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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独立有点累,苏扬拖着安望君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依旧箍着他,强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虽然现在安望君也早就突破了一米八,但是十分诡异的是,他依旧能满当当地被圈在苏扬怀里,就好像还是小时候一样。
“好啦,我向你道歉,我忏悔,我反思,今天这一框破事全是因为我太莽撞没脑子,拉着你做危险的事。还好你没事,如果把你摔到哪里……”
“该是我摔就是我摔,你不用拼命保护我。”安望君突然开口生硬地打断他,然后似乎更不开心,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原来是为这事生气,我家小孩这是自我意识觉醒了?翅膀硬了,开始青春期叛逆了?”说着苏扬又要开始动手动脚。
安望君把他不正经的手拉下来:“别开玩笑了,我认真的。”
这气鼓鼓的样子可真不像是认真的,不过苏扬很识相的没戳破,抱着他慢慢顺毛。
安望君再次强调:“我真的是认真的。”
“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苏扬特真诚的点头,说着翘起自己那只还没消肿的右脚蹄子,“脚好疼呢,想洗澡。”
田螺小君只得起来忙前忙后放洗澡水找小短裤,还附赠洗头洗澡马杀鸡擦药一条龙,把苏扬伺候得直哼哼。因为是后背着地摔的,所以苏扬现在只能趴着睡,就像一只乌龟。
一天下来,安望君也累得够呛,躺倒就没力气再动了。
苏扬看躺在一旁的安望君,明明就睡在他身边,但是这种怪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苏扬瞅瞅两人之间能隔开银河的距离,心想这小孩今天是真的不对劲啊。
残废人士蠕动着移动过去,把脑袋枕在安望君胸口,还腻歪地蹭了蹭。
安望君轻轻推着他:“别闹了,今天很累了。”
苏老哥很是听话:“好,那你睡。我就抱着,不闹。”
安望君本来就觉得心口很闷了,再压上一个毛脑袋,那还怎么睡,“你这样我睡不着。”
苏扬不解:“可是你枕着我的时候,我就能睡着啊。”
安望君突然觉得心里的烦躁飙升到了一个临界点:“那我以后不枕了!”
“?”苏扬坐起身,这是怎么了,今晚突然这么大情绪?
安望君也没了睡意,起身抱膝缩成一团,脸别去一边,瘪着嘴不说话。
看样子问题很大啊。苏扬终于意识到问题并不简单,怂怂地挪过去,刚想把安望君按在怀里rua,小孩就别扭地躲开。
“这么生气的吗?连抱都不让我抱了?”苏扬很是受伤,又凑近了,把大脸抵在安望君眼前,很是无辜的眨着大眼卖萌,“好,我答应你,以后如果要摔,我们两个一起摔,好不好?拉钩?”
安望君看苏扬伸出的小拇指,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明明经常玩的把式,今晚看起来却异常的不舒服。拉钩拉钩,哥哥会对除他之外的别人说拉钩吗?会对段朝说拉钩吗?
“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长大?”安望君突然问道。
苏扬一愣,显然没想到安望君会这样问他,“这话说的,小有小的好,大有大的妙……”
“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长大?”安望君直接打断了他,又问了一遍。
苏扬刚刚要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苏扬缓缓的说,“最好最好的,最独一无二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最贴切,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明白的。”
安望君心想我原本以为我是清楚明白的,但是现在却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认不透,心中的烦闷像是剥夺了他的一切思考力与认知力,这种无助又无力的感觉十分不好,偏偏苏扬还在那里掏心掏肺的煽情。
可是渺小软弱的我值得你这样吗?
安望君想着,心中发酵了一天的苦闷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几乎是一瞬间,眼泪一颗接一颗,像檐下的雨水一般,直接把苏扬砸懵了。
“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哭了?你、你别哭……”
安望君也没料想到自己会突然失态,可是情绪一旦开了闸就止不住。在最开始的烦躁倾泻出来之后,露出了被埋在湖底的,说不清道不明猜不透的,
害怕。
但是到底在害怕什么,安望君不知道,他也不敢想。
安望君越哭越凶,越哭越生自己的气,抬起手背粗鲁地擦脸,眨眼间就把脸搓得通红。“够了,再擦脸都要破了。”苏扬握住安望君的手,强行这种阻止近似自虐的行为。
“你别管我……”安望君挣扎,换来的是苏扬更加强硬的拥抱。“我先不管你这是怎么回事,哭也可以,但是别这样……”苏扬把安望君强行按进自己怀里,语气中有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哀求与失措,“你这样,这样我、我很心疼……”
安望君脸埋在苏扬胸口,又是从小到大哭泣时一贯的姿势,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能给他带来最大程度的安全感。
可是为什么非要哥哥给自己安全感呢!
“我好没用……”
天哪,这是钻了牛角尖了啊!苏扬在心里哀嚎一声,“怎么会!我发誓,今天我受伤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我保证!”
安望君把苏扬朝天指的三个手指头掰下来,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哥,我心里好难受。”
苏扬心想你这样憋着哭能不难受么,哪怕哭出声也好啊。“哥帮你揉揉,不难受了好不好?”
