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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又免不了是一顿打骂,姜楠做好了心里准备。
快到家时,在一个拐角处传来了叫他的声音。
“姜楠!”
姜楠停下脚步一看,竟是自己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男人。
安阳从阴影中走出来,合了合外套,将手揣在兜里。
看他的样子,似乎最近很是烦心,玩音乐的人,都没有了那种随心所欲的酷劲儿,看上去疲惫又躁动。
“他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只能找我来了。”
姜楠看着他,等着对方开口说出来意。但与此同时,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安阳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他也不是那种人。从高中时候就认识的姜楠,虽然平时没怎么处过, 但是在他的世界里,认识就是熟人,面对熟人,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
他锁着眉头,跟姜楠暂时好声好气的说话:“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恭喜你。但是请您高抬贵手,别害沈北了。”
姜楠当是没听懂,问:“你说什么。”
安阳深吸了一口气,看姜楠装蒜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们有私人恩怨别拉上沈耀国。你和沈北随便找个地方打一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行了吗?别把这事儿闹大了。沈耀国是他爸,现在又是这么高一个职位。弄不好我们所有人都要遭殃。”
姜楠看了他一眼,叼着烟低头迈开腿走自己的路。
安阳拉住他:“我不想动手。”
他的眼睛对上姜楠的,传达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姜楠有些懒散的说:“我的意思表达地很明白了,他还叫你来找我,有用吗?”顿了顿,“我也不想动手。但是如果你非要胡搅蛮缠,那我也只能连你一起解决。”
他说完,冷淡的瞟着他,眼底的漠然传达着他的态度。安阳抿了抿嘴,手却没有松,陷入了僵局。
“你牛逼啊,随随便便把杀人了挂在嘴边了啊?”
安阳眯着眼睛,显然被姜楠的态度有些激怒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姜楠挣了挣,发现安阳的力气实在是不小,他也就懒得动了,就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冷冷地盯着他。
“操。我还真不懂沈北是为了什么,我估计他也是脑子不正常了。为了这件事睡不好吃不好,前些日子跟你打了架回来浑身都是伤,一个人关在自己房间里好久都不出来。姜楠,你好好想想,你要害的人,是他的爸爸,是他的亲爹!”
安阳咬着牙说,“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沈北也不会受那么多煎熬变成个半残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还这么对待他……要不是他对我们好,我们之间是兄弟,我听他的话,他让我不杀你,不让我动你一根汗毛,说实话我现在都想直接给你一个子儿崩了就没那么多后顾之忧。”
姜楠移开视线盯着地面,没说话。
安阳仿佛肚子里一大堆怨气要发泄,声音越来越高:“前几天你他妈的精神病犯了到处害人,把那个女的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沈北挨着挨着拉关系找人想办法把所有你动手的证据都抹掉。但是公司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人走漏风声,沈北就一个一个的找他们做工作。你觉得有意思吗?你打了人,你发了疯,你犯了事,沈北来给你擦屁股。不是我说你,你进了精神病院还好,让他们把你关着就不会出来害人了!”
他说完,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
“你真是该去死。”
看来真的很讨厌他啊。
姜楠敛下眼皮,将烟最后吸了一口,丢在地上,用脚捻熄。
“说够了吗。”姜楠问,“我可不可以走了?”
安阳一愣,随即便往后退了一步,勾着嘴讥讽地笑笑:“行,你走吧。但是你别后悔,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警告。到时候拼出来会出什么事儿,我不保证。”
尾音带着疏离,将气氛震得微微作响。
仿佛这些都只是空气而已,姜楠就当这是场告别,你走你的路,他干他的事儿。平静地越过安阳,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逐渐走远。
安阳看着姜楠的背影终于融于黑色,转过了身。
姜楠回到家,发现门并没有关。这个情景有些似曾相识,他站在门外半天没有动手。
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换了鞋,将包轻轻的放在台子上。
就像恶魔的指引,没有办法受到控制一样。他顺着声音往卧室走去。透过虚掩的门,他微微皱了皱眉。
姜富贵将一个女人的腿放在肩上,像一头肥猪一样哼叫着。好像有几天没洗的头发此时沾染上汗水,黏糊糊的搭在额头上。他闭着眼睛抬头很陶醉的样子,整个房间的臭味迎面扑来。
这味道太浓烈,导致姜楠一不小心胃酸上涌,控制不住撑着门就开始干呕。
“谁在外面!”
姜富贵被打扰了好兴致,又有些担心进了小偷,便有些谨慎的问道。随即传来了下地的声音,肥厚的脚板踩在地板上咚咚咚直响。
他把门打开,看到了姜楠。
姜楠视线一往下,看到那个恶心的东西,上面带着套子,遮不住它的溃烂和病变,奇怪的液体顺着滴下来,沾到了地板上。得了那么多性病,还没天天趟医院里等着阎王爷来找他,已经是上辈子不知道修了多大的福了。
可是这根东西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姜楠没把持住,低头就吐了出来。晚上在司马家吃的好东西一股脑的黄黄绿绿的都贡献了,溅了一地。姜富贵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到原来是姜楠,又是这副鬼样子简直是触了霉头。他气得一脚把姜楠踹开,进屋就要拿棍子出来打他。
压抑,尖叫,怒骂,震破天的愤怒。姜楠闭上眼睛,手挡着脑袋,任凭那椅子脚碰到皮肤,打中骨头,在肉体上留下钻心的痛意,熟悉的重复了那么多次的痛意,没有一丝可以习惯的办法。
无数次被父亲用烟头烫伤的身体,无数次被他用尖利的东西割破的身体,都在每一次的挨打中疼痛得变本加厉。他都二十多岁了,为什么会这样。
“啪”的一下。每一次挨打的必要步骤,那就是被扇耳光。
姜楠手指微微蜷紧,捂着脸往后退了好几步,低着头,身子颤抖着。他还有什么自尊可言,他的自尊早就泡烂了。
姜富贵:“下贱的东西,吃了东西都能吐出来!日妈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不给你老子好日子过!狗日的白眼狼!”
