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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机……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子说话有些急的关系，本来说两句话就要喘一口粗气，说到最后的时候竟然忍不住咳嗽起来。
李安把一杯水推给老爷子面前，老爷子摆了摆手，旁边的王日刚毫不客气的拿起一次水杯一饮而尽。
坐在对面的李安眼睛眯了起来，要是不在警局他真想上去抽这丫的几耳刮子。
随后李安又陆续问了一些其他问题，老爷子要么就说不知道，要么就说孩子没说，总之虽然比孩子他爸稍微好一点，但是也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让监控室里的刘忻连连摇头。
“得，这个王海宁还不如陈晓旭的线索多呢，真是毛都没问出来。”
李安把这对爷俩送走之后，众人又在办公室开始讨论起来。
“这两个孩子除了都是十三四岁的未成年男孩之外看起来没有一点共同点，卖＃淫团伙是根据什么选中的他们俩呢？”刘忻最先问道。
陆丰又看了一眼档案，两个孩子的学校也不是同一个，唯一稍微有点联系是两个人的学校离着很近，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两个孩子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
“两个孩子的家庭背景不同，完全没有交集，性格也不同，除了都喜欢玩手机之外好像没什么共同点了。”
程攻扫了一圈众人，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系统的捋一遍。”
其实程攻之所以这么说的一个主要原因是他看见韩飞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巴张合了两下没有插嘴，索性就让大伙先吃饭，然后找个机会问一下韩飞。
程攻一个手势，韩飞自然跟了上去，这一次因为一起去，所以在食堂选了个大点的桌子，能容下六个人的，程攻等人正好面对面坐满了。
韩飞没有工作证，但是程攻给了他“招待券”，专门招待来局里办事客人中午吃饭用的，端了餐盘过来之后，坐到了程攻的对面。
程攻等刘忻打饭的功夫对餐厅扫了一圈，没看见祝慈安，不禁有点小失落，一次错过也就罢了，要是以后吃饭都看不见了，还真有点少点什么似的。
等了半天也不见刘忻回来，坐在对面的韩飞风卷残云的都快吃完了，程攻皱了皱眉头开始寻找起刘忻的身影来。
找了一圈居然没看见刘忻，程攻愈加困惑了。
正当程攻打算打电话找人的时候，刘忻急匆匆的突然在程攻耳边耳语道：“头儿，听说祝法医被人打了！”
程攻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又有些困惑的皱着眉头看着刘忻说：“你确定？”
第44章 背后黑手
这时候这桌子的人都齐刷刷的盯着他们俩，以为刘忻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了呢。
程攻沉吟了一秒后起身对众人说：“你们先吃，不用等我。”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一时半晌的回不来了，吃完该撤就撤，吃完回去该忙啥忙啥。
陆丰拉住跟着程攻身后的刘忻的胳膊一脸凝重的问道：“需要我们过去么？”
刘忻苦笑的摇了摇头，用眼神扫了扫程攻，然后做了几个嘴型，陆丰似乎看明白了，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程攻几乎没有等刘忻的意思，刘忻被陆丰耽误的功夫就落下好远的距离，一路小跑才跟上程攻。
在快差不多到法医楼下的时候程攻才慢下脚步，刘忻跟在他身后，程攻转身问：“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到底怎么回事？”
刘忻停下后喘了几口粗气说：“我是听检验科的几个女警说的，她们说给祝法医送报告的时候看见祝法医拿着冰袋敷左眼！”
程攻闻言，看了刘忻一眼，随后疾步就走到了法医室，敲了敲门进屋后，扫了一圈，没看见祝慈安的身影。
刘忻很识趣的问了一个法医打听一下，才得知祝慈安刚刚请假离开。
程攻闻言立刻转身离开了，他没有注意的是从隔壁的房间里正好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们离开，而这双眼睛充满了嫉妒和怨毒的神色。
程攻一边下楼一边掏出手机给祝慈安打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祝慈安惊讶的问：“喂？”
程攻继续脚步没停的说：“你在哪？”
祝慈安身形顿了一下惊讶道：“有事？”
程攻走出检验楼就看见祝慈安的背影出现在警局大门门口，挂断电话急匆匆的走过去，定睛看了看祝慈安的伤势，果然左眼眼眶周围紫青一片，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乌眼青”，一个紫红的圆圈贴在祝慈安的左眼上。
程攻走近抬了抬下巴指着祝慈安的眼睛问道：“怎么弄的？”
祝慈安有些发窘的说：“下楼的时候不知道谁推了我一把，前面正好有个人，他一抬胳膊，我正好和他撞个满怀，眼睛正好被他胳膊肘撞了一下，他也被我带着滚了好几节台阶。”
程攻闻言眼睛眯了起来，说：“有人故意推你？”
祝慈安挠了挠头脸有些热的说：“也可能是我错觉吧，我现在也记不清了……”
祝慈安可以确定他是被人推下楼的，而且连怀疑对象都有，但是恰恰如此，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程攻闻言眼睛瞥向别处，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对祝慈安说：“回去注意点，路上下心。”
祝慈安点了点头，心里涌出一股暖意，刚刚程攻是在紧张他吗？
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自己多弄出一些伤来，这样程攻就能一直紧张他了……
