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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紊希反乖谝槐撸慈ィ皇且话愕钠@突蛐牧淮幔〖泵Υ蚩档疲胙勰钦帕彻缓拖胂笾幸谎祝∧抗庀乱疲成玊恤上多了几点可疑且令人心惊的污迹。不敢犹豫,一把拉开那人放在腰上的手,入目,果然是一片刺目的猩红!
“阿稚,你怎么了?”惊慌失措的人连声音都在颤抖。
夏稚还残存一点神志,吃力睁开眼,即使眼前的人形已模糊,还是勉力凑出个安慰般的笑容:“胖子。。。有刀。。。不过,不要紧,应该。。。不深。。。”
“为什么不早说??!”高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伸出手去想帮他捂住伤口,迟疑了下又缩回,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紧紧给他压住。
“别让。。。稞稞知道。”说完这句,夏稚又闭上了眼,看去极度疲惫,但还是摸索着握住了那只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谢谢你。。。帮我。。。照顾。。。稞稞。。。”声音越来越小,随着那只无力的手缓缓垂下,车里,陷入了令人绝望的沉寂。
“阿稚!”反应过来的人扑上去抱住那具慢慢瘫软的身子,声嘶力竭唤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车窗外偶尔经过的一两声鸟叫,以及,从很远的地方隐约传来的警笛声。。。
世界,对高航来说,在这一刻,已经崩塌。。。
第15章 落幕
夕阳西沉,凛冽的北风给这片偏远的城郊墓园又增添几分萧索气息。
“稞稞,再鞠一个躬我们就走了哦。”说话的年轻女子打扮素雅,但却掩盖不住出挑的相貌和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
看了眼身边高大的男子,夏稞露出个恳求的眼神:“可是,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看着她那张冻得有些发红的脸,那人淡淡一笑:“稞稞听话,天太冷在这里待久会生病的,我们先回去,等天暖些再来好不好?”
夏稞低下头,看去在犹豫。
女子笑了下,揽着她接话:“听话,要是冻病了,爸爸妈妈在天上可是会担心哦,还有你哥哥,也会怪我们没照顾好你。这些,也不是你希望的吧?”
夏稞沉默了下,终于点点头。
男子蹲下身,把有些歪倒的花束扶正,起身,三人一起向着并排的墓碑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夕阳余晖里,三个身影步调一致走在蜿蜒的坡道上,默契般保持着沉默,却不妨碍成为一道和谐风景。
一路顺利,到家的时候,唐姨的晚饭恰好上桌。看到只有他们两个,有些意外:“宋医生呢?不是说好一起来吃饭的么?我菜都准备了。”
高航笑笑:“她工作很多,今天陪我们去这一趟是忙里抽闲,晚上还得赶回去加班。”
唐姨一脸惋惜:“可惜,我还想好好谢谢她呢。”想了想,又释然,“算了,以后总有机会的,谁叫人家病人多忙不过来呢?说起来,我们稞稞真是亏了她。。。”转头看了眼正在脱外套的人,话锋也适时一转,“不过肯定是要先谢谢你,高总,要不是你,我们上哪找宋医生这么好的大夫去?”
高航脸上依旧留着刚才的笑容:“应该的。”一边走向餐桌,“今天吃什么?”
唐姨上去指点着:“红烧羊肉,天天看你那么累,吃这个补补,芦笋炒肉,稞稞爱吃,还有个豆腐羹,一个炒青菜,人少,够了。”
高航望向厨房:“怎么有股糖醋味?”
唐姨一脸无奈:“糖醋黄鱼,在锅里呢,我想你和稞稞都不爱吃,就和鸡汤都先放锅里保温着了。宋医生没来,这么多,哪吃得了?”叹口气,“小稚倒是爱吃黄鱼。。。”
高航沉默了下:“开饭吧。”
唐姨拍拍额头:“对,你一会还要出去呢,看我,尽在这里磨蹭。”一边说着就过去叫已经回房的夏稞,转回来时又想起什么,“要不,乌骨鸡汤和糖醋黄鱼,你一阵给宋医生送去点?”
