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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我的生意，找人刺激我的情绪，让你离开我，找爸妈的不痛快，他还想干啥。他非要弄死我才舒服吗？行，我死了可以，我跟他一块死了，他死了都清净了。”
“说什么那。”
霍海给他一拳。江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愤愤的扭过头去。
霍海搂住他的肩膀，按在怀里。
“抢了咱们生意，钱慢慢赚，不就赚回来了吗？跟我谈判我也给他羞辱了，找爸妈不痛快也让爸妈打回去了。谁是吃亏的？你别让王松这个一个小杂鱼扰乱了自己的生活。这个一个老鼠屎，还在咱们生活里兴不起风浪。他就是想刺激你，你更着急，更暴躁，他就越开心。江川，不能顺了他的计划，你要稳住。”
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江川的肌肉都是僵硬的，这些天来他就没放松过。
“我让人查了王松现在的住处，今晚就找人抄了他的家，不走就往死了打。让他彻底在咱们的生活里消失。别说死呀活的，你好好的，干啥都行。”
“我有些控制不住了。”
江川手有些颤抖，抱紧了霍海。想起江山的话，你有什么话跟霍海说，不要自己闷着，他猜你也猜，猜来猜去就会造成更大的误会。
理智被挑衅，情绪一再处于崩溃边缘。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每天都在想，王松出现了，他把你抢走了。我爸把我关起来，让我看着你跟王松离开。嘲笑我你这就是一个错误，你天生就是有病。我知道这画面不会出现，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我知道我现在有些不对劲，每天疑神疑鬼的，让你跟着我紧张烦躁。我越是暴躁，你越是担心，你担心就会跟着着急，你万一也失去耐心了把我丢了一走了之，我该怎么办？我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去乱想，控制自己的脾气，但是我控制不住。越控制越着急，越不行。”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他怕霍海跟着他一起烦躁，所以他控制自己。王松的出现挑战他的理智，各种担心促使他控制不好。控制不好就怕霍海也厌烦他，也会离开他。就这么告诉自己，控制控制，越控制，越憋得慌。憋得慌的下场就是身体内的狂躁因子在咆哮。
如此反复，来来回回。
甚至，有时候看着霍海在身边，有一个怪念头。捆绑起来？锁在身边？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看，他已经往伤害他人的方面发展了。他的病，真的是要发作了。
“不要不要我。”
霍海的心都疼了。这个顶天立地的爷们，一直用他的一切支撑自己，疼爱自己的爷们，跟个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哀求着，不要不要我。
“我哪也不去。这辈子，咱们俩捆一块了。”
“要是我真的疯了，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就把我送到神经疗养院去。”
“不去，咱们不去那里。咱们回家。”
带着江川回家，关起门，跟他一起躺在被子里，把他抱在怀里，就像父亲拥抱着孩子一样，密密实实的把他抱住。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支撑着我，现在，我来保护你。有我在，有我们一家人在，谁也不能把你送到那个牢笼。绝对不会看着你真的变成疯子。
慌乱的人被安抚住，不再惶恐不安，草木皆兵。在霍海的怀里沉睡。就像一个孩子。霍海摸着他的脸，心疼。也就是三四天的事情，江川瘦了。这种惊恐影响的是他的精神，身体。
必须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
工作都移交下去，跟叶哥花姐打电话，把场子看好了。不要出事儿。公司的大小事情有秘书发邮件给我。
就在家里哪也不去，陪他看电视，一起做运动，一起做饭吃。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平静的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如果这样还不行，他们就走，去一个乡下农村，彻底隔绝。
所以，江湖带着人去了肉摊的时候，江川霍海都不在。
霍二凤挺着七个月的肚子，整个人珠圆玉润的，离了婚她被爹妈兄弟姐妹照顾着，就连去医院做产检，不是霍海陪着，就是江川跟着。江川还给她买来不少的胎教音乐，一想到小孩子出生了跟他叫干爹，户口上霍海的身上，名义上是霍海的儿子，江川就高兴。是他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呢。
霍二凤也比以前开朗多了，就算是挺着大肚子，也在菜市场帮忙卖肉。
霍大妈也在，江湖带着人一到，霍大妈手里提着剔骨刀呢。
“给我砸。”
二话没说，江湖一声令下，这群人就动手要掀了肉摊。
霍二凤一下就不干了，挺着肚子就过来阻挡，胳膊一伸。
“我看你们敢，哪来的小混混来我们这里撒野啊。”
“你给我起开！”
江湖伸手就推霍二凤，一个孕妇，他个大老爷们这么一推，霍二凤踉跄几步，被买肉的人扶住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你连疯子都不如
其他买菜的卖菜的都不干了，干嘛呀，有多大的仇恨，你跟一个孕妇过不去？这挺着肚子呢，摔了一下流产了，那条小生命就没了。
“我草你爹的小逼崽子！敢对我闺女动手，老娘跟你拼了！”
霍大妈嗷的一下就不干了，那些买菜卖菜的站在江湖他们这群人前面，把霍二凤护在身后，隔壁卖肉的大哥把剁排骨用的刀子拎过来。
