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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男、人!?”赫连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
花昀亦的额头滑下一滴冷汗,尽管赫连隽的问题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是……是啊……”
“为什么,你一直不说?”赫连隽怒火中烧,那模样像是随时要从花昀亦身上咬下一块肉。
“我……我说什么?大……大家都知道啊……”花昀亦又尽可能地矮了矮自己的身子,自欺欺人式地离赫连隽远了那么一点点。
确实,没有谁和赫连隽说过花昀亦是女人,是他先入为主、太过自信,连花昀亦的资料都没调查一下,就开始进行追求。要不是白晋齐发现他热络过头,告知了他花昀亦是男人的事实,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更可恨的——这愚蠢的一切,他却没有理由责怪罪魁祸首花昀亦。
最后,他只能狠狠将花昀亦摔开,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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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似乎还……流血了……
花昀亦捂着出血的前额,摇摇晃晃地扶着矮柜,站直了身子。
他被赫连隽摔出去时,正好撞上了尖锐的柜角,登时头破血流。而且美瞳还掉了一片,他有六百多度的近视,不戴眼镜就是半个瞎子,就算还留有一片,也让他彻底失去了远近感,只能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会场的粉丝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工作人员在做清扫工作。
熟悉的被遗弃感刹那间翻涌而来,记忆和现实的画面在这一瞬间重叠,花昀亦神色变得恍惚,他茫然地抬起另一只还空着的手,向前伸着不知想抓住什么。
“客人?客人?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酒店服务生注意到了花昀亦,赶紧跑过去搀扶着他。
听到声音,花昀亦的头脑才逐渐清醒过来,“不用了,请帮我叫辆出租车,我要回‘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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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昀亦到家时,安予西正带着秋临和楼小夜在客厅玩扑克。
他想和他们打声招呼,刚一张开嘴,眼前却突然一黑,“咚”一声栽倒在地。
听到声响,正在玩牌的三人赶紧起身,当见到满脸是血、晕倒在地的花昀亦,秋临第一个跑过去,用力摇晃着他的身子。
“昀亦!昀亦你怎么了!快起来啊!”急切的声音已经透着哭腔。
而似曾相识的景象,让楼小夜双腿一软,也瘫坐在地。
还好安予西足够冷静,他阻止了秋临的动作,说道:“别动他,我们得送他去医院,先扛他上车。”
但凭安予西和秋临两人之力,也抬不动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花昀亦。
“特喵的这货怎么那么重啊!”安予西咆哮,也开始急了起来。
好在这时候楼小夜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都屏蔽完成了,及时帮上了忙,“把他扶我背上,我背他上车。”即使他也比花昀亦矮了七、八厘米的样子,但他多年练习跆拳道的功底,背他这一小截路是不成问题的。
安予西驱车到了医院,来不及停好车,楼小夜已经推开车门,背上花昀亦,急匆匆地冲进急诊科,“医生!医生!医生在哪?”
护士们很快推来了移动救护床,将花昀亦送进了抢救室。
放松下来的楼小夜长舒一口气,这才想起他不能出门的事……不过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他还穿着女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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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瑞东做完了今天的复健内容,感觉身体状态已经较刚醒来时好了很多了,看来再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他被楼鸣羽重伤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半个月之前才苏醒过来。辛亏他的几名心腹都是极具实力又忠心耿耿的人,在他昏迷后,将所有事都处理得滴水不漏。
唯独一件——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楼鸣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蒋瑞东应声。
敲门的是蒋瑞东的心腹之一,他拿着几张照片,走到蒋瑞东面前,说道:“东少,我们的人似乎发现了楼鸣羽,但……不太确定,您看看。”
蒋瑞东接过照片。
照片上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哥特式连衣裙,戴着黑色的长假发,涂着烟熏的眼妆和绛紫色的口红,但那特有的厌世容颜和气质……
“没错,这就是楼鸣羽。”蒋瑞东握着照片,站起身,走到病房的窗边。
“那我现在就下令将他抓起来。”心腹说着就拿出手机。
“不用。”蒋瑞东扬手制止。
在心腹看不到的地方,蒋瑞东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反正,他再也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
小花花(吃着柠檬):“为什么他们的老公一出场,都是甜甜地宠着他们,再不济楼小夜有家暴,他也是施暴那一方。只有我,花某人,和老公一见面,就被老公摔得头破血流、晕倒住院!酸,真特么的酸!”
另外撒花恭喜东少体面上线(小心翼翼)!
第12章
赫连隽到底还是有些担心花昀亦,一听说他满脸是血地离开,立即联络上白晋齐,两人一同赶往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时,赫连隽却踟蹰了,白晋齐拍了拍他的肩膀,自行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安予西和花昀亦正在争夺最后一块苹果。
“我是病人!你就不能让让我?”花昀亦紧紧握着自己插在苹果上的水果叉,不让安予西抢走。
安予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明明重得跟猪一样,居然流那么一点血就晕倒!你还有脸再吃?”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吵了,我又切了一个苹果。”喻寒试图阻止两人幼稚的吵闹,将一盘新的苹果放到两人中间的床桌上。
“不行!我就要吃这个!”安予西依然不撤开自己的水果叉。
花昀亦也当仁不让,“这不是苹果的问题!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
旁观了这一切的白晋齐没忍住笑出了声,病房中的三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来做什么?”安予西双手环胸,收起了所有表情,面上冷得似盖了一层寒霜。
“我带罪魁祸首过来了。”白晋齐笑着说,对安予西的冷然满不在意。
他这样一说,众人才发现,病房门口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见到赫连隽,花昀亦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犯疼了。
安予西看到把自己朋友伤到住院、还表情淡漠没有丝毫悔意的家伙,气就不打一处来,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扔了过去,“留下医药费和赔偿金就给老子滚蛋!”
