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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分开让感情冷动下来,谁知陆越陵追了过来,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比分开前更薄了。
苏靖远摁熄陆宅的电话,转而拔打高海洋的手机号。
短促的一声铃响后,那边接通了。
“喂,哪位?”高海洋懒洋洋问。
“新年好!”苏靖远咳了一声清嗓子。
心情还在激荡中,声音沉暗里带着嘶哑,紧绷着,像他此时的身体,腰身线条紧致劲瘦,柔软顺服的羊绒衫松松挂在身上,十分性…感。
高海洋愣了一下,好半晌,无力地问:“你们……你和陆越陵在一起了?”
苏靖远不答,紧攥着手机。
“失控了,找我救场是不是?”高海洋瞬间明白过来,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刻薄地说:“依我说,你也别控制了,每次看你那个苦苦禁…欲煎熬着的样子,连我都想扒掉你的裤子。”
嘴里不饶人,话锋一转,却马上说:“把手机给陆越陵。”
“高海洋,我很忙,没空跟你聊天。”陆越陵大刺刺说。
忙什么呢其实糊涂,被凉拌了这会儿,脑子里更迷糊了,只是仍迫切着,其他什么事都不想干,只是揽着苏靖远,把刚才想做的事接着做下去。
“大过年连拜年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我要跟你说话还不听,是不是不认我是哥们了。”高海洋冷笑。
多年的朋友,怎么掐陆越陵七寸他心中有数。
“胡说什么,我这不忙着吗?谁不当你是哥们了。”陆越陵讲义气,一听高海洋提哥们不好意思挂电话了。
“告诉你件事,我昨晚从一个酒吧出来时带了一个女人去宾馆开、房……”高海洋绘声绘色描述,从女人的吟哦,乃至红唇,以及细白的腿,高耸的胸,一直说到隐秘的与男人不同的部位。
“你不喜欢那女人吧?干嘛要跟人家那样做?”陆越陵听出重点,兴趣缺缺。
“你太纯洁了,男人嘛,逢场作戏有什么。”高海洋猥亵地笑了笑,说:“赶明儿我带你去开开眼界,保证你以后乐不思蜀。”
“不要,我有苏靖远了。”陆越陵不假思索说,语毕,呆住了。
苏靖远进卫生间了,闭合的卫浴间磨砂玻璃门透着修长的身影,上方大红中国结喜庆热烈。
“苏靖远是男人,是兄弟,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不会是把他当女人看待吧?虽然他长得秀润清雅,然而不折不扣是个男人,像对女人那样对待他那可是折辱他,你可别有这种想法,不然,兄弟都没得做了。”高海洋大笑道。
笑声鼓噪冲击着耳膜,陆越陵怔呆呆挂了电话。
——刚才那样子对待苏靖远是在折辱他,不能有那种想法,不然,兄弟都没得做了。
那股子激荡快活还在胸腹间震荡,还想再次感受。
可是,如果那么做就没法做兄弟了,那就不能再做了。
他们开的标间,有两张床,洗过澡后,陆越陵没有巴着苏靖远不放,闷声不响躺到另一张床上。
夜灯下,他抱着被子,苦恼地翻来滚去,苏靖远紧攥着被子,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走过去把他抱住。
从L市回家,至开学后,陆越陵好长时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蔫头搭脑,心事重重。
“哟!电线杆也懂得思春啦?”王宁怪笑着,蹿到陆越陵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摆动,调弄挑…逗他。
