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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翊吃着酸溜溜的糖葫芦看着长安抿嘴笑,平日里一双甚少真正开心的眼笑的温柔。
长安看着雪翊沾了些糖粒的唇,心跳加快眼波一深情不自禁的就要吻上去。
“长安,太……大哥你们逛好没有?”
长瑾的声音响起长安清醒过来,后背霎时一身冷汗。
他若无其事掩饰般的伸手将雪翊嘴上的糖粒擦掉。
雪翊躲开了些有些不好意思:
“孤……我,我失仪了。”
长安温柔的拍拍雪翊的肩膀:
“没事,父皇不在这里。”
四个人动身去醉仙楼时长熙将长安拉在后面。
“你刚才是想做什么?”长熙低声反问长安,语气出其的严重。
“没什么”。长安面无表情。
长熙戳上长安的脑袋:
“你纵然和他关系再好你也不可以动什么歪心思!”
长安脸色有些难看,连日憋在心里的苦楚一时抑制不住的爆发出来,眼神倔强而又挣扎,低吼:
“我哪里会对他动什么歪心思!”他疼他爱他还来不及。
长熙一怔,他从没见过由如困兽般被困在原地的长安,一时心里心酸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情之一字,对谁都是无解的毒,可又舍不得治愈。
雪翊和长瑾听到长安这里的动静两个人扭过头来看。
长熙扯着还面色不好看的长安掩饰说:
“我说十八弟近来总被父皇教训所以今儿这一顿我请吧,十八弟不肯,还和我恼了!”
长瑾撇嘴:
“十八弟请吃饭,十六哥请听曲儿,这样不就好了。”
雪翊看向长瑾,话中透出打趣的意味来:
“那你干嘛?”
长瑾理所当然一甩腰间挂着的玉佩流苏摆了降妖伏虎的身段,唱出戏腔:
“快活……啊!”
傍晚吃过饭后长安将那三人送走后一个人顶着满头星光出了城。
城外三禾山下有一家月老祠,后院种着一颗五百年的月桂树。
月桂树繁茂的枝叶努力向四周生长着,就像一顶撑开五百年之久的巨伞。枝叶上挂满了信男信女渴望实现的愿望,在月光下保护着人间可贵的真情。
长安搬了一把竹椅坐在树下,看着老树发呆,坐的时间长了长安就会想,什么时候他可以和雪翊一起把两个人的名字也紧紧的绑在这书的枝丫上,永远不分开。
☆、第十三章
七月太子京城监国,魏帝带人摆驾行宫避暑,点了众皇子随行。
魏帝圣驾都要动身了迟迟看不到十八皇子的身影,急得常米头用浮尘抽身旁小太监的脑袋:
“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去请十八皇子了么!”
小太监委屈:“十八皇子宫里的人说十八皇子病着,连门都不让奴才进!”
常米头皱眉,心里不高兴,十八皇子身边这群奴才是怎么办事的?难道不知道今天十八皇子要随扈出京吗?
常米头这边的动静惊动了雪翊,他带着随行宫人直直的向常米头走来:
“可是出了什么事?”
常米头一脸为难:
“这御驾马上要动身了,十八皇子却病了!”
雪翊思量一番以为是长安不愿意随魏帝去行宫,便笑着对常米头说:
“等到时间到了便动身吧,不必等长安了,父皇那里孤去说,”
常米头乐了,高兴的向学习虚跪了下: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太子的话皇上也是乐意听的?”
雪翊抱歉的点点头离开,去魏帝车辇前禀告长安的事情。
近来朝廷里不顺心的事情颇多,云南节度使张义那里有探子回来密报说,云南境内连续三年丰收,可张义却在给朝廷的奏报里说云南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南边又有土著蛮人时常骚扰,借着这些由头和朝廷要粮要饷。
眼瞅着云南有异动魏帝却带着小老婆和其他儿子们出京了。
魏帝想看看雪翊这个太子没有他在后面会怎么样处理这些难缠的事情。
“父皇,十八弟病了暂时不能出京,待他病好,儿子立刻让他去行宫。”
魏帝听着,颌下胡须微动:
“他病了?严重吗?”
雪翊老实恭敬回答:
“是十八弟宫中宫人所言,想必是病得厉害了。父皇若是不放心稍后儿臣便去看看十八弟。”
魏帝点头,眼神和蔼严肃:
“你做事朕放心。”末了拍拍雪翊的肩语重心长的说:
“朕不在了好好照顾十八。”
雪翊点头。
魏帝走后雪翊直接去了长安宫里。
长安宫里大门紧闭,平日点的甚亮的蜡烛在此时也显得暗淡,雪翊一个人穿过长长的走廊
打量着长安宫里的一切。这里与他之前来过的时候布置的不一样,当初是明亮耀眼,如果整个宫里都由如被黑沙包裹显得分外晦暗。
雪翊有些生气,正要责备宫人,却被几声咳嗽声止住。
雪翊疑惑:
“长安?”
床里的长安身体一僵强制自己压抑住咳嗽声。
雪翊快走两步冲进长安的床榻上,长安靠在床柱子上冲着雪翊笑。
“你怎么病的这么重?手下的人都死了么?怎么不为你传太医?”
“是我不让他们找。”
雪翊生气,平日一双温润的眼睛溢出怒意:
“你这是要做什么?”
长安摇头,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好过,就好像,只要身体难受了心里的痛苦就会缓解些。
雪翊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好像开始不认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弟弟。
长安坐在床上摸上长安热乎乎的额头:
“孤给你传太医,你乖乖听话。”
说完起身,被长安一把拉住手:
“太子哥!”
