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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全暗了下来,但今晚繁星闪烁、银河渐现,很适合和恋人相互依偎着仰望夜空。
喻寒走到一座墓前,墓碑上写着——爱子庄庭之墓。
昨天是庄庭的忌日,他的家人已经来祭拜过他,墓前还插着烧完的香,墓上洒满了菊花瓣。
喻寒献上自己带来的白菊,再席地而坐,拿出酒杯和红酒,斟上两杯,一杯放在庄庭墓前,一杯自己端在手里。
“庭哥,我来看你了。”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八年了,怎么每次都是这句开场,下一次我一定得换一句新的台词才行,不然庭哥你也听腻了吧。”
笑完,他啜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又接着说:“最近,我遇上了一个很有趣的孩子。他阳光又温柔,就像那时候的庭哥一样……”慢慢的,他的语调染上了哭腔,“我好想你……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码字的时候突然和七哥聊到,安予西一个小个子,居然开乔治巴顿战车,仔细一想效果有点搞笑——大概需要用爬的才能上去,开车的时候,外面只看得见他半个脑袋。
“所以安先生,你为什么要选择这辆车呢?”
安予西:“老子就喜欢大的东西不行啊?”
白晋齐露出猥琐的笑容,“老婆,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19章
安予西有些鼻酸,虽然他已经是第五年旁观此情此景了,但每一次见到喻寒反反复复对着庄庭的墓碑说“我好想你”,即使无法感同身受喻寒八年来,不停思念一个再也无法相见的人,所承受的痛苦与绝望,也总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有时候安予西会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也存在着破坏欲,因为喻寒太过温柔,所以才对他如此残忍,想将他的温柔彻底撕毁,令他全面崩溃。
从喻寒的话里,安予西大概猜测到,他对秦沐阳动心了,不管是因为秦沐阳和曾经的庄庭太过相似,还是因为,在他寂寞了八年之后,又有一个人强硬地闯进他冰封的生命,带来了融化冰雪的阳光。
但安予西并不希望喻寒和秦沐阳在一起,秦沐阳的世界充满了太多诱惑,而现在的喻寒,已经,不能再受一点伤害。
“唔……”突然,一只手从安予西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将他的惊呼全部堵在了嘴里。
安予西恐惧地瞪大眼,转头一看,发现白晋齐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深夜的墓园太过寂静,现在他稍有一点响动喻寒就会发现,所以他只能拽住白晋齐的手腕,将他拖到离喻寒远远的地方,才低声怒喝:“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没有问白晋齐为什么会在这里,毕竟他又不蠢,白晋齐想查他的行踪,轻而易举。
“来接你啊。”白晋齐说得理所当然。
“有病。”安予西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白晋齐长臂一伸,搂住了安予西的腰,顺势将他带回自己怀里,“你还是别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乖乖跟我回家睡觉。”
“你放开我!”安予西吃力地挣脱了白晋齐的怀抱,“你要疯找你的后宫去,我今天没心情奉陪。”他恶声恶气地说道,明显今晚真的“没心情”。
白晋齐有时真的很想亲眼瞧一瞧,安予西心目中的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形象,为什么连“后宫”都出来了。
“你别惹我生气了好不好?”白晋齐上前一步,又把人往自己怀中带,“我知道你担心喻寒,所以我留了保镖看着他。我的人总比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有保障多了吧?”
“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安予西双手环胸,还是气鼓鼓的样子,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他就像一只猫,只要顺毛摸,就乖得不行。
尽管几天前,他才和白晋齐不欢而散,但如果他现在还因为那件事而斤斤计较,反而显得很在意白晋齐似的。再说,白晋齐还是他的大老板,和白晋齐过不去就是和钱过不去,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这是我的请求,你可以答应吗?”白晋齐的指尖绕着安予西的发尾,声音轻柔,让人无法拒绝。
既然白晋齐都这样说了,再加上有保镖在这守着喻寒,安予西也没必要自己待在这里了——特喵两个大活人在墓园里黏黏糊糊的算个什么事啊!
