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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铭和他是血亲,深夜里总会想的。
他洗完澡又亲了我一下,说我愿意穿这种衣服就多买几件合适的尺码,我还是瘦,穿上肥。我说不要,他说我有病。
缩在被子里打字好热,我好
我知道你只想穿我的,小厚脸皮。
我原地蒸发!!!
23:04
作者有话要说:
小谷:怎么能抢别人手机呢!
大家今天快乐噢!
第26章
二零二零年四月初
四月在北方是个烦人的月份,静电肆意妄为,尼龙的校服裤子总会黏在腿上。谷霜降复课了,有无尽的卷子和小测,每半个月放一天假,他后座的人也不溜出去上网了,但是桌洞里还有一本七百页盗版鬼吹灯。
和他一同走的同学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不同路了,任延州便说走去校门口等他。他说不用,一段街区很短走走就到了,任延州就随他,虽然谷霜降交际上没出什么问题,他还是希望他能尽多地和同学相处。
周六下午放假时下了雨,天很沉,五点多已经擦黑了。原本任延州说不去接谷霜降了,这下不好打车,又跟他说一会儿在校门口等他。他来得很慢,大概路上也很堵,到的时候看见谷霜降和一个女孩儿在梧桐树下同撑着一把伞。不等车靠过去,谷霜降已经眼尖地瞧见了,低头说了几句话,把伞给了女孩儿就跑过来。
任延州问:“怎么了?”
“她得自己走回家,还没伞。”
任延州就把他赶到后排,掉头贴到对面:“跟她说我们顺路送她。”
路上任延州还盛情邀请她一同在外面下馆子,女孩儿坚持说家里有大人等她,下车时候谢了又谢。
“真要在外面吃吗?”谷霜降也坐回副驾,之前说好的是他自己去任延州爸妈家,“不去叔叔阿姨那里?”
“我来的时候让他们别等了。”
“那弟弟又见不到你了?”
“见了,我从那边来的,”任延州在红灯的间隙里看餐厅评分,“他本来也不回来住,说今晚要和3号楼那个小孩一块玩儿,这么小就疯死了。”
“那不是个大他一岁的女孩子?”
“是吧,反正都是小孩儿。”
谷霜降拾起他扔下的手机继续刷餐厅,过了会儿问:“哥,你高中有喜欢的人吗?”
闻言,任延州也沉默了会儿,等到下一个路口时才说:“有啊,谈恋爱来着。”
谷霜降不意外,据他所知他哥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他还从那个碎屏手机的云端里看过几张合照,那些人说不上哪一种类型,但都算得上漂亮,最后他也不得不承认,叶柔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在元旦前后,张之衡从北京回来过一次,喝酒吃饭的时候谷霜降得知叶柔一直在英国,前年与她相恋八年、破镜重圆的初恋结了婚,在她的故事里,任延州才是不该出现的角色。三年过去,任延州蘸着烧烤酱说:“任世铭跟我一条心,一点儿都记不得她。”@困難選手小謝
“那可是,你儿子都没见过她!”张之衡有点喝多了,揽上谷霜降的肩膀对任延州说,“你这脾气,他的性子只敢撒给咱弟弟吧?快找个对象!”
“哪个后妈对孩子好?”任延州搁下啤酒,“反正这俩小孩儿谁也不嫌弃谁,随他们弄吧。”
俩人一直没说话,实现了真正的安全驾驶,直到车停在一个大酒店门口,任延州才开口:“刚那个女孩儿……”
谷霜降抢着说:“我觉得她都害羞了。”
人家女孩儿害羞了,谷霜降着急了。奇了怪了,任延州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无澜平静,尽管他一直都准备着,他说:“坏了你的好事了?”
“什么,我什么……”
谷霜降扭头看他,他却下了车,从后排拎了伞去接谷霜降。揽着肩膀,他带他往酒店旁边的一家小门店走,找回了态度说:“就要高考了,先搞学习。”
其实他现在与谷霜降的相处时间很少,半个月一次假,还得赶着时间去补小课,谷霜降也很累,有时候晚上接他他都能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家再继续学。为了不给他压力,他基本不过问谷霜降的事情,一两个月之后他俩好像有点脱开了。本来嘛,本来,这一天就是在计划里的,任延州想,不过确实不是时候,自己的发言还是理智占上风。
伞下谷霜降走得格外慢,近乎被拥着才能走,眼看还有几步就进店了,只有几张桌子的小店,进去了就不能说那些话。他停下了,在大黑伞的遮蔽下捏上任延州的腕子,很苦恼的,委屈着说:“你不能……不能我去学习,不陪你,你就去找别人。”
以他现在的身高,不怎么抬脸就能对上任延州的眼睛,任延州看了他几秒,是称得上如年的几秒,因为他在向任延州索求感情。没有答案之前,谷霜降连雨声都听不见,他们这儿的春天鲜有这样的大雨,短时间里他俩小腿都被溅湿了,里面的秋裤也裹得人难受。就在他快要逃避掉这样亲密的姿势的时候,任延州解开眉头笑起来,还骂了句。
他说:“你是觉得我在,我……”说看上也不是,泡妞也不是,他卡在那儿,“对你同学有意思?”
任延州的反应让谷霜降意识到自己有点荒唐,他说:“那你让别人对你有意思也不行……”
“你同班同学才多大?十七岁?”
谷霜降不说话,任延州又带着他走起来,拐了个弯,拐向酒店高高台阶的一侧。任延州觉得这误会搞笑:“我还以为你喜欢她,跟我取经呢!”
“什,什么啊!”
