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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不想承认那么矫情小气的人是自己。
恋爱真的让人盲目。他想,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居然还要让一只苗来开导!
丢人。
但易连禾的话刻在心底。像一剂镇心良药,谌述能感觉到自己浮躁的心性又沉淀了下来。
接下来的拍摄变得十分顺利。易连禾时不时地在旁边围观,偶尔会帮忙递个饮料什么的给工作人员,闲暇时只言片语地跟白磊聊天。
剧组里的大家态度也都十分和善。知道这个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年轻人仅仅是“看起来”高冷而已。时不时跟他开两句玩笑,看他露出无奈的表情也很有趣。
相处中意外的融洽。
谌述在旁边看着,有种“吾家有苗初长成”的感觉。
拍摄时间久了,易连禾跟白磊的话题范围也有所延伸。
他的平板上总是播着《super voice》的节目,从第一季到第六季每天看。白磊旁敲侧击地询问,得到了这位从不公开透露私人信息的大佬居然要去参加歌唱比赛的消息。
可以说是相当震惊了。
这天收工后,谌述洗漱完一身清爽地下楼吃宵夜,跟易连禾肩并肩坐在厨房边的吧台上聊天。
“今天跟白磊聊了节目的事。”易连禾说,“他问我要唱哪首歌。”
谌述点点头,“我也想问来着。”
对于歌唱比赛来说,选歌是重中之重。
一直以来,易连禾的个人风格都十分明显。他在网络上受到不少关注和喜爱,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原创能力。然而受到赛制和各种因素的限制,在《super voice》的舞台上,原创的优势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虽然节目组并未明确规定禁止选手选唱原创曲目,但谌述觉得以他的性格,大概率会唱自己的歌。
也因此,在这个猜测被他本人否定时,谌述颇有些意外。
“我的歌太小众了。传唱度不高,听众的反应也不会很友好。”
易连禾理智地分析,“平时直播的时候唱还行,但不适合舞台竞演。”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种输赢的。”
谌述揶揄道,“胜负欲挺强啊易苗苗。”
“还行。”易连禾笑了笑。
“比赛总要有输赢的。我是有点在意,不过也并不执着。”
不过既然都要有人赢,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想好唱什么歌了吗?”
谌述作为五音不全症患者,被音乐之神摒弃多年。虽然对音乐圈没什么了解,歌手也不认识几个,但并不妨碍他的好奇心,“准备唱谁的歌?”
易连禾心里隐约已经有了主意,但只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比赛的歌不是原创,大家可以猜猜看我会选什么歌嘿嘿嘿。
在疯狂安利的边缘试探。
第60章
“神神秘秘的。”
谌述撇了撇嘴; 傲娇道; “反正肯定不是唱情歌。”
易连禾微笑; 不置可否。
“刚知道‘何殓’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还追了好一阵子的直播。”
谌述说,“当然了; 不是我要听的。是白磊非要拉着我,我也就顺便听那么一两句。”
易连禾继续微笑。
“。。。。。。反正没有听很多。”
谌述被他揶揄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强行拉回话题; “但是从来没听过你唱情歌。”也就是参加电影征曲时唱过两次《暖阳》。
“为什么啊?”
易连禾深沉道:“因为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歌手。”
“。。。。。。”
“你给我好好回答!”
“其实也并不是从没唱过。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所以唱的很少。”易连禾的语气终于认真起来。
他想了想,说; “我觉得音乐本身就是含有感情的。关键在于你是怎么去界定它。”
每一段音乐的诞生,都经历了无数条件的催化。创作者的状态; 心情,构想;所处的地点; 气氛。甚至是那天的天气状况。可遇而不可求。
“作为听众,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准确’地捕捉到创作者想要表达的完整情感。也没有必要。”
易连禾说,“这也是我觉得很有趣的地方。”
同一首歌; 不同的人感受也不可能完全一样。但只要能带给你某种感受; 那就是有意义的。
那些所谓的情歌,听到的人联想到自己或甜蜜或心酸的恋爱。但很可能创作者在写的时候,只是想记录“今天天气好好”“我的妈怎么又下雨了不开心”这样的心情而已。
“音乐是抽象的。”易连禾说。
“你听到什么,心里想了什么,它就是什么。”
他家小朋友认真讲话的样子真的很帅。
谌述支起手肘; 侧身捧着脸看他,眼底带笑。
“。。。。。。这只是我的想法。”
易连禾一口气说完,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点羞涩。还很有眼力见地谦虚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没什么想法。”谌述非常欣慰,“就觉得你说得对。”
“易苗苗,说起这些的时候,你在发光你知道吗。”
“。。。。。。”
易连禾听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谌述被他的反应萌到,大半夜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易苗苗,你什么时候给我写一首歌啊。”
易连禾很可爱地歪了歪头,“现在?”
