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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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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影接了过来,看着杯子里的冰。
  那天晚上,周泽尧看到他了。
  加微信的时候,周泽尧也知道是他。
  骆影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谜。
  “周泽尧。”他突然开口。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念出这个名字。
  周泽尧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才慢慢放下杯子,看着他:“嗯?”
  骆影看着面前的人,他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垂着眼眸望向自己,他的睫毛在光的映照下,每一次扑闪都显得很多情。
  每次骆影沉默的时候,他总是这样安静地等待着对方开口,似乎从不好奇他将会听到什么,或者说似乎从来都知道他会听见什么。
  骆影心里有一千个疑问。
  对骆影好奇的人有很多,从高中开始,到大学,到工作后接触过的所有人,每个人都很想知道,骆影沉默的嘴里有哪些没说出口的事,骆影听过太多试探的话语,或者是直接的问句。
  只有周泽尧没有。他好像洞悉一切,又好像漠不关心。所以山水轮流转,这个好奇的人终于变成了骆影自己。
  但骆影隔了好几秒之后,仍旧只是问了一句:“我睡哪儿?”
  周泽尧没有立即回答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才开口:“一主卧一客房,你想睡哪儿?”
  骆影没有迟疑:“主卧。”
  “行啊,”周泽尧笑了一下,“影哥说了算。”
  真的是迷幻的一天。
  骆影穿着周泽尧的衣服,躺在了周泽尧的床上。他进卧室之后甚至刻意地望了望垃圾桶,没有发现他想象中的东西。他贴近枕头闻了闻,上面还有一种混合了洗发水和古龙水的淡香味,很好闻。
  他觉得自己有点恬不知耻,周泽尧对他可能就像对身边的朋友,但他现在正在细致地打量着整间房子,不放过任何一丝隐藏着主人爱好的气息。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我把你当兄弟,但是你却想上我吧。
  但自己又好像没有愧疚的必要,毕竟这段时间的所有事,好像都不是自己选择的,骆影好像毫不费力就享受到了一个暗恋者的最高待遇。
  想到这里,骆影才恍然发觉,这些事儿好像都有点诡异。
  但这迷幻的一天远远没有结束。
  当骆影拉开衣柜最底层想找一床薄棉被,但赫然发现整个抽屉里面只有一条很眼熟的灰色围巾的时候,他才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是见鬼了。


第九章 
  骆影小心翼翼地把围巾拿了出来,凑近闻了闻,又用指腹反复摩挲,重复了几次这个动作之后,他终于笃定,这的确是那条围巾。
  这一瞬间,他立突然想到了不久前跟余明明的对话,余明明果然又一语成真,围巾还在,也没有用来擦桌子,而是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柜子里。
  至于周泽尧知不知道这条围巾的来历,就不得而知了。
  骆影已经无心细想这件事了,他今晚对周泽尧的好奇已经够多了,再多就要溢出来了。其实认真想想,这些事每件单独来看,好像都没什么稀奇,都说得过去,以至于如果想问起来,都不知道该挑什么开口。换句话说,骆影好奇的每件事,问出来怕矫情,更怕本身就是自己无中生有,不问又有点憋屈。
  骆影在这个房间的这一晚睡得很不安宁,闭眼前他总会无缘无故想到高中的很多事,不仅仅是那个圣诞节,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对话;闭眼后他久违地又做了那样的梦,但这次终于不再是惊险的逃亡场景,只有一个男人用布包裹住了他,像在包裹一块方糖,又隔着布不住地亲吻他,在他耳边厮磨。
  骆影醒来之后有点发怔,下意识地看了看下半身,果然有反应。
  他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洗洗,抬手揉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眼眶是湿的。他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看见整个眼窝红得特别厉害,像五点的火烧云。
  真厉害啊,骆影对自己说。
  睡个床能把自己睡哭的。
  等到骆影收拾完之后,发现周泽尧已经醒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电视开着,听起来像是什么球赛。
  “醒了?”周泽尧听到骆影走出来的声音,没有抬头,“房间还行吗?有没有不满意的?”
  骆影走到客厅,发现他看的是英超的回放:“没有客房服务。”
  周泽尧喝了口咖啡:“对不起,唯一的服务员昨晚喝醉了。”
  说完他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想了想又说:“怎么办,唯一的厨师也没准备早餐。要不你点个外卖吧,就不要投诉了。”
  骆影摇摇头,他平时也经常不吃早饭。“衣服,我洗完还你?”
  “随你,”周泽尧不在意地说,“麻烦的话你穿着就行,不用还我了。”
  这个人对自己的东西真是随心所欲呢,骆影想。他看了看窗外,风刮着树叶簌簌地响,他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你有围巾吗?也一道借我吧。”
  “我没有戴围巾的习惯。”周泽尧回答得很快。
  “所以是没有吗?”骆影说。
  周泽尧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收了回来,转头看着面前的骆影,眼里有点玩味:“不,我有,但好像不能借你。”
  “为什么?”骆影觉得自己有点破釜沉舟的意味。
  周泽尧没有因为他的穷追不舍而诧异或者不悦,反而很愉悦地笑了起来,像遇到了有意思的事:“因为是别人送我的。”
  谁送的。
  骆影这句话憋在口中,还在想这舟要不要继续沉下去的时候,听到周泽尧说:“影哥,你这样子真有趣。”
  骆影问不下去了,看着面前的人关了电视,喝了最后一口咖啡:“高中的时候我前女友送的。”
  来这里的时候是晚上,只能看到灯光,隐约能感受到这里富饶的气息;回去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从小区的园林布景,到充斥着科技气息的信息布告栏,这片区域每一处透露着有钱两个字。
  周泽尧车开得又快又猛,某些路段换道都不打转弯灯。车上没有放电台,放的是自己录的车载CD,骆影发现他听得很杂,甚至时不时会窜出一首交响乐,他也真的会听。从头到尾他只有两首曲子按了跳过,一首《主席的话儿放心上》,听到“太阳出来照四方”的时候被他切了;一首名称是一串编号的不明曲目,在第一个音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切过去了。
  “影哥,”周泽尧边说边超了一辆车,“你跟高中同学还有联系吗?”
