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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半一半吧,主要还是在学习。”关卿有点不好意思。
叶梓先是邀请他一起吃午饭,然后说:“那很好啊,跟谢许相处的怎么样?”
“……很好。”关卿犹豫了一下。
见到叶梓时,他想起了上次见面时叶梓说的话。
——‘你的信用在谢许面前已经不值一提’。
他当然不信谢许不爱他。
但是谢许对他,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爱他,把他当成一个平等的爱人吗?
他不知道。
这次叶梓选了一家比较高档的粤菜馆,两人没进包厢,就在靠窗的卡座上做。叶梓看关卿明显的心不在焉,便帮他点了菜,问他:“怎么不开心?”
关卿勉强笑了笑。
“对了,你比赛的那篇论文怎么样了。”叶梓见他不想讲,适时地切换了话题。
他们聊了一会儿论文的事情,叶梓突然看见什么,不说话了。关卿顺着他的眼神看去——
谢许和江碌说说笑笑地走进一个包厢,江碌挽着谢许的手。
这家餐厅是高档餐厅,客户的个人隐私保护的很好,他们两人也没有全副武装,只是戴了墨镜而已。而从那身形和衣着上看,他几乎一眼就辨认出了那是谁。
关卿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攥紧了。
心不在焉地吃完一整顿饭,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最后竟然问了一句:
“叶梓,你说我跟谢许,是不是天生性格就不合适?”
他很沮丧。
他和谢许明明是在复合后的热恋期,可是却仍爆发了这么大的矛盾。这是不应该的,那要再往后一会儿,这阵子激情过去了,之后呢?
“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叶梓双手交叉搭在前面,笑得很温柔,“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天生一对的情侣,不过……
“你俩,确实不是良性情侣关系。”叶梓深深看了他一眼。
关卿端着汤的手抖了抖:“嗯?”
“你觉得谢许信任你吗?当然,他爱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叶梓慢慢喝了一口茶,语气随意,“但是爱很廉价啊。”
“别被那些爱情至上论者洗脑了,爱情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你学心理的,也应该知道吧?”
苯基乙胺,多巴胺,内啡肽。
亲密,承诺,激情。
“没有信任和承诺的爱情,其实根本算不上爱情。”叶梓冲他笑了笑,低头用筷子拨弄着一只虾,把它在碗的边缘挪来挪去,“谢许很少跟你讲未来的事情,独占欲很强,有很多事情隐瞒,对不对?”
“他是不是还经常来找你,很黏人,表面亲密、内心疏远?他从你身上得不到安全感,自然也不会——”
“信任你,更不会……真正地爱你。”
关卿手抖了抖,一碗汤没捧住,整碗洒在身上。那很烫,他却失去了感觉。
与此同时,叶梓筷子底下的虾也从碗的边缘坠落,掉进汤里,不见踪影了。
叶梓站起来,拿纸巾给关卿擦衣服,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关卿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
信任,承诺,安全感。
谢许的确从来没有跟他明确讨论过未来,无论是过去的八年,还是复合后的现在。
这不应该。
他好像窥见了他们的症结所在,却那么地无能为力。一股疲倦感从脚底涌上,他抿了抿唇。
他不再认为自己配不上谢许。但谢许一直在隐瞒什么,担心什么……他一无所知。谢许也从没想过要告诉他。
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原来谢许从没想过要依靠他。
那一瞬他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或者还是内心的不自信在作祟,他想找个人商量,找个人询求方法。而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第一时间想到了叶梓。关卿无头苍蝇一样,急病乱投医地看进叶梓的眼睛里:
“那我……应该怎么办?”
。
谢许很不喜欢和江碌呆在一起,要不是迫不得已。
他想着,赶紧谈完回去,关卿还在家里等他。
不知道关卿是不是睡着了,还是说在看电影?他以前喜欢的电和书影谢许都留着,放在原本的地方。
想到关卿,他才勉强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他和江碌走出门口,听见江碌‘呀’地一声——
叶梓和关卿,两人靠的很近,从这个角度看,简直像是亲密恋人之间的耳语了。
叶梓背对他们,但关卿脸上的表情他绝对不会看错。
依赖的,充满信任的,毫无保留的。
那是从来没有对谢许展露过的表情,他的心脏像是坠进了冰窟窿里。
从足底卷上来的凉意和恐慌、愤怒将他淹没。
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叶梓就卡文,他可能跟我有仇……!
叶梓在关卿的生命里真的充当了很重要的角色啦,谢许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朋友 男神 恋人’的存在,而叶梓就是‘父兄’那种存在。
感谢折骨为炬,hb,世最可熊熊的地雷,么么哒!我发现上一章好多潜水的人被我炸出来了,唉,果然大多数人是爱车不爱我的_(:з」∠)_
我开的预收文《我,学霸,超甜》改名辽,改成了《我,奶喵,求撸》(就是我本人的真实写照了),没有收的小可爱激情包养一下鸭
第26章
关卿之前有一些材料在以前的电脑里; 他拷贝的时候把U盘落在谢许那儿,所以他回了谢许家。
没想到,谢许坐在玄关上,看不清表情,只看得到烟头明灭——谢许烟瘾不重,只有在心情不好时才会抽。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谢许抽烟了。
“怎么不开灯?”关卿愣了愣,要去按开关。
接近傍晚,整个室内很暗,窗帘也没拉开。最寒冷的日子就要来了; 风声呼啸,整个S市都在酝酿着、等待着第一场雪。
谢许突然站起来,扣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劲儿挺大; 关卿竟然没挣开,还有点疼。谢许低声说:“别开灯。”
烟味浓到呛鼻; 他的声音很沙哑。
“又抽这么多烟。”关卿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踮起脚; 伸手顺了顺谢许的头发,低声问:“怎么了?”