“滚你丫的,你才思春呢。”陆越陵骂,拔开王宁的手,转动着钢笔,无精打采看着习题。
苏靖远知道他有什么心事,却无能为力。
作业更多了,各科老师谁也不甘落后对学生进行了疲劳轰炸,优的要争取更优,后进的要争取先进,作为重点班的一班更是被关照的重点,每天厚厚一摞试卷,无数习题要做。
“如果不是要跟你一起报Q大,我就不做了,累死了。”陆越陵不只一次埋怨。说完了,看看埋首苦读的姚信元,又皱起眉头继续做。
年级前二十的竞争相当激烈,要前进一个名次付出的精力和时间无法估量,姚信元一直匀速进步着,陆越陵压力巨大,有时甚至悄悄盼着苏靖远的名次能跌一跌,自己就能和他站在同一个阶层了。
“咱们四个人一起报Q大吧。”姚信元不再提他和苏靖元报同一个学校,转而说四个人。
一模时,寝室四人均在前二十名中,虽然王宁和苏靖远仍然以一骑绝尘的姿态遥遥领先,可姚信元是第八名,陆越陵是第二十名,总分差距缩小了很多。
“好啊!”王宁一惯的无心无肺,手里捧着本《笑傲江湖》看得津津有味。
陆越陵皱了皱眉,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
Q大那么大,到时不和他俩报同一专业就行了,同一寝室肯定不要的。
他一直觉得,姚信元对苏靖远心怀不轨,想跟自己抢食儿。
新世纪初期,填志愿不像后来出来成绩后才填,都是估摸着自己的成绩在高考前就填了,苏靖远悄悄找了顾筱同,说自己想避开陆越陵,填一个和Q大所在城市天南地北的学校。
王宁和姚信元的淫…乱事件后,苏靖远和顾筱同之间有了模糊不清的默契,苏靖远隐隐觉得,顾筱同和高海洋,和他,是同一类人。
“行,你考虑清楚就可以,老师帮你。”顾筱同叹了口气,看着苏靖远的目光藏着淡淡的忧伤。
chapter34
苏靖远背着寝室的人改了志愿,而姚信元却被父亲逼着放弃了上Q大的打算,而是报了本市一所商学院。
“我爸说,让我上大学后周末和假期就到公司里帮忙。”他看着窗外,眼神茫然。
本市的这所商学院录取分数极低,以一中的成绩,年级第一百名都能考上,他这一年的努力成了笑话。
“看来我只能也报本市了。”王宁大笔一挥,报了本市的医科大学。
帝都Q大是国内的NO。1,各学校都以每届多少个学生考上Q大为宣传点,结果居然只有最没可能考上Q大的陆越陵报了Q大,校领导气得吹胡子瞪眼,给顾筱同施压,要求他找学生谈话。
顾筱同分别找了姚信元和王宁谈话。
姚信元的父亲专…制霸道,他没有反驳的能力。
王宁从来不把前途当一回事,顾筱同跟他谈话时,他一忽儿单腿撑地,一忽儿弯着腰扒到办公桌面上一派弱柳扶风状,顾筱同也无可奈何。
“儿子,只填Q大一个志愿会不会太危险了?”温雅丽问陆越陵。
“没有第二选择,苏靖远要报Q大,我难道还能去别的学校?”陆越陵烦躁的抓头发。
为了节省洗头发的那点儿时间,他的短寸头理得更短了,硬茬茬像一根根木刺。
高考两天结束,回到家中,陆越陵栽倒床上,闷头睡了两夜一天,第三天起床后,抓着苏靖远一道一道题对答案,而后,长声狂笑,打电话到处通报。
“哈哈哈哈哈我超水平发挥,我一定能考上Q大。”
“瞧这孩子,跟范进中举一样。”温雅丽又喜又担心。
“爸,你找找关系,我要跟苏靖远同一个寝室。”还没接到录取通知书,陆越陵已计划起开学后的生活。
陆达庚的权力范围伸不到帝都。
秦苓给的那张卡加起来已有了五十万元,陆达庚想了想,两个孩子要在帝都上学四年,不如给他们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住。
“要一居室还是两居室?”他问陆越陵和苏靖远。
“一居室吧。”
“一居就行了,买两居干嘛。”
苏靖远和陆越陵同时说。
这么大的孩子为什么没有保护个人隐私的想法?
