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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叶舟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道里,那句“再见”却迟迟停留在耳边,一直不肯散去,寂静和沉默在耳边一点点地放大,他定定看着苏杭家所在的那个楼门,忽然之间,他有了某种慌乱的感觉,像是喝多了咖啡而导致的心律失常。
在他以为苏杭会破口大骂他是个“王八蛋”、“二百五”,是“舔了爪子不洗手”、“上个厕所还刨坑”的臭猫的时候,苏杭竟然夸他推荐的奶昔好吃,还跟他说“再见”!
苏杭为什么要说“再见”?
即便苏杭说了再见,于他俞叶舟而言又能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呢?他明天还是会出现在方梓的办公室里,还是要拿着公司给他招揽的资源在娱乐圈里混,还是要仰仗他这个大老板,还是会在公司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就是有这样不容置疑的权力,拿捏着苏杭的生死荣衰,甚至于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完全封杀苏杭。
是的,可见这声“再见”根本毫无意义。
俞叶舟将烟吸得只剩一个烟屁股,火花燎燎烧到了烟嘴里的棉花,他突然掏出手机,找出那串许久没有打过了的电话号码,去了一条短信:“西装记得洗干净再还回来。”
一分钟,两分钟,连个回信都没有,以前只要是他的短信,苏杭不出几秒就会回的,快到俞叶舟都以为他是24小时捧着手机,专门等着他的短信。
“……反了他了。”俞叶舟闷闷道,又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
这片小区地价不算很高,但因物业公司优秀,安保严密,设施完善,也能称得上是高档公寓了,关键是僻静,因此骏达传媒和风华娱乐都喜欢在这里给旗下的新签约艺人租住公寓,一来是便宜,二来是好管理。
能自己出去买房的,都是已经红了的。
以前俞叶舟包养的那些个小情儿也多半是住这里,但他从未上过楼,进过任何人的公寓,对他来说这儿的房子又小又挤,所有人都像砌积木一样堆在一起,仿佛胳膊腿都伸展不开,更别说在里面搞什么活动了。
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情趣?
也别说俞叶舟思想狭隘,脑子里只有活塞运动这种事情,不然他包养小明星做什么,不上床,拿来玩感情游戏?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
他不知不觉抽了三根烟,搞得整个车里都是散不开的烟臭味,俞叶舟打开车门通气,然后挥挥手,驱散了点鼻子前的味道,再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半小时。
苏杭还是没有……苏杭回了!
俞叶舟眼睛一亮,忽然激动了一下,但很快这种莫名其妙而来的感觉就被他自己强行压制下去,之前的慌乱之感也渐渐消退了,他并没有对此深究,迅速拉下菜单栏,点进信息软件。
只见苏杭回道:“要不要上来喝点茶”
连标点符号都没加。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wuli兔兔要变成冷吃……呸,是白兔小金刚!
and你们叫哥哥芋圆,烧仙草同意了吗?
另,这章信息量可能有点大,但是不要方,我们一点点分解……个毛家里还有许多只猹,我们一只一只地慢慢放(什么),明天那只猹名字叫“门在这里,请这边滚”,外号“不要在垃圾桶里捡金主”。
and顺便问一句,现在的文案和以前的比,你们喜欢哪一个呀?因为看到有小仙女说新文案不萌了QAQ……
又and快过年了要忙的事情还挺多的,存稿也漏到底了,如果近期事情很多的话也许会隔日更了_(:з」∠)_,但本毛会努力一点争取日更哒!
大家么么哒!
第十八章 喝茶
雪越下越大,俞叶舟抽烟的这会儿功夫,前挡风玻璃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色的霜粉了,他下了车,将烟头掐了,使劲呼吸了几口换掉嘴里的烟味,才抬头望了望公寓楼。楼层不是很高,但大都点着或白或黄的灯,玻璃窗四四方方有点小,并不如俞叶舟那栋别墅亮堂,但充满了温暖的人气。
他抬脚往楼门走去,就被四周墙上乱贴的疏通管道的广告贴纸吸引了,花花绿绿的,他一路看着进了电梯,按了苏杭的楼层后刚要关门,一个女人踩着高跟鞋气喘吁吁地追了进来,嘴里喊着“电梯等一下”,脚下却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打了个滑。
俞叶舟就手扶了她一下,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站稳后连连道谢。
“去几层。”俞叶舟说。
“六楼,谢……哎?”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您、您是……俞总?”
俞叶舟疑惑地回了一个目光。
“俞总,怎么在这里见到您呀!”她忽然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赶紧解释道,“哦,我家老李是做灯光的,常年跟着骏达的剧组跑,他整天跟我说他们公司老板非常好,年轻有为,体恤下属,连他这种编外员工也能享受到不错的福利……要不是骏达的老板们赏识,我们哪能在这儿买房呢!”
俞叶舟点点头,没说话,毕竟公司里光股东和董事都够他折腾的了,底下什么灯光音乐什么老李老王的他上哪儿记得清楚,再说定公司基调的虽然是他,但主要出力办事的都是下头的人,谢也谢不到他头上去。
女子用手扫干净了肩头上的雪,看见俞叶舟要去的是八楼,一时又吃惊起来:“咦,八楼?八楼有一户去年就搬走了……那您是来找苏杭的?”
没等俞叶舟说话,她就自己说了起来,还边说边笑:“苏杭呀很好的小伙子,我和我老公经常忙得脱不开身,他没戏拍的时候就会帮我们带孩子。我们家聪聪那么淘,有时候皮得欠揍,只要落苏杭手里就老实得不得了,还跟苏杭学唱歌儿呢!”
俞叶舟惊异了一下:“苏杭?带孩子?”
