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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冶是阮秋水之前碰到的邵维安的情人,阮秋水对他的印象,基本是“他一个月拿三万”。
“那是他自己赚的钱。”邵维安淡淡地提了句。
“他赚的不还是你的钱?都是你的情人,你对他可比对我好多了。”
他床上比你耐草多了,人也比你上进多了。
邵维安走到了落地窗边,随手拉开了窗帘,阮秋水一边尖叫一边爬到阳光无法晒到的阴影处。
他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沉声说:“可以给你五十万,让你出去玩。”
“你当我七天的母狗,我答应你。”
邵维安很长的时间都没听到什么动静,他以为他终于戳到了阮秋水的羞耻心,他能安分一段时间。
但当邵维安准备去浴室冲澡的时候,阮秋水却软绵绵地说:“可以啊。”
……
阮秋水跟了邵维安三年,他越发漂亮精致,又赶上了自媒体的潮流,在网上成了个小网红。
他给自己安排的人设是富二代,但他开的车还是三年前的那辆车,没有什么牌面,自然想换个新的。
他之前那份月薪五万的工作,后来嫌起床太早,到底还是不干了,每个月拿着邵维安十万,也没什么节约的意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邵维安刚从国外回来,下车进了门就啧了声。
客厅里布满了玫瑰花瓣,阮秋水身上还缠着情趣围裙,这幅架势,一看就是又想要钱。
邵维安坐在了沙发上,慢吞吞地给自己解领带,顺便估量了下这些年,他在阮秋水身上花了多少钱。
这幅身体已经玩得差不多腻了,当年做朋友积累时的些许情谊也散得差不多了,200万的房子翻了三倍,起码够600万,阮秋水也成了小网红,一个月自己收入有几万块钱。
这段关系,也应该中止了。
邵维安将解开了领带随手扔到了一边,他垂下眼睑,刻意显露出疲惫的模样:“又想买什么?”
“维安,我想买辆车。”
阮秋水说这句话还是很有底气的,他跟了邵维安足足三年,熬走了许多漂亮的“情敌”,现在正稳坐在正宫的位置上。
况且这两年,他提什么要求,邵维安基本都会满足他,这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邵先生已经喜欢上他了。
当网红的时间并不长,但网友的吹捧滋长了他的自信心,让他甚至有些“飘”起来了。
他平日里不上班,总爱看些爱情小说与爱情电影,他把自己代入了主角之中,邵先生这样的人,对他那么好,又总是要他,自然是喜欢他的。
他还惦记着买完车之后,再劝邵先生代孕两个孩子,其中一个的镜子来源必须是自己的。这样一来,他的儿子也是邵维安的儿子,以后他也能继承邵维安的财产了……
“你想买什么车?”邵维安的话打断了他的幻想。
“不用太贵的,要五百万的。”
“可以,”邵维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我给你五百万的现金,你可以用它买车,也可以用它来干别的。”
阮秋水的脸上露出漂亮的笑容来,他想抱住邵维安撒个娇,身体却因下一句话僵住了。
“这是给你的分手费,我玩腻了,散伙吧。”
第三章
阮秋水呆愣在原地,他思考了几秒钟,大抵是在衡量用哪种姿态面对邵维安——很快地,他哭得梨花带雨,小声地询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邵维安懒得同他继续扯皮,直接说:“分手费500万,再闹,这笔钱可以打个折。”
“邵维安,你有没有心?!”阮秋水抄起了个抱枕,砸向了邵先生,“我跟了你三年,你非要做这么绝情么?”
邵维安抬手抓住了抱枕,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身边,脸上也看不出生气模样:“我付钱买你的身体,我们是包养关系,不涉及情感交易。”
阮秋水神色激动,还想理论一番,眼前人又开了口:“即使你对我产生了越界的感情,那也是你的问题,我并不需要为此额外支付费用,也没有任何义务予以回应。”
“但我爱你,”阮秋水慢慢地滑到了邵维安的脚下,他仰着头,泪眼婆娑,“维安,我是真的爱你,我离不开你。”
邵维安并没有产生丝毫感动,甚至忍不住嗤笑出声:“你这幅模样,像脑残剧看多了。”
阮秋水伸手想去抓眼前人的裤腿,却被人轻易躲开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容不迫地拿起了外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把扯下的领带卷了几圈绕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明天钱会转到你账户上,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笔交易,也希望你至少有些自尊心,不要再同我联系。”
“如果你依旧心存幻想,我不介意说得更直白些——我为你支付的价格,已经远超过了你曾经带给我的些许快乐,这笔生意已经吃亏,那就该及时止损。”
“祝好,不见。”
阮秋水张了张嘴,但他的大脑一团乱麻,根本想不出什么回应的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以为能相伴一生的人,从容不迫、近乎冷漠地离开了他的世界。
邵维安出了房门,他把绕在自己手上的领带慢吞吞又重新打开,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条领带是阮秋水送他的礼物,那时候他们刚刚在线下见面,阮秋水还不了解邵维安的家世,两个人相处起来还算轻松愉快,邵维安请客吃饭,阮秋水送了他一条领带。
邵维安最近常戴这条,其实是想给阮秋水个机会——如果他认出了这条领带,还记得些许旧事,邵维安不介意再养他一段时间,或者多给些好处。
但阮秋水从来没正眼看过这条领带,也没有接过邵维安给出的几次暗示,他的关心留于表面、近乎敷衍,倒能让邵维安毫无负担地做出决定。
