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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深时收回远眺的视线,才带着几分得意,说:“他们不会找得到这里的,哥哥就安安心心的和我在一起吧。”
然而话音未落,几里开外便出现了十几束光亮,看形状和大小,很明显就是车灯。
林之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林深时却笑了:“看样子,你找的窝并不安全。”
马上就会被人一锅端。
林之下面色铁青,上前几步抓住林深时的手腕,力气之大,很快就让那白皙的皮肤出现了一圈红紫。
他语气有些急促,但并不慌乱:“跟我进去。”
林深时挣脱他,眼神如鹰般盯着林之下,不紧不慢的说:“你在害怕。”
“我没有!”林之下低吼道。
那些车灯离得越来越近,林深时回头看了一眼,笑容愈发灿烂起来:“看,他们来了。”
“那又怎么样,我在这座工厂下面埋了无数炸//弹,只要这些人不怕死,尽管进来好了。”林之下面色阴沉,跟着林深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那些明明灭灭的车灯。
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他们僵持之下,简鹿和希特一行人已经赶到了。还没下车,就从挡风玻璃里看到了二楼露台上站着两个人影。
希特大喊一声:“把车灯都往上面打!”
“刷”的一声,不管是车灯还是手电筒的光亮,统统都打到林之下和林深时的身上,将他们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林之下挡了下眼睛,而后拉起林深时的手,言简意赅道:“走!”
简鹿一看林之下要拉着林深时进去,立刻跳下车追过去,一边跑一边对着林之下说:“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
听到是简鹿的声音,林之下却反而停了下来,缓缓走到露台便上,扶着生锈的栏杆向下望了一眼,居高临下道:“狗鼻子还真灵,既然你找到了这里,那不妨就上来吧,我们把这些账都清算干净。”
林之下之前说的那些话林深时可都还没忘记,他看着简鹿还在往工厂奔跑,立刻喝止:“别进来,滚开!”
林之下将哥哥搂进怀里,脸碰脸蹭了蹭,低声笑着说:“别担心啊哥哥,比起让简鹿被炸死,我还是更想把他慢慢折磨死呢。”
“畜生。”
“我就是你的狗。”
而对着下面蠢蠢欲动的那群人,林之下又换了种语气。
他眯着眼,威胁道:“喂,想送死的话就尽管进来吧,这工厂底下埋着的可都是好东西。”
简鹿就像没听到一样,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希特看了一眼神色冷静完好无损的林深时,又看了一眼身后这些手下,到底还是没跟着一起进去,带着南恩原地等待。
他出动了这么多人手,仅仅只是为了找林深时,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出身入死的兄弟,不能再把他们带进去送死。
希特到底是一个家族的掌权人,只要在其位一天,就永远也不可能像简鹿一样毫无顾忌的冲进去。
穿鞋的哪能比得上光脚的,得到多少权利,就必须负担同样多的责任。
但简鹿却没这些顾虑,他孤家寡人一个,除了林深时,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
风很大,刮在他脸上,四周安静得让简鹿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还有那一句句默念的“深时”。
第156章 大结局二
简鹿一头闯进工厂; 他站在一楼的空地中间,抬头环视了一圈,小心的慢慢挪动。
林之下搂着林深时从露台离开; 趴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往下看,唤狗一样叫了简鹿一声。
“嗨,我在这儿。”他转头看着林深时; 眼神里都是孺慕; “哥哥也在。”
“你放开他!”简鹿抬起头,怒火中烧的看着他; 脖子上青筋暴起一片。
林之下松开林深时; 慢悠悠的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盒,将打满药的针管展示给简鹿看。
“这个小家伙; 一路上可是帮了我大忙。”
林深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他脖子上那两三个血点可还没消下去。
林之下将针管抵在林深时的脖子上; 对着简鹿威胁道:“你敢动; 我就让哥哥再睡一觉。”
他又很快软下来,那双小狗眼睛耷拉着,轻声说:“哥哥; 你别生气; 不会很痛的。”
林深时没说话,冷冷的看着他,比银制的针尖看起来还要再冷上几分。
他真是没想到; 悉心养大的小孩儿; 居然有一天也会拿他作为要挟了。
“林之下;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针尖颤抖了一下; 轻轻刺进肉里,周边冒出一些小血珠; 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简鹿目眦欲裂,眼珠子里全是红血丝,握紧拳头停下了脚步。他拼尽全身力气试图压抑住满腔怒火,却做得很差劲,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话都是抖的。
“你到底想怎样!”
林之下看向他,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恶劣的笑道:“你不是喜欢在哥哥面前说我的坏话,喜欢在背地里告状吗?你这张嘴啊,可真是臭死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简鹿就左右开弓用力的自己打自己耳光,一下比一下狠,响亮清脆的“啪啪”声回荡在空旷的工厂里。
林之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就是这样!”
简鹿最后一下把自己头都偏到了一边,一丝污血从嘴角缓缓流出来。
他歪着头盯着林之下,一字一句的问:“现在够了吗?”
