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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心宥不说话了。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身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邓丽君的歌谣,在空气中温暖而抒情地流淌。
章心宥想,如果我这样说,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答应我吗?
不,不会。
他曾经以为,荆寻是能够实现他任何要求他的“他的寻哥”,现在他知道,荆寻是偏偏不会实现他这个最强烈愿望的冷酷恶棍。
荆寻是黑色的,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明知道这一点依然让人无法自拔的,标准的坏男人。
“除了在一起,什么都可以做——这是四十岁男人的恋爱观吗?”章心宥轻声问道。
“不,只是我的。”
啊,真可恨啊。连这种“我就是这么随便”的坦率都可恨。
“我可以骂你吗?”
荆寻将手从章心宥手里抽出来,把他的手指抚平,怜爱地贴在自己脸上:“可以,你还可以打我。”
真可恨啊!
章心宥抽回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睛:“……你明知道我不会打你。”
荆寻又去亲他的手背:“对不起,心宥。”
“是不是有很多人像我这样喜欢你?”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一个自己,一个胡阅颜,或许另外还有多少个是荆寻自己都数不过来的?
“你每一个都喜欢?”
荆寻听得出来,小青年已经难过得快要哭了。
“当然不是,只有你。”
章心宥沉默了一会儿,喊道:“我不信!”
晚熟青年可爱得让荆寻真想马上把他拆吃入腹,“是真的。”然而自己只是挪开他的手,把他拢在怀里,亲上他潮湿的头发。
荆寻家里的沙发足够大,但躺上两个成年男性还是很挤。章心宥窝在荆寻的臂弯里,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得到回应了,这回应却令他欣喜之后又极度失落。
“寻哥……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爱我。
荆寻几乎要脱口而出了——像当下,像此刻这样爱我,永远爱我。
“我不明白,你说你喜欢我,却又不会跟我在一起……所以你只是想要我跟别人一样,远远地看着,或者只是当个,当个……那种朋友……?”
章心宥说不出“炮友”这个词,他的认知里这个词从来不会跟自己发生关系。
荆寻低低地笑,章心宥听他在耳边说“天呐。”
“不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很珍惜你——现在你可能不懂,以后就会懂了。”
章心宥寻思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这意思是跟我在一起就是不珍惜我了?那你跟我在一起会怎么样,玩弄我吗?”
荆寻盯着他好半天没说话,章心宥只觉得自己被抱得越来越紧。
“对,玩弄。”从生理到心理上。
明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玩弄感情,荆寻依然在脑海里将他用自己的方式“玩弄”了一百八十个花样——直接导致自己勃‘起了。
从吻到抱,还抱了这么半天,现在才硬邦邦荆寻都觉得自己变矜持了。
章心宥察觉到有个东西顶着自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什么。老实讲他自己也是有那么一些兴奋的,毕竟荆寻的吻实在太美妙。
只是从生理上的反应来看,他输给荆寻太多了。
这就要发生关系了吗?
明明说了不会在一起,但还是可以发生关系?破了处男之身的同时就等于失恋?要跟寻哥亲热,就要像他身边那些情爱对象一样,只上床,不谈爱?
在章心宥脑袋里百转千回的时候,荆寻不轻不重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迅速地起身跟他拉开了距离,拍拍他的大腿:“睡觉去吧,我们俩都冷静一下。”
章心宥从沙发上坐起来,摸摸被咬得发烫的耳垂:“我挺冷静的……”
荆寻拿了个靠垫抱在怀里,下巴朝自己被挡住的那个部位微微点一点:“我说‘我们俩’。”又赶章心宥,“快走,我的理智只能坚持10秒。”
客房已经被荆寻收拾好了,章心宥关门往床上一趴。隔了半个钟头又出来问正在厨房吧台喝剩下香槟酒的荆寻:“‘你们俩’都冷静了吗?”
荆寻噗地一笑。
把他招呼过来,在吧台和自己两臂之间围住:“看到你就不太冷静。”
章心宥干脆抱住他,头往他肩头一蹭,闷声说:“寻哥,我追求你行吗?等星忆毕业了再考虑我们要不要在一起,行吗?”
“你已经追到我了,”荆寻说,“只是不在一起而已。”
“不在一起叫什么追到啊?”
荆寻两手托着他的脸,低头看:“让我喜欢上你就是追到了。”
“我不——”
荆寻直接用嘴巴堵住他的话头。
这个吻细腻绵长,温柔无比,章心宥完全舍不得结束,对方离开的时候又追上去亲住,笨拙地索吻。
食髓知味了。荆寻想,这可怎么办,都不知道谁比谁更色了。
亲完了又抱住,荆寻抚摸着使劲儿撒娇的章心宥的后背,轻声细语:“你早晚会懂的,并不是在一起就会快乐。”
尤其是跟我。
章心宥一下子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了:“这种事,我并不想懂!”啪嗒啪嗒跑回房间,“砰”地关上门。
晚熟青年的小脾气也很可爱——除了对舒月凉,荆寻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有恋爱滤镜。
直到第二天早上上班,章心宥还是闷闷不乐,下车前不死心地问荆寻:“寻哥,你不会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会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捏捏他的脸,荆寻回答道。“满意吗?”
“谁会满意这样的答案啊,我宁可你说不跟我在一起是没那么喜欢我!”
