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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汌浑身无力，他刚才推小得子那一下，已经几乎用尽了全力，此时又拼尽一切地摇晃站了起来，目光看向眼前的人，没有恼怒、畏惧，反倒是平静地让人害怕，他开口道：“如果在你心中我是这样，那这张脸你就拿去。”
“好，你说的。”霍然眸中发亮，他丢掉了手中的弓箭，转而换了把尖刀出来。
霍汌能迷惑太子、二皇子，甚至连个小太监都能被他迷住，无非靠得就是这张妖惑的脸，没了脸，看他还能有什么？
霍然走了过来。他不信这些人到时候还能为霍汌不顾一切。
没了脸，他不信二皇子还会喜欢霍汌，他不比霍汌差，唯一不同的无非就是一张脸。
霍汌闭上了眼，似乎真的决定让他将这张脸拿去。
而霍然也越来越近，眸中充满了阴狠。
自从李恒滟经常去夜凉湖那边看着湖里面的鱼发呆，他就知道，二皇子也被这个人迷惑了。
虽然是一母同胎生，但他却始终无法将霍汌当成兄长。
那人从小就懂得迷惑人心，得了太子、皇后以及所有人的喜欢。
但是他不喜欢，越来越讨厌。
霍然离得很近了，手中刀紧握，他要剥了这人的这张皮，让他一无所有。
而倒在地上的小得子，在这时却又突然站了起来，挡在身前：“要碰公子，就先杀了我。”
霍汌猛地又睁开了眼，不论他真正是人是妖，哪怕是为了任务，但也不能伤及无辜的人，正要利用自己的眼睛。
这时，又一支箭射了过来，恰好穿过了霍然拿刀的那只手，他手掌松开，刀“哐！”一声落在地上，掌心瞬间一个血窟窿血往外冒。
“阿汌！”来人骑着马，是李恒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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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李恒滟下马； 立即过来，伸手将霍汌抓在怀里。
霍汌一张脸上已经被血迹染红； 他侧过头； 冷冷地看着。
李恒滟心中有愧，快速对小得子说：“扶阿汌进去。”
“是。”小得子手指接过霍汌手臂； 扶着他进了屋子里，立即找了白布过来，给他脸上仔细擦干净； 又小心地上着药。
小得子有些心疼； 手上发抖，感觉这一道伤口比伤在他自己脸上还叫人生疼。
霍汌却闭着眼，始终面无表情； 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屋外； 跟随在李恒滟身后的人也已经过来； 将霍然围了起来。
李恒滟眸子阴沉； 他走了过去； 停在霍然面前； 猛地伸手捏在那人下巴上，鼻息凑近：“你想要什么？想要阿汌的那张脸么？还是你想成为他？”
霍然喉咙涌动着； 咬牙：“我不要，我只是要他消失。”
“可惜，那就不能如你愿了。”李恒滟说着； 猛地手指在他下巴上划出一道血痕； 指甲抠进肉里； 依旧狠狠将他下巴捏着，“我倒是可以让你消失。”
霍然眸子缩着，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直直地盯着眼前人英俊的脸。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李恒滟性情乖戾甚至有些残忍，他仿佛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即使自己多么喜欢他、跟在他身后，想尽办法去讨好，但在李恒滟看来，自己却也许就是一只狗一样。
可即使是一只狗……，这么多年也该有点感情了。
霍然平静看着，他终于想问：“你这么多年，可对我……”
“没有。”不等他问完，李恒滟便打断道。并且手中握着的刀，猛地朝他脸上划下来。
撕裂一般的疼痛。
李恒滟道：“你这张脸，毫无价值，我还是给你换一张。”
*
霍汌在屋内并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是因为小得子在屋内放了很多梨花，花的香味，将那层味道给掩盖了。
见李恒滟进来，小得子便立即退出去了。
“阿汌。”李恒滟轻喊了一声，他有些紧张走过来。身上已换了衣服。
霍汌平静抬起头，右边眼角下的那道伤口十分明显。
李恒滟心中被狠揪了一下，就因为这一道伤，他觉得自己即使杀了霍然也无法解恨。很快过来将人抱在怀里，在下巴上细细地吻着：“就算你这张脸毁了，我也依然喜欢。”
霍汌闭眼，猛地又一把推开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要你。”李恒滟认真说着，又过来将他再次抱入怀里，下巴轻摩擦在耳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永远呆在这里的，我一定会让你将来前途似锦。”
他知道，霍汌满腹学问，肯定不会愿意就这样像个废人一样永远下去。
霍汌眸子看着他，像是在辨别这句话的真假，可当下也无法被打动，又突然想起什么，问：“霍然呢？你将他怎么样了！”
“我已经安排人送他回去了。”李恒滟轻声安抚着，眸底深处却十分阴邪，“你放心，他是你的弟弟，我不会将他怎么样。”
霍汌沉默着，似放心了，又垂下头，不再说什么。
李恒滟再次强势吻着他，从下巴移到嘴唇上。
霍汌的嘴唇很软，每次咬住都让人舍不得放开，恨不得永远停在上面。
他终于有些克制不住，舌尖突兀地闯了进去。
霍汌皱眉，有些抵触。
李恒滟手掌扣在他脑后，强势地让人无法动弹，又很轻声地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不发泄出来会很难受，你不愿意与我真正发生，那我这次依然用手指帮你好不好？”
霍汌蓦地脸上发烫，这些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身体，又被挑的难以受控制。
李恒滟觉得奇怪，他不知道霍汌到底是中了什么药，药效竟然会这么持久。
但当下也没心思去细究，他要帮霍汌暂时缓解。
李恒滟吻着，手指轻扯开了霍汌身上衣服，手指顺着他脊背一路滑下去。
