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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无赖耍得像小孩儿,但屈意衡听了,无奈之余更多的是甜蜜。
谁能想到,三十来岁的人了,谈起恋爱来也是这样,撒娇耍赖,这事儿出了被窝让别人知道,都得被笑掉大牙。
屈意衡说:“你快睡吧。”
“你不说我就不睡。”
没见过这样的,屈意衡想,这人跟之前怎么一点儿都不一样呢?
不一样,但还是喜欢。
他笑了笑,轻声说:“爱你。”
因为害羞,说完立马挂了电话,屈意衡把脸埋在被子里,偷偷地笑。
因为前一晚的甜蜜告白,姚湛做了个美梦,第二天上班心情也不错。
没想到,他刚一进科室就看见一大束玫瑰花放在他桌上,包装精美,还夹着一张卡片。
“行啊你,”赵大夫笑着跟他开玩笑,“人生的春天来了啊!”
他凑过来八卦:“上回邹院长给你介绍他外甥女,成没啊?这又来了一个追求者,姚大夫桃花够旺的啊!”
姚湛笑着瞪他一眼:“别闹,什么桃花,估计是送错了。”
他拿起花里的卡片,打开一看,皱起了眉头。
这花是那个索方希送的,卡片上画了一个非常赤luo的男性/生/殖/器。
他把卡片塞进大褂口袋,拿着花往外走。
这会儿医院还没开门,患者都没进来,就他们来得早,大家都在准备开工,姚湛去了厕所,把花扔进了大垃圾桶里,然后走进厕所隔间,把那张卡片撕了个粉碎,丢进马桶里冲走了。
姚湛出来之后,洗洗手,照了照镜子,他想着索方希写给他的话,觉得心烦。
下午的时候,索方希来找他,俩人去了楼道,姚湛说:“你到底想怎么着?”
索方希靠着墙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撒娇似的说:“姚大夫,我在追你。”
“谢了,”姚湛说,“没这个必要。”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追了,你答应跟我好?”
“你真够厉害的。”姚湛说,“脑子不清楚吧?要不去楼上看看?我给你挂号去。”
“姚大夫,我昨天晚上又在想咱们俩的事儿,我觉得我自己想不行,我得让你也想,所以就写给你了。”
姚湛心说:哥们儿,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还sao的。
这索方希胆子是真的大,在送姚湛的卡片上写的是:姚大夫,就穿了个白大褂在你办公室等你,方便你干/我。
姚湛觉得这人可能有xing瘾,脑子都坏了。
“咱们还是尽快把话说清楚,”姚湛说,“我跟你不可能,你长得挺不错的,就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换个目标一追一个准儿,我……”
“姚大夫,”索方希打断了他,“我听说最近你们科室要选新的主任,风评挺重要的吧?”
“你这是威胁我?”姚湛挺生气的,他把人抵在墙上,压低声音说,“你这些谣言已经散布得够广了,你就不怕把你自己也带沟里去?”
“我不怕啊,”索方希笑着摸他的脸,“我就怕你不跟我好。”
他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你一心一意对我,我知道你那边还有个人,没事儿,我不介意,谈恋爱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当pao友?”
姚湛笑了,甩开他的手,鄙夷地看着索方希:“第一,我选pao友也挺挑的,不是谁都能当我的pao友;第二,你的威胁对我不管用,不过就是个科室主任,大不了不做。”
“那你不怕丢了工作吗?”索方希说,“我有得是办法。”
“那你还真是下作。”姚湛说,“你要是这样,我更不能搭理你了。奉劝你一句,以后追人的时候学聪明点儿,别总使这招,容易把人吓跑了。”
姚湛说完,转身就走了,把楼梯间的门摔得震天响。
索方希一个人靠墙站着,脸上带着笑,过了好久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假期要出去,今天开始二更到完结。
第43章
姚湛最近总是想起屈意衡问过他的那句话:“这就是你的身不由己吗?”
他们很难; 因为喜欢的是同性,所以遇见相爱的人很难; 被家人接受很难,被周围的人认可也很难。
那天下了班,姚湛实在心烦; 没回家,去了酒吧。
Y还是老样子; 生意兴隆; 老板忙着谈恋爱,把这里交给小酒保去管。他点了酒,去了很角落的一个位置,没找屈意衡,也没想找别人。
他就是想在人群里坐一会儿,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看看这个花花世界,他看着小酒保端酒过来,看着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说笑喝酒; 看着两个人从进门就开始接吻,这个世界真实又不真实。
他给屈意衡发了条信息:我要是失业了; 你养我怎么样?
屈意衡当时手机在客厅; 人在卧室里画画,没看到信息,等看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睡觉前。
他突然担心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怕姚湛那里出什么事。
自从姚湛妈妈来了; 屈意衡又开始不敢给姚湛打电话,两人通话前他得先发个信息问问方不方便。
他一个信息过去,姚湛的电话打了过来。
“没事儿,”姚湛说,“就是最近单位事儿太多了,累了,有点儿干够了。”
屈意衡笑他:“怎么跟小孩儿似的。”
“你怎么样了?”姚湛问,“最近我没去吵你,是不是进度挺快的?”
