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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说:“她婆婆连屋门都没有开,她不见得是真的回娘家了,只是不让咱们见她。”
祖天漾点头:“我也这么觉得,这个村子防外人跟防贼似的,当地派出所是不是欺负过他们,比如说因为开山损害了他们什么利益?”
季言说:“应该不会吧。”
祖天漾说:“他们对警察的态度,还有遇事不报警,总有点原因才会这样吧?”
季言思考了一下:“这样吧,等那个马村长回来,咱们让他带着去赵桂田家问问。有村长带着,她们总不能不开门吧?”
祖天漾说:“成,这个村长是有点意思,孩子都找不到了还有闲心开会?”
季言说:“没准人家大公无私呢。”
祖天漾嗤笑一声:“人之常情,要真是这么主次不分、本末倒置,他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对了,我看那个赵桂田的男人看着不太正常”
季言说:“是有点,跟人交流起来好像有点吃力。”
祖天漾啧啧道:“我说你们这边怎么回事,男的不是傻划子就是病秧子,要不就是个煤气罐,一点就炸。”
季言冷笑:“总比半夜去食堂逮耗子的强些,对了,最近组里都在传,你的那个鹰是猫头鹰的鹰,俗称夜猫子,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对你的评价很高啊。”
第25章 落跑的嫌疑人
两个人开车回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热,小刘就跑过来:“季组长!季组长,上午丁东打电话回来说,卖瓜子的那个小商贩跑了!处长说让你们回来之后赶紧去看看。”
季言腾地站起来:“什么?”
两个人重新上车去跟丁东他们汇合,祖天漾看看手表说:“我说咱们警队是不是应该高科技啊,咱配不起大哥大怎么也弄个传呼机或者对讲机啊,这真有点什么事全都耽搁了不是?”
季言一脚油门冲出单位大院:“没有那个条件,就算上头给配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用不了,没有信号。”
祖天漾看着季言的侧脸,突然问:“你之前在哪儿上班?”
季言顿了一下,看着前面:“我在北京念过书,也工作过一段,后来就分到这里了。”
他这几句话说的很快,概括的也全面,很明显是不想继续话题,祖天漾看到煤气罐脸上又挂上熟悉的冷漠,也不知道戳到他的那个痛点,赶紧换了个话题:“当时我就觉得这小商贩说话有问题,你还记得当时他在那个炒瓜子的炉子上头挂着个纸壳么?上面写着个烫字的那个,周围墙都给熏黑了,那纸壳上的字还能那么清楚,那肯定是刚刚挂上去的,为了是怕人接触到那个炉子,你说会不会他们用那个处理了俩孩子?”
季言的火腾地就起来了,咣一声煤气罐就炸了:“你当时就觉得了你不早说!你为什么不跟我汇报!”
祖天漾被吓得缩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我、我、我是想跟你汇报来着,但是后来我一想这不太可能,那个炉子炒瓜子的温度是不可能把人烧化了的,顶多烫个水泡……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可能李强经常更换那个纸壳。”
季言没好气地一个急转弯,祖天漾的脑袋又撞在玻璃上了。
李强两口子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路,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心虚,祖天漾本来对他们俩并没有太大的怀疑,但是这么一跑倒是让他觉出问题,他来这里转眼已经两周半,总共就找了李强一次,而且基本没有什么收获,要说是不堪骚扰未免有些过分。据这两天一直蹲守的丁东说,李强的瓜子摊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生意冷淡,出事之后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红火。
这么着急跑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
等他们赶到市场跟丁东汇合才知道,他们今天到李强摊位发现换了人才知道,李强两口子两天前就把摊位卖出去了,今天正式跟他交接,他们又找了李强租房子的房东问,只说两个人觉得生意不好做,回家里去了。
房东并不知道李强的老家在哪儿,只说李强之前曾半夜出去排队买火车票,应当是坐火车走的。季言只觉得两眼一抹黑,火车票,通往全国各地都有可能,这要去哪儿找人。
祖天漾听完丁东的话,想了一会,伸手拉住季言:“走。”
季言看着他:“去哪?”
祖天漾说:“去找!”
季言和祖天漾赶到火车站,询问了列车员最近去四川的车次,好在这边的车站很小,途径的车次并不多,很快就查到了前天晚上和昨天早晚喝今天早上各有一趟列车,房子在两天前就退了,这期间李强夫妇如果不是搭乘前天晚上的或者就是住在火车站附近,他们归家心切,半夜上车的可能性比较大,季言和丁东负责站台查询,王天明和李茂负责周围小旅店的调查工作,火车站小也有小的好处,就是从此上车的人并不多,很快在站内工作的人员就有人回想起,曾经看到过一个操四川话口音的女人带打公用电话,根据工作人员对样貌特征的描述,基本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李强的妻子,他们确实是达成前天夜里的火车去往四川方向。但是工作人员并没有看到李强,季言猜测也许李强带着两个女孩不方便露面。
季言马上跟列车长核对了时间,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所乘的这趟车是绿皮慢车,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不会太快,但是根据时间推算,距离发车也已经经过了二十几个小时,他们要追过去是肯定赶不及的。
眼看线索就要中断,丁东在原地转圈:“要不咱们开车去追!”
季言摇头:“火车再慢也是火车,追不上。”
祖天漾从站台拎回来一兜子火烧,递给愁眉苦脸的季组长:“这是怎么了?吃个烧饼!”
季言看他这时候还惦记着吃,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忍了忍没有发火,转过头去没有搭理祖天漾。
祖天漾哪里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季大煤气罐,但是本着自保的原则,跳开两米远,给二组其他人发火烧:“中午就没吃,眼看太阳落山了,都不饿么?”
