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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乖乖做饭的。”白沐霖老实点头。
“你只要站在我身边和我说话就可以。”柳闻止扶着门,轻笑了一声,“不过要夸我做的好吃。”
“你做的很好吃。”白沐霖放下刀叉,真诚地对柳闻止说道,“而且我从来都没有吃到过这种口味的菜!”
“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下城区的味道。”柳闻止笑道。
“厉害……下城区的人天天都吃这个么?!”白沐霖瞪圆了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突然想到贫民窟去买房子住了。
“也不全是。我以前做过厨师。”
“你?厨师?”
“在没有奖学金的第一学年,外出打工攒学费与生活费时历练的厨艺。”
白沐霖流露出惊讶和遗憾的表情:“对、对不起……”
柳闻止怪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对你来说很丢脸吧?”
柳闻止哈哈两声:“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快要升任将军了,从前却需要靠打工维系生活……”
“我不以自己从前的人生为耻。因为正是过去的我,今天的我才有资格坐在你面前,以丈夫的身份。你是我可以遇见的最好的人了。”
白沐霖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子。
柳闻止收拾了碗盘,从厨房里端出一盆泡芙,在水晶盘里码放的整整齐齐,煞是可爱。白沐霖哇的一声,口水都流下来了。反正对他来说,只要是甜食就没有什么不可爱的,一手抓了一个。
“刚吃完饭,不要多吃。”柳闻止示意他上楼,“刚才说要把程夜的东西都丢出去,哪些是他的?”
白沐霖没有想到柳闻止还记得这回事,但也知道家里还留有程夜的东西很不妥当,便一一指出:“蓝色的牙缸,黑色的电动牙刷,剃须刀,毛巾架上所有用得脏脏、洗都洗不干净的毛巾,浴衣,这个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底下这些皮鞋,那个乳胶枕头,那些个破烂报纸!对,就是那些!还有杂志,订了根本不看……”
柳闻止都清理出来,拍了拍手,却见白沐霖望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奁,神情很是凄凉。
“那个也是么?”
白沐霖憋了瘪嘴,看上去都要哭了。
“很喜欢的东西,可以留一样。”
白沐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留一样么?”
柳闻止温柔地笑起来:“那三样。”
白沐霖找了几圈,放声大哭:“根本没有三样!”
柳闻止失笑,绅士地拍了拍他的背,递上了嗅盐。
十分钟以后,两人坐在台阶上,分享着一盘甜甜的奶油泡芙,看草坪上程夜的一切燃起熊熊的篝火。
白沐霖怀里抱着那只化妆奁:“这是我十三岁的时候,他帮我做的手工课作业。”
柳闻止接过去看看:“很精致。”
“对,看上去用过好几百年了呢,真是个好木匠。”白沐霖耷拉着脑袋,“可是他都不知道厨房的木头柜子对我来说太高了。”
柳闻止静静地听着他哭泣,然后感到左肩一沉,是他靠上自己的肩膀。
“那请和我在一起。”他伸手,圈住了白沐霖,“请和我在一起。”
第19章 屈服于大表舅势力
几天之后,白沐霖在大清早接到一个电话:“喂,请问是白先生么?”
“您好,哪位?”
“请问你认识林深林先生么?”
“怎么了?”正打算出门的柳闻止问他。
白沐霖比了个嘘,将头发勾到耳后:“最近我一直在找他呢,他在哪里?”
“这里是萝宁街的基本酒吧。他喝醉了,我们要打烊,您可不可以来接一下?”
“哦哦好的好的,谢谢。”
白沐霖放下电话就松了口气:“可总算找到他啦。”
“是林深么?”柳闻止关心道。
“嗯,他去泡吧了,一直喝到打烊。真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明明知道对皮肤不好的。”白沐霖数落着他的朋友,从衣架上摘下了自己的外套,“我要过去接他了,你捎我去萝宁街么?”
柳闻止作势看了看表:“不太方便呢,我忙着去军部述职,让钱叔送你过去吧。”
“好吧。”白沐霖有些失落,如果程夜在这里的话……
他也肯定说没空。
理由可能还是他要打保龄球。
白沐霖一下子就被治愈了,觉得上进的柳闻止还是挺顺眼的,不由得叮嘱:“晚上你别回来太晚,要去姑妈家吃饭呐。”
柳闻止回身亲了他的侧脸:“好的。”
直到他走出好远,白沐霖才反应过来,捧住了自己的脸。
他是……被除了程夜以外的人亲了么?
白沐霖赶到基本酒吧的时候,酒保小哥像是看见了救星,将他引到桌前,林深正烂醉如泥地歪倒在桌子上。白沐霖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是活的,松了口气:“他怎么喝成这样?”
“喝了好几天了。”酒保小哥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会吧!”白沐霖脑子里冒出好多个问号。他满世界找林深,林深却在酗酒?他一直很活泼开朗的样子啊,有什么事情需要借酒浇愁么?
酒保小哥与林深似乎很是熟稔,此时反问:“他最近是经历了什么撕心裂肺的爱情么?”
“诶?”
