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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控制着谢筇的喜怒哀乐,却又只是看着。在干出这种听起来又神经病又有点大逆不道的事情时,谢筇也根本没想着瞒住谢祁。
他干脆承认:“是。”
谢祁还是看着他,谢祁明明只比他大一个月,未来要成为掌权者的气势依旧总是让谢筇软了腿:“我没兴趣了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去南中我也没意见,只一点——别给我捅出什么篓子,别干些混账事丢了谢家的颜面,这三年随便你玩。”
说到底谢祁就是要给他敲警钟,谢筇这才明白过来:“啧,真烦,知道了。”
谢祁还在喋喋不休,这是几年来谢筇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这么多话:“自己心里有点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我提醒吧。”
一想到谢祁跟他主动说话还是因为这种原因,谢筇就忍不住出言讽刺:“不需要,你这么辛苦,我哪敢麻烦你。”
“那就行,吃吧。”
谢筇根本没有继续吃下去的心情,被谢祁的话弄得气都气饱了,站起身直接朝楼梯走。
谢祁的声音阴魂不散,音量不大,却足够让谢筇停下脚步:“你脖子上的吻痕哪来的我不需要清楚,只是,下不为例。”
谢筇倒吸一口气,他就知道江楼这个神经病不会做什么好事,人不在还要用留下来的印记折磨他,他在心里悄悄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
谢筇捏着脖子加快脚步:“知道了!烦死了!”
如果谢祁讨厌他、反感他,现在干嘛又来装出一副威严兄长的模样来管他。
瞬间谢筇改了主意,下次……一定还会有。
他就是要看谢祁生气失态的样子。
第3章
大概是被谢祁给气得狠了,又或者是他自己心里太烦,在家里待不下去,本打算明天早上再去宿舍放东西的念头被谢筇临时改成了当晚就回宿舍。
重复着来时的道路,月光把街道染成孤独又温柔的冷色调,路过的是条人流量不大的街道,谢筇偶然能看见几个步履匆匆的过路者。所有的人都在朝着前方看去,只有他无所事事,荒废岁月。
认清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并不是难事,自小起谢筇身边的那些人都说他脾气太软,太容易被欺负,事实上那仅仅是他为了博得他人信任与关爱的保护色。只是久而久之,那些保护色变得坚硬起来,与真切的肉体贴合起来,成了他赖以存活的皮囊。
皮囊成了真实,当他不必再扮演着那种软弱又无趣的角色时,看着自己就像看着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一般。
玻璃上映出的人明明是他,可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车到了校门口。
谢筇拎着行李箱,刷卡,进门。他在路灯下看见自己的影子,漆黑的,混浊的,隐隐摇晃着。
他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影子,然后抬起头朝宿舍楼走去。
宿舍里已经有两个人在了,一个是江楼,另外一个是个不太熟悉新面孔。
栾和到宿舍到得太早,等了半天才等来一个室友,好巧不巧还是报道那天老师宣布的班长人选,栾和眼里的标准面瘫脸。栾和几次试图跟江楼开口搭话,结果没一次得到过江楼超过五个字的答复,只能尴尬地停止尬聊。
谢筇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栾和的困窘——栾和是个私生子,被塞到这所学校来只是为了防止他跟家里的几个兄弟抢没死多久的父亲的财产,从他出生起,那个给了他生命的女人就一遍遍地重复,告诉他像他们这样的人,卑微是本性,只要能多一分生存的空间,就要为之付出一切代价。倘若不是这样,他哪有什么闲心思来讨好巴结眼前这个没变过表情的面瘫。
谢筇出现在他面前第一眼,栾和就认定了这是个与江楼大不相同的人,至少是有困难时可以请求援手的对象。他重新拿出那股跟江楼打招呼时的热情,对着谢筇微笑:“你好,我是栾和。很高兴认识你。”
谢筇也朝他点点头:“谢筇,幸会。”
在他们进行模式化的交谈时江楼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冷冰冰地看着两人。江楼的床是上铺,低头看人时的模样像极了君王俯视他的山河国土,谢筇偶然之间发现这人身上除了神经病之外还有着另外一种勾引他接触的气质。
简单的认识过后谢筇找到自己的床,就在江楼的下铺,把行李箱打开,慢吞吞地整理起东西。宿舍的大致结构在他早上来参加开学典礼时就已经看过一遍,供四个人居住绰绰有余,只不过那时没多久就有个一脸肾虚样的新生跑来敲门,看见谢筇的脸没多久就直接把谢筇压倒在床上,下身止不住地摩擦着他的腿。
介于稚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喘息本该隐忍而美好,可当那人的粗喘声在谢筇耳边响起时,他只觉得恶心。
他力气比不过对方,只能挣扎着和对方纠缠到浴室。
后来江楼来了,不出意料地帮了他。
如果江楼没有继续完成那个新生对他做的事情,那一天莫名其妙的威胁带给他的反感大概会减少许多。
可惜江楼不是那样的人。可惜谢筇自己知道,一切的不满与好奇都是因为自谢祁以后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就算是咒骂也让他心甘情愿受下的人。
他总要做些什么,证明自己也不是非谢祁不可。
如果爱做不到,性爱也无所谓。
白天的纵欲和纷杂的情绪让谢筇很快睡过去。他难得没有做梦,一觉到天亮。
他被宿舍广播的某段纯音乐起床铃给叫醒,看见江楼已经在落地镜前一颗颗扣好校服衬衫的纽扣,不经意朝他投来目光。
谢筇打了个哈欠,没理会,开始自顾自刷牙,等到换衣服的时候江楼终于说话了:“你还要磨蹭多久?”
