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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活了两辈子的大男人,就算他向来又懒又馋没什么人生目标,却也从来没想过一直让另一个人来养。
沈云晋对顾东源的感情大概真有点儿父亲养儿子的意味,想着法儿的管着哄着生怕他走了歪路,看见他取得一点进步就比自己得了奖还高兴,感受到一点来自对方的关心就开心得难以自已,但是若是真的要成为他的负担,自己又是第一个不愿意。
沈云晋不说话,顾东源也就慢慢转开了视线,再一次抬头看向屋顶上的贝壳:“我是说真的。”
沈云晋这才反应过来,对着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干嘛让你养着我?再说等你以后娶媳妇儿了还整天拿钱供着我,小心你媳妇儿拿手指甲挠你。”
沈云晋说这话也就是想活跃下气氛,可是没想到顾东源还没听他说完就又突然把目光射了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嘴唇也抿得紧紧的,看上去似乎有些气愤。
沈云晋对上他灼灼的视线,顿时被看得有点儿心里发毛,但是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怎么了?”
顾东源本来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着他这略带着些惶恐的模样,嘴角又忍不住朝上弯了弯,重新把头扭回去,胳膊也放在了脑袋下面枕着:“放心吧,我媳妇儿不会因为这个挠我的。”
现在的顾东源确实比五年前成熟了许多,知道有些话并不一定非要现在就说出口。
沈云晋追过来是想要哄他,现在看见他的笑容顿时也就忘了刚刚那点儿小插曲,也不由得低笑起来:“好吧,如果你真能找到这么好个媳妇儿,我以后就真的什么也不干,吃你的喝你的,舒舒服服让你养着。”
顾东源眯着眼睛,畅想了一下沈云晋话里的画面,心底不禁划过一丝妥帖,伸过手来在沈云晋的脸上捏了捏,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的指尖又一阵轻痒,惹得他嘴角的弧度也比刚刚大了一些。
于是,顾东源同学第一次成长期的烦恼似乎就在这浅浅的笑容里解决了。
可是却也只是似乎而已。
从那天开始,赚钱养家这个概念好像才真正具体地出现在了顾东源的脑海中。
新房子的装修已经开始,沈宏博每天梧桐路跟赵家村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
他们两个也去新房子里看过,三室一厅的大房子,到处都是宽宽敞敞亮亮堂堂的,甚至洗澡间里还装上了马桶。
这玩意儿连家里唯一见多识广的沈宏博都没怎么用过,何况顾东源。
他看着新房里雪白的天花板,花样繁复的吊灯,带着玻璃推窗的大阳台,第一回明白现在的自己跟养活沈云晋这回事之间还有多大的距离。
他甚至连已经年过六旬的奶奶都比不过,奶奶都还能每个月拿着固定工资,而他连自己的零花钱都没有挣到过。
有些想法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强行压制下去。
顾东源就是这样。
他现在每天想得最多的事情不再是中考,甚至也不再是沈云晋,而是怎样才能快速地走上赚钱的道路。
可惜他一个只有半大的小子,适合他赚钱的路子真是少之又少。
尽管这样,顾东源也从来没动过在沈家厂子里打零工的念头,给沈家干活本来就是应该的,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早已经根深蒂固。
沈云晋整天跟顾东源形影不离,按说不应该看不出他最近的不对劲儿,可是说来也巧,不知道顾东源是不是为这事儿愁的,某天早上醒来,他的嗓子突然就哑得跟鸭子似的,竟然到了变声期。
沈云晋距离上一世变声的时间太久,对此的记忆早就变得稀薄,而这辈子他也还没到变声的时候,这会儿听着顾东源沙哑的嗓音竟然难得地玩兴大起,时不时地就想逗着顾东源说上几句。
顾东源本来就心事重重,被他逗上几回,就愈发地懒得说话,一天当中大半的时间都是沉默的,实在被沈云晋斗得烦了就伸手在他脸上捏一把,再奉送两个字:“闭嘴!”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沈云晋就自动自发地把他的反常归结为“变声期少年的烦恼”,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就这么拖着,一直拖到新家的房子装修快要结束,期间他们学校初三还进行了一次月考,虽然他们俩不在一个班,但是试卷都是用的一样的,而且学校为了刺激同学们的学习热情,提高升学率,即使是一个小小的月考也都会把全校成绩的排名一起印出来各班都发一份。
沈云晋虽然上一辈子没考上什么好大学,但那也只是在高中里成绩下滑的厉害,初中的课程对他来说还是没什么难度的,稍微听听课做做习题成绩就已经在全校名列前茅。而顾东源脑子极其好使,虽然没有重生这项外挂,但是在沈云晋平时的督促下,每回跟他的成绩也都不相上下。
可是这回成绩出来,他的名次竟然在整个年级里下滑了四十多名。
现在已经距离中考越来越近,他这成绩当然顿时引起了包括老师家长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被数学老师批评完又被英语老师嘱咐,就连沈宏博都抽出时间来好好跟他分析了下现在的严峻形势。
沈云晋当然也不会再放任他这“变声期的少年”继续堕落下去,晚上刚躺到床上,就忍不住又扮演起了知心姐姐:“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顾东源当然不会承认,在赚来钱之前,他真的不想再跟沈云晋讨论相关的事宜,刚刚开始长大的少年已经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秘密。
所以,面对沈云晋的询问,他也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成绩下滑的这么快?”