“行吧,我答应你了。”安予西扬起精巧的下巴,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两人从另一条路走回停车场,安予西对白晋齐说道:“开我的车吧。”
白晋齐没有异议,接过安予西扔来的车钥匙,自觉地坐上驾驶座,调整好座位。
安予西坐到副驾,拿出橡皮筋将自己的长发随意一拢束了起来,然后用手扇了扇覆有薄汗的颈项,“大晚上还那么热,把冷气温度调低一点。”
“你倒是会使唤人。”白晋齐嘴上这样说,还是如他愿调低了冷气温度,顺便侧身为他系上了安全带,“要是被监控拍到了,违章的可是你的车。”
“那你不准超速了。”安予西轻声嘟喃,身子软绵绵地靠着椅背坐着,看似撒娇,实则巧妙地拉开了和白晋齐的距离。
白晋齐何等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明白这小动作,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笑着轻捏了一把安予西的脸,坐正后发动了车。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内只萦绕着音乐的声音——They say we'll rot in hell,well I don't think we will。They've branded us enough。Outlaws of love……
“有时候我会羡慕阿寒。”安予西开口打破了沉默,“至少他还能有一个值得他念念不忘的爱人。”
白晋齐彻底调查过安予西,自然也就知道了喻寒的过去,所以他完全明白安予西在说什么。
“可是你希望他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白晋齐笃定道,扮演着一个对安予西了若指掌的角色。
“白晋齐,你是不是认为,像我这样的人,会非常渴望一个了解自己的伴侣?”安予西的手肘抵在车窗底框,撑着自己的头颅,神色冷漠地望着白晋齐,“如果我只有二十岁,我一定就被你骗到手了,可惜我已经三十了,不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了。”说完,他放下手,转头看向车窗,外面是视线无法望穿的浓黑夜色,他只看到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你依然是在居高临下,就算你假装询问我的意愿,也不过是拿出一个罐头逗一只猫咪问它‘要不要吃’。”
“你又想说施舍吗?”白晋齐不以为意地继续开着车,目不斜视,“可是任何感情的本质都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施舍,因为给予你感情的那个人要将它收回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无法挽留。安予西,你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安予西低下头,看着自己无力摊开的手掌,“一个人爱我或者不爱我,都不是任由我的……”
白晋齐没有再开口,他知道刚才问安予西那句话,已经触及到安予西不愿为人所知的记忆了,再说下去,安予西又该炸毛了。
安予西也没了再和白晋齐聊天的欲望,任由白晋齐开车载着他往未知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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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白晋齐名下的一处日式庭院停了下来,安予西率先下了车,张望打量着典雅别致的院落,看上去在欣赏美景,实则——“喵的这地儿可谓寸土寸金,白晋齐居然买了那么大一个院子,真是钱多烧得慌的王八蛋!”
“喜欢吗?”白晋齐跟了过来,将车钥匙还给了他。
安予西转头,对着白晋齐粲然一笑,“我要说喜欢,白总是不是打算送给我?”
“所谓礼尚往来,你要是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礼,这里送你也不是不可以。”白晋齐的眸色转浓,手指轻抚过安予西的唇瓣,“回礼”指什么,不言而喻。
“白总可真是小气。”安予西佯装不满地推开白晋齐,往屋子里跑去,远远的对白晋齐喊道:“我可是很贵的,白总想要我,还得多多努力挣钱才行。”
白晋齐回味着指尖所触碰到的柔软触感,轻声一笑,也跟着进了屋。
先进屋的安予西已经在回廊,就着花灯柔和的光线,研究着放在那里、下到一半的围棋棋盘。
回廊外就是一眼温泉,此时水雾缭绕,衬着安予西美好得不似凡人。
白晋齐欣赏了半响,才问道:“你会围棋吗?”
安予西心想“怎么可能有老子不会的东西”,表面上却微微赧然,“我只会一点点。”
“正好我和苏澄还没下完就去接你了,你来了,我们就继续这局吧。”苏澄是白晋齐的秘书,白晋齐一边说着,一边在安予西对面的坐下,“你要白子还是黑子?”
“我接着苏澄的走就行,他之前是白子吗?”安予西看到自己身边的棋盒装的是白子。
“嗯,你确定要接着苏澄的走?”现在的局势,白子明显处于弱势,白晋齐可不想看到安予西输了之后和自己闹脾气。
安予西自然也看出了白子的劣势,但是他有信心,在这一局扭转成败,“对,我们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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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终了。
安予西赢了白晋齐两目,险胜。
白晋齐把玩着棋子,笑着道:“你是第一个敢在围棋上赢我的人。”
安予西咧嘴露出尖尖的犬牙,一脸得意,“白总也知道别人只是不敢赢你?唔——”还没得意够,就被白晋齐的手摁住了后脑勺,湿热柔软的嘴唇堵住了安予西的全部话语。
安予西过于惊愕,一时只能傻愣愣地瞪着双眼。
“专心一点。”不满于安予西的不在状态,白晋齐松开他片刻,声音异于平常的喑哑。
“不是——唔……”安予西想抗拒,对方却又吻了上来。
或许是因为唇齿间弥漫的薄荷甜味太过诱人,又抑或因为温泉氤氲的水雾让人眩晕,总之,安予西懵懵懂懂间,已经缓缓闭上了眼眸。
白晋齐看着眼前人过于纤长的眼睫,随着眼睑的抖动而轻颤着,如同飞蛾的羽翼,在眼下落了一圈青影。
安予西真是无一处不美。
白晋齐也满意地闭上了眼,引诱着安予西的唇舌笨拙地回应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等白晋齐吻够了松开安予西,对方双颊酡红如醉,却紧紧咬着下唇,用还湿润着的双眸凶狠地瞪着他。
“这就是你敢赢我的惩罚。”白晋齐低哑一笑,再次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哈哈这是周五的更新,不是周六的,周六的另算。
其实这章是打算写予西+阿寒的,没想到写完予西字数就到了。
大概下章或者下下章有阿寒的船戏,因为船戏字数是另算的(毕竟其他地方最多只能擦边,我打算的是,拿一天专门补个有船戏的完整版。),所以可能会断更。但正巧这里周末在家,如果我大姨妈不像今天这样又折腾我,应该不用专门拿一天来写完整版了。
第20章
庄父因无人继承家业,不得不卖掉经营了几十年的店,心中烦闷,提着酒想来和儿子说说话,没想到儿子的墓前居然坐着一个人。
庄父走近,对方也站了起来,和庄父对视。
喻寒这八年来,除了头发留长了,脸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所以庄父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当初害死自己儿子的男人。
“谁准你在这里的!你给我滚!给我滚!”庄父情绪激动起来,暴怒地指着喻寒。
喻寒也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在拜祭庄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