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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刚吐出一个字,纪星已经推开他爬下沙发,抬起手背狠狠抹了把嘴,道:“虽然你现在真的在打假拳,但我不认为你以前也做过。我怀疑你是被陷害的,想帮你才去调查。”
齐琛一颗心咚咚狂跳,一手撑在沙发上,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纪星平复呼吸,扯了扯被拉开的领口,“私自调查你是我不对,现在你亲也亲了……够了吧?”
齐琛坐了起来,掩饰地挡了下裤子:“……抱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扯平了。”纪星抿了下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什么,就当没发生过。”
纪星看起来平静镇定,气势还挺足,但实则内心乱成了一团。
他几乎是落
荒而逃,冲进门里后摸了摸自己红肿的嘴唇,齐琛沾染在身上的味道挥之不去,是他特有的野性的气息,令人无法彻底平静下来。
他一时又气不过,拿着枕头冲出门去,将还坐在沙发上的齐琛狠狠抽了一通,随即又跑回了房间。
片刻后,齐琛卧室的门也响了一声。
四下安静,这是无法仅用“混乱”来形容的一夜。
纪星在床上睡不着,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被挑起的邪火下不去,只得起来自己发泄了一通,背靠墙喘息时,隐约听到了隔壁的动静。他也懒得去想那是什么,他都听过齐琛的“直播版”了,让对方听一次也没差。
谁怕谁啊?
这么想着,声音不由大了几分,生理感觉并不顾及纪星复杂又沮丧的心情,它像是存在于身体里的独立系统,完事后纪星倒在枕头上,狠狠地踹了墙面一脚。
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不安宁,一会儿是齐琛温柔做饭的样子,一会儿是齐琛提着零食接他下班的样子,一会儿又是齐琛将他压在沙发里,狠狠亲吻的样子。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矛盾,这么煎熬,他骨子里隐秘的疯狂和黑暗,平日被隐藏得太好,直到这一夜,才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
一夜辗转,中途惊醒几次,翌日一早纪星起床洗漱,无精打采。
齐琛难得一见的没有早起,纪星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也没去叫他,洗漱之后下楼去买了早饭,提着包子花卷回来自己吃了,剩下的放在桌上用餐罩盖住,独自出了门。
纪星常年在国外,也不止有过一个男友,倒不会觉得接个吻就一定怎么样了。
他接受了齐琛的道歉,两方就算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纪星并不会在这种事上纠结,要说占便宜,他也一样占了齐琛的便宜,他烦恼得只是齐琛为什么要吻他。
是在发泄?报复?还是有好感?
昨天那种情况又不方便问,总觉得时机不对。
纪星一路上心不在焉,等快到拳馆时才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个跟屁虫。
纪星:“???”
小左提着个收破烂的编织口袋,面无表情地跟了他一路。
纪星一头问号:“你干嘛?”
小左并不出声,只看着他。
纪星:“……”
纪星想了想:“找人吗?找齐琛?”
小左摇头。
纪星叹气,本来就焦头烂额,此时可没心思跟小左玩你猜我猜。他抱着手臂站到墙根下,还没说话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地道:“饿了?”
小左摇头。
纪星道:“好了,我猜不到,你要么说清楚要么我就走了。”
小左皱眉,脏兮兮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从兜里掏出几张身份证,朝纪星眼前晃了晃。
纪星:“???我不卖身份证。”
小左不耐地指了指身份证,又指纪星。
纪星也不耐烦了,凶道:“你又不是哑巴!开口说话!”
小左发出愤怒的类似兽吼似的声音,两人就这么“话不投机”的吵起架来,看起来格外滑稽。
纪星终于福至心灵,突然道:“你找苏长玉?昨天被你抢了身份证的那个,是吧?”
小左点头,不耐地踹了下墙。
纪星道:“他回家了。”
小左疑惑地看他。
纪星解释:“他不是这儿的人,昨天只是过来玩,已经离开了。”
小左先是愣了愣,随即眼神黯淡下来,似乎很失望的,拖着编织口袋转身要走。
纪星觉得挺稀奇,跟了上去:“喂,你找他做什么?”
小左不搭理他。
纪星想了想:“我心情也不好,你陪陪我,我下次再约他来玩,如何?”
小左站住了,迟疑地看他,像是在斟酌他是不是骗人。
纪星抬手:“我发誓。”
纪星其实并不需要别人安慰,小左只会听不会说,倒是满足了他倾述的欲望。
两人出了金三角,在一个天桥上坐了下来,周围坐满了批发衣服、手机贴膜、卖手工布鞋、鞋垫的人,两人坐在编织口袋上倒不显得突兀。
正是早高峰,马路上车水马龙,堵车时焦躁的车喇叭声不绝于耳,到处都闹哄哄的。
纪星开门见山地说:“齐琛是个傻逼。”
小左百无聊赖,拿出口袋里的饮料罐,一个一个地踩扁。
于是纪星说起话来还自带了BGM,还挺有节奏。
“他是傻逼。”
“砰——”
“你说他为什么?”
“砰——”
“他是不是喜欢我?”
“砰——砰——”
纪星:“……”
纪星像是突然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也去拿饮料罐,学着小左的样子踩扁。
这倒是个发泄负面情绪的好办法,用力踩,使劲踩,把它当做齐琛的脸。
……还是算了,齐琛的脸挺好看的,舍不得。
“喜欢一个人,当然想知道对方的一切,很正常吧?”纪星边踩边道,“况且我是想帮他,好吧,他不一定需要我帮忙,可能是我自作多情。那他拿我和他前男友比又是几个意思?”