谢筇这才知道江楼是在等自己,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可以不等我的……”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江楼只说。
江楼表现得太好,他们像两个处于磨合期的室友,以至于原本那个可恶的形象在谢筇眼里都淡化了许多。
他们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穿过走廊。谢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江楼的背影,发现对方除了比他高之外,也没什么好的。
按照身高排座位,谢筇再次倒霉地和江楼坐到了一起。江楼在课桌底下勾勾他的手指头,脸趴在桌子懒洋洋地说:“你好啊,小同桌。”
语气语调全然是普通同学的关系。
江楼不急,他在等谢筇跪下来求他。
只是这一次江楼没有等太久。开学没几天,谢筇就凭着一张脸在年级里传开了名声,再隐隐约约结合几句关于关于谢筇身世的或真或假传闻,他很快成为了小部分恶劣同学的欺负对象。
江楼每天看着谢筇一下课就被人叫出去,踩着铃声回到座位上。他不露声色地观察,衣领有些乱,谢筇的眼睛好像也红了一点。
哪怕是这样,谢筇也没有反抗,跟团橡皮泥似的任由他人搓圆揉扁。谢筇自己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盯上一样,每天在江楼面前晃着小腿,少年人的柔软躯体、高潮时眯起的双眼、谢筇玫瑰色的嘴唇。谢筇什么都没干,已经在勾引他了。
事情发生在轮到他和江楼两个人做值日的傍晚。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他听见很小的声音,仔细听才发现谢筇正在叫他的名字。
“江楼……”谢筇很少这样不躲闪地直视他。
与江楼距离相隔一个教室的谢筇这样问:“你可以保护我吗?”
江楼闻言放下手中的黑板擦,风把窗帘吹得飘动起来,黄昏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渗进教室,谢筇的脸也染上好看的暮色。
他一字一顿:“你可别后悔。”
从“放过”一下子变成“保护”,筹码总得加倍。
第4章
江楼没有对谢筇说过他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谢筇也乐得看戏,全然不在意把自己搭进去。
不过搭进去更好,最好他能出点什么影响不到生命安全却又听起来严重的事情,然后让谢祁为他生气为他担心,谢祁蹙起眉的样子勾人得紧,他只想吞下谢祁下面那根东西、谢祁的爱,和谢祁的一切,用他下面那张嘴,和他空无一物的死寂心原。
每次想到这里,谢筇都觉得全身要烧起来。
在谢筇提出那个问题后,除了那句回复他的,充满恶意的“你可别后悔”以外,江楼还是摆出友好同学的姿态和他相处,晚上回了宿舍各做各的,江楼也没对他做什么,谢筇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谢筇一边瞎想一边玩着手机,在刷微博的时候社交软件突然跳进来条消息,还自带音效——江楼那个神经病在成为同桌的第一天就强行抢过谢筇的手机,电话微信等各个社交软件的账号全逼着他添加了一遍,本来谢筇想着加就加了把对方当死人看就好了,结果江楼还把能设置上消息提醒的软件通通不要脸地给自己设置了一遍。 做完一切再不轻不重地威胁上一句“敢开静音一次我就肏你一次”。
江楼伪装好的模样太有欺骗力了,谢筇一下子没绕过来,大脑不经思考就直接问:“上课的时候呢?”
江楼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人抬起头来:“我想什么时候找用不着你管。谢筇,你上面这张嘴怎么就不如下面的中用呢?”
谢筇羞愤地瞪了江楼一眼,脸颊不知道什么原因泛起薄红。在江楼眼里,就连抿起的嘴角都是不加掩饰的诱惑。
要是不把人捆起来,囚在身边,谁知道谢筇又要不自知地勾引多少人。
谢筇漫不经心地点进江楼发给他的消息,是个视频,以及江楼简短的一个字——“看”。
视频很快下好了,从人影模糊的缩略图他也大概看出江楼发给他的是什么东西。谢筇懒得下床找耳机,调音量的时候又临时起意存心不设置成静音,谢筇抬眼看了看头顶的床铺,嘴角无声地勾起。
是部直入主题的gv,两个主角一个健硕高猛,一个白皙娇小,典型的强攻弱受。一开头就是两个人拥吻的场面,然后是润滑剂“咕叽咕叽”的声音,少年的后穴被男人故意用手指撑成一个小口,被滑腻的润滑剂弄得淫靡不堪。乳头被肆意玩弄拉扯,可怜地红肿着,与床单上洒满的玫瑰花瓣一样娇嫩欲滴。男人也不再忍耐,撸了把自己勃起的硬物,在少年的呻吟中全数插入。
“操。”谢筇骂了句。他刻意调小的音量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栾和跑去别的宿舍打扑克牌了,本该是四人住的宿舍据说另外一位迟迟未露脸的室友因病退学,现在这里只剩下他和江楼,他甚至能听见江楼的呼吸声。江楼也许和他看着同一部片,也许正观察他这床的动静,看着他有没有上钩。
影片里的两人早就开干,粗长的阴茎一次次全部没入那个紧咬不放的肠道。谢筇想起那天和江楼做爱时的场景。
浴室,潮湿的空气,交合的声音,模糊不清的喘息。
谢筇硬了。
他认命地把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皮筋不小心在动作时弹到皮肤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声音,他不清楚江楼是否听见了,是否正嘲笑着他轻而易举地中了拙劣的计。
性器顶端已经分泌了不少液体,把内裤濡湿成黏糊糊的一片,他把碍事的内裤褪到大腿上,开始随着片里抽插的速度撸动自己的阴茎。身体迅速升温,谢筇从来没有这样渴求过一个人的拥抱爱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