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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漏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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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就是个白痴。那女孩,是今天生的?”
  “是。”
  大科提出一个新想法:“确定孩子真是小朱的吗?”
  “这个……”
  “一个傻成这样的女孩,怎么知道就没被别人骗过?”
  大科的话还真是醍醐灌顶。显然邓忆和钟弦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
  钟弦挂断电话后望了一眼邓忆。
  邓忆喃喃地说:“我看到你给那女孩塞钱了。”
  “才一千元而已,身上只带了这些现金。”
  邓忆笑道。“素昧平生的人,你都这样。人性也有光辉的一面呀。”
  “你是在讽刺我。”
  “由衷地赞美。不过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愿意帮她。”
  “付出点钱财就能得你如此赞美,真是划算。”
  “我其实是觉得也许你是钱多烧的。”
  经过这番折腾,他们从龙岗医院返回罗湖区时,已接近午夜。
  跟着导航,车子驶过红岭路经过荔枝公园时,邓忆正要开口说什么,钟弦抢先说。“刚才的晚餐虽然没吃成。但是我付了帐。现在你请夜宵。”
  邓忆迟疑了一下,点头。
  他们并没有在外面用餐。邓忆提议点份批萨上楼去吃,还能喝钟弦的酒。
  他们在钟弦的厨房里坐着用餐。
  “为什么你的厨房里会觉得冷,是不是空调开低了。”邓忆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笑道。“这里布置的太冷清了。不。是压根没什么布置。”
  钟弦用摇控器关掉了空调。开了一瓶红酒。
  “最近总听别人议论我的风格。说我的家里和办公室毫无情调,什么装饰都没有。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些俗人,连你也不能例外。难道没有想过,没有风格,不追求风格,这其实就是一种风格。”
  “说这话你不违心吗?这可不是简约风,你只为了最简单化。你就是没心情。”
  钟弦将一杯酒放到邓忆面前。“喝吧。喝完继续说你今天没说完的话。”
  邓忆拿起杯子,犹豫了片刻,主动碰了钟弦的杯子。“不管你怎么想。我觉得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始。”
  “什么是不错的开始。”
  “彼此选择坦诚相见。”
  “坦诚相见么?”钟弦说着,故意做出要脱衣服的样子。
  邓忆望了他一眼。“对。可以。这副贱样才是你。比天天道貌岸然好多了。这是你的本来面目。”
  “我贱的地方多了去了。你慢慢见识。”钟弦喝了一口酒后又说。“有那种可能性吗?孩子不是小朱的。”
  邓忆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喃喃地说:“看到这种事。总很难相信怎么还会发生在这个时代。难道那么愚昧吗?”
  “出生在落后农村的孩子,大概只知道这是件丢脸的事,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别说是农村。现在中学生的生理课程也没教会他们什么。他们从网络上学习这些知识,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懂,其实都是一知半解。”
  “关键不是这个女孩如何愚昧。”钟弦又说。“是我没有想到,像小朱这样的人,竟会有如此害处。他那么微不足道,任何同事都能捉弄他。却原来,还有比他更弱的人,被他损害。”
  “以前我父亲常说一句话,”邓忆说,“生活是公平的。”
  钟弦疑惑地看了一眼邓忆。“令尊想必一生顺利。”
  “他说有些人自有他们的可恨之处,生活才会让他们愈加低微。”
  钟弦略有些惊讶地看着邓忆,不太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
  “有德有才,生活自不会亏待你。这是他的观点。”邓忆说。
  “你其实也这样想。”
  “我觉得生活没有准则可供参考。我的基本法则是,至少可以问心无愧。”
  钟弦盯着邓忆,独自喝了一口酒。
  “你的父亲是个商人?”
  邓忆点头。
  “你的家境应该不错。你说过你没有被生活所迫过。”
  “我不缺钱。”想不到邓忆竟然直接承认。“我父亲是个成功的商人。从我出生起就是。”
  “那你缺什么。你总得缺点什么,才配和我继续聊天。”钟弦盯着酒杯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邓忆回答。
  “你不会是富二代吧。”钟弦笑道。
  邓忆望了钟弦一眼。摇了摇头。
  钟弦继续说:“不缺钱,这是你说的。那你就是缺爱。”
  “我缺你。”邓忆一本正经地说着玩笑话。
  钟弦笑起来。
  邓忆颇为认真的表情继续说下去了。“你有的,我没有。”
  “我有什么?”钟弦倒有点糊涂了。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
  “你勇敢。不受束缚。不在乎礼教。什么都敢做,不管是不是违背道德……”
  “明白了。”钟弦打断他,“你是说我缺德,什么坏事都做的出来。你是好人,我是坏人。你讲的真明白。”
  邓忆笑了笑,继续喝酒。
  “我缺德,你不缺。等于你缺我。”钟弦总结性地说。他端起杯子正要喝上一口,邓忆笑着拿自己的杯子碰了钟弦的杯子。
  “就算你受尽折磨,也依然如此。”邓忆说。“你是这样的人。你会成功。除非你倒下,但不会后退。”
  “我成功吗?”钟弦疑惑地问,并不完全是在问邓忆。他放下杯子。
  “我说的成功,不是你现在拥有了什么。”邓忆说。
  钟弦觉得莫名其妙。他觉得邓忆对他的赞美纯粹是讽刺。他摇头:“你看错了,我没那么强大。我对任何人,都不敢完全放松,就算……我想和你更进一步,我也不敢,放松。”
  邓忆对着钟弦注视了两秒,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他仿佛鼓足勇气了似的说,“你可以相信我。”
  钟弦只管沉默。
  邓忆轻声说:“就算你说,你杀过人。我也不会出卖你。”

  夜色

  77
  夜色浓重。
  疲倦浓重。
  意愿却并未因此削减,依然像酒精一样浓烈。
  钟弦半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眼睑低垂,醉意与倦意交杂袭来,可是他还是坚持着。邓忆正立在阳台窗梭的边缘,欣赏外面的夜景,看起来兴致正好,与钟弦的睡意沉沉形成鲜明对比。
  已经下半夜了。
  他们进行了许多话题。零零散散,不停跳跃的话题。从童年到工作,从身边的人、细碎小事到印象深刻的挫折与见闻。想到便说,不去考虑是不是合时宜。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他们已熟悉。谁也不觉得忽然冒出一句古怪的话,有什么了不得。
  “你以前……尝试过吗?”邓忆在两人讨论窗外的繁华夜景时,忽然低声提问。他的声音飘忽的很,钟弦几乎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一个词。
  “尝试什么?”