高航帮才来到桌前的夏稞拉出椅子,“再说吧。”
晚饭结束,唐姨拿出备好的餐盒交给即将出门的人,没忘一再叮嘱:“宋医生那份,别忘了!”
车停进医院停车场,高航看了眼时间,八点,对于等着开晚餐的人来说,好像有点晚。不过,今晚菜式丰富,应该能聊作弥补吧。
推开病房门,那人正倚在床上假寐,听见声音睁眼,缓慢撑坐起身:“来了?今天冬至,扫墓的人多,回城路上堵车了吧?”
高航把手里的餐盒放在床头柜上,回身撑起小餐桌,“回来得倒是不晚,就是唐姨非要我去给宋菁送晚饭,绕了个圈子就来晚了。”
那人笑笑:“今天耽误了宋医生不少时间,送顿饭也是应该的,反正我大半天都躺着,饿得也没那么快。”
餐盒上桌,打开那人就一愣,“糖醋黄鱼?你在外面叫的?”
高航刚想说话,病房门就被推开了,“夏稚,量一下/体温。”护士的声音。高航手一抖,拿在手里的盒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回盒上。
小护士已经走进来,嗅了嗅鼻子,脱口而出:“糖醋鱼的味道?”跟着一眼就找到了桌上的餐盒,口罩上的眼睛弯了弯,“别藏了,医生都说了不必忌口,我不会说你的。”一面递上温度计,“就是病人才开始恢复,要防止油腻吃太多影响消化。”
高航看了眼一脸鄙视表情的人,讪笑着耸肩:“不是被唐姨吓怕了么?你不知道我给你带出这两条鱼来有多不容易,连续几天装作无意提到宋菁喜欢吃糖醋黄鱼,今天又暗示她宋菁要来家里吃晚饭,才总算达成目的!”
小护士本来不大的眼睛已经眯成两条缝,取出病人嘴里的温度计,“体温正常。”
送走护士,高航一屁股坐回床边,“你说你怎么就找了那么个死脑筋的保姆?医生都说了没事,就她死活不肯给你改善伙食,说味道重的不能吃,我可已经黔驴技穷了,你以后就听天由命吧。”
夏稚笑笑:“鸡汤也很好,没事,我不挑。”
那人皱眉:“但每天看你吃那么少,我不舒服。”真的,好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一定要好好保着!现在,我是一点也不能看到你不舒爽的样子,吃不下饭当然也算!
说起来到现在,还是不敢回想那天的场景,怎么到医院的,连续三天天天接病危通知是怎么熬过来没发疯的,又是怎么挺过那连睡觉都不敢的一个星期的。。。真的,不敢想。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保证让你每天都过得安全舒心!
对上那双有点失神的眼睛,夏稚咳嗽了声,低头舀了勺汤,“今天去扫墓,稞稞还好吧?”
高航回过神,点点头,“很好。看来宋菁是对的,她的确不能一直像个玻璃人一样被关在盒子里保护,要慢慢走出去,适应现实。”
夏稚笑笑:“不愧是精神领域的专家。”垂下眸,“也谢谢你,阿航。我又多欠你分人情,累积下来,都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得完。”
旁边的人鼻子里出了声气,把黄鱼往他面前一推,“那你就给我尽量活长一点,慢慢还。”嘴角弯起一个略微夸张的弧度:“话说这段时间停了你的私人服务,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夹起一块黄鱼放进嘴里,夏稚侧头,眸光里闪过一丝狡黠意味的暧昧:“那就等我出院补上吧。不过既然是私人订制服务,你要怎么订制法,先拟好提纲,高总。”话音未落,耳跟处就被轻啄了下,缩了缩脖子,警告的眼神补上去:“别闹,随时有人进出的。。。”
然而这种轻言细语的呢喃,听在高航耳里却成了撩拨,心头一动,抬手扳过那张毫无防备的脸狠狠吻上去。。。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应该是勺子掉进了汤里。高航心里莫名一阵得意,动作更加无忌惮,在那双唇上的轻吮变成轻啮,渐渐的,感觉到被入侵的口腔终于放松下来,早已蓄势待发的舌头趁机深入,用力的挑逗着那条迟钝的软绵,终于如愿慢慢变成你情我愿的搅缠:嗯,原来糖醋黄鱼的味道,比想象中好!
