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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
“……”
抹茶味的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楚茗眉角跳了下,冷冷道:“我讨厌抹茶。”
白轶:“你喜欢,你喜欢我做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专注,眼神清明——就好像没喝醉一样。
楚茗把蛋糕重新塞回包装盒子里,手臂绕过他“砰”地关上车门,再次启动了车子。
半路上白轶就因为喝醉酒昏睡过去了,楚茗把人拖回客厅,往沙发上一丢,然后就面无表情地拍拍手,去客房休息了。
他一夜未眠,直到天亮后才靠在床头小憩了一会,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吵醒了。
大脑还有些混沌,楚茗在昏沉间感觉有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侧脸,又沿着脖颈一路往下,落入衣襟之间。
他的睡意消除了大半,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床头的季泽。
“不好意思,打扰了。”
季泽若无其事地注视着他,微微笑道,“我以为有小偷进来了,没想到是你啊。”
“……”
“对了,待会我会和白轶出趟门,今天就不回来了。”
季泽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道,“他最近挺累的,前天晚上还说想要我陪他散散心——我们就是去爬爬山赏赏花,你不用太担心。”
楚茗挑眉:“担心?”
“是啊,万一你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那不是太扫兴了吗。”
季泽看着他道,“况且我把他让给你这么多年,也到了还给我的时候了吧。”
房间外有脚步声,他后退至门边,把门把手一拉,笑着对楚茗说了最后一句:“再见,你也该走了。”
嘭。
房间门关上,走廊上再无声音。
楚茗揉揉额头,独自在房间里待了一会,下床洗漱去了。
他出门时刚好听见了一楼大门关上的声音,是白轶和季泽相伴离开了。
昨天的那个抹茶蛋糕孤零零地摆在客厅里,经过一夜已经泛干了,楚茗随手把它丢进垃圾箱里,推开了别墅大门。
一辆车子正好驶出别墅,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副驾驶座上的季泽正笑着和驾驶座上的男人说些什么,他们相挨的侧影从楚茗面前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上。
清晨的空气微凉,楚茗呼出一口气,去车库取了自己的车——开出去时没有黑衣人再来拦他,他已经不受监视了。
早上的街道还没有多少行人,楚茗回到自己租下来的那套房子。因为提前联系好了搬家公司,大部分家具已经被搬了进来,填满了几天前还空荡荡的家。
崭新的冰箱空空如也,不过小区附近就有一家超市。楚茗专门去采购了一些食材塞进冰箱里,又给自己做了顿早餐。
早餐过后,他再次联系到了柏汤,前往他的公司商谈签约的事情。
合同签的很顺利,柏汤给出的条件十分丰厚,出乎楚茗意料的是柏氏虽然只是刚刚创建的公司,却已经小有规模。
合同签完,他的新助理也到岗了,是个叫汪莉的女孩,年纪轻轻,笑起来满是朝气与干劲。
“公司正在筹备第一部剧本,等剧本最终定下来以后,我希望能由你来执导。”
柏汤道,“这会是我们面向市场的第一炮,我相信你有能力打响它。”
楚茗颔首:“我会全力以赴。”
合同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他本想直接回出租屋那边,没想到半路上接了白浮星一个电话,被叫回了白家。
白家大门口,白浮星正一脸郁闷地蹲在门边,一见楚茗就立刻站了起来:“嫂子,你怎么,你怎么——”
他“怎么”个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来,楚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什么?”
白浮星回头看了眼半掩的大门,他指了指那里,压低了声音道:“你……自己进去和妈讲吧。”
楚茗一进门就听见了客厅里白母愤怒的训斥声,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心里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搞那个婚姻协议,但是你说说,小楚有半点对不起你吗?那个季泽怎么回事,你这个戒指又是什么回事?!”
客厅里,白母坐在沙发上,白轶站在她身边,脊背笔直身姿挺拔,看不清脸上表情,只是气场淡淡的,并不作什么反应。
“不说话?行,既然你真的喜欢那个季泽,我就给你做个主,你现在就和小楚离婚,让他来做白夫人,怎么样!”
这明显是句气话,楚茗听了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就见白轶往前走了一步,抬头平静而简短道:
“好。”
第15章 争吵
“好。”
一个字简单地落下,客厅里的气氛顿时一滞。
白母气得倒抽了一口气,楚茗无声地走过去拍拍她的后背,侧首看向白轶。
他道:“挺好的,什么时候离婚?”
白轶并不看他,只是看着白母冷静道:“让他和白浮星结婚,叫楚茗一声大嫂。”
刚进门的白浮星:“……”
他震惊地瞪着自家大哥,脸上写满卧槽。
白母瞥了白轶一眼,又扭头看向楚茗:“小楚,你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茗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您看到的那样。”
从白母之前的话里可以得知她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婚姻协议,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得知的,又是谁告诉她的。
白母无言几秒,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想怎么办?”
“按照协议,离婚。”
“不准。”
楚茗话音刚落,一旁的白轶就冷冷接道,“你是我的,别想离婚。”
回应他的是楚茗的一声冷笑,以及白母的呵斥:“你闭嘴!”
白轶一言不发地抓住楚茗的手,指间某个冰凉的东西抵在楚茗手背上,他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枚钻戒。
……他们的结婚钻戒。
白母道:“你看看你像什么话!还有这枚戒指是怎么回事,谁的?”