邵先生的心情颇为愉快,司机为他开门,他坐在了后车座上,修长的手指挨个点过情人的名字,滑了一圈索然无味,只得喊司机:〃去老地方。”
“好。”
老地方是这座城市里最红的酒吧,没有之一,消费贵门槛高,舞池里群魔乱舞的这群人,工作日基本等同印钞机。
邵先生年纪不小了,但从十六岁开始就是这儿的常客,他爱安静也爱喧嚣,愿意和陌生人喝酒调情——在确认对方身体没病后,顺理成章地滚上床单。
滚完床单后,有的是炮友,有的是情人,前者解决生理需求,后者解决生理需求外再给他少许心理上的愉悦感,而愉悦感消失的时候,也是和情人说再见的时候——他一向拎得清,这次也并不例外。
邵先生在卡座上坐了一会儿,男男女女来了四五轮,大多数都是看脸,偏偏他这人嘴挑得很,愣是一个也没留下拼桌。
很快地,舞池中场休息,时针也越过了1,走向了后半夜,司机开始兢兢业业地发微信,问老板要不要用车。
邵维安百无聊赖,正想回一个“要”,手机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只嫩白的手,完美地挡住了对话框。
“好久不见。“
邵维安没抬头看,怕遮掩不住笑容,他故作冷淡地说:“你还知道回来。”
“爷爷过寿,当然要回来。”
来人是邵维安的堂妹邵安琪,常年定居国外,上次回来还是两年前。他们兄弟二人年龄相仿,自小便能玩在一起。
邵安琪当年出国留学时,邵维安笑着把她送上飞机,转过头难得落了几滴泪,后来得知邵安琪在头等舱哭成个泪人,一面心疼,一面硬是能撑着兄长的架子,教育她即使难过,也不要让旁人看到狼狈不堪的一面。
仿佛一眨眼,邵安琪长大了,已经是个成熟而有魅力的女人了。邵维安为邵安琪点了杯酒,帮她挡了挡周围觊觎的人。
“这次回来要呆多久?”
“两周。”
“两周?”邵维安转了小半圈酒杯,目光平视她,“你同周浩然要结婚了?”
“结个什么婚,”邵安琪伸手挽了下碎发,明艳的脸上是同邵维安一致的冷漠,“周浩然外面养人了,这次回来,是谈解除婚约的。”
邵维安没有表露出丁点意外和怜悯,他抿了口酒,放下酒杯,说:“周浩然不会轻易同意,他是真的喜欢你。”
“他喜欢我,也不妨碍他喜欢别人,我受得了他骗我,但受不了他蠢,蠢到看上那样的女人,蠢到这件事能传进我的耳朵里。”
邵安琪的话语越说越轻,但始终能让邵维安听得清清楚楚,邵维安沉默了一小会儿,喊来服务生,顶着邵安琪怒视的目光,叫服务生把刚刚下单的酒换成茶饮,又为自己加了杯无酒精的饮料。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该喝酒。”
“我没有心情不好。”
“那当陪我?”
邵安琪咬了下嘴唇,她明白堂哥的好意,也正因为明白,再难说出心口不一的话来。
两人喝着无酒精的饮料,又聊了一会儿,邵维安同邵安琪一起向外走,他注意到堂妹只穿了件白色抹胸的裙子,很自然地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叮嘱道:“以后出门记得带件外套。”
“知道了——”
后面的话尚未说出口,竟被一句尖锐的指责打断了。
“邵维安,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把外套借给她穿?”
邵安琪的眉毛轻挑,她倒是认出来了,眼前突然冒出来挡住他们的男人,是邵维安过去的一个朋友。但她一贯尊重堂哥的决定,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喧宾夺主、抢先回答。
邵维安的表情依旧像一滩死水,看阮秋水同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他从容地说:“那同你没什么关系,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他顿了顿,又说:“你也喝了不少酒,我不会责怪你,有什么事,明天可以再沟通。”
阮秋水的怒火一瞬间点燃了,他认为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心,愤怒和酒精冲刷着他的理智,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去触碰邵维安。
他伸出手,死死地握住了邵维安的肩膀,满含酒气的嘴凑近了邵维安的脸,颤着声音说:“你不能那样对我,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你不能刚抛弃我,就同其他人在一起……”
他的声音虽然是发颤的,但足够大,周围的人的视线很快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邵安琪气得轻捶胸口,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她正想出声反驳这个酒鬼,却接触到了堂哥的眼神——镇定的、讥讽的、没有丝毫慌张的,便一下子泄了气,又勾起了嘴角。
“我陆陆续续在你的身上投了三千万,”邵维安的声音不大,但因为声音从胸腔发出,足以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听清,“你如果想与我谈恋爱、想追求我,可以先把这笔钱还给我。”
“如果你做不到,我们之间便是清楚明白、你情我愿的包养关系,现在我们关系中止,彼此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同谁交往,你没有资格插手去管、也没有资格纠缠询问,方才我是给你体面,但你不要体面,我也只好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希望你自重自爱,保持理智,不要沉迷酒精,也不要肆意妄想。”
“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请松开我。”
阮秋水的脸色青红交加,他原本想借着酒劲闹上一番,挑衅下邵先生的新欢,倘若能激起邵先生的一丝怜悯和感情,自然更好。但他完全没设想过,邵先生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