“。。。。。。”这么即兴的吗。
“今天太晚了还是算了。”谌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准备睡觉,“艺术家也是需要休息的。”
“不着急。不过我想听你唱甜甜的小情歌。”
谌述的要求十分具体,“要齁甜齁甜的那种。让别人一听就觉得写歌的人在谈恋爱的那种。”
对他来说真的很有难度了。但易连禾还是不假思索地一口答应下来。
“好。”
**
易连禾去彩排的那天,谌述还跟往常一样站在摄影机后跟白磊讨论工作。貌似淡定地看他换好衣服,在客厅乖巧等人来接。
顾南烛的车停在门口,打电话催谌述交人。
谌述撂下电话,朝易连禾招了招手。
易连禾会意,走到他身边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谌述说,“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又不是我去录节目。”
“哦。”
看易连禾转身作势要走,他最后还是憋不住多说了一句,“可别哭着回来。”
易连禾背对着他抿嘴笑了,回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等我回来。”
谌述哼了一声,算作回应,把他从身上扒了下来。“赶紧走吧,顾南烛在外面等你。”
“哦。”
旁观了一切的白磊:“。。。。。。”
虽然接触了许多天他也知道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但亲眼看到大佬的拥抱,心里还是一阵激动。
羡慕,想要。
等易连禾离开以后,他诚恳地向自家师哥提问,“不是说今明两天请假吗?我还以为你要跟大佬一起去录节目。”
“不急,”谌述淡定地坐回钢琴前。
“有时间,还能再拍两条。”
易连禾第一次独自参加活动彩排。谌述说要放他一个人去面对,也只是这么说给他听听而已。
真能放得下心才怪。
谌述是打算到现场去暗戳戳地看看情况。他换身衣服带个口罩混在工作人员里应该也没人认得出来,不过得等一等,免得跟太近被发现。
也是用心良苦了。
“说实话啊师哥,”白磊啧啧感慨,“要不是知道你俩的岁数,光凭态度我会以为大佬他是你的私生子。”
“父爱如山啊真的。”
“。。。。。。”
“你最好还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电影上,”谌述说,“到时候要是票房扑街我就拿你祭天。”
白磊:“。。。。。。好嘞。”
跟节目组打过招呼,易连禾是最后一个上场彩排的。
《super voice》采用周播制,边录边播。前面的选手都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舞台上彩排了,上一周听说有人加入十强踢馆赛都非常好奇。彩排完还滞留在场地里,想看看这个有自信来踢馆的人是什么来路。
结果场务清场,被赶走的时候都一脸遗憾。
易连禾被带到单独的候场室里。他拉起卫衣的帽子罩在头顶,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
顾南烛被谌述交代过,坐在旁边陪着他。看过去的目光中隐隐有些探究。
本来他今天是不用到场的。会来彩排也就是为了照顾谌述家的小宝贝。
不过这小宝贝看起来很镇定,而且明显也不想跟他聊天。应该也没什么需要他照顾的地方。
顾南烛乐得清闲,就在旁边玩儿自己的。
到易连禾上场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过来提醒。顾南烛带着他走比赛通道,轻车熟路地跟现场打过招呼,坐在自己金光闪闪的评委席位上。
然后隔着一段距离看他被助理引导着介绍舞台流程。
这也是谌述交代的——要在视线范围内给他跟陌生人接触的机会。
虽然这些交代真的很奇怪,但为了不真的给易连禾端盒饭,他还是忍了。
易连禾沉默地听着。
出了家门,他的话依旧少到令人发指。能用点头和摇头代替就绝不开口,很快地走完了流程。跟乐队沟通的时候话才多起来,谈得非常认真。
。。。。。。最后谈崩了。
似乎是某些理念上的问题。顾南烛眉毛一挑,走过去了解情况。
“我不想要这些。”易连禾拉了拉帽子,看起来有些苦恼。
“太多了。”
“你想要什么?”顾南烛问。
“只要钢琴。”易连禾说。
乐队里的键盘手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跟顾南烛对视了一眼。
明天就要正式录制了,现在你问我要钢琴?
“你等一下。”
场外导演也闻声走来,顾南烛跟他说明了情况。
“钢琴可以给你。”
考虑实际情况之后,顾南烛代替导演问他,“但今天的彩排你打算怎么办?”
“没关系,我可以清唱。”
他今天本来就只是想来踩个点的,“熟悉一下环境就好。”
“。。。。。。”
顾南烛也没话说了,叹着气示意旁边的工作人员,“把麦给他。”
易连禾接过话筒,小声说了句谢谢。
悄悄屏气又吐出来,他收起忐忑的情绪,没有开嗓,直接唱出了第一句。
顾南烛转身下台的脚步顿住了。
**
谌述最终没有赶上彩排。
易连禾结束得太早,他走到半路就被顾南烛通知那边已经结束了,不得已又悄悄返回了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谌述问,“彩排得怎么样?”
“挺好的。”
舞台不算很大,彩排时场地里没有观众。明天录制时有琴的话,他的目光也有了着陆点,就不用担心手足无措了。
易连禾觉得颇为满意。
明天提前到场去适应一下钢琴就好了,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谌述被他轻松的样子勾得心痒痒。
第二天一早,他乔装打扮,混入了观众席。
时间一到,录制准时开始。谌述潜伏在观众里,耐着性子一首一首的听下去。
一开始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但听了几首之后,他突然有点担心起来。
选手们风格不一,或激昂热烈或催人泪下,舞台的掌控力和爆发力都非常好。
他虽然唱歌的水平不怎么样,但基本的欣赏能力还是有的。再加上观众席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