荆寻一愣,没等问为什么章心宥就打开了车门。他不愿意让荆寻送自己到校门口,还有两公里的距离就下车了。
荆寻把他的死飞搬下来,看着他背着书包一蹬车就溜远了,堵着气连一句“我走了”都不肯说。
“啧,又忘了。”荆寻看着后备箱里打包的戏服,倒也没有多少真遗憾。
章心宥刚到学校,就被拎到教务处不咸不淡地谈了几句话,说什么“最近事情很多,知道你承受了不少压力,不要影响教学质量”“学校理解你有教育热情,好好带班,不要剑走偏锋”。
到底是褒还是贬,章心宥愣是没听出来。反正大意就是你老老实实干活儿,一些事大家都不提了,翻没翻篇儿看你表现。
他不知怎么又想起荆寻来,恨恨地想:到底怎么办?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干吗非得模棱两可,说一句准话能死吗?!
中午吃过饭,章心宥抽出点时间来,洗了块小抹布擦车。
看到别的车友弄了个酷炫的夜光轮,他也想试试,又怕颜色选不好太扎眼,就先网购了几卷夜光胶带,先贴贴看效果。
“哇,老师,你怎么买粉色的啊?这么少女!”吴英瑶跟陈萌萌一起闲逛,蹦蹦跳跳地过来蹲在他身边,拿他的胶带玩。
“那是赠的、赠的!谁要贴粉色的,想要拿去。”章心宥赶紧把那个粉色胶带塞她手里。
“真的啊?那我不客气了,嘿嘿嘿!”
章心宥放下手里的抹布,问道:“舒星忆最近情绪怎么样?老师也不太方便问。”
拍完《月夜缉凶》,吴英瑶跟舒星忆一起去参加了吕学武的告别仪式。章心宥提前一天跟柴明一起去吕学武家里慰问,没跟舒星忆碰上。在学校试探地安慰了几句,舒星忆就说没事,他便也不好再问了。
女生心理疏导,一直都是他的短板。
吴英瑶扯手里的胶带,“就那样呗,反正是要低落几天的。老师你也不要问她,这种事老师安慰不来的。”
“嚯,你很懂?”
“反正有人可以安慰她的啦,老师不懂少女心。”
章心宥一脸问号。正要细问呢,张宁傲匆匆跑过来叫:“吴英瑶!”
“章老师好,我……我找吴英瑶有点事儿……”
“去吧去吧!”章心宥一挥手,俩小孩迅速地跑开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没等吴英瑶少女含羞地问“找我干什么”,张宁傲就满脸焦急地说:“那个充电宝,你能还给我吗?”
【等待无数项检查中,希望能顺利完成这篇】
第59章 胆小鬼
舒星忆和梁薪参加吕学武的告别仪式,吕妈妈把儿子写过的剧本整理了一个大纸箱,要跟遗体一起烧掉。
“这是他生前最喜欢鼓捣的东西,我想让他在那个世界里也能开开心心干自己喜欢的事。”憔悴的母亲抹去眼角的眼泪说道。
“阿姨……可不可以,留一本给我?”舒星忆看着那一箱子封皮各色各样的手写剧本,想起了她跟吕学武的第一次见面。
你在写小说吗?能给我看看吗?
不是小说,是剧本,动作片剧本!
“当然可以啊,你别觉得忌讳就行。”
舒星忆摇摇头,在箱子里找出那本当初被祁文超扔在自己脚边,后来曾在他们七人小组里流转写下了各种桥段和脑洞的笔记本。
她把这个本子放在书包里,并不经常看,却一直揣着。
“舒星忆!”
吴英瑶在门口跟她招招手,不知为什么面色不虞。舒星忆过去了,才发现她身后还站着张宁傲。
“上次不是借了你的充电宝吗?我好像还错了,咱俩换一下。”吴英瑶气鼓鼓地说,但这气却是朝着张宁傲发的。
“错了吗?”舒星忆并不常用充电宝,除了拍戏那几天就没再拿出来过。
“肯定是错了!请你赶紧把那个还给我!”仿佛等不及,张宁傲举着自己手里的充电宝急忙说道,“看起来一模一样,很容易就搞错了,这个不是我的!”
“这个你不是送给吴英瑶了吗?”
吴英瑶嘴一撇,小声嘟囔一句,“谁说不是,给完了还带往回要的……”
“你别管,总之把那个给我!”张宁傲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声音很大,把吴英瑶吓了一跳。
舒星忆想一想,说道:“那我问问我爸爸。那天我还有一个镜头没拍完,化妆姐姐的手机没电就借我的用,收工后太累我们俩都忘了,就谁都没拿。”
张宁傲跺脚:“怎么能这样!”
“那个是有什么特殊的吗?我赔一个新的给你可以吗?”
“不可以!只能要那个!”
舒星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为难地说:“找回来的几率不太大,当时组里多少人你都看到了,我也以为是我的就没在意……”
“不管怎么样请你一定找到还给我,我只要那个!”张宁傲把手里的这个塞给舒星忆,头也不回地跑了。
“怎么回事?”舒星忆问吴英瑶。
吴英瑶看着张宁傲的背影一脸不屑,“长得帅有什么用,小气鬼!给别人的东西还后悔!”
送出的礼物被收回,也让吴英瑶收回了对校草张宁傲的最后一点迷恋。
舒星忆看看回到座位上对小姐妹噼里啪啦数落张宁傲的吴英瑶,又看看张宁傲消失在一班的身影,眼珠子转了转,拿出手机给梁薪发了一条消息。
放学后,两人在人少安静的茶餐厅里,舒星忆从书包里掏出两个相同的移动充电器放在桌面上,问梁薪:“你能看出有什么不同吗?”
章心宥的大舅经过了几期化疗,身体虚得不行,情绪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