门外传来的一阵不轻不重的叩门声,毫无征兆打断了这场演得正烈的“分鱼”大戏。高航显然很不满,将情绪部分转移到了那人身上:在他舌尖上轻咬了下,又含着那片厚薄适中的唇用力吸了好几秒,才意犹未尽离开。
夏稚摸了摸自己那明显有些发红的唇,满怀幽怨瞪了始作俑者一眼,闷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喝他的汤。
高航站起身,习惯性整了整衣领,“进来!”语调平稳。
门从外面被推开,探头进来的是一束花,后面,跟着柯其峰那张痞中带着三分正经的脸。
“哟,高总,早!”谄笑着走到床头柜前,把花放下。看这轻车熟路的样,显然也是常客。
高航撇撇嘴:“有你早?半夜三更来探病?”
那人摊摊手:“哪有三更半夜,不才黄昏吗?再说了,这也才开餐嘛?”说着,挤眉看了看表,“哟,不说还真不知道,高总,今天您这表可有点失准啊!”
夏稚抬起头,刚想解释,那人的一只胳膊已经搭到他肩上,轻拍了拍,用意很明显。他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高航重新在床边坐下,耸耸肩:“还不是你那个舅舅的朋友的女儿的同学的。。。”
柯其峰摸摸鼻子,“你直接说宋菁不就行了?”
“噢,对!”那人一脸恍然样,“我其实也可以直接说你前女友的!”
柯其峰脸青了青,“有屁快放!”态度和刚才简直云壤。
“哦,好吧,”高航倒是完全不在乎丢了老板的尊严,挤出个恶劣得让人看去就忍不住要给这张脸上添一座五指山的笑容,“我刚刚给你前女友送鸡汤去了,所以来晚了。解释得清楚不?”
柯其峰用力忍了忍,换个姿势站着,顺便把两只随时可能扇到那人脸上去的的手塞进裤兜:“高航,你这叫过河拆桥!别忘了当初是谁死乞白赖好说歹说求我给找的人,现在怎么,事情给你办好了,就反过来任意践踏我的人格尊严了?”
“人格!还尊严?!”坐在床边的人笑到咳嗽,“不过提下你的前女友,就这样了?我又没到你老婆面前去说,急什么?”
柯其峰听这话看去真有点急眼了,“高航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我现在总算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不是瞎编的了!告诉你,这事要真传到我老婆耳朵里,我一定跟你没完!”
“好了好了,”眼看事情有点闹出格,床上的人急忙放下汤匙打圆场,“柯总,他就是开个玩笑,你别介意。说起来我还没好好感谢过你,稞稞现在已经好很多了,等我出院,一定登门致谢。。。”一看那人的表情,急忙改口,“哦。。。不,是请你吃饭以表谢意。”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下身边人。
高航笑笑,凑过去蹭了蹭他软和的头发,总算没有再多话:算了,你现在是病人,当然什么都听你的。
柯其峰哼哧了声,“这还像句话。”顿了下,“不过吃饭致谢什么的都可以缓缓,等你出院,还是先回公司搞定那几个项目,帮我解决燃眉之急才是首要!”
夏稚沉吟了下,“柯总,我。。。”
明知道他要说什么,高航却只是抱臂坐在一边保持沉默,看戏般等看柯其峰发挥。
“别再提什么辞职了,我是绝对不会批的!你是我们部里业务能力最出众的员工,我没有理由放走你!”口气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