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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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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阙听罢打了一个颤,定定地看着韩笠的眼睛,问:“你听谁说的?谁?”
  他说话时身子不自觉地往前倾,贴到了桌子的边沿。韩笠匆匆地瞥了诧异的赖城春一眼,避开他的目光,轻描淡写地回答:“忘了,有一天上网,在群里看到的。”
  “你还在群里?”听到这个,连赖城春也忍不住问,“这些年我们在网上找你,你怎么一次也没有回复?我们还以为你已经不用那些联系方式了。家呢?你还住在江湾吗?为什么我们到你家找你,物业却说你妈妈已经不是业主了?这些年你究竟上哪里去了?在秣陵吗?你到底……”他激动地说了大半天,直到最后一句,才古怪地停了下来,再度欲言又止地打量韩笠。
  钟云阙大概猜到了他想问的是什么,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仿佛如果停止颤抖,他的眼泪就会开始往淌下。他痛苦地捂着额头,久久不能发声。
  韩笠忧愁地望了他片刻,收回目光,说:“房子我妈生前卖出去了,但这几年我一直住里面,前段时间才搬出来。”
  钟云阙目光闪烁不定,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那些跟你有关的传言,都是真的吗?”
  面对他的质问,韩笠的眉头蹙了蹙,反问:“什么传言?”
  “说你……”他说不出口,摇头表示不想再提,又问,“学长,你现在究竟是怎么过的?过得好吗?”
  韩笠看了看赖城春,平静地说:“最近过得还行,我正在找新的工作。”
  “有头绪了吗?”赖城春忙问。
  他沉默了片刻,摇摇头,说:“暂时还没有。没有毕业证和学位证,耽误了不少事。”他看看二人为他担心的模样,提起精神问道:“你们呢?怎么没出国?”
  “因为一些变故。”赖城春仓促地笑了笑,看看弟弟,“我在附近的一家设计公司上班。不过,云阙确实快出去了。”
  闻言,一丝怅然和羡慕从韩笠的心底流过。他看向钟云阙,在预料之中看见他忧心忡忡。
  “学长,你找新的工作……”钟云阙犹豫了片刻,主动说,“要不我向蔺老师推荐你吧?我和他的另一个学生都要出国,他的儿子又自立门户了,工作室缺人。”
  韩笠闻之愕然,还未回答,已见赖城春在一旁为难地提醒钟云阙:“哎,工作室不是蔺老师一个人说了算,师母那关过不了吧?”
  钟云阙语塞。
  赖城春同样尴尬,朝韩笠讪讪一笑,解释道:“师母这两年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三人许久未相见,韩笠不希望刚刚再见,他们兄弟二人就为自己的事情而发生不快,他淡淡一笑,说:“没关系。”
  与这兄弟二人相聚花了些时间,韩笠的心里惦记着回去的末班列车,也知道裴晏禹等不到自己不会睡觉,所以很快提出道别。
  走出咖啡馆,赖城春因接电话走到一旁,留下韩笠和钟云阙二人站在路边等车。
  两人相顾无言,从路上经过的车辆溅起的水声偶尔打破他们的沉默。
  钟云阙回头看了赖城春一眼,用试探的语气问韩笠:“学长,能把你现在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他的小心谨慎让韩笠感到一丝恍惚和窘促,同样的话,韩笠从前也听钟云阙说过,但那时的他……韩笠停止了回想,点点头,把电话号码告诉他。
  钟云阙存好韩笠的电话号码,张嘴正要说话,赖城春已经打完电话过来。
  他搂了搂钟云阙的肩,对韩笠笑着说:“再联系。”
  话虽如此,赖城春却没向韩笠要联系方式。韩笠不作提醒,微微一笑,说:“嗯,再联系。”
  因为这次相遇,韩笠错过了回程的最后一趟列车,只得乘坐城际班车回家。
  车厢的空气密闭,他听着音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班车到站以后,他走出车站,望见大马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和车辆,雨不久前停了,地面依旧湿漉漉地倒映着路旁的霓虹灯。
  韩笠裹着风衣,怀抱着刚刚买到的伪造证件,在萧索的冷风中等计程车。
  他沿着街道走了二十分钟,终于找到一辆计程车,才坐进车里,手机里便收到了信息。
  韩笠原以为是裴晏禹问他到了没,不料打开手机发现是钟云阙发来的信息,内容是:学长,虽然师母要求只有正规院校毕业的学生才能进工作室,不过我想她这只是虚张声势,咱们想办法瞒着她,应该没问题。在学校的那几年,你该学的都学了,成绩也有,还获过奖,缺的只是一张文凭而已,那不重要。你周末有时间吗?我们能不能再见一面?
  看着这条信息,韩笠想象钟云阙说这番话时的神情,发现自己想不起刚才见到的钟云阙,反而是记忆中他的模样。
  原来三年的时间不足以让韩笠与过去作别,他吁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已经和裴晏禹说好,这个周末他们一起去学校把东西都搬回新家,回复道:周末我有事,抱歉。
  被抹黑的履历让韩笠找不到一份像样的工作,过去的一切全被否决了,再这么下去连糊口都成问题。
  在这样的关节,还能有什么比意外伸来的橄榄枝更重要?或许在电话的那一头,钟云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良久,他在信息里问了一句和工作无关的话:学长,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韩笠毫不讶异他会这么问,回复早已准备好的答案:不是。
  作者有话说:
  这位钟先生和前面的杨茗有一个短番外,在作者的专栏里,叫做知汝名。是白苹的故事结束后,过了些年以后发生的事。?


第60章 叠加的真伪…3
  回到家中,已然过了零点。韩笠从计程车上下来,看到楼上的灯依然开着,便知裴晏禹终是没有先睡。
  打开门,他听到里面传来裴晏禹的声音,喊着:“回来了?”