谷霜降大有要表一番真情的架势,抢在开口前,任延州把他挤到楼梯旁的夹角里,歪了伞,两人湿着半边肩膀接吻。
谷霜降不敢抱他,因为伞只能遮到他们胸膛,他便垂着手微微扬起了脸,任延州习惯这样压着他亲,强势一点的,或者带着强迫的意味。他们很少在做爱之外的时间亲吻,不管是嘴还是脸,在外面还是在家里,一律没有,最多就是揽着、搭肩膀,张之衡或者同学朋友也会对谷霜降做的那样。
可这回不仅亲了嘴,还是在外面,谷霜降甚至觉到了他哥的舌尖在舔他嘴唇。
“你已经在我的底线上了,一个难碰又难丢的位置,”任延州放开他说,“安心读书。”
谷霜降好像觉到了全身的血液流动,也觉到了左肩膀的湿冷和滑过手背的雨水,他静静地消化着这些细敏的感觉,一同把他哥突入其来的剖白,或者说告白,吃进肚子里。
雨幕里没人经过,也或许是有人看出来他们在做些羞人的勾当,刻意避开了,但是不管怎样说话总是没人听到的。他们端正地并肩走,谷霜降说:“哥,今晚能不能弄一次……”
“明天不是补课吗?”
之前各方得到的消息,有个特别有名的老师每周会从省会来这边,偷着上两节提高课,十个人的小班,两小时六百上四周,为了不浪费钱,谷霜降今晚得写老师新布置的题目。
“那等我写完行不行?”他最近考得好,敢跟任延州在这事儿上讨价还价。
任延州开玩笑:“不吃饭了,现在就回去做。”
“行吗,行吗?”谷霜降却问,都是男人这时候不会不想的,他说,“买个披萨回去吃。”
他俩确实买了披萨回去,不过等谷霜降啃完了题任延州已经睡着了,他还是一个有规律作息的人,只不过这几年为了接送谷霜降睡的少了。谷霜降轻轻爬到他床上,和他对着头弓成了一只虾米样儿睡了。任延州夜里会抱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任延州也长大了,是个配得上原耽的攻了
还有欢迎去隔壁看我搞黄!
第27章
二零二二年 清明
谷霜降往锁眼里插钥匙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他笑着拨了下腰边软毛的脑袋:“铭铭!”
“哥哥!”任世铭扒着谷霜降的小臂,很像回事儿地说:“好久不见!快掂掂我!”
他这“掂掂”不是要抱,而是“拔萝卜”,他用力勾住大人的胳膊,大人抱着他的头往上提,样子就像从土地里揪着萝卜叶子拔萝卜一样,是这一年里任延州和他打招呼的招牌动作。他很喜欢,于是家里大人都拔过他。
谷霜降和他闹了两下才来得及放下包,家里没人,他问:“你爸爸呢?”
任世铭说:“和阿姨吃饭去了。”
“哪个阿姨?”
“不知道,是奶奶认识的阿姨。”
任延州相亲去了,谷霜降反应过来,但是没像以往似的提前跟他说。他把背包放去最小的那个卧室里,任世铭就趴在门框上看他:“哥哥,给我带好吃的了吗?”
谷霜降把手伸进包里迟迟不拿出来,他说:“你想吃什么?”
“一口肠和玉米卷!”
谷霜降在他灼热的目光里掏出来一个隔热袋,里面是一个方正的特色印花纸盒,任世铭接过去打开,里面是淋满了芝麻酱料的小吃,有一口肠和玉米卷,还有几种他不爱吃、因而叫不出名字的。任世铭迫不及待地拿小竹签扎了一个放到嘴里,谷霜降说:“一个。”
“啊!”任世铭嘴还不大点,一个肠就塞满了,他口齿不清地央求:“别数了吧!他又不在,我们可以偷偷吃。”
这小吃店开在谷霜降读大学的城市,这边没有,任世铭十分珍惜每一个能吃到的机会,每次恨不得吃到撑,但是由于是油炸食品,任延州规定他每次只能吃五个。其实谷霜降在这时候回来他是很开心的,好像世界已经属于了他们,能够为所欲为,在他心里他和哥哥是一个阵营的,具体划分标准是哥哥会帮自己说话,而且他们好像都需要听从任延州的命令。
“中午饭都没做,他就出去了?”
“刚才吃过面,我睡醒已经十点了。”任世铭好像已经习惯对他们交代另一个人的情况,“后来奶奶给他打电话,让他去附近的商场吃饭。”
“爸爸知道吗?”
“奶奶跟他说了他就知道了呀。”
因为任世铭迟迟不能决定第五口吃什么,于是谷霜降让他吃到六个,好平均分配。之后他俩隔着围棋盘对坐,谷霜降比着一本棋谱和任世铭下围棋,捞着空给任延州发短信:我到家了。
任延州没有立马回复,他过了会儿又发:室友的时间调开了,我就办了改签回来了。
这次对面回:想吃什么,我带回去。
谷霜降说等你回来再说吧。
任延州大概一个多小时后进了门,比他预计要早,比他期待的要迟。上上周他没回来,上周又补课,他俩三个星期没见面了,在任延州拔完任世铭的萝卜之后,谷霜降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背。
几年的时间好像都没在任延州身上留下痕迹,看起来没胖也没老,但是谷霜降知道任延州开始锻炼身体了。他吃完晚饭不再坐在沙发上,会趁任世铭的休闲时间去健身房,他的运动量不小,但是也只能维持住不让他变胖。任延州一直是一套规律作息,他不敢想象他们宿舍那位吃海碗熬大夜的同学到了三十五岁会是怎么一副光景。
任世铭跑去客厅拿来小吃跟他献宝,任延州弯下腰让任世铭把东西喂到他嘴里,夸奖一句,笑着问:“吃了几个?”
任世铭先是看一眼谷霜降,然后特别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往一边挪一步:“哥哥让我吃的。”
“吃了六个,反正之前吃的早中饭,多吃一个没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