陆达庚隐隐觉得不妥,闪念而过,没有细究。
“爸,你给钱就行了,我们大了,应该自己学着拿主意。”陆越陵不想陆达庚给他操办,他要和苏靖远两人置买他们的第一套房子,自己装修。
“翅膀硬了不要爹妈了啊,白疼了。”温雅丽叨念,拗不过,往秦苓给的那张银…行…卡里又存了一百万,凑了一百五十万,把银…行…卡给了苏靖远。
陆越陵和苏靖远上帝都没有乘飞机,而是买火车票。
苏靖远生活习惯俭省,陆越陵则是想体验坐火车的滋味。
高海洋听说了,打趣道:“坐火车有什么好体验的,赶明儿你去农村坐坐牛车,一路巅簸,泥土路上不时出现一堆牛粪,蹿出来一条狗几只鸡一群鸭子,那才好玩。”
“听起来不错,今年暑假我得和苏靖远装修房子没空,明年我们就去,到时给我们介绍个地方。”陆越陵乐滋滋说,没听出高海洋话里的调侃和同情。
方志浩手眼通天,高海洋从他那里听说了,苏靖远高考志愿根本没填Q大,而是与Q大一北一南遥遥对望的G市的理工大学。
以苏靖远的成绩,填报这所大学完完全全的低就,他选这一个学校显而易见,图的只是跟Q大离得远。
站台上人群拥挤,摩肩接踵,背着沾着灰土布包的粗鲁的工人,还有腰圆腿粗的妇女是挤抢的好手,清清爽爽的苏靖远在人群里变得脆弱,陆越陵开始跟他一样不跟人争,后来看形势不对,也加入拼抢的行列,一只手揽着苏靖远的腰,一只手圈成圆护着他,半抱半拥跟着人流拥进火车。
车厢比站台更挤,暑假车票紧张,陆达庚要找人给他们买卧铺票,陆越陵要体验生活,又急着去帝都,随便买的坐票,许多买站票的人都挤在硬座车厢里,陆越陵开始还半圈着苏靖远,离了有一丝缝隙,后来便整个紧贴在苏靖远身上。
突然间,喧哗的人声远去,他们的座位就在几步之遥,两人却一齐僵住,不再往前挤。
不知什么时候,陆越陵身体起了反应,这会儿,贴着苏靖远后臀的地方灼热坚…硬。
苏靖远全身僵直,微微绻缩身体,血液直往脑门涌,而后又往下,集中到某个在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有异样的部位。
“不能这样!”苏靖远对自己说,却无力地发现,自己挪动不了分毫。
陆越陵的手臂圈得很紧,而他们的身前和身后,那么多的人,无从挪动。
脑袋罢工停滞,感知坠进欲…望的无底深渊中。
火车哐当哐当开了,人群因惯性往前扑,陆越陵几乎是半骑在苏靖远后背上,薄薄的T恤被汗水泅湿了,牛仔裤也未能阻隔强烈的进犯,苏靖远感觉到陌生的鲜明的形状,喘…息冲到唇边,火一般滚烫。
陆越陵的手顺着苏靖远的腰线游移。
周围那么多人,惊惧和禁忌双重刺…激,苏靖远觉得自己要疯了。
陆越陵的手从腰侧往前探,落在苏靖远拴裤子的皮带。
他想干什么?脱自己的裤子?还是往下摸?
哪一个猜测都让人疯狂,苏靖远差点喊叫出声。
火车提速了,车头的方向改动,前进的那一头变成后退,苏靖远随着惯性往后仰。
润白的一截脖颈,折成半弯曲的弧度,素净清雅的脸庞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有惶恐,陆越陵脑子里一片空白,短促地喘…息了一声,大手往苏靖远裤子里面探去。
激烈的电流冲向周身每一个毛孔,苏靖远身体哆嗦激颤。
“各位乘客请注意……”播音声公式化的声音震醒了糊成一团的脑袋,苏靖远狠咬牙,猛一下推开陆越陵往前挤。
有些粗…暴地撵走坐在他们座位上的人,拥挤与喧哗还在一旁,却已是看客而不是其中的一员,方才的迷失也成了天边的彩虹,渐渐消融在暗灰的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