楚茗:“妈,我们讨论一下离婚的事情吧。”
他从没在白母面前戴过他们的婚戒,这三年来白轶也一直戴着那枚素圈戒指,以至于白母始终以为那枚素戒才是他们的婚戒,只是他经常忘记戴而已。
听见他的话,白母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她定定地打量了眼前这个青年一会,难过地发现他是真的下定了离婚的念头,而不是随口说说。
“你……和他有什么矛盾吗?跟妈说一说吧?”
她柔声道,“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可以磨合。离婚可是件大事,干嘛为了一点小误会闹这么大呢,你说是不是?”
楚茗微微摇头,道:“并不是小误会,况且按照协议,我也该离开了。”
白轶:“协议作废。”
楚茗:“那不是你能决定的。”
白轶盯着他神情冷漠的侧脸,眼眸缓缓眯起。
男人身上的气势不知何时变得危险而阴沉,仿佛即将平静的海面上即将爆发的暴风雨,令人不寒而栗。
白母微微诧异,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沉稳淡漠的长子露出这样的神色……看来是真的上心了。
她思忖数秒,轻轻拍了拍楚茗手背,道:“这样吧,离协议上的日子不是还有两周吗?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妈这,妈给你调停调停,要是真不行……到时候妈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拦你的。”
楚茗:“我——”
“就这么决定了,”
白母道,“张妈,把白轶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他媳妇住。”
她的语气轻柔缓慢,态度却不容拒绝。楚茗无奈,只能被她以这种方式留了下来。
白轶的目光钉在楚茗身上,几次想要把他强行拉到自己身边,被白母发现了,直接把人叫到书房训了一通。
白浮星偷偷挪到楚茗身边,道:“嫂子,那份协议是哥当初逼你签的?”
“不算逼,”
楚茗道,“各取所需罢了。”
白浮星道:“可是哥明明是喜欢你的啊,当初要和你结婚这事还是他主动和妈提的,他之前可是从来没有结婚的念头,当时还吓了妈一跳。”
楚茗挑了下眉头:“那他的喜欢还真特别。”
白浮星见状还想说什么,被楚茗抬手阻止了。
“不用多说了,”
他道,“我累了,不想听。”
“……哦,那好吧,”
白浮星道,“你刚出院,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楚茗点头,返身去了保姆收拾出来的房间。
这是白轶之前的房间,冷色调的布置确实很有他的风格。一面墙壁上立着一个书柜,楚茗随意一瞥,居然找到了自己平时最常翻阅的几本书。
他正站在书柜前上上下下地打量,房门就被推开了。
白轶出现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莲子汤。他一声不吭地把那碗汤放下,又走到楚茗这边,抬手。
楚茗立刻后退三步,和他保持开了距离。
白轶:“……”
他道:“不准离婚。”
“不好意思,”
楚茗道,“不是谁都会对你唯命是从的,白总。”
白轶:“别逼我把你绑在身边,楚茗。”
他的嗓音低沉,透着抹之不去的阴霾。
楚茗漠然地勾了下唇角,道:“要是季泽在这里,你还敢这么说吗?”
提到季泽,男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别去招惹他。”
楚茗:“招惹?白总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敢动你的人呢?”
他说这话时仍然笑着,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讽刺。白轶眼底浮现了怒意,他上前一步,狠狠扣住了楚茗手腕。
“离他远点,”
白轶冷冷道,“其他人怎么样我无所谓,只有他不行。”
他的力气很大,指间的钻戒咯得手腕生疼。楚茗直接挣脱开他的手,道:“好啊,那你就去找他,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让你签订协议的是我,这场婚姻也该由我主导!”
白轶道,“只要我不放手,你就永远也别想离开!”
“……你真是疯了。”
白轶静静地凝视他,突然扣住他的下颌,低头去吻他的唇。
楚茗侧头避开,挣扎中猛的扬起那个碗,一下砸在了白轶身上。
啪的一声碗重重落地,摔成几截。汤汁淅淅沥沥地淋了男人一身,他立在那里,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楚茗:“滚出去!”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手背筋骨暴起,显然是动了真火。
走廊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白浮星冲到门口,一见房间里的两人就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赶紧过来拉住白轶,道:“哥你干什么?不是让你过来哄嫂子的吗,有你这么哄的吗!”
他连声跟楚茗道歉,又好说歹说地把白轶拉了出去。问询赶来的白母看看楚茗又看看白轶,良久不语,只有一声叹息。
这场争吵最终不了了之,楚茗在白家住了一段时间。白轶不知是不是得了白母的命令,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没过多久柏汤再次联系到了他,兴奋地告诉他剧本已经谈妥,可以筹备拍摄了。
剧本名为《双生》,是由业界一位老牌编剧编写的。《双生》讲述的是一个人格分裂的杀人犯自我堕落又自我毁灭的故事。男主沈燃自小父母双亡,饱受亲人虐待,这养成了他阴郁沉默的性格。成年那天沈燃在被亲人虐待时失手杀死了对方,受到巨大刺激的他产生了分裂的人格,从此走上一条偏激的杀人之路,最后又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我灭亡。
这是一部小成本的电影,但胜在剧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