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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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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濡萍端着莲藕绿豆炖排骨汤出来,看到顾兰庭像小孩一样偷吃却仍一派风流潇洒,不住地满意自家女婿。爱怜地给他塞了一双筷子:“兰庭,好吃吗?”
  顾兰庭眯着一双狭长的眼,凑到濡萍身后亲昵地给她捏肩:“萍姐做的菜能不好吃吗?”
  濡萍被那张嘴逗得直笑,便转头要给他乘一碗汤,里面必是满满的排骨肉。顾廷走到桌前看到自家儿子俯身偷食,松垮的领口能看见锁骨处细碎的吻痕。顾廷想起下午院里老手下的报告,火便噌地又起来了,对着顾兰庭便骂道:“畜生。”
  扶着顾廷的宋玉阶吓了一跳,抬眼看见顾兰庭白皙的皮肤上那点点猩红。还在厨房里的黎芝听到丈夫的声音,一路小跑来到饭厅:“你这个老头子,怎么又骂自己儿子?你儿子是畜生,你就是老畜生。”
  被自家老婆教训了一番,顾廷气得站都站不稳。宋玉阶将顾廷安稳地搀到椅子上,手抵着鼻尖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让长辈们见笑了,我下次注意点力度。”
  顾兰庭坐到椅子上,往后一靠,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你什么时候咬的,我怎么不知道?”
  宋玉阶嘴角抽了抽,是了我的少爷,我他妈是狗专咬你行了吗?
  当然那只是心里想想,要真计较起来这顿饭又得看着顾家父子一个骂爹一个骂爷,遭殃的还是自己。宋玉阶面上微笑不变,轻轻吐了两个字:“讨厌。”
  宋玉阶说完,顾兰庭愣了愣。他是打死都想不到,宋玉阶这样寡淡的人也能说出如此矫揉做作的词。而且人还说得坦坦荡荡,尾音微扬,甚至能听出其中的一丝羞憨。顾兰庭只觉宋玉阶这张完美的脸皮底下竟也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但他偏又是不知收敛非要将人一军的种,便回了一句:“哦,今晚回家继续咬。”
  宋玉阶的筷子识时务地掉在了桌子上,顾兰庭满意地给他夹了一只小河虾以示奖励。那边顾廷看这两一唱一和,甜蜜恩爱,心中不爽正想发作,却被宋平之也夹了一只小河虾到碗里,还体贴地说道:“给你把虾头剪了,趁热吃。”
  顾廷气哼哼地想,装,总有逮到你们的时候。
  这顿饭本来吃得也算是阖家欢乐。吃到一半,荔枝哎呀一声便往厨房跑。
  宋玉阶看着顾母小女孩一样蹦跳,笑道:“怎么,今晚这么丰盛呢?”
  濡萍掩嘴模模糊糊地说:“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黎芝端着一个小小的瓦罐,小心地放到桌子中间,拿起勺子乘了两碗。顾廷顺手想接过去,却被人用勺子猛地敲了手背,黎芝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脸的老东西。”
  顾廷被人骂得莫名其妙,宋平之向瓦罐里探头一看,有些好笑地拍拍顾廷:“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就别凑热闹了。”
  濡萍和黎芝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儿子端起汤,宋玉阶心里有些发寒,只觉得不大对劲。他用筷子撩了撩汤物,夹起一块肠状的内脏。他看向顾兰庭:“这是……?”
  顾兰庭扫了一眼,吹了吹汤面喝下,才慢悠悠地答道:“牛鞭。”


第四章 
  宋玉阶成功地又将碗摔在了桌子上,他扶了扶额有些无奈:“妈,你们这是干什么?”
  黎芝委屈巴巴地说道:“妈这不是觉得你们最近……。”
  宋玉阶眼皮一跳,隐隐觉得这个话题应该就此打住,但仍旧好脾气地问道:“最近怎么啦?”
  顾廷看自己妻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哼地一声:“你们多久没同房了?”
  宋玉阶心下明白了,怪不得今天顾廷对儿子尤其暴躁,原来是有前由的。宋玉阶眨眨眼继续装傻:“爸,我和兰庭住在一块儿。妈上星期才去我们家送了凉菜,是吧?”
