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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桡又惊又怒的瞪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被看得有些尴尬了,弱弱地道:“桡桡,怎么了?”
纪桡清了清嗓子,总算能发出点声音了,却仍旧是沙哑:“你是谁?”
男人:“……”
男人几乎是瞬间就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变脸的速度都把纪桡吓到了。
他道:“桡桡,你不记得我了吗?明明我们昨天晚上还……”
不要再提昨天晚上了!
纪桡抬手制止了他说下去。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虽然他不记得了,但看现在这状态,只要长了眼睛的都明白吧。
纪桡没想到自己冲动之下喝了一杯酒,居然还能把自己喝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去!
他强自镇定下来,问道:“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喝了你一杯酒?”
男人一顿,面露喜色道:“你想起来了?”
纪桡摇摇头,男人的脸色又黯淡了下来,“昨天晚上……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纪桡没有回答,而是道:“能麻烦你回避一下吗,我要穿衣服。”
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尊重了纪桡的要求,走到了床的另一边,面对着墙壁。
其实这样要回头还是能看到的……纪桡在心里叹了口气,松开被子,艰难地穿起了衣服。
因为没有清理,他的身上有些黏糊糊的,可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纪桡穿戴好了衣裤,把掉落在地上的钱包和床头柜上的手机,忍着不适,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房门。
男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纪桡拉开房门的动作。
“纪桡!”他大喊一声,飞奔过去拍上了房门。
纪桡被门把一带,腿又软,差点没摔倒地上。
男人惊诧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纪桡靠着门,闭着眼道:“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呀?”男人委屈道,“你不是刚醒吗?怎么这么着急就要走?”
纪桡将手按在他抵着门的手臂上,道:“昨天晚上,是我弄错了?”
男人一愣:“弄错?”
纪桡头晕得厉害,胡乱道:“就是认错人了!”
男人不出声了,但纪桡看到他撑在门上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纪桡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伤到了人家的少男心,匆匆拉开房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男人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不知是伤心,还是什么……
……
纪桡跑出酒店,随手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套公寓房是他用赚到的第一笔六位数的钱买下的,一直住着,如今已经住了一年多。纪桡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喜欢改密码的人,否则六年前的密码,他还真不一定记得。
打开门后,一个白色影子便迎面扑了过来。
纪桡颤颤巍巍地接住,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五月。”他的布偶猫。
布偶猫低低地“喵”了一声,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
纪桡痒得缩了缩脖子,笑道:“别闹了。”
他把布偶猫轻轻放到了地上,给它倒了些猫粮,便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纪桡带着一身的热气走了出来。
方才他强忍着羞耻心,给自己清理了一下,现在只觉得那处火辣辣地疼。
回想起那个男人的身材,那里的尺寸想必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而且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是惊悚至极。
身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已经不算什么了,大腿内侧满是被啃咬过的痕迹,就连双脚的脚踝上也各有两个牙印。
……那个人是变态吗?!
纪桡黑着脸,爬到了床上,准备再睡上一觉。
既然他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昨天晚上的经历比起来,似乎也不算什么了,更何况若不是身体还残留着那种陌生的感觉和痕迹,他根本不会记得。
就当是,做了个噩梦吧。
纪桡这么想着,陷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纪桡又一次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他眯着眼摸起电话,接通,一个尖锐的女声便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纪桡连忙把手机挪远。
“都几点了,还睡!是不是以为自己拿到了个最佳男配,就了不起了啊?快点给我到公司里来,我又给你物色了几部大牌的戏,最好趁着这个拿奖的势头多演两部,没准过两年还能再拿个影帝呢!”
纪桡揉了揉耳朵,重新把手机拿回来,“玲玲姐,你每天这么吼,嗓子不疼吗?”
徐玲玲是他的经纪人,虽然嗓门大了点,脾气坏了点,但人是真的好,对纪桡也一直十分照顾,有什么好的资源也第一个就找他。
纪桡前世能够过得这么顺风顺水,除了他自身的天赋和努力,徐玲玲也是功不可没。
果然,徐玲玲一听到这句话,又立马开启了扩音喇叭。
纪桡听她闲扯了一会儿,才道:“好啦,我马上就过来。”
徐玲玲这才作罢,满意地挂了电话。
纪桡抹了把脸,看了眼时间,他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可是还是得起床,去公司。
纪桡忍着身上的酸疼,下床,双脚才落地,他就整个人都晃了晃。
他连忙扶住床头柜,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然而纪桡并没有在意,他只当自己是睡眠不足,去浴室洗了把脸,冷水让他清醒不少,连脸上的红晕也褪下去了一些。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不忘蹲下来撸了一把猫,告了别,这才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家门。
纪桡现在十九岁,半年前就拿到了驾照。
虽然程英是他的助理,但是两人作为发小,纪桡并不想什么事都使唤他,一般要去哪里,基本都是自己开车。
来到地下停车场,纪桡循着记忆中的车型,找到了自己六年前开过的那辆车。
那是一辆白色的甲壳虫,记得当初买它的理由,还是因为姜洁儿说喜欢这种款式的。
纪桡摇了摇头,将这个女人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发动了车子。
然而没开出多远,一辆黑色的卡宴便从斜里窜了出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纪桡连忙急刹车,虽是没撞上,可这样的冲击也足让他晕眩了好一阵子,脸也有些发烫,直到车窗的门被敲响。
纪桡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遇上了碰瓷的。
他摇下车窗,强作镇定地说道:“这位先生,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
“那位先生”一脸错愕地道:“桡桡,你又不记得我了吗?就算你昨晚是喝醉了,可我们早上见面的时候,你应该是清醒的啊。”
这话一出,纪桡就认出这是谁了。
能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叫他的人,除了那个陌生男人,不可能再有其他人,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跟踪过来的?