椅子直直朝两人砸去,赫连隽离得远,一动不动也毫发无损,倒是白晋齐,若不是他反应及时躲了过去,下一个躺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喂,安予西,又不是我弄伤的你朋友,你往我这砸是什么意思?”勉强闪避了攻击,白晋齐也显得有些狼狈。
没有人受伤,喻寒和花昀亦同时松了口气,想劝安予西算了,不要再节外生枝,但安予西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安予西大喝一声,却因为太过激动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你跟我出去……我有话要和你说。”太特喵的丢人了!根本不敢再直视白晋齐。
“好。”白晋齐强忍着笑意——不能笑,不能笑,老婆已经很尴尬了,做老公的不能再补刀。
安予西缓过了气,又不由提高了音量,“那个叫赫连隽的!要是你敢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来!老子一刀剁了你!”说完,拿起喻寒放一旁的水果刀,一把插向病床边的矮柜,可惜他没意识到,柜子已经换成了铁质,早就不是他当年记忆中的木柜……
应该庆幸安予西的手劲不算小,刀虽然没如他所想地插到柜子上,至少也没有丢人地飞出去。
“你们怎么了?”这时,被安排出去买食物的楼小夜和秋临也回来了,看到病房里的一片狼藉,楼小夜出声问。
“小夜,你过来一下。”安予西故作淡定地招呼着楼小夜,然后悄声问他:“你能把水果刀插在这个柜子上吗?”
“嗯。”楼小夜接过他手上的刀,一起一落,刀身深深陷入了铁皮之中。
知道现在气氛不合适,所以花昀亦保持着沉默,只是内心——卧槽!这个牛逼!
“很好。”安予西一脸欣慰地拍了拍楼小夜的肩膀,“这里就交给你了,要是赫连隽敢踏进病房一步,刚才怎么对这个柜子的,就怎么对他。”话音落下,他和白晋齐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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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西一直走到了花园的凉亭,才停下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白晋齐也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让赫连隽接近昀亦?”安予西没有转身,背对着白晋齐,问话的语调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之前你不是在朋友圈为花昀亦拉票吗?我想他要得了第一你肯定会高兴,但我出面投票又怕你误会,所以我才让阿隽帮忙了。”白晋齐又重复了一次当初告知赫连隽的、这个真假参半的理由。
安予西隐约是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花昀亦拜托他们所有人转发扩散,反正举手之劳,他也就帮忙了。但其实能否得奖,花昀亦自己都明知没戏,他就更不会关心了。
白晋齐这个借口——着实不怎么高明。
安予西冷笑一声,“所以?你就骗赫连隽,昀亦是女人?”
“我只是没有告诉阿隽,花昀亦是男人而已。”说到这里,白晋齐很是无奈,“网上随手一搜,都能搜出花昀亦的真实性别,我也没想到,阿隽会误会。”
听完他的话,安予西终于转过了身,神经拉扯着唇角,面色阴恻,“误会?这不是你期待的结果吗?从头到尾你就在旁观着这出好戏会如何发展吧?”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白晋齐的神情也冷了下来,“安予西,我纵容你,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可不敢。”安予西嗤笑出声,,“我不过是你培养皿中的微生物之一,供你闲来无事时观察一下反应。怎么样?好玩吗?站在上帝视角摆布所有人的游戏。”
白晋齐的眼眸像结了一层冰霜,但向来玩世不恭的他,确实无法反驳安予西的话,他也不认为有必要反驳,那就直接承认好了。
“是又怎样?我不过是做了其他人想做又做不到的事而已。”对,因为他是白晋齐,拥有绝对的金钱所赋予的绝对权利的白晋齐,所以他可以吊儿郎当、游戏人间。
“不要脸!”安予西怒骂,抬手就一耳光扇过去。
白晋齐捏住了安予西的手腕,挡下了这一巴掌,“安予西,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不仅能撤回五亿投资,我还能让你活不下去。”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在心中汹涌起伏,力道也没了轻重,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安予西手腕的骨头捏碎掉。
安予西疼得脸色发白,却逞强地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瞪着白晋齐。只是莫大的委屈让他眼眶越来越红,不一会儿,漂亮的桃花眼滴落下泪珠。
“哎。”看到他流泪的那一刻,白晋齐的怒火就彻底被浇熄,叹着气松开了手,替他擦去眼泪,“你要是性格和长相一样可爱就好了。”
“与你无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安予西赶紧收拾好情绪,戴上了冷漠的面具,决绝地推开白晋齐。
白晋齐知道两人再谈下去,只会又吵起来,于是敛了自己的脾性,对安予西说道:“我们还是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