安望君慢慢抬手,揪住了苏扬胸前的睡衣,闷闷地“嗯”了一声。
苏扬死里逃生似的偷偷呼口气,因为刚刚一直跪坐在床上,下肢血液流通不畅,受伤的脚腕又在隐隐作痛。然而脚痛事小,不把安望君劝好,苏扬怕是觉得自己要疯。
正在他搜肠刮肚想着怎样安慰小孩的时候,安望君吸吸鼻涕,抽抽搭搭的起来,胡乱抹了一把脸,含糊地说:“你睡衣被弄脏了,我去给你拿一件新的……”说着就跳下床,结果也因为跪坐久了腿麻,差点脚软摔倒。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找来一件新衣服帮苏扬换上,自己又跑去洗了把脸,这才回来。
苏扬看安望君一边吸鼻子一边忙前忙后,又变回了沉默的田螺姑娘,“小君,你……”
话没说出口就被安望君强行推倒趴好,盖被子掖被角一气呵成,“不说了,早点睡吧,医生嘱咐你要多休息。”说着没等苏扬开口就关灯躺下,自己也规规矩矩地躺下,“睡吧。”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苏扬说。
莫名其妙闹情绪的夜晚最终被强行盖在了被子里,也不知道是能自我消化掉,还是会慢慢发酵,等着最终质变的那一天。
次日清晨,安望君一早惊醒,梦里喘不过气浑身冷汗,再一看,原来又是某人不安分地趴到了他身侧睡,半只胳膊圈在他胸口。所谓的“鬼压床”其实就是“苏压床”而已。
可是以往都是自己趴在他胸口睡,哥哥就从来不会做恶梦。
果然自己连被他依靠着睡觉都做不好。
段朝最后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安望君侧头看苏扬的睡脸,因为后背有伤,所以只能趴着,漂亮的脸被压得嘟起来,嘴巴也被挤得微撅着,比平常的样子多了好几分孩子气。安望君突然想,如果苏扬是和自己一样大,会不会现在的情形会有所不同?
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所谓“祸害留千年”,感谢苏扬如同小强一样强大的血条,第二天脚腕就消肿得差不多,尽管如此,安望君还是强行把他按倒,擦药按摩丝毫不敢马虎。苏扬美滋滋地享受VIP级服务,难忍暗爽:“我真觉得我这个脚扭得特值。”
安望君低头专心擦药,不想理他。
苏扬贱兮兮地凑近:“红酥手,揉药酒,我这破脚丫子何德何能,让我们光风霁月的逍遥阁主这般屈尊降贵地伺候?”
安望君抬眼看他,苏扬最爱的小鱼眼尾红晕未褪,刺激得苏扬一下觉得刚刚的话实在是太耍流氓了。
但是感觉不耍流氓好像更不好……美人就是用来调戏的啊,出不了戏的废柴小王爷想。
安望君不想理他,上完药收拾好药盒,“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午饭到时候喊外送就行。别累着了。”苏扬又把勤劳的田螺小君拉近怀里rua一rua,“你也累着了,我命令你休息。嗯?”
休息就休息,这种蹩脚的台词到底是和哪个霸道总裁学的……安望君不着边际的想,霸道总裁……突然心里又咯噔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很明显的看到,我们君妹已经开始逐渐觉醒,我们智障苏还在坚定不移的和稀泥……和吧和吧,以后有的你哭的时候……
姨妈痛得我要死了,这一章又相当矫情,我真的好难过……这玩意真的好难写嘤嘤嘤……
第65章 居家日常
最后这顿饭还是以喊了外卖而告终。等送货上门的时间,苏扬觉得自己应该和安望君再仔细的拉拉心,别把孩子憋出什么问题来。
趁着安望君去洗水果的间隙,苏扬打开了电视,回放到昨晚刚刚播的《逍遥记》。安望君端着果盘回来时,正好放到里面的一个小高潮,令狐缘与李俢然携手千里追凶,那是李俢然第一次在令狐缘面前露出真正的实力。原来废柴王爷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废柴,他运筹帷幄、文武双全,与果敢机敏的逍遥阁主并肩而立,珠联璧合。
苏扬拉过安望君坐下一起看,还顺手喂了个樱桃给他。安望君微皱着眉看电视里的自己,怎么说呢,还是有点不习惯,以至于苏扬递樱桃过来的时候,也顾不上闹别扭,下意识的张嘴接了。直到大樱桃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迸开,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哥哥当小孩看了,就这么含着樱桃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更不是。
电视里放到了李俢然与令狐缘在河边遭遇一群武力极强的不明黑衣人围攻,两人背靠背携手作战,全权将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了对方手上,令狐缘踢开朝李俢然背后放的冷箭,李俢然格挡开朝令狐缘身侧插去的暗刀。衣袂翻飞,信任无间。
份量十足的长篇幅打斗戏份以逍遥二人无心恋战,手拉手跳进河里跑路而告一段落。而看入迷的安望君也忘记刚刚还在生自己的气,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和苏扬精心磨出来的作品,还记得为了拍好这一段,他被武指老师调…教得都快散了架,手臂大腿不知道被扮演杂鱼的群演大哥打过多少回。但是后来顾导喊卡之后,两人从河里狼狈的爬出来的时候,那份从心底里溢出来的满足和幸福也是真真切切的。
苏扬又喂来一颗樱桃,这回安望君反应过来,伸手打算接下来。苏扬“啧”了一声,递到嘴巴旁边不让他拿,还张了嘴巴“啊——”
安望君皱着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嘴接住。苏扬十分满意:“就该这样,再怎么生我气,也不该和人间的美食过不去,你说对不对?”
“我没生你气……”安望君连忙辩解,却因为含着樱桃,说得含含糊糊的。
“那就是生自己的气咯?”苏扬换个姿势,凑得更近一点,“让来猜一猜哈,是在气自己总是被我保护着,没自由没空间没隐私,对不对呀?”
安望君手掌不自觉的慢慢攥紧,脸别到一旁。
小傻子,说你傻你还不信。苏扬心想,他可不敢说出来,别又刺激到这位敏感的小朋友,再惹哭了他这老心脏可就真的承受不来。“你看,”苏扬又把电视回放到令狐缘与李俢然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