他们学校初三十二个班,学生有七八百口子,其实往下掉个四十名也不过就是十几分的事,也算不得多快。
但是沈云晋却一直都很紧张顾东源的成绩,清水县虽然不大,但是高中也建了几所,其中能称得上重点的却只有县一高一个,当然是被大家挤破了头。
这会儿正在中考的节骨眼上,沈云晋真怕这位祖宗稍微一分心,就到了分数线下面。
相对于沈云晋来说,顾东源对于上学却没有多高的追求。
本来么,在遇见沈云晋之前,他的计划就是小学毕业开始出去打工养活奶奶,之所以一路成绩优异的升到初三,也不过是因为沈云晋喜欢。
而他原本想要考上县一高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能继续跟沈云晋一起上学而已。
况且十几分在顾东源眼里也算不了什么,只要稍微认真一些成绩肯定妥妥的就回来了。
所以面对沈云晋的质问,他非但没有紧张,反而起了几分开玩笑的心思,翻了个身面对沈云晋侧躺着道:“可能是因为你现在都不亲我了吧,没有动力。”
38、勃起了!
其实五年前顾东源也没用多久就把成绩追了上来,但是他却继续以不做作业为要挟,硬是把两个人之间的某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了小学毕业。
初中之后,学校里就加了早晚自习,有点儿作业也就各自在学校做完了,沈云晋这才趁机让他慢慢把这事儿忽略了过去。
到现在,竟然也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再说,这会儿顾东源都已经十五六岁,当然早就明白了亲吻所代表的意义。
按照普通青少年的心理,不是应该在懂事后恨不得把那些童年时做的傻事全都挖个坑埋了吗?
沈云晋怎么也没想到,顾东源竟然还会主动提起。
他一直觉得顾东源的脸皮有些与众不同,看来还真没冤枉他。
“那我亲你一口,你下回能不能考个全国第一?”沈云晋没好气地开口。
顾东源竟然还真的故作郑重地想了下,才缓缓地道:“亲一口前进一名。”
那意思俨然就是,他只要亲得足够多,考第一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顾东源恬不知耻的话,沈云晋简直要被气笑了,愤愤地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睡觉!”
于是成绩问题就这么翻了过去,不得不说顾东源同学手段高超。
初中生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但是平时休息时间却少得可怜,一停止交谈,沈云晋很快便有了困意,上下眼皮也都沉重地黏在了一起。
可是在提起那个话题后,顾东源却完全没了睡意,双眼晶亮地在昏暗的夜色中看着沈云晋的轮廓。
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到了性意识觉醒的时候。
原本没提起的时候他也没多想过,但是今天提起以往的亲吻,顾东源的脑海里就一直回荡着当初沈云晋的唇瓣贴在自己脸上时的感觉。
软软糯糯的,就好像是一粒软糖在脸上黏了一下,又飞速的离开。那么多天,那么多软糖,他怎么就没想过尝尝软糖到底什么味儿呢?
这么想着,顾东源竟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口干舌燥,双眼灼灼地在黑暗中盯着沈云晋嘴唇的方向。
夜色正浓,他除了沈云晋的大致轮廓之外,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可是就这么看着,他就感到一种无法压抑的蠢蠢欲动。
也不知道忍了多久,顾东源终于开口冲着沈云晋叫了一声:“云晋……”
他现在的声音本来就沙哑,这会儿又刻意小心翼翼地压低了,更让人听不清楚。
但是沈云晋却还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听上去都是鼻音,估计他早已经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就是潜意识里还知道顾东源在叫自己才应了那么一声。
顾东源听出了他浓厚的睡意,胆子也大了一些,转个身趴到他旁边,脸也离得他越来越近。
两人的温热呼吸已经渐渐交缠在了一起,只不过一个平稳,另一个却越来越急促。
顾东源的双眼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离得这么近,他已经把沈云晋安稳的睡颜尽收眼底。
沈云晋的嘴唇似乎也被夜晚染成了暗色,一点也看不出平时的红润。
但即使这样,顾东源还是忍不住觉得那一团特殊的所在似乎无比可口。
顾东源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但是干涩的嗓子里也已经没有什么口水可咽。
他缓缓伸过手去,靠近沈云晋的唇瓣。
现在正在春夏换季的时候,沈云晋的嘴唇也因为不定的气候有些干干的,但是这种触感却让顾东源心头更痒。
指尖又在他的唇上摩挲了下,沈云晋似乎察觉了他的触碰,咕哝一声,抬起手来朝唇上抹去。
顾东源连忙把手指闪开,看着沈云晋的手背在嘴上蹭了蹭,就又哼哼唧唧地睡了过去。
他轻捻着自己的指尖,回味着刚刚滑嫩中还带着些干涩的触感,终于忍不住低头朝着沈云晋的唇上压了过去。
四片稚嫩的唇紧贴在一起,沈云晋柔软的触感顿时清晰地印在了顾东源的脑海中,就像是电路上迸发出的火花,噼里啪啦一阵,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口唇相触,但是上一回的时候,顾东源还只是个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屁孩,根本就不懂接吻到底是个什么概念,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震撼。
但是现在,他却似乎瞬间便想起了当初跟沈云晋唇舌相触的滋味,这个甚至还没接触过“舌吻”这个词的少年,下意识地就伸出舌尖轻轻地在沈云晋略带干涩的唇瓣上舔了一记。
沈云晋被他这大胆的动作惊扰了睡眠,在梦中又想张嘴咕哝一句,却正好被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