女人掰着手指头数道:“是呀!他不止给我们带过孩子,七楼的小狗,九楼的仓鼠,十二楼的小兔子……他都帮忙照看过,人长得好看,有耐心还有爱心,多好啊!不过他不养猫,苏杭好像是有点怕猫的吧……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六楼到了!”
她说着又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俞总,替自家老李道了好几个谢,这才走出电梯。
俞叶舟在电梯里看了几秒的门缝,脑海里却在想苏杭带孩子养仓鼠兔子是什么模样,想到电梯门再度打开也没想出来。因为以前的苏杭太精致了,是艺术品、是画中人,他一开始也不是什么都会,很多东西都是后来才学的,不管是床事、家务还是料理,都渐渐从生疏到熟练,总会让俞叶舟产生观赏他的兴趣,哪怕他第一次下厨时打破了碗碟,委屈巴巴地看过来时,俞叶舟也觉得那是理所当然。
但即便他后来什么都会了,一举一动里却总多出了一种刻意讨好的感觉,这些举措落到俞叶舟眼里更像是一种为了取悦金主,为了获得钱或者名利地位而肆意创造的情趣,反而让他不那么自在了。
尽管最近的苏杭开始造反,行为模式都不可估量,可带熊孩子这种能把人折腾疯的活,也不像是苏杭能干的,但显然苏杭不仅干了,看来还经常干。
他越发觉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苏杭,没认清过苏杭,就算曾经有过三年的同床共枕,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他所看到的苏杭也并不是真实的那个,他只是看到了苏杭想给他看的模样。
电梯门打开,俞叶舟揣着一点点的烦躁走了出去,果然看到左边那户的门上挂着个“待售”的小牌子,下方留着房主的一串联络号码,向右看去,才是苏杭的公寓,然而房门竟然开着一条缝,里面传出淅沥沥的水声。
他叫了两声没有人应,于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直接进去了,步态从容,毫不心虚,丝毫不认为自己是私闯民宅,更何况,是苏杭发短信叫他上来喝茶的。
但是进去了才发现,从玄关到客厅的灯都没开,只有通往卧室的一小截走廊上亮着弱弱的顶灯,丝毫没有有茶喝的迹象。借着这点灯光,俞叶舟将他整个房子的布局观察了一下——两室两厅,结构不是太好,想来白天的时候采光也不太理想,为了营造一种明亮的感觉,房间里的家具大多是浅色的,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摆设,使得格局不至于太过拥挤。
俞叶舟打开了客厅的灯,看到沙发上放着一张还没拆封的专辑,是晚上才见的那个小歌手的,似乎是叫……安洋?苏杭和他的关系好像还挺不错的,不然也不能把炮约到蓝伞酒吧去——他兀自以为苏杭今晚的约炮对象就是安洋。
正好房间深处又响起了淋浴声,俞叶舟想苏杭或许是在洗澡,便反客为主地坐在人家的沙发上等,翻来覆去地看那张专辑,顺口就说:“以后洗澡记得锁门!”
不知苏杭听没听进去,半天了连个吭都没有,俞叶舟将专辑背后的制作人员名单看了好几遍,苏杭还没出来,他不禁疑惑起来,抬声问道:“苏杭,你不是给自己褪毛呢吧?”
“嗯……”
里头响起了很奇怪的动静,有点像压抑着的喘息或者呻吟,又好像都不是,隐隐约约被流水遮掩着,听得不是太确切,但俞叶舟突然记起苏杭好像是发情期来着,憋了一个晚上已经很不容易,现在难道是在……他想了想,起身往水声来源出走了几步,那声音愈加明显,似将灭不灭的薪火,燎燎地往俞叶舟心里烧,他不由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苏杭,你在做什么?”
咔哒一声,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旋开了。
俞叶舟还举着一只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可从敞开的门缝里一点点看清水汽中的苏杭的时候,他当场就愣了。他说苏杭在“褪毛”不过是基于他是只兔子的打趣话,没想到苏杭真的是在……褪毛,只不过褪的是下面的毛,而且姿势有点销魂。
苏杭反身坐在浴缸边缘,刘海用一根橡皮筋扎着立在头顶,露出洁白的额头,他一只脚放在瓷砖地面上,另一只脚踩着雪白的浴缸边沿,两条腿呈九十度角大大张开,见俞叶舟进来了,他也毫不掩饰,甚至又刻意敞开了一点,便使得其间风光更是一览无余。花洒钉在墙面上,温热地淋着苏杭的后背,水流从他腰间流下来,沿着腹股沟的凹陷奔涌而下,冲刷过下面的囊袋。
而他那根东西就直挺挺立着,颜色很淡,只有头部湿润红亮,而且形状可观,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自豪的。苏杭右手持一只除毛器,正盯着自己股间,除两下毛,又忍不住用左手握住撸两下,然后舒服地细细喘息一阵便又继续剃。
许是俞叶舟的视线太过赤裸火辣了,苏杭很快抬起头来,眼角微红,含着水汽的眼睫颤颤一抖,一边揉弄着自己的玩意一边瓮声说话:“帮个忙吗,俞总?后面,不太好弄。”
苏杭此举简直是推翻了他在自己心中遗留的所有残存形象,那些根深蒂固的关于柔弱、矜持、羞涩的标签,通通都被苏杭自己打落在地。
他竟然叫他帮忙……剃毛?还是那里的毛!
俞叶舟惊讶地看着他,目光久久停留在他不时耸动的手上,伴随着断续的呻吟声,他脑海里又凝成了一个新的从来没有用过的字眼——叫“艳”,眼下的苏杭更像是犯了禁忌的罪而从云彩上跌落的天使,渐渐沾染上俗世的艳丽,那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艳。
俞叶舟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