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被前男友的白月光求婚后-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气跟哄小孩儿似的。
  庄延睡前应该是洗了澡的,身上的味道很干净,没有那股令谢宁腿软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两人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的沐浴露,味道也相似,谢宁闻着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但一想到他紧贴着的这副温热的身躯,谢宁不由头晕目眩,若是月光能透过窗帘洒进来,怕是能照出他眼角的一抹微红。
  这会儿头不头疼、失不失眠的早被谢宁抛置脑后。
  他迷蒙了半晌,老老实实地缩在庄延的怀里,问:“你……你不回去吗?”
  庄延哑声回答:“迟点回去。”
  谢宁还想再问,庄延又说:“怕你等会大半夜还往外跑,我等你睡着了就回去。”
  “……”谢宁试图蒙混过关,“我不乱跑了。”
  庄延轻笑一声:“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信用度?”
  不是。
  谢宁有点懵,他干啥了,怎么突然就一点信用度都没了呢。
  还没等他提出异议,庄延已经堪称粗暴地伸手捞过被子,把他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就露出一个脑袋,以及脑袋上眨啊眨的眼睛。
  “别说话了,快睡。”庄延声音低沉,“我还治不了你了。”
  谢宁乖巧听话地闭上了眼。
  他本以为自己至少要好一会儿才能睡着。
  结果枕着庄延的胸膛,闭上眼没多久,乏累感就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他最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庄延的身影,唯有床头的蓝鲸玩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谢宁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梦。
  直到他洗漱完,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只水杯。
  还留着半杯没喝完的水。
  那天之后,庄延每晚都要在他房里逗留那么一小会儿,说是要看他睡着了再走。
  谢宁抗议了几次,都被庄延给打回。
  后来谢宁隐约也明白,庄延大概是知道了他失眠的事,想用这种方法给予一些帮助。
  不得不说,还挺有效的。
  ……
  “庄延,约你出来一次,怎么比登天还难。”
  被人带到这家私人会所时,庄延是不大乐意的,脸拉得老长。
  但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齐锐一起聚聚了,齐锐调侃过几次,说他“见色忘友”,庄延面不改色地应下。
  正好今天谢宁要去见季文彬,他便抽空和齐锐见了一面:“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
  齐锐笑笑:“再忙也不至于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吧,我可听说你最近雷打不动地准点回家吃晚饭。”
  庄延挑眉:“我觉得你用词可以更精准一点,不是吃晚饭,是做晚饭。”
  “……”齐锐,“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贤妻良母。”
  庄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什么形容,语文没学好的话建议你给自己找个家教。”
  白天不像晚上那样热闹,要不是晚上不可能把庄延约出来,齐锐也不至于退而求其次。
  真把人叫出来了,又觉得无聊得很,只能倒了两杯酒,随意地和庄延碰了碰。
  庄延喝了两口,又低头开始摆弄手机。
  齐锐好奇地凑过去,发现庄延还在玩他那个养兔子的手机游戏。
  “难得见你对一个游戏这么长情。”齐锐问,“这都玩这么久了,也没见你玩腻。”
  那个游戏他也去下了玩过,正如庄延猜测的那样,十分钟后就删了。
  庄延:“其实我也好久没上了,这不现在无聊嘛。”
  平日家里有真的兔子先生等着他喂养,他也不必玩什么虚拟游戏。
  齐锐没兴趣看他玩这么无聊的游戏,趴在桌上喝了两口酒,倒还真乏起了几分醉意。
  伴随着那三分醉意,他还想起了一件事,戳了戳庄延的手肘。
  庄延皱眉,换了个姿势,抬头看他:“怎么了?”
  齐锐说:“你上次不是让我去查谢宁和徐清的往事吗?”
  两人的事庄延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兴趣,随意地应了一声:“我不记得了,还有这事?”
  齐锐一下子蹦了起来:“当然有!”
  庄延被他吓一跳,手下一不小心按错一个键,揉了揉额头:“行行行,那就有吧,你查出什么了吗?”
  齐锐顿时偃旗息鼓:“没查到什么有用的。”
  庄延也不意外。
  本来两人就没什么实质关系。
  “不过我找的人觉得一无所获太丢他们招牌,又去查了查谢宁的事。”
  见庄延鹰隼般的目光瞪过来,齐锐连忙解释:“我朝你报备过了,用的合法手段。”
  庄延把手机锁屏,问他:“查到什么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查到什么。”齐锐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挺想知道的。”
  庄延不耐烦地看他一眼:“说。”
  齐锐又喝了口酒润润嗓子,才说:“谢宁以前,好像去见过好几个心理咨询师。”
  庄延一愣,神情凝重起来,问:“什么时候的事?”
  “挺早了。”齐锐说,“查的人说都问到了南边的同事,时间应该在谢宁成年之前。”
  成年以前……
  庄延双唇绷成一条线。
  “是他自己去看的?”
  齐锐摇头:“这就是我要说的了,那几个心理咨询师都是他母亲,也就是夏皖托了不少关系才找到的,一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是自己独生子,心理方面的问题总要在意一点。”
  庄延问:“那是哪里不对。”
  齐锐答道:“后来查的人告诉我,那几个心理咨询师……不是很正规。”
  庄延皱眉,重复道:“不正规?”