王天明和李茂拿过烧饼咬了两口,没做声,丁东一边苦大仇深的嚼着一边没好气的说:“能不饿么,气都气饱了!”
祖天漾疑惑的看着他:“那你倒是饿还是不饿?”
丁东觉得祖天漾跟他抬杠,趁着处长不在跟祖天漾犟了两句嘴:“好不容易发现可疑的线索了,又把人跟丢了,你说我饿不饿?”
祖天漾慢条斯理地咬着烧饼:“谁说跟丢了?”
季言立刻看向他。
丁东说:“人家还有十分钟就到站了,到时候去哪儿找人,就算现在马上启程去追,到了那边也是没头苍蝇!”
祖天漾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别担心,丢不了。”
季言一只手摁在祖天漾的胳膊上,往前一拧就镇压了他,祖天漾被他摁在墙上,差点被嘴里的饼噎死:“别别别啊季组长,我说我说。”
季言松开他,祖天漾揉着肩膀:“季组长,好歹咱俩也是一个被窝睡着的,你这动不动就体罚,有碍咱们革命的……”
季言一瞪眼,祖天漾立刻投降:“我刚刚啊跟上面联系了一下,找到了他们下车那站的管片民警,他们那边答应支援,下车就能把他抓到,放心吧。”
季言闻言放松了表情:“真的?”
祖天漾伸手揽住他:“大哥,这我要是敢骗你,就不是扭胳膊这么简单了吧?大腿得给我卸下去一根,真的,咱们回去马上打报告,出差去一趟四川,另外我跟房东聊天的时候发现李强两口子把一辆面包车卖给他了。”
季言眼睛一亮:“面包车?”
祖天漾点头:“对,李强他们有私家车。”
季言说:“那炉子呢?”
祖天漾说:“炉子卖给后来那家了,我叫丁东带人去查了,要是有问题就当证物给扣下。”
回去之后,季言立刻找到处长说明情况,要求去四川出差。处长答应了他的请求,本来要让丁东或者王天明跟他一起,但是季言想了想说:“能让祖天漾跟我一起么?”
处长说:“他是上面派来的,能愿意出差折腾么?”
季言说:“他不是那种人,他愿意。”
处长说:“好吧,这次也多亏了他,不然就靠我,哪里去给你们找门路关系让人家协助咱们。”
季言说:“您别这么想,他来本来就是为了协助破案,这也是他分内的事情。”
处长说:“你小子倒是向着他说话了,怎么不看见上头的人就躲了?”
季言不好意思的抿抿嘴:“我也是为了早点破案。”
处长点点头:“恩,希望这次能一举把案子破了。去吧,早点休息,车票是早上九点的,直接过去就成,晚上你们好好休息一下。”
第26章 询问
晚上季言回宿舍之前去丁东宿舍跟他们交代情况,李强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很兴奋,期待能尽快破案,季言进门之后,发现气氛有点尴尬,丁东正闷头抽烟,李茂把季言拉开小声说:“今天在食堂,大家都夸祖哥神勇,尤其是小刘一直说鹰眼名不虚传,东子吃心了。”
季言简直哭笑不得,他走过去拍了拍丁东:“怎么着?嫌菜太咸了?还放点醋?你说你一天到晚有没有正经事。”
丁东有点脸红,辩解道:“不是我小心眼,你说这算是他的功劳么?不还是靠着上面的人么?哎人家是大地方来的,有人脉有关系不是正常的么,又不是多大的能耐。”
季言无语的看着他:“你也知道人家是大地方来的啊?那他可能在这长待么?我发现你这个脑子……”
丁东说:“他不能长待,万一回头把小刘也调走呢?”
季言简直对吃醋的男人无奈到了极点:“人家是查案子来的,又不是搞对象来的!可能回去的时候带着个女孩走吗?别给我想这些没用的!”
丁东哼哼唧唧地嘟哝:“你就是偏心眼,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姓祖的以来,把你们的魂儿都勾没了,小刘小刘那天天鹰眼鹰眼的,你这也偏袒他……”
季言照着丁东脑袋扇了一巴掌:“别给我废话!明天我跟祖天漾就要去四川了,这期间,早市那边不能有松动。天天还是盯着,一天不抓到坏人一天就不能撤,还有裕发村那边,有什么情况及时跟处长沟通。我不在二组,你就得替我带着二组,再给我弄这些没用的,你看我收拾你。”他又压低声音说“正好趁着我跟祖天漾不在,你好好跟人小刘处处,挽救挽救你的形象!”
等季言出门后,微微长大嘴巴的丁东杵杵王天明:“哎,你觉没觉得季老大今天话特别多?”
王天明说:“何止是多啊,我觉得他还挺兴奋!”
李茂端着暖壶倒水洗脸:“废话啊你俩,这案子终于有点眉目了,能不兴奋么?”
季言洗漱结束回宿舍之后,看见祖天漾正在收拾东西,一瞬间他有点恍惚突然想到如果案子真的破了,祖天漾就要离开了,大约也是今天的这副场景,他又觉得自己可笑,破不破案祖天漾都会有一天离开的,他跟丁东他们不一样,不是可以长时间陪在身边的伙伴。其实丁东他们也不是,人生来孤独,能有一时的相聚就已经很好了。他摇摇头,又觉得自己矫情,刚才还在骂丁东闲的没事干,这么快就传染自己了。
祖天漾一边收拾一边对他笑:“季组长我的大恩人。”
季言也拿出个旅行包装衣服:“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