爱情果然很可怕，不但使人脑残，还让人想自残……
胡思乱想了几秒，祝慈安立刻回神和程攻拜了拜手，程攻只是抬了下手就插兜转身了。
刘忻刚刚一直很识趣的站的很远，等程攻回来的时候才终于开口问道：“祝法医的伤到底怎么弄的啊？”
程攻瞥了刘忻一眼说：“他自己弄的。”
“自己弄的？！”刘忻不敢置信道。
程攻没打算给刘忻解释什么，直接向办公室内走去，顺便让刘忻叫了外卖。
吃饭的功夫，程攻叫韩飞进来，韩飞好似还在生早上的气似的，眼睛也不看程攻这边。
不过孩子心气就是孩子心气，没多久韩飞就熬不住了，对面前的空气说道：“叫小爷进来干嘛？”
程攻头都没抬继续吃饭，韩飞这才把头扭过来瞪着程攻大声说：“你到底叫我进来干嘛？看你吃饭啊？”
程攻这才停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角，看着韩飞说：“难道你就没有想说的？”
韩飞闻言撇了撇嘴说：“就算有为啥一定要告诉你？我能得到啥好处？”
程攻闻言瞥了韩飞一眼，点了一颗烟抽了一口说道：“无所谓，你不会真以为我指望你帮我破案吧？”
“那你叫我进来干嘛？”韩飞不服气的白了程攻一眼。
程攻抱着胳膊看着韩飞说：“想不想说是你的事，我让你进来单独跟我说是给你机会，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现在就可以离开。”
韩飞咬了咬牙瞪了程攻一眼，他真是被程攻吃的死死的，本来还想拿这事谈条件的，现在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
但是要是真让他走他还有点良心不安，毕竟看见那一幕他就受不了。
韩飞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只说我想到的，至于能不能有用我也不知道。”
韩飞看程攻毫无反应，就继续说道：“我爸没离开我之前，我还在学校上课，那时候因为家里没什么钱，我就四处打听能让小孩打工的地方……”说到这时候韩飞舔了舔嘴唇，说：“那时候我听说有个代练游戏工作室连学生都收，而且薪资诱人，但是工作时间比较苛刻，要求是晚上夜班，我那时候很天真的就相信了，然后我就加了一个微信群，群里聊的都是一些游戏方面的事情，我就更相信了，之后有人加我说要验证，我就和那个人聊了，除了问我年龄和学校之外还让我发个照片，我当时还纳闷为啥一个游戏代练还要看照片，但是对方说要建个档案什么的，到时候面试的时候能和本人对上，我就信了，我发了一个照片之后对方又要和我视频，我顿时就急了，就问为啥要视频，他说怀疑我没发本人照片，我当时就气乐了，然后就视频了一分多钟，但我没看见对方长什么样，之后他就给我发个地址，让我第二天放学之后去那里就可以了，薪资什么的都会签合同，不会赖账之类的，而且我一想他们是日结的，就算不想干了直接走就是了，我第二天就去了……”
这时候程攻的第一根烟早就抽完了，正插着胳膊靠在座位上仔细听着韩飞的话。
韩飞瞟了一眼程攻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之后我到了地方，是一个家属区，我想这种工作室八成是不正规的，但一想只要能给钱，正规不正规的我也管不着。我敲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刚一开门，我就觉得不对劲，透过门缝我看见里面根本没人玩游戏，太安静了，我连门都没进去，扭头就跑了，对方还出来追我，幸好我跑的快，跑到人多的地方之后对方就不追我了，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韩飞想到最后要不是他警惕性高，现在可能和那些男孩一样成为了那伙卖＃淫集团的捞金工具就不寒而栗。
“之后他们没有再找你么？”程攻问。
韩飞自嘲的笑了笑说：“还说呢，我当时就吓的想把手机都扔了，但又舍不得，直接把手机卡拔掉，我想这样他们肯定找不到我了，我连微信软件都卸载了，就怕他们还能找到我。”
程攻点了点头说：“算你机灵。”
韩飞被程攻这么一夸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有点脸红起来。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出去吧，把功课捡起来，别到以后后悔上学的时候没好好学习。”程攻甩了甩手，韩飞没说什么，干脆的离开了。
韩飞进审讯室之后，程攻又把刚才韩飞提供的线索告诉了众人。
闻言陆丰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一直在想，这个□□团伙到底存在多长时间？为什么没有一个报案的呢？是时间太短这些少年到现在都被囚禁着？一个都没逃跑？到底现在有多少未成年人被这个卖＃淫团伙绑架强迫卖x淫还不清楚，但是那些成年人□□也是被胁迫的吗？不见得吧？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是挺奇怪的，按理说卖＃淫嫖娼只要不是组织者都没有重刑，顶多是拘留教育，但是这些底层的人嘴也这么严……看来这个组织不简单。”刘忻喃喃的附和道。
李安看着程攻说：“头儿，如果像韩飞所说，我们可以试着编造一个身份引诱那伙人上钩，到时候咱们揪出一个临时窝点抓到几个人问一下也能知道的多一些。”
听到李安的话，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程攻沉吟几秒后说：“可以，不过如果要视频的话你要谁上啊？”
这一句话问的众人均是一愣，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韩飞之外谁也不像未成年啊，韩飞还已经漏了脸，也派不上用场。
这时候张小胖在后面突然插话道：“我能让对方看到的画面是非实时的。”
众人纷纷看向小胖，张小胖刚才一边听一边忙活之前程攻交给他的任务，见众人听他的解释，他腼腆的一笑说：“就是你们找个人先录一段自拍视频，看起来就像是和人视频一样，到时候要是非要视频验证的时候我就可以把这段视频放上去，对方看到的就是之前录好的了。”
程攻点了点头，随后对李安说：“安子，找人的事就你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