  坐在一旁的顾兰庭看到宋玉阶一副假装痴呆的样子,忍不住插了一脚:“你是真装傻,还是真听不懂?”
  宋玉阶嘴角抽抽,正想呵呵地应付过去。黎芝又扭捏地说:“就是因为我去了你们家,半天没找到避孕套和润滑剂。”
  宋玉阶一头冷汗,心中雷声大鼓点小,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关。顾兰庭撑着下巴,幽幽地说:“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
  宋玉阶扯开嘴角:“兰庭,这种事就别让爸妈操心了。”
  顾兰庭嘲讽道:“都是学医的人,有什么好羞耻的。”
  宋玉阶想掀桌子,我这不是给你台阶下吗?姘头比行头多的又不是我,我可是在包庇你啊,顾主任。
  黎芝看宋玉阶脸色不大好,连忙拉着他的手解释道:”妈是瞎操心了些,妈是担心呀……。”荔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不时抬眼打量两人的颜色。
  顾兰庭冷冷问道:“担心什么?”
  宋玉阶有些头疼,正想出声安慰荔枝,顾兰庭却冷笑一声:“就算性生活和谐,能改变什么吗?”
  宋玉阶拉了拉他的衣角想阻止,顾兰庭没理:“当初婚是你们逼着结的,有今天的后果也全都是你们造成的。要是不想因为你们的错误继续耽误我和他下半辈子,就少做点没用的事。”
  宋玉阶听完顾兰庭说的话,慢慢地松开那人的衣角,宋家父母担忧地看着自家儿子。顾廷拿起身前的汤碗甩到顾兰庭身上:“玉阶哪里配不上你,至于让你说耽误?”
  顾兰庭用纸巾擦着身上的汤渍:“你知道人家情不情愿嫁给我?”他将湿了的外套脱掉搭在手上,转身往门外走,离开前甩下一句:“是我配不上他。”
  顾兰庭砰地将门一关,留下宋玉阶依旧笔挺地坐着。他将地上的碗捡起来,似乎是习以为常地安抚着顾廷:“兰庭他今天工作不顺利,怕是太累了。”
  他一贯滴水不漏,孝顺又谦和,像今天这样凶残的局面他依旧能保持和煦。他对着四位长辈欠身,才缓缓地离去。
  宋家父母把他送到电梯,宋平之握了握儿子冰冷的手,只是目送他离开。怕是不止手凉,心也是凉透了吧。
  电梯门关上,宋玉阶终是有些站不稳了。他靠着电梯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手有些抖地点上。等他深吸了一口再长长地吐出,才冷静下来。他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而淡漠,没有一丝血色,不像人倒像鬼。也难怪顾兰庭能说出耽误二字。
  他们这如履薄冰随时一拍即散的薄纸婚姻,奉父母之命却在这漫长的七年仍未生出夫妻之情。如若没有今天这一出,他们怕是还能人前作样,装的是个举案齐眉,伉俪情深。原来这么些年,他以为是心照不宣的默契,在顾兰庭眼里不过是冷暖自知的勉强。
  他本想赌的,赌成年后再遇到顾兰庭,勾引也好纠缠也罢,像世间所有为情所困之人那般阴险地和他发生关系。他想赌,赌他终于得偿所愿炮友变夫夫,他能让顾兰庭……没那么讨厌自己,哪怕只是一丝眷念。宋玉阶啊,宋玉阶,你的存在本身就耽误了他。
  顾兰庭说,你知道人家情不情愿嫁给我?
  宋玉阶撩起额前的碎发,有些想笑。从头到尾,从出生到如今认识你顾兰庭的人生寥寥三十二年,要的不过就是你的一点温柔而已啊。
  宋玉阶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远远看见顾兰庭依靠在车旁抽着烟。顾兰庭两手往后撑着车顶,一手微微夹着烟仍烟灰落在地上,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一头及肩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显得顾兰庭整个人分外冷峻。宋玉阶很想上前把这头发撩开,看看这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宋玉阶走过去前,将手上的戒指又轻轻摘下放到口袋里。
  戏还是要做下去的。
  宋玉阶扯了个笑容走到顾兰庭身边,去向他讨手上的戒指,一起放到自己口袋里。顾兰庭歪头盯着他:“你哭过了?”