还真挺快的,屈意衡觉得这幅画比他预计得画得快,而且效果比预期要好。
“你要来看看吗?”屈意衡算了算,俩人又三天没见了。
过去,十五年没见也没想起几次,现在,三天不见就想得不行。
“行啊,”姚湛说,“周日吧,我去之前给你打电话。”
姚湛说周日来,不过,屈意衡没等到姚湛,等到了姚湛他妈。
因为姚湛说周日过来,屈意衡想着,不管对方有多长时间,他都得做好准备。
于是,好几天没出门的屈意衡去了超市,买了食材,回来之后洗了个澡,把自己从里到外都给准备好了,就等着姚湛吃饭那个饭再来吃这个“饭”。
等到下午,姚湛突然发信息,说自己又被单位叫去了,不过应该几个小时就能回来,一再保证晚上一定过来。
屈意衡倒是不会生气,只是有点儿小失落,他让对方安心工作,他回复:我等你。
姚湛看见这条消息,想起之前俩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有一回屈意衡也是大晚上不睡觉,一直在客厅等到后半夜。
有个人等自己的感觉真好,外面不管有多少糟心的事,一想到那个人在等着他,什么都觉得没那么难熬。
姚湛去了单位,他刚走没多久,姚湛妈妈也出了门。
从姚湛家到屈意衡家,一共没多远,姚湛妈妈轻轻松松就找到了。
要么怎么说女人的侦查能力相当厉害呢,只要女人想查,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东西。
她上了楼,敲了门,里面的人问:“你好,哪位?”
她倒是不虚,直接说:“姚湛他妈。”
屈意衡对此毫无准备,他愣在那里甚至忘了开门。
姚湛妈妈等急了,敲了敲门:“不给我开门吗?”
屈意衡回过神来,赶紧开了门。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屈意衡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见面的场景有多尴尬。
他紧张地看着门外站着的人,怯怯地说了句:“阿姨,您怎么来了?”
姚湛妈妈脸上没什么表情,问他:“就站门口说?”
屈意衡赶紧侧过身子让她进来,关好门后说:“我给您倒水。”
姚湛妈妈进了屋,四处打量。
房子收拾得蛮干净,茶几上放着一本食谱。
她问:“你叫屈意衡?”
屈意衡接了水过来,轻轻地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面,顺手又把随手乱放的食谱跟几本书给收了起来。
“是。”屈意衡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屈意衡。”
姚湛妈妈抬眼看他:“坐下聊聊,我不是来吵架的,你也别害怕。”
这明明是在自己家,屈意衡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看也不敢看她。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中学同学。”
“那时候就好上了?”
屈意衡想,应该不算。
“没有。”他回答,“阿姨,我知道我们这样不好,但是。。。。。。”
“你先别跟我说那些,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她的语气特别像屈意衡上学时候的老师,很有威严,很吓人。
屈意衡本来就有点儿怕生人,现在这气氛搞得他有点儿呼吸不畅。
“你以前就是同性恋吗?”
屈意衡微微低着头,轻声说:“嗯。”
“你们俩怎么好上的?多久了?”
每一个质问都让屈意衡紧张得手心出汗,他不可能说他跟姚湛是从pao友开始的,那么一说,估计姚湛妈妈对自己的印象会更差。
不管事情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也不管对方最后会不会接受他,他都希望自己至少在人家面前是个还不错的形象。
屈意衡想了想,决定避重就轻地回答。
“几个月前我们一个中学同学去世,我来这边参加葬礼。”屈意衡说,“那天我们遇见了,后来就联系了一下。”
“你家还不是这儿的?”姚湛妈妈有些意外。
“本来是这边的,”屈意衡如实回答,“高考结束之后我们就全家搬走了,我前阵子才搬回来。”
为什么突然决定搬回来,姚湛妈妈觉得都不用问了,人家肯定是奔着自己那个儿子来的。
她坐在这里也难受,她感觉得出来,眼前这个孩子是个不错的人,但这要是个姑娘,她就直接拍板让俩人结婚,可这是个男人,俩男人能有什么结果能有什么好呢?
这几天来,她每天上网去查那些同性恋的事情,本来国家就不支持,没有任何保障,他们现在一时冲动在一起了,那以后怎么办?以后后悔了,想分开了,可是也把彼此都给耽误了。
姚湛妈妈心里不是滋味,孩子很小的时候她就教育姚湛,身为男人得有担当,现在好了,人家为了他来了这边,这要是真把人甩了,岂不是把自己的脸都打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表现得很坚决,可姚湛每天情绪多不好,她也感受得到。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完全没法接受,脑子炸了一样,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难听的话说了,难看的事儿做了,把姚湛逼得不愿意回家,她能舒服么?
孩子一上班,她就打电话给自己老公哭,电话那边,姚湛爸爸比她还气,说着就要来收拾这不成器的儿子,但是她给拦住了,她说谈谈再看。
姚湛那边很坚决,分手就是不行,她想着,那不然就从这边下手好了。
她有一天跟着儿子,看见儿子进了这里,找过来很容易,可是对着这个孩子说重话挺难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让你一看见就有点儿狠不下心伤他。
“你是做什么的?”姚湛妈妈问,“那边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
屈意衡:“我是自由职业。”
“自由职业?”这在姚湛妈妈听来,就是无业游民。
“嗯,画画的。”屈意衡说,“我平时接一点出版社的稿子,最近在准备参加一个画展的展出申请。”
姚湛妈妈想起姚湛书房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还挺大一幅,没羞没臊的。
“姚湛书房那画,是你画的?”
屈意衡一下就脸红了,他有点儿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