小得子在屋外的木台子上坐着守着，没一会，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喘息声，他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突然有些说不清的难过。
可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难过，他只是一个小太监，是被二皇子吩咐来照顾霍少傅的。
呼了口气，继续在外面安静守着。
一直到第二日天亮，屋内静下来。
李恒滟抱着霍汌有些依依不舍，又细细地在他身上吻着。
霍汌侧过了头，沉默不语。在李恒滟起身将要离开时，他终于问：“太子好吗？”
李恒滟猛地脚步顿住，眸子阴沉。
他一直知道的，阿汌不喜欢他，是因为有着太子李遂华。
强压制着情绪，回头道：“他很好。”
霍汌闭上了眼：“那便好。”
李恒滟心里如麻。嫉妒的情绪在心里叫嚣着，但他还是又回身弯腰下来，手指轻碰过了霍汌脸上的那道伤，说：“等过段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霍汌没有回应，衣服半敞，平静躺着。
李恒滟盯着他，十分不舍，可最终还是只能离开了，又多留了几个人守在这里。
一连将近半年，都是如此。霍汌被关在这里，李恒滟定时会来。
而与此同时，梁国京都中，太子的“少傅”突然失踪后，又被找到了。
李遂华之前不愿意举荐霍汌，是因为并不真正信任，可是在经历了一次失而复得之后，他再没了其他想法，只想让霍汌开心就好。
“霍汌”被举荐上去之后，便一路顺风顺水，如鱼得水。
只是在一次东宫突然发生的火里，他为了救李遂华，被烧伤了脸，从此便就脸上戴了一只金色面具，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让宫里曾认识的人都觉得十分惋惜。
李遂华不但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还更加地为他铺路，短短几月之内，便一路高升。
而此时，还被困在山脚下小院里真正的太子少傅霍汌，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系统突然道：“阿汌，你被人替代了，那人用了你的身份你的脸，一路高升，并且还坐到了你想坐没坐到的位置。”
霍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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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渣渣，其实真的好想写得细腻一点，但是写不出来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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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梁国宫殿。
李恒滟从兴明宫出来； 迎面一队人走了过来。
来人穿着红衣，面上戴着一只金色面具。
李恒滟从他身侧走过； 并未准备理睬； 那人却又回了头，道：“参见二皇子。”
李恒滟笑了下； 也停下来，回头：“霍大人。”
那人又问道：“殿下近来可好？”
“很好。”李恒滟扬唇笑，眸子拉长。
微沉默后； 再无话； 李恒滟先转身离开了。
霍然咬牙，看着他背影，脸上任何的一个表情； 都会拉扯到自己的面部痛感神经。
表面光鲜、得势； 但他遮在面具下的那张脸却已经彻底地化脓、腐烂不堪； 去掉面具； 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 看一眼都会让人恶心作呕。
而这一切； 都是拜二皇子所赐。他对霍汌极尽疼惜宠爱，对自己却只有阴毒狠戾。
将心底的这股怨气强压制着； 霍然闭了闭眼，转过身，又继续朝着东宫走去。
李遂华正端坐在书案前； 眉微蹙； 似提笔画着什么； 听到殿内的太监通报：“殿下，霍大人来了！”
李遂华将案上的画遮了起来，道：“让他进来。”
“遵。”
一身红衣的男子很快进来，他微垂下头，声音平和：“霍汌参见太子殿下。”
李遂华眼睛微弯，目光落在他因低头而露出的白皙后颈处，眼底尽是宠爱，道：“阿汌，你过来。”
“是。”那人很快走过来，停在他面前，轻垂头，依旧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李遂华伸手，手指落在他脸上的面具上，却又猛地停住了，转而伸手过去帮他捋了捋脸侧的头发，问：“阿汌，今晚可留下来？”
霍然如今在宫外已经有了府邸，只是不时还要回东宫来。
微沉默，他手指紧攥，但也只能道：“好。”
李遂华脸上愉悦，说：“那你便先去沐浴罢。”
“是。”
看那人背影离去，李遂华又坐回了书案前，小心地揭开了桌上的那张画纸，嘴角笑容凝固起来，认真地看着。
画上的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气质温润如玉。
李遂华手指轻碰过，突又发现少了点什么，对了，是少了一本书，很快地提笔在上面加了上去。
霍然沐浴后很快回来，李遂华又离开了。
桌上的那张画纸被盖着，霍然盯着看了看，有些好奇，他走了过去，正想揭开看看，被一旁进来的太监突然用袖子挡住，恭敬道：“霍大人还是先去休息，殿下嘱咐了，这幅画未干，让奴才挂去书房晾晾。”
霍然咬牙，只得手指收回了，道：“好，那你拿去吧。”
“是。”太监一只手抓在画纸的上方，恰好袖子便就将画挡住了，迅速地将画收了起来，躬身退着道，“奴才告退。”
霍然盯着他，眸子阴沉，看他出了殿内，目光又收回来。
过了会，李遂华沐浴回来，换了一身慵懒衣袍，他身上带了檀香味，叫道：“阿汌。”
霍然回头：“殿下。”
李遂华的衣袍拖在身后，他身上有种慵懒又尊贵的气息，无了白天身为太子时的那种沉稳跟谨慎，过来温声道：“睡罢。”
“好。”霍然应道。待他躺下，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