  骆影听他提到高中,心里漏了一拍。
  “我们算吗?”
  “算吧,”周泽尧笑了一下,“不过我说的是一直以来的那种。”
  “没有。”骆影说。
  “我说他们吃饭从来没见过你,”周泽尧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圣诞节段金请吃饭,你一起去吗?”
  骆影下意识地想拒绝,但不知道为什么,话卡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去吧,”周泽尧见他没有反应,“他还挺想你的。”
  “想把我扔进马里亚纳?”骆影说。
  周泽尧不置可否,只是又劝了一次:“去吧,你还欠我一根烟呢。”
  骆影条件反射地回答道:“我还有偿代驾呢。”
  “说啊,”周泽尧乐了,“我记着这茬呢,影哥想要什么,我全力配合。”
  想要你。
  骆影在心里说,然后立即被自己恶心到了。
  “欠着吧。”最后他说。
  隔了一个周末,骆影回到车行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但比他壮实得多。扬哥简单介绍了一下,说也是一个朋友带过来的弟弟,读书不行,高中学历,但动手能力挺强,也喜欢这一行,应该是准备一直待下去。
  “不然过段时间你走了,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扬哥说。
  骆影点点头,他心情有点复杂。当初他冲动之下停学,一半因为经济原因,一半因为不想被人关心;但现在临近返校才发现,钱没存多少,这段时间仍旧一直受人照顾。
  你何德何能啊骆影。
  段金的杜卡迪和之前一直停着的暴龙都被人接走了,一时间这里显得有些空。想到段金的时候他有点恍惚,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去想这一晚上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之前奶奶对他的感叹。
  敢想敢做的年纪,做着逆来顺受的事儿。
  余明明赶在圣诞之前,回来住了两天。
  “先躲两天,”他啃着凤爪说,“不然当年李白醉死当涂,我醉死五里庄,死得很没有牌面。”
  骆影怜悯地看着他,给他递了个碟装骨头。
  余明明伸手去接,骆影看着他满手的油,又给他递了张纸。
  “真贴心,”余明明感激地说,“爹没白疼你,以后别嫁人了,等爹养你。”
  骆影面无表情。“你养不起。”
  “就你这样的,我能养十只,”余明明嗤笑了一声,“以后爹发达了,天天给你喂山珍海味,给你买我舍不得踩的衣服。。。。。。”
  他打量了一下骆影身上的衣服,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昂贵的logo,嘴上的话戛然而止。
  骆影知道他在看什么,想了几秒,点了点头:“他的。”
  余明明话也不说了,凤爪也不啃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儿子。
  骆影知道现在躲是躲不过的,略微沉思了一下,把这几天的事儿大致地描述了一下,略过了纹身和围巾之类的细节。
  余明明一面听着,嘴上又重新啃了起来。骆影说得很简短,他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只是仔仔细细把手上的东西啃完,才慢慢开口:“小骆啊,你有没有觉得,这几年,你变化还是挺多的。”
  骆影没回答他。
  他抽了张纸擦着嘴,继续说:“我觉得你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虽然我一直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但是我内心还是牵挂着你的。以前我没怎么担心你,因为你贵在有一手,无欲无求。”
  “虽然你这几年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也清楚有的时候你挺后悔的,当时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自给自足,现在不一样,你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又出现了,你还能跟以前一样无动于衷吗?”
  “如果你不能,就危险了,你就想要更多东西了,而最后你得不到,事情就麻烦了。”
  余明明难得正经,整个人看上去都哲学了起来。
  骆影心里有些复杂,他其实意识到了,他欲望的起伏,他开始延伸的渴求,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他沉默了很久,半晌说:“你觉得我要怎么办?”
  余明明说:“我只是个解说,你的事你自己解决。但是小骆,虽然你一直不在意,但是你也知道你长得挺招人的。”
  “你现在对他一无所知,你有没有想过,他这种种迹象,很有可能就是想跟你玩玩,如果是的话,你要跟他玩吗?”


第10章 
  玩吗?
  骆影不知道。
  其实骆影偶尔也有过这样的猜测,就像那天臆想周泽尧与别人亲密的场景。但当臆想的对象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却不能在第一时间内做出选择。
  想必然是想的,他也不是什么圣贤。和那个人拥抱,亲吻,到更深入的事情,说上去就那么令人心驰神往。
  但对于自己来说,这种事无异于饮鸩止渴。一场暗恋能回味好几年,一次亲密或许一辈子都不能抽离。
  那场饭局骆影最终还是去了。段金亲自给他发了条微信,说要付他“封口费”。
  圣诞那天,扬哥带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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