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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送礼物无非弥补,想减轻自己的愧疚心,她不收好像还恨人家一样,所以收了帮忙减轻愧疚感。
如果吴鹏非要显得深情,不停的用金钱弥补她的话,爱财如她也会全都纳入囊中。
许灿食指滑着聊天界面,全是对方主动发来的,“他又要给你送礼物,你要吗?”
孙小倩叹道:“算了。你跟他说,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和他算扯平了。”
许灿回完消息,继续剥栗子,想起来又问她,“你真不读书了吗,打算以后做什么?”
孙小倩来就是说这个事的,她总不能一直给陈衡添麻烦,海城的娱乐公司想签她做艺人,所以她打算去那边做练习生,每个月还有一点微薄的薪水。
这时候陈衡和陈晚回来了,她刚要跟许灿开口打住了,转身迎道:“小晚姐,我有事跟你商量——”
陈衡进屋把外套脱了,他走到许灿旁边坐下,许灿指了指那一碗栗子,邀功道:“我给你剥的!”
陈衡拿起一颗,喂进他嘴里,“自己吃,我不吃。”
许灿把栗子给他,“不管你吃不吃,我已经给你剥了,现在到你给我剥了。”说完把剥给陈衡的栗子吃了。
陈衡给他剥栗子,他把腿抬起来,搭在陈衡的腿上,同时往他那边挤了挤。陈衡刚剥好一颗,转手喂进他嘴里。许灿凑到他耳边,跟他说悄悄话,“你姐知道我——”
陈衡打断道:“她路上问我了。”
许灿小声道:“那你怎么说的?”
陈衡想了想,脸上带笑道:“我说你勾引我的。”
许灿睁大了眼睛,气呼呼的拍他,“我不要面子的吗,瞎说什么大实话!”
陈衡笑出了声,又给他喂栗子吃,被他咬了下指尖。
陈晚和孙小倩在柜台说话,听完她的打算后要喊陈衡,一抬头看见那两人腻歪在一起。
陈晚对孙小倩道:“好,我同意了!”
在孙小倩走前聚了一次,那天正好是平安夜,许灿又有理由翘补课了,还把余墨拽过去一起放纵。陈晚说自己年纪大了,不参加年轻人的活动,所以那天也没有几个人。
唯一意外的是白依依带了赵阳,孙小倩和赵阳撞上皆是一怔。赵阳应该是被拐过来的,并不知道这里有孙小倩。
白依依是多聪明的人,当时就反应过来了,但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并没有问两位当事人,非要戳穿那就太尴尬了。
她趁人不注意,偷偷问许灿,“你是不是知道?”
许灿装懵道:“什么呀,我不知道。”
白依依又问:“他们俩是不是交往过?”
白依依聪明是聪明,但有些方面太单纯。
许灿不敢如实说其实他们是炮/友,怕破坏了白依依对爱情的美好幻想。
许灿说:“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白依依喝了杯酒,扭头去找赵阳,两个人说了什么,赵阳就先走了,可能他也想走。
赵阳一走人更少了,大家坐在一起转瓶子。转到孙小倩或者是白依依时,她们互相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转到林继问有没有女朋友,初夜初吻是什么时候。转到许灿——
许灿兴高采烈道:“我选大冒险!”
余墨了然道:“你就说你想干嘛吧。”
许灿朝陈衡看,哈哈笑了两声,陈衡先发制人道:“你离我远点。”
许灿才不管他,一下扑过去,扑了个满怀,陈衡搂住他,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对其他人道:“下一轮下一轮,不然不知道是玩他还是玩我。”
下一轮到了余墨,许灿立马举手道:“我有问题!”
余墨看向他,“那你问吧,我选真心话。”
许灿就问:“你的心上人是谁呀?”
余墨反问道:“谁告诉你有这么个人的。”
许灿一指白依依,“她。”
余墨道:“那我解释一下,并没有这个人。”
许灿疑惑的歪着脑袋,“是吗?你上次还问我是不是真想知道来着。”
余墨道:“是想让你写十张试卷作交换,然后再告诉你没有这个人。”
许灿惊道:“你好狠啊!”转头跟陈衡告状,“你听见了吗,他每天就是这么欺负我的,我天天写试卷写得手都断了。”
陈衡朝余墨看了眼,他太了解余墨了,他以前打架、闯祸,余墨都会给他套说辞,谎话编得滴水不漏,让他对付过很多麻烦。余墨刚才那句话也很完整,完整得让人没法再追问,这就代表他说的是谎话。
至于为什么对许灿撒谎,陈衡大概也能猜到。
聚会散了之后,陈衡把许灿送回家,回去余墨卧室灯亮着,他便上去抽了支烟。他们俩经常深夜抽烟,聊生活聊未来、什么都聊。
这次却史无前例的沉默,直到点燃第二根香烟。余墨缓缓道:“我以前以为他是女孩。他很爱撒娇,字也秀气,我就以为他是女孩。还给他寄了星星瓶,布偶娃娃,一些我以为女孩会喜欢的东西。他给我寄他的书,零食。刚开始写邮件交流,被许叔叔发现后,我们俩加了微信。给他讲题时开语音,我才知道他是男孩。很奇怪是不是,我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却感觉自己喜欢他。”
“而且即使他是女孩,我也不敢追求他。许叔叔资助我上学,而我却肖想他女儿,这样也太不识好歹了。知道他是男孩后,我反而轻松了很多,也不想不切实际的了。”
“我的心上人大概也只存在脑海里,因为是我构想出来的不存在的人。”
这又是一套完整的毫无纰漏的说辞,但是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相信了。
近些年唯一让余墨松动的是,问妈妈对陈衡和许灿怎么看,他妈妈表达出理解的态度,那一刻涌上一种说不明的感觉。
他本来以为很难的,不想给长辈添麻烦,不想让许家人失望,所以他选择了放下。