  “对。”齐锐耸了耸肩,“早年在心理咨询这一块的行业确实有很多问题,后来国家还取消了心理咨询师资格考试,一些民间的培训机构弄出了个什么ACI考试,但并没有什么实际效力,总之行业里有很多不具备心理咨询师资格的人在里面浑水摸鱼。”
  庄延难以置信道:“夏皖怎么会找不入流的医生?”
  齐锐也皱眉:“当时我也奇怪,就叫人查了查是不是夏皖被骗了,但没想到那几个心理咨询师会不专业到这种地步——我稍微花了点钱,就从他们手里买到了谢宁的病历。”
  庄延一惊:“你说什么?”
  “你别瞪我。”齐锐避开他的视线,“后来我看了病历才明白,夏皖根本没办法找正规的心理医生,因为她是找人给谢宁治疗……同性恋。”
  庄延差一点捏碎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
  “和你聊天很愉快,季医生。”谢宁喝了口水,正好让杯子见了底。
  季文彬笑了下,抬手拿起水壶,慢慢又给他倒了点。
  这次没倒满,似是觉得两人聊不了太久。
  谢宁又说:“你是第一个,坚定地和我说,我没有病的心理医生。”
  “你当然没有病。”季文彬说。
  “1990年,世界卫生组织就正式将同性恋从疾病名册中去除;1997,新《刑法》中废除流氓罪;2001年,中华精神科学会也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分类中删除……至今,同性婚姻合法也有好几年了。”
  他说:“谢宁,你一直都没有病。”
  谢宁的眼睫毛颤动了一下。


第五十二章 我有病吗
  谢宁想:他大抵等了这句话太久了。
  这么多年以来; 不是没有人告诉过他同性恋不是病,我国早已通过了同性婚姻法。
  但; 出自于心理医生之口; 到底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就好似有权威人士,郑重地剔除他身上的枷锁,宣告他没有罪。
  谢宁本以为他的内心怎么都该有所波动; 熟料此时此景,听在耳里,却未曾掀起什么大的波澜。
  别人的心湖波光潋滟,扔一块石头下去,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他的心湖却结了冰; 石块在冰面上砸出巨大的一声响动,却自此销声匿迹; 再无后续。
  所以谢宁只是眨了眨眼; 甚至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
  他的情绪太轻太淡,此时就连喜悦都隔了厚厚的一层冰。
  唯有一人是与众不同的。
  在庄延面前,那些冰块才会渐渐消融,好似从寒冬到了春天; 从黑白画变为彩色画,展现出他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
  他的情感; 若是化作千丝万缕的线; 那么谢老爷子和严溪各系了一端,剩下的,通通缠绕在庄延身上。
  “谢谢。”谢宁对季文彬说; “谢谢你让我听到这句话。”
  如果他此时能端起水杯喝一口,就能发现杯子里晃晃悠悠的水,进而发现他在颤抖的手。
  他不是没有感知和情绪,只是连自己都遗忘了。
  季文彬脑海里闪过几个念头,最后体贴地对他笑了笑:“有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和感受,都可以向我倾诉。”
  谢宁垂眸,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了口。
  ……
  谢宁鲜少会去想成年以前的事,大多都是些不愉快的经历。
  偶尔想起,印象深刻的也多是心理咨询师反复在他耳边传输“同性恋是精神病”的思想,以及夏皖间或的歇斯底里。
  那些心理咨询师总是会问他很多问题,将他的过去刨根问底地挖出来,从一点点蛛丝马迹去寻找他身上的不正常。
  他们会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那种悲天悯人却让谢宁毛骨悚然。
  好似在说:虽然你有精神病,但没关系,这是可以治好的,你要你听话。
  只要你听话。
  夏皖有时候会哭着抱住他,声音悲恸:“没事的宁宁,你会好起来的,你听妈妈的话,不要喜欢男人,妈妈会让你变成正常人的。”
  她的神情真的像一个母亲面对患有绝症的孩子,悲伤又坚定。
  谢宁偶尔会恍惚,她说的正常人,到底是与同性恋相对应,还是和神经病相对应。
  又或者在夏皖眼里,这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起初还会和夏皖表达自己的看法:“同性恋只是一种性取向……”
  换来的却是夏皖歇斯底里的愤怒:“为什么我的儿子会是个同性恋!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人?
  谢宁后来便沉默了。
  同性恋是一种精神病。
  可以治疗。
  能矫正的。
  谢宁问自己,真的是他错了吗?
  为什么那些心理咨询师都得出和夏皖一致的结论?
  是不是他真的患有精神病?
  深夜从梦中醒来时,看着月光,他一遍遍地问自己?
  我有病吗?
  我有病吗?
  我有病吗?
  他很疑惑,又迷茫。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他有病。
  他从小到大,做事认真,乖巧听话,夏皖一直为有这么一个儿子引以为傲。
  是什么时候,夏皖看她的目光,从骄傲关心,变成了恨铁不成钢。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夏皖辗转带他看了好几个心理咨询师,吃过各种药,用过各种矫正手段和治疗方案。
  但收效甚微。
  有一次和夏皖从心理咨询师那儿出来,夏皖突然崩溃地大哭:“宁宁,妈妈好难受啊,为什么你就不能好起来呢?为什么你就不能改呢?”
  谢宁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他看着悲恸欲绝的夏皖,心底却如死水般波澜不惊。
  他在血脉相连的人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亲情,也体会不到一丁点的悲伤。
  他的世界好像被茫茫大雪所掩盖,入目尽是一片荒芜的白色。
  没有丝毫生机,亦了无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