他骂着,粗糙的脚板踩在姜楠的身上,要把内脏都踩出来一样拼命,“老子不晓得生你出来干撒子!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享个福,你跟你妈那个贱货一样早死算了!”
姜楠睁开眼睛,微微润湿的眼睑此时上抬,眉头紧锁,带出一股愠怒的味道。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臣服于这个猥琐的老男人,在他的威怒下瑟瑟发抖,摇尾乞怜。
他不是一个狗,他比狗还不如,一条疯狗至少还会咬人,他只会蹲在角落抱着头嘤嘤的叫着,让父亲手下留情。
他害怕的要命,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他是姜楠啊,他杀过人了,他见过那些普通人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变成灰烬,那些肉被割开,然后喷射干净的样子。他见过了,他体味过了。
那么只是一个普通爱生气的,控制不住暴力倾向的男人而已,他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他该死,姜富贵也不应该舒坦的活着。
“操你妈的,操你妈的贱婊子!”
姜富贵端着椅子一下一下的砸到姜楠的身上,椅子腿擦过嘴唇,插到了牙龈里,因为惯性而把牙龈的肉深深地穿破,牙齿被震得松动,疼的钻心!姜楠捏紧手,腮帮子一使劲狠心地咬着牙,抓住椅子往外狠狠一扔,推着姜富贵的胸膛大步将他顶在墙上毫不容气就是一拳!
第三百零二章 那不是炸弹,那是烟火
妓女穿上衣服出来尖叫着缩在一边,姜楠没有用任何的东西往姜富贵身上砸,就是拳头,肉和肉直接又暴力的接触!皮包着的骨头硬硬地砸到姜富贵流着黄油的脸上,留下尖刻的红色痕迹。
“你他妈的才是贱婊子。”
他咬着牙,眼睛瞪的通红,硬是没让泪水流下来,吼着,吼着砸到姜富贵身上。
姜富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姜楠,因为姜楠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还过手,从来都是缩着身子任由他凌虐。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到孩子身上,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有问题,但是没有人让他改过,他也没有办法去改。
要问姜富贵有没有爱过自己的孩子,这个世界上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总是有更自私的人而已,相比于其他人,他们更爱自己。
最后姜楠累了,醒了。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手插在腰上,一只手捂着嘴,长长的呼吸了一下。
姜富贵也才从震惊中逐渐平息,好久才离开墙壁,挠了挠头,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你们……打完了吧。”
妓女坐在沙发上,缩着身子,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姜富贵粗着嗓子怒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妓女:“你还没给钱呢!”
“做都没做完给什么钱啊?臭母鸡你钻到钱眼儿里了吧!”姜富贵嘴里骂骂叨叨地,一边回卧室给她拿钱,数着数出来,“八,九……一千块,没多的了。”
妓女:“一千块?”
可能是和之前讨论的金额有些不符合,但是这位小姐沉默了一下还是默默的接了过来。
姜楠当时还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人会舍得拿命跟姜富贵上床,看她这样子,可能真的需要钱。
“等一下。”
他叫住那个女的,嘴巴被姜富贵弄坏了,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疼的人眼泪都要流出来。
姜楠觉得这女的有些可怜,从包里掏出三千块钱,一下子都给了她。
姜富贵:“你他妈的有毛病啊?!”
骂着骂着又是一脚朝姜楠踢过来,这次姜楠没还手,像以前一样闷不吭声地承受了下来,姜富贵见他这样子,嘴里骂着贱骨头,随即将妓女从沙发上弄起来,丢出了门。
“贱婊子衣服也没穿好,脏了老子的地盘儿。”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姜富贵大大咧咧的接起来:“喂!”
“啊?”
没说几个字,姜富贵就把电话递给了姜楠:“找你的!”
姜楠平息了一下心情,捏着手机的边角,接了过来:“喂。”
谁都没有想到,阴鹜的诅咒从手机的听筒传过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个动作付诸实践一样。
“你去死吧。”
沈彻,他咬牙切齿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楠正纳闷,忽然有东西从窗外砸了进来,力气大的将窗户砸成了粉碎溅到地上,姜楠抬手一挡,正看着那东西的头儿冒着一股浓烟!
姜楠下意识的飞奔过去捡起来就往外用尽全力一扔,砰的一声那东西就在外面爆炸,他被热浪包裹住,急急退到了墙边。
这件事发生的太快,姜富贵甚至直接呆坐到了地上,口瞪目呆吓得直哆嗦。
并不是炸弹,倒是有点像烟火,虽然并没有造成伤害,地面还算是干净,没毁掉什么东西。
此时之前挂断的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姜楠接起来:“喂?!”
“等到你的订婚宴,我丢的就不是一盒闷弹了,好好享受你去黄泉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