  邓忆吱吱唔唔起来。钟弦便有所预感了。
  “我像你以前的哪个朋友?”邓忆问。
  “这个,不好说。”
  “你和他……也会像现在我和你吗?”
  钟弦眯起一双睡眼望着邓忆。后者的眼睛在不分明的夜色中根本看不清。为了方便观看夜景,阳台上没有开灯,客厅的灯光也被调暗削减了锋芒,从他们身后投射过来的柔和光线,把他们的脸孔埋进更暗的阴影里。
  “你是指……”
  邓忆点头。超级缓慢地点头,好像同时在思考自己该不该这样点头似的。
  “他是,纯朋友。”钟弦下意识地说,很快想到根本不该解释这种事。“你给我的熟悉感觉,只是在我们相识的最初有那么一点点。我仔细想过很多次。我们没有认识过。”
  不知不觉间,他们不再讲话,一起看阳台外的夜色。
  钟弦想到在他和邓忆有限的几次单独相处的时光里,他们不看电视,也不看手机。现在不讲话时,也不看彼此,望着窗外一起发愣。
  他曾又开始怀疑,邓忆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怎会有人和他一起沉默也如此自然而然。
  钟弦不晓得自己今晚为什么会困顿成这个样子,十分想倒下便睡。独自一人在家时,他总是难以入睡。
  安宁感,像一床舒适的棉被。他不想稀里糊涂地睡着,强迫自己从躺椅上站起来,和邓忆一起面对阳台外面下半夜的城市灯火。
  “为什么你要住在这里。”邓忆说。“住宅不是该选在幽静宜居之处?”
  “我知道你的家是在LH中心闹中取静的园林中。那样的地方,我还买不起。”钟弦笑道。
  邓忆望着阳台:“小时候,这里是竹林……”
  一阵困意袭来,钟弦眼皮都睁不开。
  邓忆转头看他。“喝高了?”
  钟弦垂着头,摇摇晃晃地,干脆一头向邓忆栽过去。邓忆扶住他。“醉了?”
  “没醉。”
  “刚才还吹嘘自己酒量。”
  “我说我是困的,你信吗?”
  “那你去睡呀。”
  “一起睡。”
  “你先睡。我精神的很。”
  “那我也不睡。”
  钟弦将头干脆靠到邓忆肩膀上。
  “好吧。躺着聊。”邓忆甚是善解人意。
  终于扑到床上的时候,钟弦几乎一瞬间就睡着了。但又激灵一下醒过来,伸手一抓,恰好抓到了邓忆的手,后者正面对落地窗坐在床边上,望着窗外出神。被钟弦抓到手的时候,邓忆吓了一跳。
  “坐着干嘛。一起睡。”
  “你梦游?”
  “我该再给你掺点药酒才对。我只想睡觉。你能不能懂事配合点。”
  “我哪儿惹你了。我都快成雕塑了,还不够安静?”
  钟弦忽然内心莫名担忧。“我睡了以后。你想做什么?”
  “呃,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说说。”
  “我能做什么……偷光你的东西,连条底裤都不给你剩下。”
  “把东西留下,把我偷走。”
  邓忆笑了:“你不困了?”
  “困的要死。我睡了,你就会走,是不是?”
  邓忆愣了一下。“呃……”
  钟弦抓紧邓忆的手,好一会儿一动未动。邓忆曾试图抽出手,但没成功,索性翻身上了床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半晌后,靠近钟弦说。“我不会走。你安心。”
  钟弦松了手,不是因为心情放松了,是他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好像抓着妈妈衣襟的孩子。好像抓着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真想死。”他低低地咒骂一句。
  “你现在又没干那事,也想死?”邓忆半是玩笑地说。
  “每次我……觉得需要谁,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难受之极的滋味,确实好想死。”
  “为什么会这样?”
  “你想走吗?”
  “你问很多遍了。”
  “你早晚会走。”钟弦用丝棉被子掩住脑袋。“为什么不?”
  满地梨花,
  满天落叶,
  汽车行驶在未知的街。
  场景混乱不堪。
  钟弦靠近邓忆。
  “你可以相信我……”
  “你坐到后面去干嘛?我怎么说?你能不能系上安全带,为什么不?”
  钟弦哭着醒了。“为什么不?”他正抱着邓忆。他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你怎么不懂?”
  谁也抓不住谁,他知道谁的世界都没法被强行留住。每个世界都会离开,都会将他的血肉活活带走一部分。
  “为什么不?”
  78
  第二天,他们又去看望了小朱的女友。
  新生儿还在重症观察室。从医生那儿了解到,由于出生时严重缺氧以及感染,婴儿即使抢救过来,恐怕残疾已成定局,甚至有可能脑瘫。
  做为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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