纪星愤愤道:“这有的比吗?我这么可爱!谁有我可爱?”
小左:“……”
“遇到我算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纪星踩扁一个饮料罐,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纪星碎碎念了一早上,从自己少年时期的恋爱故事讲到最近,从各方面证明了自己是个好恋人。
能不好吗?他从来跟人好聚好散,对方要分手他也不会纠缠,感情上的事他还算看得挺开。
就拿盛言杰来说,对方要去相亲还劝他要懂事,他也顶多是骂了几句为了世界和平去对方相亲对象那儿揭了他的老底,连揍人出气这种事都是苏长玉帮他做的,他已经够心软,够好说话了吧?
“我这样的人哪儿不好了?要什么有什么。是,我有时候处理事情的方式太自我了,我也察觉到了,毕竟习惯使然,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这跟尊不尊重是两码事,这只是我的思维习惯而已,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以后注意嘛。”纪星道,“可他呢?什么都藏着掖着,明明有事不明说,非让我从别人那儿听来就很好吗?也不是我非要调查什么,黑拳赛里总有人提他的事,那我总得知道是真是假吧?”
纪星滔滔不绝,小左左耳进右耳出,已经靠在栏杆上打起了瞌睡。
纪星:“……”
突然又不想说下去了,没什么意思,说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心里压抑的情绪却始终没有好起来。
兜里的电话响起,是齐琛打来的。
纪星没接,握着手机发了会儿愣,终于确定了自己可能是个隐藏的“受虐狂”。
“我喜欢他。”他沮丧地道,“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操。”
第35章 35。往事
一上午不见纪星,齐琛也没心思训练了,可找遍了整个金三角也没找到人,刘婶也说没见过纪星。
齐琛皱着眉给纪星打电话,打了几次都被挂断了,沮丧又恼火地坐在刘婶的摊位前狠狠扒了下头发。
他昨天真是疯了,齐琛简直想不通:明明自己也没喝酒,但昨晚上却像醉了似的,一直在做不受控制的事。
由此证明,夜晚真的会放大人内心的阴暗面和某些隐秘的情绪。
齐琛其实一早就醒了,但想到昨夜种种近一米九的大汉居然难得怂了。尤其他想清楚了纪星那句“不相信你会打假拳”,就更是惭愧地抬不起头来。
于是只得在卧室里装死,竖耳听着纪星在外头悉悉索索的动静,等人走了才出来洗漱,看着纪星的卧室蹙眉叹了口气。
经过这一夜,之前还隔着纱似的暧昧感情顿时都清明起来,齐琛活了二十好几的人了,自然清楚这代表什么。
他喜欢上纪星了,说不好是什么时候的事,但情根落地早已生根发芽却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或许是觉得两人不配,主要是他自觉配不上纪星,又或许是觉得纪星年纪不大,新鲜感总会过去,所以他一直没有正视这份朦胧的感情。
现在细想起来,从他第一眼看到大男生出现在金三角时,心里就已经产生了好感——对方和金三角格格不入,又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会合眼缘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之后纪星咋咋呼呼的鲜活气,委屈却又倔强的模样,早已吸引了他,他们从里到外完全不同,所经历的一切也毫无瓜葛,可以说前小半生完全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可也许正是因为毫无关系,对方过于天真纯粹的乐观才会牢牢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地收留了对方,一再地纵容。
刘婶观察着齐琛阴郁的表情,迟疑道:“又吵架啦?小纪又跑了?”
齐琛对这个“又”字竟然有些好笑的无力感。
见齐琛不语,刘婶碎碎念道:“哎哟,他年纪比你小,你让着他点怎么了?小纪脾气是大,但心地是真的好啊,很温柔的。你不要总惹他生气。”
齐琛瞄了刘婶一眼:“您倒是向着他,怎么就不想想,可能是他惹我生气了呢?”
“你跟他说清楚不就好了嘛。”刘婶道,“年轻人犯错难免啊,看他那样子嘛,社会经验也不是很足,你比他大自然要让着他点啊。”
说来说去,不管谁错,他都得让着纪星啊。
刘婶仿佛看出他所想,嗨了一声:“有些事你心里清楚就好了呀,跟他计较什么?你刚来的时候不也一样毛毛躁躁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嘛。”
齐琛抬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如果他来找您,请通知我一声。”
刘婶点头:“放心放心,我会帮你哄他。”
齐琛撑着膝盖站起来,又重重叹了口气——他今天叹气的次数实在太多了,让他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晚上他还有比赛,看了眼时间,他再找一会儿就得去训练了。
仿佛老天爷也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刚走出路口,就看到纪星和小左拖着编织口袋回来了。
编织口袋里的罐头又多了不少,快装满了,一路拖得叮叮当当响,两人还一边走一边闲聊——主要是纪星在单方面尬聊。
齐琛一下停了步子,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
见不到纪星紧张,一见到纪星他又想起昨夜的事了,两人接吻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回荡,还有他半夜听到纪星在DIY,那种冲击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尾椎像是升起一股电流,目光无意识就盯着纪星的脸、嘴唇、锁骨不断打量,那种隐秘的亢奋又开始蠢蠢欲动。
齐琛觉得自己仿佛有什么毛病——大约也是这两年禁
欲禁得太凶狠了,所以一朝失控就有些收不住,仿佛第一次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似的,情欲的浪潮在胸口奔流,完全无法停止。
小左率先看见了齐琛,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竟然吼出了声音:“啊——!”
虽然只一个单音,还是将旁边的纪星吓了一跳:“我去,你终于肯开口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