纪桡皱起眉,气息有些不稳地说道:“先生,我想呢,我之前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男人也皱起眉道:“桡桡,就算你不想承认昨天晚上的事,又何必说认错人这种话。”
纪桡冷声道:“那你想如何?”他的脸好像更烫了。
男人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纪桡道:“这位先生,我说过了,你就把昨天晚上当成是一场误会。我现在有事要出门,能否请你让开?”
男人的脾气也是倔,被纪桡拒绝了,也不肯退缩,“不让!”
“……”纪桡头昏脑涨,却还是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请你让开!”
“我就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
纪桡被烧得有些发晕,视线都有一些模糊了。
他耳中只听进了“不让”两个字,一时火气也冒了上来。
脚下油门一踩,便直直地朝横在他车前的卡宴,狠狠撞了上去。
第003章 脑残粉
晏文岩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卡宴,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已经完全凹陷了进去。
纪桡踩下刹车,脸蛋红扑扑的,面无表情地看向晏文岩。
晏文岩:“……”
纪桡把他的无语当成了拒绝,车子朝后倒了一米,然后再一次踩下刹车。
“砰——”
晏文岩:“………………”
眼见着纪桡要第三次撞上去,晏文岩终于反应了过来,哇哇叫着阻止道:“好了!好了!我让开还不行吗?!你别撞了!”
纪桡挪开准备踩下油门的右脚,停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和一般人不同,他发烧的姿势很独特,就和人喝醉了酒一样,说胡话,做胡事,有的时候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什么,可偏偏脑子里就有一个任性的念头,让他放纵自己。
比如说,他把这个男人的车子撞了。
晏文岩呆呆地看着纪桡的侧脸。
纪桡的外婆是欧洲人,然而这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整个五官还是偏向于东方人。
只有一点,他那双深蓝色的双眸,昭示着他有着异域血统。
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他幽蓝的双眸泛着荧荧的光芒。
晏文岩一时之间竟看呆了。
纪桡等了会儿,仍不见面前的车子挪开,皱眉看向晏文岩,却发现他正瞪着自己发呆。
顿时不悦地道:“你在看什么?”
晏文岩打了个激灵,回神道:“桡桡,你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纪桡刚要说别这么叫他,晏文岩一只手就已经从车窗里伸了进来,按在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纪桡一怔,一时间竟忘记将他的手甩开。
下一秒,晏文岩就叫了起来:“桡桡!你发烧了!”
纪桡这才回神,一把拍开他的手,嫌弃道:“我知道,你好烦。”
晏文岩的摸了摸被打红的手背,忽然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听人家说,第一次之后是有可能发烧的……”
纪桡脑子发晕,竟没有第一时间听出他话中的含义。
晏文岩接着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哈?”纪桡刚发出一个音节,晏文岩就长臂一身,按下了开门锁,之后又十分顺手地开了车门,把纪桡从驾驶证上半抱了下来。
纪桡浑身发烫又手脚发软,整个人都是瘫在晏文岩身上的。
晏文岩不要脸地吃了几把豆腐,在纪桡发火之前,把人塞进了后座,自己坐上了驾驶座。
“你生病了,就不要开车了,我送你去医院。”晏文岩一边说一边系着安全带,“放心吧,我技术可好了!”
纪桡瘫倒在后座上,吃力地爬起来,伸手勒住了晏文岩的脖子,“停车!”
晏文岩被吓了一跳,幸好纪桡手上没什么力气,他一边看路一边道:“桡桡,你别这样,太危险了,快做好。”
纪桡手下的力道加大了些,却仍和挠痒没多大区别,“停车!别叫我桡桡,恶心死了……”
晏文岩委屈道:“那叫啥,难道要叫纪纪?”
纪桡:“……”
他又气又晕,说不出话来,在经过一条减速带的时候,干脆顺势倒回了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晏文岩没有再被骚扰,心中有点小失落,一路开到了医院。
停好车子,晏文岩到底还有身为明星的自觉性,背着纪桡从小门走了进去,直奔自己发小的办公室。
“老骆!出来接客了!”晏文岩说着,一脚踹开了一扇门。
里面穿着白大褂的帅哥被吓了一跳,笔都掉了,没好气道:“干什么干什么,会不会好好敲门!”
“没手。”晏文岩说着,毫不客气地走进去,把纪桡放在了沙发上。
纪桡已经被烧晕了,掀起眼皮虚弱地瞅了晏文岩一眼,只有鼻尖隐约的消毒药水味告诉他,这个男人把他带到了医院。
总算没把他抓出去卖了……纪桡想着,又重新闭上了眼。
骆哲仁本来正要发火的,可一见纪桡这张脸就愣住了,视线在晏文岩和病人之间徘徊了几下,讷讷道:“你们……成了?”
晏文岩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骆哲仁便以为他承认了,见纪桡状态不太好,连忙用手给他试了一下体温。
晏文岩问道:“怎么样?”
骆哲仁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手又不是温度计。”转身去拿温度计。
晏文岩追着道:“记得拿放嘴里的,我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