  宋玉阶呼吸一滞,然后像男孩般摸着鼻子骄纵一笑:“顾主任,这是把我当哪个被欺压后向你讨安慰的小情人了?”
  顾兰庭看着那人硬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想将宋玉阶作状的面具撕掉。他对宋玉阶曲意逢迎的掩装一贯的恶心至极,偏这么多年他已经能分辨出这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虽然大多数时候宋玉阶都是一张完美的人皮。顾兰庭心中厌恶,将烟扔在地上踩了踩,冷冷地说:“上车。”


第五章 
  到家以后,顾兰庭接到了电话,去阳台上听。宋玉阶拿着玻璃壶给阳台上种的兰花浇水,那一排墨兰长势喜人,叶茂而油绿,骨朵虽小却瓣瓣分明。像是用细毛笔沾了朱砂的色,带着墨的水秀和淡雅,无端的清雍。那是他好不容易从顾老爷子那儿讨来的上等墨兰,小心翼翼地栽种填埋,浇灌修剪,就等它有一日能顺利开花。在自己的手下摇曳生辉。
  顾兰庭并没有顾忌宋玉阶,电话那头是男孩甜糯的邀宠,带着十八九岁时才有的蛮横,这个年纪纵使娇惯着也不为过的。他看了眼弯腰专注于墨兰的宋玉阶,想起晚上时那人西装笔挺地说讨厌,一时间竟有些走神。小情人嚷嚷着要挂电话,顾兰庭心下柔软,轻声地哄着便要依他半夜去陪,像是热恋的情人,一刻也不容得旁人拖延。
  顾兰庭往卧室走,去挑洗澡用的毛巾和今晚出门要穿的衣服。他从不把人往家里带,也不在外边洗澡。
  宋玉阶看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柜子里的衣服,暗暗叹气上前把他推开。宋玉阶熟练的给他找到毛巾内衣,然后从柜里挑了件米色的针织套头衫。
  宋玉阶递给顾兰庭:“入秋了晚上偏冷,穿着毛衣在室内也合适。”随后他又给他找裤子:“运动裤好像有点太随意,休闲裤会不会太拘谨了?”
  顾兰庭看他为自己出门见情人,还忙忙碌碌搭配衣服的样子,心下烦躁,冷哼道:“反正都是要脱的。”
  宋玉阶一滞,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这人了。顾兰庭看他不为所动,将手里的衣服悉数扔到他脚边,转身便往浴室去。宋玉阶看着顾兰庭的背影,换了一套惯常穿的卡其色家居服,领口松垮,毛衣柔软。他收拾着脚边的顾兰庭的衣服走进浴室。
  顾兰庭和这人生活了七年,两个人毫无间隙的寻常夫妻生活,已经习惯了对方随便侵入自己的隐私空间。宋玉阶给他收拾着脱落的衣物,细细给他折叠。浴室的黄灯下,宋玉阶散了刘海低头的样子,竟恍惚让顾兰庭想起了宋玉阶少年时的模样。
  宋玉阶皮肤很白,骨节分明,此时暴露在灯光下的脖颈像贝壳敞开了里面的肉,不设防备。这样的宋玉阶是顾兰庭少见的,不修边幅,任人蹂躏。
  他是故意的,宋玉阶他妈绝对是故意的。顾兰庭咬牙切齿的心想。
  他们从小时候便是亲密又疏离的,熟知彼此却互不融合,相互依偎却也绝不低头。扎根在三观还没形成的最纯真的时候,处处都是彼此的身影。分开的七年里,他们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不是不好奇,但也从没想过谁先示弱。
  如果不是因为七年前那次荒唐的一夜情。
  顾兰庭不喜欢宋玉阶,不喜欢鱼和水从存在的开始便被看作命中注定,不需要谦融更不需要爱慕,习惯彼此却不依恋对方。
  顾兰庭憋了一晚上的火气噌地就起来了,他拉开浴室门,光裸着身子便从后面一把抱住宋玉阶。先是耳朵,然后到脖子,锁骨,每一处都让他想狠狠地撕破这人伪装的人皮。
  宋玉阶显然吓了一跳,他转身抵住顾兰庭:“你不是,还要出去吗?”
  也不知是浴室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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