  “嗯。”韩笠换了鞋,走进这间只有六十平米的小屋子里,看到裴晏禹正穿着睡衣蹲在角落里收拾东西,问,“不是让你先睡吗?”
  裴晏禹笑说:“没关系,反正有些东西没收拾清楚。你饿了吗?还有些剩饭,给你煮泡饭?”
  “不饿。”他走到裴晏禹的身边,同样蹲下来,拿过裴晏禹放在膝头的那个饼干盒子,问,“这是什么?”
  “你的首饰。”裴晏禹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捡了捡里面的耳钉、耳环、手串、项链,“除了那些放在珠宝首饰盒里的,还剩这些。是你平时掏的小玩意儿吧?我看有些已经氧化了,大概你也不会再戴。捡出来以后,其他的保存好,否则以后全用不了了。”
  里面的小东西全是韩笠前些年和朋友或客人逛街时买的零碎物件,他得到以后,要么因为不喜欢,要么因为厌倦了,不分价格贵贱全随手往抽屉里丢,收拾屋子时,崔唐和杨茗把它们都捡出来放进这个小盒子里。
  韩笠拨了拨盒子里这些零碎的小玩意儿,忽然一枚普通的金曜石耳钉映入他的眼帘。
  一瞬间,这枚款式再普通不过的耳钉勾起了韩笠的回忆——一秒钟的回忆,这是钟云阙从前想要的。
  钟云阙刚打了耳洞那一天,问韩笠能不能送他这枚耳钉,彼时韩笠没戴着它,答应他下回见面送给他。
  之后,他们再没有机会见面,韩笠渐渐地忘记了这件事。
  现在钟云阙的耳洞还留着吗?韩笠回想几个小时前见到的钟云阙,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怎么了?”裴晏禹看他对着一盒首饰发呆,疑惑地问。
  “没什么。”韩笠收回神,握住他的手,说,“明天我的报告就出来了。到时候,如果我没事,我想不戴套**一回。”
  裴晏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突然说这个,哑然无语,脸顿时红到耳朵根,又热又辣。
  “说什么呢……”偏偏韩笠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着实令裴晏禹不知该如何回答,倒不是因为韩笠的要求有多么过分,而是实在太窘了。
  裴晏禹窘促地笑了笑,说:“你现在要这么做,我也不反对。”
  韩笠爱透了他这不管不顾的个性,用力地把他抱紧了。
  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晨裴晏禹出门上学时,天色依旧没有亮堂。
  韩笠因画图而熬夜了,裴晏禹起床后没有叫醒他。或许因为空气潮湿、冰凉的缘故,呼吸十分凝重,他的精神也很萎靡。
  早上的两节大课,老师究竟说了些什么,裴晏禹全没记住,只得打定主意在自习时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他接连看了好几次手机,一直到午后才收到韩笠的信息,称要去医院拿报告了。
  裴晏禹尚未在自习室中找到空座,看到消息,又离开了自习室。
  韩笠做检查的医院正是学校的附属医院,距离学校非常近,裴晏禹急匆匆地把车骑往医院,还没找到韩笠,却先在走道里遇见杜唯秋。
  看到许久不见的辅导员,裴晏禹不禁为他的憔悴而感到诧异,心陡然往下一沉,险些立即转身离开。
  但杜唯秋也看到了裴晏禹,远远地,他朝裴晏禹局促地笑了一笑,似乎也为这次相遇感到无所适从。
  裴晏禹犹豫片刻,故作平静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不是。”杜唯秋的面色苍白,眼眶下仿佛抹了一层薄薄的灰色,嘴唇也是干裂的,“陪小孩的妈妈来看病。”
  闻言裴晏禹一愣,忙问:“师母怎么了?”
  杜唯秋静默了片刻,又带着迟疑反复看了裴晏禹几眼,似乎再也不想隐瞒一般,唏嘘道:“她的产后抑郁症一直没有康复,最近只能陪她找心理医生。”
  两人的孩子出生到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在裴晏禹的印象里,自从那个孩子出生以后,每次见到杜唯秋,他都显得十分疲惫。
  没有想到他的家里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个时期的婴孩最需要照顾,偏偏母亲却生病了,担子全压在杜唯秋的身上,不怪乎他会累。
  裴晏禹记挂着要去找韩笠,可面对憔悴的杜唯秋,又不免恻隐。他想了想,鼓励说:“慢慢会好起来的,别太担心。”
  杜唯秋淡然地微微一笑,点点头,也问他:“你呢?今天怎么到医院来了?”
  裴晏禹的心头一堵,避开他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说:“有个朋友来医院做检查,我过来看一看。”
  “哦……”杜唯秋了然地点头,“不耽误你了,快去找你的朋友吧。”
  这话让裴晏禹不禁又怔了怔,他分不清自己迟迟没有离开究竟是因为尴尬或是因为无所适从。
  从杜唯秋的表情和语言当中,裴晏禹隐约地感觉到拖累他的不仅仅是妻子的病情而已,但他多问又有什么意义?总归杜唯秋向来独立而坚强,再大的苦难他都会有办法挺过去,而无论结果如何都不是他应该关心的。
  裴晏禹离开以前说:“加油。”
  “好。”杜唯秋的笑似乎是欣慰,也似乎是无奈。
  裴晏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脚步加快,时间仿佛也会加快,这样一来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来到化验中心,走廊的椅子上萎靡地坐着一些人,似乎都在等待命运的宣判。裴晏禹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近,余光按耐不住地打量这一个个人。
  突然,一个脸上已经长出斑点的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吓了裴晏禹一大跳。裴晏禹惊得面色发白,立即恓惶地寻找韩笠的身影。
  想到韩笠此刻或许正和真正的病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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