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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兴德拍拍妻子的肩膀,朝着儿子吼了一声:“小别,走啦,在看啥啊!”
易小别也被这一声呼唤惊醒,赶紧跑到父母身边:“没…没事!”
看着儿子奇怪的脸色,易兴德朝餐厅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易小别前脚刚转过身的时候,沙发上处于上方的男子抬头瞥了眼他的背影,神色莫名。
易小别在回家的路上不停给自己进行着心理安抚。
没事没事,不就俩男人在接吻吗,你自个儿都还是个同性恋呢,有啥好稀奇的。
可是…他们居然在餐厅里就……而且连窗帘都不拉一下,不怕被人瞧见吗?
哎……果然是有钱人,他们的生活方式自己还真不懂。
这一霎那,易小别又想起了戴权,那个总是带着三分笑意的温润男子。
仔细算算,他俩分手该有一个月了吧。居然……都已经过了一个月。
易小别感到很不可思议。
曾经还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彼此永远都不会被分开,即便因为上学的缘故会暂时一到两个星期看不见对方,但再一次见面时,他们总能腻在一起,说着怎么讲都不会厌烦的话语。
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疗伤药,特别是针对情伤。
易小别如是认为着。
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只在刚刚看到那样的火辣场面和那个熟悉的人后,才想起,自己以前还有过深爱着的男子。
回到家中的易小别很快忘记了在看完电影的那个晚上,不小心碰见的激情事。他正在忙着练车考科二。
早上照旧晨跑、做饭、练车,然而这个早晨注定有些不一样。
这是在易小别看到一个男人后下的结论。
今早上易小别从家出发,沿着霜迟河畔跑到临江公园时,遇到了一个熟人,立马勾起了一段回忆,看着那人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男子看见易小别后也想起了那晚上,脸色黑了下去:“易小别,收起你那意淫的眼神。”
“陈大哥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想想怎么能叫意淫呢?”
易小别说着就快跑上去手搭在男人肩膀上。
“忘了这事儿吧,赶紧的,”陈时说着就指着易小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股子汗味儿,回去洗干净再来。”
尴尬的挠挠头发,嘿嘿一笑:“这不在跑步嘛,看见陈大哥我心里高兴。”
陈时脸色依旧很黑,而且开始咬牙切齿:“再叫一句陈大哥我立马让你笑不出来。”
易小别赶忙收起笑,一脸严肃:“陈大少今天怎么有空一早就到公园来呀?”
陈时脸色不那么黑了,但还是好不到哪去:“我说你这人对着戴权一口一个权哥的叫的要多顺溜有多顺溜,怎么就是不肯叫我一声时哥呢?”
“因为听起来像师哥。”
陈时被易小别理所当然义正言辞的一句给堵得说不出话。
盯着易小别看了好一会儿,陈时终于将心中埋了几星期的问题问了出来:“你和戴权怎么回事?”
易小别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不过也在情理之中。陈时和戴权那可是从襁褓中就玩儿到大的发小。
“什么怎么回事,就分了呗,他没给你说?”语气格外平静。
“说了,在一个月前。头天说后第二天就打包行李跑去首都说什么交流学习。”
陈时揉了揉额头,这俩人在一起就快一年,几个至交好友都开始筹划给办个什么戴权脱单周年庆,结果就最后一月,吹了。
他的心情很复杂。
至于为什么很复杂,他也不清楚。
易小别在听到陈时说的话后,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戴权就这么急着离开自己?
不过这想法就出来了几秒钟就被自己个否定掉,易小别你太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易小别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被陈时敏锐捕捉到,然后他悲催的发现,自己心情更复杂了。
忙不迭的揉着易小别头发,出声安慰:“喂喂,看开点,千万别哭哭啼啼的跟个女人一样。”
易小别身体一颤,本来没打算哭的,被这么一说就感觉眼里有东西要涌出来了:“时哥,你也觉得我像个女人?”
“啊?不,不是这意思。谁敢说我们小别像女人,时哥我一拳头揍翻他。”
陈时手忙脚乱的安慰着易小别,天知道他最怕的事情就是未成年在自个儿面前哭。不过……小别应该已经成年了吧?
本来就已经看淡了的易小别此时笑了起来:“我现在正在锻炼呢,等以后有谁惹了我,不用时哥出手,我也能一拳撂倒他。”
陈时点点头:“嗯不错,有志气,以后想实战尽管来找我。”
易小别瞧着渐亮的天色:“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可别把我给拒之门外啊。快七点了,我得赶回去做早饭。哥啊,咱俩就此别过。青山绿水,后会有期!”
说罢,还抬手一抱拳。
“快滚吧你。”陈时给了易小别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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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了,咱们的小攻终于出来了!撒花撒花~
说句老实话,我这个从来都是亲妈的人还真狠不下心去把这俩活宝给拆散,不过……诶。
自己决定好的线,哭着也要坚定写完。
第五章 陈时
易小别发现自从上星期在公园里跑步偶遇陈时之后,每天早上都能在那里偶遇。
最开始两天,他想可能是这富家少爷也开始知道在宅子健身房外面锻炼的好处了,虽然明显忽略了服装问题。接下来几天,他想这少爷还挺能坚持的。最后……当他发现只要一朝陈时看过去,这厮就赶忙做出正在做拉伸动作的样子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我说……大少爷,你这是每天早上埋伏好了在这儿等着我的吧?”