谢许伸手抱住他,抱的很紧,埋头在他颈间,像大狗一样嗅来嗅去; 问:“你去哪儿了?”
关卿说:“去汪教授那里。”
谢许却闷闷地说:“味道不对。”
关卿身上有别人信息素的味道,像是某种香水,前调很温和; 到中调神秘危险,转向尾调的猛然炽烈。这个味道谢许很熟悉。
“不好闻。”他抱着关卿的手骤然缩紧。
“我衣服穿得多,可能有点出汗,我等会儿回去去洗……”关卿是beta,对信息素一向不敏感。他以为谢许是说他出汗了有味道,有点尴尬。
同时,他心里还有点别扭——他知道谢许是要去见江碌,谢许这次也没对他说谎,但是他就是心里堵得慌。
谢许明明是他的男朋友。
他想拿了东西就走,彼此冷静一下。正要推开谢许,没想到,谢许在他后颈处舔了舔,猝不及防地一口咬下。
“啊——”关卿没防备,尾音抖的不成样子,几乎要跳起来。
他不是omega,那里没有可以被标记的腺体,但也许是退化不完全,那处是非常敏||感的。更何况他昨天刚刚被谢许标记过,虽然那个标记褪的很快,却仍然有。
谢许在那里细细密密地舔咬着,低声问他:“再问你一遍,去哪儿了,见了谁?”
“去、去见教授……”关卿急喘着,被欺负得几乎要哭。
他受不得谢许这么撩拨,这段时间的谢许和他以前熟知的似乎又有区别——像是一只每天会蹭着你摇尾巴的狗狗,突然露出獠牙,你才发现它根本不是狗。
……是狼。
室内开着暖气,关卿没来得及脱衣服,还是在街上的打扮,戴着围巾穿着大衣,又被谢许这样。他很快就出汗了,额前的刘海都被沾湿,一滴汗水顺着额头滑到鼻尖,被谢许舔掉。
谢许转而衔住关卿的唇,两人都没有闭眼,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注视彼此。这个吻带着点汗水的咸味,又像泪水一般苦涩。
“不只,还有谁?”
唇分时,谢许冷冰冰地问。
这么近,关卿终于看清了他的表情。谢许眉头皱着,眼底一片冰凉,明明是在和恋人这样亲热,却一点也不开心。
关卿的心脏也慢慢冷却下来。
“跟你没有关系吧。”他移开视线,用力推开谢许,转身要走。
他不想拿那个东西了,他只想离开这里。他觉得他和谢许都需要冷静一下,各自想想。
谢许却伸手挡住他的去路。
他禁锢着关卿,没有拥抱,也没有松手。谢许半垂了眼睑,自上而下觑他:“不许走。”
“你干什么,你别闹——”关卿突然僵住了。
谢许释放威压。
alpha的威压会引起omega的欲|望,但对于beta来说,单纯就是一种折磨,是一种经年进化而来的、对力量本身的恐惧。
关卿面色煞白,腿一软,冷汗不停涌出,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谢许把他抱起来,头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想走去哪儿?去叶梓那里?”
关卿心里涌上一股接近荒谬的不可置信,他提不起力气,煞白着脸说:“跟叶梓……有什么关系。”
“跟他没关系?”谢许嗤笑一声,“那你们中午谈的挺欢啊。”
“我那是……”关卿喘了口气,那种被死死压着、不停下坠的感觉让他恐慌极了,“你、能不能收一收,我难受。”
谢许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释放过威压。
他面前的谢许一直是无害的、毫无威胁的,他没见过这样的谢许。
没想到,谢许顿了顿,问他:“难受?”
关卿点头。谢许没说话,一边帮关卿脱了大衣,把他抱去浴室。关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想挣扎却没力气,而谢许却一直没低头看他。
他把关卿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最后把他整个人放在浴缸里,拿起花洒和浴巾,往他脖子、肩膀上一阵擦洗。
关卿紧紧皱着眉,有气无力地窝在谢许怀里任他摆布:“你轻点,疼。”
那块的皮肤都被擦红了,而谢许还神经质地一遍遍用力擦着。谢许顿了顿,放轻了动作,却仍不满意。他低着头,解释道:“这里脏了,我帮你洗洗。”
哪里脏了?关卿一直穿着衣服,那里根本没有任何污渍。
顶多……今天中午吃饭时,叶梓扶着他的肩,跟他说了一会儿话。
“你、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真的……难受,谢许。”关卿被那过于外露的威压折磨到几乎难以呼吸,他不得不张大嘴,像溺水那样紧紧攀在谢许身上。
他又委屈又痛苦。
他到底是干了什么,谢许要这样。beta对alpha的恐惧是刻在基因密码里的,一直无法更改,但他与谢许相处时,这种困扰几乎从未出现过。谢许一直以平等的态度尊重他,从未利用性别来强迫他什么。
“再等一会儿就好了,还不干净。”谢许低声说。
关卿意识有点模糊。
浴室的白炽灯和谢许逆着光的身影慢慢交织成一个极具压迫的黑影,朝他压下来,他听到水声、风声,还有自己沉重、疲倦的心跳。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谢许说:“我很痛苦……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