“不然我可不相信有什么别的事会打败没心没肺的林深了。你上次和他一起来过,他还带你回了租住的房间,他的通讯器里最近比较多联系的也是你,我想你一直和他呆在一起,会比较了解他的感情生活。”酒保小哥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我们两个都是Omega。”白沐霖尴尬地解释。
酒保小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难道是龙骧?”白沐霖思考着林深有可能发展过的情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的名字。
“龙骧?”酒保小哥咀嚼着这个名字,“他也一直在联系林深,但是都被拒接了,不过刚才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他应该也快到了。”
“哦没关系,他们其实不熟,有我就够。”白沐霖尝试着担起林深的胳膊把他支撑起来,但是失败了。
就在这个档口,龙骧从外头跑进来,见着白、林两人,吓了一跳。林深宿醉肯定是因为柳闻止,很不幸,当时他在星舰上听着他们分手那一段,不免佩服柳闻止手段高明。而现在白沐霖要把他带回家,往小了说是对林深的二次伤害,往大了说,万一三个人撕起屌,白沐霖说不准能被气到流产。因此龙骧说了句“放着我来”,从白沐霖手中抢了林深打横抱起。
“等一下,”白沐霖叫住他,严肃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把林深带回家?他可不是那种你随便睡的Omega。”
龙骧喔了一声:“沐霖,我们好歹是青梅竹马,为什么你这么不相信我的人品。”
白沐霖上下左右打量他一番:“因为你长年累月穿得像个骚Gay。”
龙骧:“Exo me?骚就算了,还Gay?”
“这很难讲,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懂么?我有一段时间一直觉得你喜欢程夜来着。”白沐霖的表情显得非常抱歉,眼神却还带着些许狐疑。
龙骧简直哭笑不得:“是什么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你天天跟他黏在一起,还时不时穿着那件很骚的酒红色丝质睡衣,打斯诺克的时候一俯身,全走光了。”白沐霖老实地伸出两根食指,戳戳自己的胸口。
龙骧哈哈两声,脸色却十分不好看,花了几秒钟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白沐霖解释道:“听着,哥是直的,夜御十O。你不能因为哥穿得时尚有品位就觉得哥是个骚Gay。”
白沐霖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你自己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还能把林深交给你,任你带回家去?我要是同意了,十个月后他就该生娃娃了。”说着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天真无辜地望着他。
迎着他的视线,龙骧眯起了眼睛。
他竟然被白沐霖套路了。
“那这样,你也一起去我家吧。”龙骧微笑道,“你看着他,总不用担心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白沐霖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既然你那么真心实意地想要追求他,我就帮你这一回。深深可是世界上最好的Omega了,你是认真的吧?你要是没有想清楚,可不要去招惹他,教他伤心。”
“我只是带他回家,需要想那么远么?”龙骧心说,我到底是为了谁啊小混蛋。
“和任何Omega在一起的任何一步都要走得很谨慎,这是做Alpha的觉悟吧。”白沐霖叹了口气,“不过你大概是永远都不会有认真起来的那一天了。”
林深醒来的时候,白沐霖正趴在他床边看小说。见他睁开眼睛,白沐霖去厨房端了醒酒汤:“林深你真的厉害,一口气喝好几天还掐了我们的电话。你有本事掐电话,有本事别喝醉了让我们接啊!”
林深接过杯子,头痛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那你觉得谁会在这里啊?”白沐霖没好气道。
林深扒了扒头发,也想不起其他什么人了。
其实他是打定主意想要远走他乡,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他此前还总向往着帝都纸醉金迷的上流社会,后来发现他不适合这个圈子,和大家都不是一类人,也没有人真的需要他。白沐霖是小公主,自我中心久了林深心中也会有些不平衡,觉得不被看重,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和他结交下去;而柳闻止高兴了撩撩他,不高兴了将他踹在一边,一点尊严都没有的;龙骧就更加奇怪了,纯粹将他视作新鲜的玩物?因此他回到了他租住的酒馆,想要重新开始干几票大的,结果发现自己的房子居然已经退租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外乎如此。
于是就伤心得酩酊大醉了。
一醒来后发现白沐霖守着自己,数落自己,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你为什么突然要借酒浇愁?”白沐霖瞪着圆滚滚的眼睛问道。
林深扶额:“我喝醉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诶,你喝醉了就像死掉了一样,很沉的。”
“你背我回来的么?”他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卧室,“这又是你的哪个家啊?”
“不是的,这是龙骧的夏宫。”
林深喷出一口汤汁。
“你好像很苦恼,是他欺负你了么?”白沐霖歪着脑袋凑上,“是他欺负你你才去借酒浇愁的么?要是这样,你不要害怕,全都说出来,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林深摇摇头,尴尬道:“不,不是——我只是因为没钱没势被人给甩了。”
白沐霖打开自己的钱包抽出一张卡,拍在他的被面上:“里面有一千万,没有密码。你取了现钱出来一张一张在那个人渣面前烧了,再把钱灰灌进他嘴里。你去的时候不要怂,龙骧可以借你用,他是大选帝侯,装现任气前任最好不过了。”
林深心想我带着龙骧跑到你家里用你的钱灌柳闻止钱灰这可真是好看了……
“你跟柳闻止还好?”他试探着问道。
“嗯,他挺好的。”白沐霖平静道。
林深做了一些思想工作,严肃地警告他:“可他是个辣鸡。”
白沐霖愣了一下,没什么脾气地哦了一声,似乎也不是太意外:“可他比程夜好多了。”
“程将军也是个辣鸡。”林深对白沐霖竖起了一根手指,“而且他把你挑男人的水准拉到【只要是个好点儿的辣鸡就可以了】。你就不能不在垃圾箱里找辣鸡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