雪翊叹口气,清俊的脸上满是不放心,重新坐在长安身边由长安抓着,扭头冲被长安轰开的小石头喊:
“不长眼的奴才们,殿下病糊涂了你们也犯浑?还不去传太医!”雪翊鲜少发火,发起火来平日温柔的一双眼中便深沉的可怕。
小石头连滚带爬跑走。
雪翊摸了长安热热的脑袋:
“你身体一贯很好,怎么就突然病了?”
长安笑笑:
“外出回宫时淋了雨可能是着凉了。”
雪翊心疼:
“怎么越是长大了越让人不放心起来。”
雪翊的眼神无奈又包容。
长安透过雪翊清澈的瞳孔看到他自己的影子,狼狈而又龌龊。
转而如那日在欢喜殿掐死绿荷时那般阴暗的心思重新涌上心头,心底有个声音阴测测的告诉他:兄弟怎么了?你们又不会有子嗣,皇家阴私的事情那么多,兄弟爱慕那有如何。更何况,除了你谁又配得上雪翊。
这样想着长安眼底一深,嘴角勾出一个笑将正要给他倒水的雪翊揽腰放在床上,紧接着覆身上去。
长熙随魏帝出宫前找过长安,明里暗里要长安死心,可心如果那么容易死那要这颗心还有什么用?
雪翊看着压在他身上的长安,脸上的神情开始严肃,但还是拍拍长安的后背笑着说:
“别闹了长安,快起来!”
长安鼻尖碰上雪翊唇角像野兽一样嗅着雪翊身上的味道,眼神迷恋。
雪翊忍着长安脸颊鼻间落在他皮肤上的触感,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他还是极力忍耐着,他以为是长安病糊涂了。
“听话,快起来,一会儿太医要来了。”
直到长安将吻落在雪翊的唇上,舌头霸道的顶了进入,手抚上雪翊的脸轻轻抚摸。雪翊睁大了双眼头皮一阵发麻,紧握着的双手松开合上:
“啪!”一巴掌拍上长安脸颊,将他的脸抽的扭到一边。
雪翊眉头皱着,眼神愤怒,胸膛起伏,推开长安站了起来:
“你病糊涂了,孤……”嗓音有些颤抖
“孤改日再来看你!”
长安面无表情也不看雪翊缩进床的一个角落默默对着墙壁发呆。
雪翊几乎落荒而逃。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情不自禁扭头看向里面的长安。屋子里面昏暗没有光芒长安就那样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雪翊心口一紧几乎喘不上气来,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着对匆匆赶来的小石头和太医吩咐:
“好好照顾殿下,如果不肯喝药就往进灌,他这病不可以拖了。”
石头和太医离开后,他挥手轰走了所有侍从一个人来到正德殿后面供奉的祖宗排位前跪了一夜。
李青嶂半道上看见从长安宫里出来的雪翊面色有异,一路跟着雪翊来到正德殿。
雪翊进去没有出来,门外李青嶂就一直守着,夜里他站在门外几番踱步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闯进去,他只是默默地恨着长安,狠长安占了雪翊太多心神。
七夕,皇后在宫里摆了中宫花园宴请朝中大臣家的嫡女们进宫赏花过乞巧节,也有为雪翊挑选太子妃的意味。
请柬也送到长安宫里一份,收到请柬的长安正要和乌达王子、昭和公主去赛马,看到请柬笑嘻嘻的对送来请柬的小太监说:
“你帮我留意下,看看谁家的女儿最漂亮,到时候指给我看!”
小太监一脸荣幸。
好像之前的颓废荒妄全都被雪翊那一巴掌打好了,长安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玩世不恭桀骜不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乌达若有所思的说:
“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可以入主东宫。”
昭和公主手中马鞭打起一个旋儿:
“她侄女呗,当然是选自己家的人了呗。”
长安打趣昭和:
“来了中原不久中原女儿家的温柔没学到,这些个门头道道倒是学到很快!”
昭和才不管他话里有什么意思,眨眼睛说:
“闲操心,你看你自己连个侍妾都没有,乌达哥哥都已经当了阿爸了!”
长安哼:
“有喜欢的人才成亲,连喜欢的人都没有成什么亲!”
“那你不成亲是因为没有喜欢的人?”昭和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长安默不作声率先走出了宫。
长安心里清楚,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自己才能窥见他前些日子直到现在还在发炎溃烂的伤痛。
夜晚长安为了躲避雪翊快开宴了才带着人去了中宫。
雪翊也不愿意去的很早碰到长安也是踩着点儿才进中宫。
前些日子的发生的事都是彼此心中的秘密,谁也不想轻易挑明怕破坏了从前的情义。
可两个人还是碰到了一起,在门口相遇时两个人都是一脸惊讶。
长安首先出声,笑嘻嘻的冲长安行了一礼:
“请太子哥安!近来可好?”脸上的笑分外真诚。
雪翊不由得松口气:
“起来吧。母后还在等我们!”
雪翊身后半步远的李青嶂在雪翊进去后对着长安似笑非笑的说:
“有时候臣真羡慕十八殿下。”说完扯扯嘴角跟上雪翊脚步。眨眼长安不明白李青嶂意思。
进去后才发现皇后并不在,说是怕年轻人们拘谨要太子代为做东请大家吃饭。
皇后不在,雪翊讲完话后便让众位姑娘们尽兴随意。
长安寻了他的位置坐下。帮他留意漂亮姑娘的太监及时出现:
“殿下,您看,那株十八学士旁边的那是张中书家的女儿,长得极为标志,行动如弱柳扶风……”
长安打住那太监的话,眼睛瞅过去:
“啧啧,就那身体,爷要是一马鞭过去不得打散了她!”
小太监讪笑,心里却想:好好的美人儿带回去谁会用马鞭抽。
又给长安指:
“黄舍人家的千金……”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