“谁呀你，跑我们菜市场来找不痛快啊，砸场子你也要看看我们同不同意，你敢对个孕妇下手，再推她一下试试，你试试！”
“都给我滚开！”
江湖跟这大哥吼着，点着卖肉大哥的鼻子就吼。嚣张的不可一世。
霍大妈这时候就从肉摊里边，绕出来了，手里的剔骨刀一挥，冲着江湖就砍下来。
“让你欺负我闺女，剁了你！”
江湖压根就没把霍大妈放在眼里，心里也窝着火呢，就是这个胖女人把他老妈打了一顿。闪身躲开这一刀，胳膊一挡，挡住第二刀，直接就把菜刀夺下去，狠狠一推，霍大妈啪叽就摔倒在地。
那些小混混这就去把肉摊上的猪肉啊，排骨啊，给掀了，卖菜的都火大发了，菜市场一只虎都让人给欺负了，没这样的，欺负老太太跟孕妇，你真有能耐啊。
霍大妈一咕噜就爬起来，跳脚骂人。
“哪来的缺德带冒烟的小逼崽子啊，欺负我老婆子还有闺女，连老弱病残孕妇都打，你是个牲口啊。”
“老不死的。给我打。”
江湖啐了一口，指着霍大妈这就要动手。
“你打一个我看看！”
一声暴喝，打断现场所有的吵闹，跟即将爆发的恶战。
江湖听着声音耳熟，回头一看，他那以为已经死了的女神燕儿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叉着腰看着他。
江湖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揉揉眼睛，燕儿从远到近了。越过他，弯腰扶起霍大妈。
“妈，没事吧？”
霍大妈捡起菜刀，递给霍大燕。
“去把这崽子给我宰了！”
江湖咧着嘴，都不知道自己该什么表情了。他深爱的女人，他死而复生的女神，知他懂他的知己，是这个胖女人的闺女？
也就是说，如果，他跟燕儿结婚的话，这就是他，丈母娘？
他把自己丈母娘给推倒在地了？
就算是爱的再深，这也完蛋操了啊。
霍大燕没拿菜刀，把自己的小包拎在手里，站在江湖面前，那泼妇气场全开。
戳了一下江湖的胸口。
“能耐不笑啊，敢打我妈？哪来的狗胆子？”
江湖退后一步，一脸的尴尬。霍大燕继续戳着他的胸口，戳一下，江湖倒退一步。
“先不说我妈我妹，你个大老爷们带着人欺负孕妇跟老人，你爹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教育出你这个混蛋。”
“那我也不知道啊，再者说了，她还把我妈打了呢。”
霍大燕瞪了眼，抡起手里的小包，冲着他的脑袋就招呼过去。啪的一下，江湖脸上多了红印子，再来一下，包包上的拉链划破他的脸。
“打她怎么了？怎么了？跑我们家来欺负人？嘲笑我妈胖，说我弟弟是神经病，就打了，怎么地？我看你能怎么地？你敢还手打我？你试试。”
江湖有些懵圈，他没想到女神死而复生还是敌人的闺女，更没想到女神温柔似水变成泼妇对他打骂，等琢磨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小包轮了几下，脑袋嗡嗡的，一把拉住霍大燕的胳膊。
“那，那你不是骗我说你死了吗？”
“那是姐我不跟你玩了。你欺负我弟弟弟妹，我干嘛还跟你扯犊子？小样儿你把我家折腾的天翻地覆，我也不会放过你啊。真以为我喜欢你啊，开玩笑，撒泡尿照照你这个德行，目无尊长，没有人性道德，坏事做绝，没能力没头脑，除了依靠你父母什么都不是，我能要你？”
江湖倍受打击，他因为燕儿跟家里对立，跟父母吵架，经历了热恋，被阻挠，痛失所爱，以为是这辈子唯一的挚爱离他远去了，没想到，到头来是一场骗局。
脸色发白的看着霍大燕。
“你，没爱过我吗？”
“你能有江川的十分之一，我还考虑一下。”
“他是个疯子！”
霍大燕抬手就是一耳光。
“你连疯子都不如。你就是个垃圾。我报警了，你敢再来，咱们到警察局说理去。”
江湖咬牙，点着霍大燕。
“你，你够狠，我怎么栽在你这个女人身上。”
“对女人产生阴影了吧，那学学你哥，爱上个男人不就好了。不过你没他那么好运气，找不到我弟弟那样的爷们当伴侣。你注定，是个失败者。”
这些天来的怀念喜爱都是一场骗局，江湖一直以为自己无往不利，是个蛮成功的人，被霍大燕戳破了谎言，里子面子都丢了，他真的是什么都不行，没有江川的头脑，没有江川的魄力，甚至没有江川的勇气。
富二代又怎么了？他只是一个被絮其中的失败者。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如果我家人再遇到一点的迫害骚扰，我就去警察局备案，不管出什么事情，都是你干的。你再牛比你大过法律吗？最好保佑我家什么事都没有，不然你等着去喝茶吧。给老娘滚蛋！”
江湖被打击的稀里哗啦，带来的人也不敢再上前了，那么多卖肉的人都手里拎着菜刀呢，霍大燕跟燃烧的小火球一样跟他干仗，殴打孕妇跟老太太，他们就算是闹到警察局，也只是被抓。
咬着牙，带人走了。气得脸刷白，一点办法没有，霍大燕从他心里击破，把他的骄傲啥的都打击碎了。
找霍家别扭没打出手，反被霍大燕给卷回来。一头扎在沙发里，自己抽自己嘴巴。
你把人家当女神，当成挚爱，人家把你当小白老鼠玩得团团转。喝醉怀念，醉生梦死的不工作，喝大了喊着，燕儿。到头来不过是人家的算计。
他平生第一次投入感情的爱情，就这么凋落了。
也是他活该，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孽，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他是求而不得，才会倍加思念霍大燕。喜欢那种跟霍大燕在一起的小惊喜。遥不可及，不会媚俗，不会主送缠他，不拜金，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才会记忆深刻。
换一下，如果霍大燕真的跟他发生什么感情，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始终如一？毕竟他也算个情场浪子，吃喝嫖赌的都会。
江川在家里休养，可他不是单纯的休息，霍海推了所有工作，他却没把手机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