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原来他妈妈很容易接受,原来许灿本来就喜欢同性。
在他已经放下后的几年,突然被这两件事击中了,好像一个重重的东西,沉闷的在心脏敲了一下。
有很多事情在你松手的那刻,即使你以为伸手还有可能抓住,但其实生命的轨迹早已改变了。
第19章
许灿大半月没和陈文秀打照面,再见面顿觉她肉眼可见的老了。
那时许灿和余墨刚进家门,陈文秀和余墨妈妈在包饺子,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了许灿,许灿刚要打招呼她却低头了。
陈文秀几乎不来窜门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上来了。
余墨拿了拖鞋给许灿换上,把包给他让他先回卧室,以避免和陈文秀产生不愉快。余墨过去打了声招呼,陈文秀勉强露了个笑脸。
女主人喊余墨去厨房,把烤好的蛋挞拿出来,边给他装盘时边小声说:“今天早上你刚出门,你陈姨又跟小衡吵架,但是小衡没搭理她,她估计在家气了一天。人上了年纪气不得,一气就怕气出病来,我就找她来聊聊嘛。你猜她怎么说,她问要是你我受得了吗,我说我还巴不得呢,又把她给气着了。”
余墨失笑道:“什么就是我了。”从冰箱里拿了酸奶,另一手端起蛋挞,“我先回房了。”女人又往盘里放两块糕点,“先垫垫肚子,吃饭还有一会。”
余墨把东西端回房里,路过餐厅的饭桌时,陈文秀瞧了他一眼。陈衡跟他一起长大的,但跟他性格完全相反。
余墨对谁都是笑着的,没见他跟谁闹红过脸,学习又好、又懂事听话,隔壁左右都羡慕他妈妈,养了个贴心省事的孩子。
而陈衡打小就混球,虽然现在长大了,知道赚钱养家了,但也没真体贴过谁,他就是无法无天惯了,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他想怎样就怎样。
陈文秀是管不了他了,也不敢往老家那边说。当初她要离婚的时候,他们说孩子要一个爸爸,你一个女人家管不住的。现在的确如他们所说,她已经管不住陈衡了,往家里说都是丢脸。
再说许灿这个孩子,第一印象还是挺好的,他长得漂亮、嘴又甜。陈衡成天拽着一张脸,只有跟他才会笑一笑,陈文秀本来还挺喜欢他。谁想到他对陈衡心思不单纯,变得不待见他不是情理之中么。
但哪想到许灿也变了,先前对你笑着一张脸,来时特地进门打招呼再上楼,现在连门槛都不迈进半步。陈文秀也算是看不出来了,许灿对外人那张笑脸是装的,他是真喜欢人家还是客气,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精,陈文秀更不喜欢他了。
天气好的时候小区门口会有些小摊,都是无事的住户拿东西出来卖,有次许灿在那边买了东西拐个弯就丢了,这事还是收垃圾的阿婆讲出来的。其他人说他是瞧不起人,别看他面上跟你笑吟吟的,心里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陈文秀把这事说给陈衡听,意在告诉他许灿那小孩很假。
陈衡道:“一群倚老卖老的玩意,从市场上收的垃圾货,说是自己家做出来的,今天卖不完明天接着卖。那卖相有人做他们生意,都是看他们年纪大了,省得他们白坐一天。”
陈文秀被他怼的说不出话,呐呐道:“那也不能丢啊。”
陈衡回道:“吃出问题了怎么办。”
可把陈文秀气的不轻。许灿到底是哪点好了,还是给陈衡灌了迷魂汤,怎么陈衡处处都维护他。那些东西虽然不好看,但也都是干净的,难不成就数他身子娇贵,吃一下就吃出毛病了?
可不就是他娇贵么,一回来就进房间了,吃的喝的给他送进去。
陈文秀包好手上的饺子,起身道:“陈衡也要回来了——”
余墨妈妈打断道:“回来就在这吃,刚好今天炖了排骨汤,这天气喝点汤暖和。天气预报说要下雪的,今天怎么一天没动静。”
说着朝窗外看了一眼,还真开始飘雪花了。
卧室里许灿吃着蛋挞,暖风机对着他的腿吹,不一会浑身都暖洋洋的了。他把外套脱了丢床上,处理着手机的微信消息。余墨催促他写作业,他单手打字回着消息,对余墨讲:“我元旦得回去一趟。”
余墨把试题铺开,随口问了句,“来回不赶吗?”
许灿问他:“你去吗?”
余墨动作一顿,“我?”许灿点了点头,“反正明年也是要去的,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刚好他们搞一个跨年聚会,里面有好多你的学长学姐,我们先过去认识一下嘛,然后再回我家吃一顿饭——”
后面的余墨已经没听了,许灿随口的一句邀请,对他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事。
这些年给许家送礼都是快递,只逢年过节电话问候一声,他还没有亲自上门拜访过。余墨先应了许灿的话,出去跟妈妈商量这件事,看有什么来得及准备的。
许灿哪想到他这么隆重,扒着房门对那边喊道:“不用准备什么啦,你去个人就行了。哦对,我妈喜欢吃阿姨熬的金桔酱。”
余墨妈妈连声道:“好好好,我晚上就熬。小灿,你先学习!”又跟余墨说:“看还准备点什么,一瓶酱拿不出手啊。”
陈文秀看他们母子这么忙,便借口有事下楼去了。到门口时许灿送了两步,突然说:“陈阿姨,您注意身体,没必要跟我们动气。我们俩小孩玩玩闹闹的,我都不敢保证以后会怎样,您这样好像他就认定我了,其实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您不能因为我出现一阵子,连自己儿子都不认了吧。不管我跟他好还是不好,他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