“哪能啊,我这不是在做拉伸准备爬树吗。呵…呵呵……”被揭穿的陈时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
“爬树?”
易小别狐疑的看了陈时旁边几棵笔直的小树苗,又盯着他从上到下默默看了遍,西装皮鞋…嗯爬起来应该特带劲儿。
陈时被易小别那眼光打量,也没觉得不自在,又向前走几步凑到他面前:“怎么,被迷住了?”
易小别皮笑肉不笑对准陈时那小脸蛋就是一拳:“嗯嗯带点伤疤在脸上会更显得有男人味。”
尽管那拳打的很轻很轻,对于陈时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的进行夸张表演。捂住被打的一边脸,压低声音叫起来:“嗷嗷嗷——!!毁容了!毁容了!!”
易小别无力扶额:“别装,我知道这拳头打不伤人。”
“怎么会?!都快痛哭我了!简直……疼痛不止痛不欲生痛苦难忍!!”
“你可以尝试一下将自己的声音放开来吼,别压着瞎叫唤,现在还早叫大点声才会得到其他人的救助。”
陈时被易小别这话给噎住,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可就是蹦不出一个字儿。
拍拍陈时肩膀,易小别由衷的说道:“陈大少,以后爬树记得找棵大点儿的,这还是小树苗呢,你这虎背熊腰的一上去还不得把它给直接压断。唔……似乎快到七点了,我回去了啊,不见!”
话还没说完呢,人就开始往回家的方向跑,等陈时反应过来,那小子早跑的没了踪影。
“易——小——别!!”
据当时在公园附近扫地的阿姨说,忽然听到一声咬牙切齿的嘶吼,吓得她一个机灵扫把都直接掉到地上。
这一天早上发生的小插曲并没有改变什么,也可以说改变了很多。陈大少爷照样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就从家出发跑去那小公园里蹲点,易小别照样穿着灰色运动裤悠悠闲闲的慢跑到公园,瞧见陈时的时候,那人依旧会下意识的开始做拉伸运动,而易小别也只是默默无语一下继续往前慢悠悠的跑。
其实对于陈时的举动,易小别还是觉着挺奇怪的。
第一次见到陈时时,是在和戴权确立恋人关系后的第三天。
那天的天气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太糟糕,就是一直细雨绵绵而已。然后这位蜀川大富豪家的独子穿了身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搭配上粉红衬衫,让人觉出了朝气与活力,言行举止间却又透露着精英味道。然而我们的易小别看出什么来了呢?他硬是从这一套装束中嗅出了那么一点儿……呃,骚气。
这话易小别没敢当面说,都是后来陈时问起他第一印象时,他才给说了出来。
戴权看见陈时一进来就不着调的说了句:“来见我媳妇用不着这么正式,真的。”
陈时直接甩了白眼:“我这不是跟着老爷子去应酬酒过三巡立马从酒店杀出来么,看哥们多给你面子。”
戴权无视那白眼,笑道:“陈伯父如果听见你这么称呼他,估计会气得跳脚。”
后来的相处中,易小别发现陈时和戴权其实有些像,对外人都是保持着礼貌和疏远。戴权那常带着的三分笑意也没达到过眼底,但是不会让人感到不适也不会让人看轻,他给人的感觉是天生的上位者,陈时给人的感觉是社会精英,这是他们的差别,不同的出身所造就的差别。然而当他们和自己认定的人待在一块儿时,就会摘下对外的那层面具,露出他们本来的一面,跳脱、温柔、嘴皮……应有尽有。
华池陈家在蜀川算是世家大族,从陈时的曾祖开始创业到现在他爸爸陈继操持家业,陈家已经从最初的糕点小作坊发展到现在国内一流的糕点食品集团“陈酿”,从中式糕点到西式糕点,只要是人见过的都能在他家集团旗下的糕点店中看见,而且还翻成出新,制作出许多独属于“陈酿”的甜品。
民以食为天,卖食品似乎特赚钱。
陈时大概是遗传原因吧,对糕点甜品很来电,从小没事就爱往家里开的甜品店跑。陈继对于自己这儿子,总得来说还是很满意的。
陈时现在大四,学的管理,听他和戴权聊天中得知似乎陈父让他毕业后去美国读MBA,学成回来后就直接把公司给这儿子打理,自己当个甩手掌柜。
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易小别是真搞不懂他为啥每天早上都那么闲的在公园里蹲点。
以前还和戴权在一起时,两人一个月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戴权在自己的仕途上忙活的不可开交,易小别也才刚上学,加入团委、社团后也跟着忙起来。
现在他真忍不住想,陈时咋就那么悠闲呢?
陈时知道易小别是个憋不住问题的主,所以他也没主动去解惑,每天早上乐呵呵的看他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心里也畅快,和家里发生的不愉快也就消失不见。
有一天,易小别如陈时所料,憋不住了。
陈时穿着身休闲装靠坐在公园木椅上,笑眯眯看那由远而近的人。
易小别看见那笑,忍不住一哆嗦:“陈大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不适合这种笑,简直……恶心死个人。”
陈时一听就乐了起来:“你倒是死来看看?”
易小别突然就不说话了,不知怎么了,自己说倒没觉得,刚才陈时那个字一出口,自己就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情,砍刀、鲜血、嘲笑犹在眼前。
过了很久,久到陈时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易小别说话了,声音透着股无奈与一丝哀戚:“已经死过一次了,可惜你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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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某酒屁颠屁颠跑来更新啦!今天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