林之下没理他,反而凑到林深时身边,像小孩子一样问他:“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林深时没话说,就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点儿情绪起伏,却让人不寒而栗。
空气一时间陷入可怕的寂静里,如同凝固的水泥,三个人僵持不下。
林深时虽然被挟制,却隐隐占据上风,林之下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实在不像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绑架犯。
他率先败下阵来,放下针管,闷闷不乐的将头埋在林深时脖子里。
“哥哥不可以这么看我。”
林深时便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林之下却用没拿针管的那只手掐着林深时的下巴,把他硬生生掰到自己这个方向,执拗道:“更不可以不看着我。”
简鹿忍不住大骂一句:“你他妈有病吧!”
林之下猛地回过头,眼神像阴冷的蛇瞳一样盯着他:“我当然有病,而且早就无药可救。”
“只有和哥哥在一起,这里才会不痛!”他放开林深时的下颌,指着自己的心脏。
“可是你,闻钟,陈安亭,还有关炎,甚至是爸爸妈妈,你们都想把哥哥从我身边抢走,凭什么,凭什么?!”
“凭他们才是正常人——”
一被松开,林深时就在林之下不注意间一脚将他踢倒,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凭你是个傻逼。”
简鹿从在外面就一直提心吊胆,这一刻总算是松了口气,甚至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可从来没听到过林深时骂脏话,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他顾不得擦掉嘴角上的血,撒开步子就往二楼跑。
这个工厂从一楼上到二楼有东南西北四个楼梯,都是铁做的,一块块踏板连接杆子,锈生得一踩上去就灰尘满天,鼻间全是血腥样的铁锈味。
简鹿挥着手臂刨开这些灰尘,不舒服得连咳了好几声,眼睛也睁不开,等他踏上最后一块铁梯时,一根钢棍却猛地打在他腿上,疼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都蹭破了皮。
简鹿睁开眼,眼前的赫然正是拿着钢棍的林之下,在他身后则是瘫倒在地、浑身发软的林深时。
林之下扔掉针管,又是狠狠一棍砸在躲闪不及的简鹿身上。
简鹿吐出一口血,这一下打到了他的背,内脏恐怕也伤到了。
林深时皱着眉,想站起来,眼前的世界却开始剧烈摇晃起来,连林之下和简鹿的身影都快看不清了,脑子里也昏昏沉沉的。
他对这种感觉无比熟悉,这两天里几乎是每一次醒过来之后,林之下都会马上再给他注射一剂药水,达到让他一直昏迷的目的。
林深时的右手还勉强撑着栏杆,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看到林之下朝自己慢慢的走过来,而后便是一阵腾空的感觉——他被林之下抱了起来。
简鹿咳出一摊血,趴在地上将手伸向林深时的方向:“把、把他给我………放下……”
林之下打横抱着林深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趴伏在他脚下的简鹿,耀武扬威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把你狠狠地踩在脚下,一点一点的折磨你!”
他狠狠地踩上简鹿的脚,粗糙的鞋面在脆弱的手部碾来碾去,简鹿疼得狠,却一声不吭,硬生生的将这种十指连心的痛楚扛下来。
林之下却狞笑着换了个方法,用硬硬的根部一下一下的跺着简鹿的手指头。他咬着牙,极力忍耐,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冒出,太阳穴旁边的青筋也一条条的鼓起,可以窥见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林深时被注射了迷药,说话声音都是虚弱的,要林之下凑近了才听得到:“放……放开他……”
林之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手部血肉模糊的简鹿,心里既畅快又委屈不甘。
他紧紧的抱住林深时,在他耳边哭诉:“你愿意为了他向我求情,却不肯对我笑一笑。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就连哥哥你也这么对我!”
林深时没有办法回答,他已经在注射进去的药物作用下昏迷过去,整个人身体都是软的,因为林之下抱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简鹿趁林之下走神的功夫,猛地抓住他的脚,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之下吃痛,却克制住了挣扎的本能,他怀里现在还抱着人,只要一甩手,林深时就会被甩出去。
一时间位置颠倒,前一刻还是他在欺辱简鹿,后者无法挣脱;而后一秒,就是林之下被撕咬皮肉却不能动作。
简鹿下嘴极狠,死死咬住,不管林之下拿着钢棍怎么打他都不松口,很快就扯下来一大块肉。
林之下的腿部血淋淋的,还挂着片肉,他疼得嘴唇泛白,一丝血色都没有。
简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嘴的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林之下腿上的,搅和在一起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他们彼此之间都有些脱力,这一番你来我往,已经耗费了接近一个小时。
林之下丢开钢棍,把林深时轻手轻脚的放在靠墙一边,安顿好哥哥之后,才拖着伤腿踉踉跄跄的走到简鹿身边,而后挨着他坐下来。
“滚开!咳咳咳,滚!”简鹿只要稍一使劲,胸腔里就会剧烈咳嗽,随后便是一股血腥味涌到他喉咙里,一张嘴就难受得很。
林之下没说话,他的情况也不怎么样,被活生生扯下来一块肉,血怎么都止不住。他心下一横,闭上眼睛按住伤口,将仅剩一层皮挂着的、要掉不掉的肉块一把扯掉。
这一下子疼得不轻,林之下低吼了一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死盯着简鹿,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
简鹿本想推开林之下,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就这样跟他靠在一起。听到这话,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他:“那些炸//弹。”
林之下抬头看着破旧残败的顶棚,从缝隙中还能看到一两颗星星。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