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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常乐想了想,走过去,揉着那颗湿淋淋的脑袋,贴着带着热气和水气的皮肤,轻轻吻了对方的额头。
“这样你满意了吗?”
第七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一)
“当然——不满意。”岳无缘乐于跟花常乐抬杠,他最大的喜好就是给人找茬。可惜花常乐已经熟悉了他的套路,转身抓起毛巾帮他擦头发。岳无缘被重重蹂躏,大声呼救道:“你下手太重了。”
花常乐反笑:“招待小岳公子难道不应该下重功夫么?”
岳无缘被裹在半干半湿的毛巾里,鼓着腮帮子生闷气,连呼气吐息都带着闷闷不乐的酸味儿。花常乐嗅到了这股“闷气”,他隔着毛巾,贴着对方耳朵问:“现在呢,满意吗?”
“呵,你猜呢?”岳无缘突然扯过毛巾,瞪着眼睛望着对面的“伴侣”。他们俩人在沉默中对视,就像是蛊里的两只蛐蛐,看着看着就要冲对方咬去,但是看久了,那就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
突然外面一道闪电惊天破云,照亮夜空斜雨,岳无缘朝外面望去,他看见老旧的防盗窗上生着暗红色的陈锈,就在这时,那声惊雷如约而至,而岳无缘的意识在爆破的噪音中沦陷——刹那之间,他如若失魂。
“岳无缘,你怎么了?”花常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凑过去推了岳无缘一把,也就是这一推,让岳无缘彻底倒在地上。花常乐惊了,他连忙过去扶起岳无缘,却发现岳无缘像中毒了一样,脸色苍白,身体麻痹,瞳孔收缩,明显出了问题。花常乐开始检查岳无缘出了什么毛病,他还没动手,岳无缘就莫名其妙“回魂”了。
岳无缘漫漫抬起手,揉着太阳穴,半干的头发贴着他的鬓角,就像漆黑的藤蔓一样。他伸手触摸衣兜里的东西。这个动作触发了蝴蝶效应。岳无缘皱了下眉头,那手伸出来的时候带着玻璃渣和血。他只得苦笑:“倒霉了,瓶子碎了。”
花常乐问:“那是什么东西?”
“逛夜市的时候卖的,我还说洗完澡试试药效呢。”岳无缘伸手翻包,把玻璃碎片弄出来,包里面还有掉落的白色药粉,因为接触血水而结块。
这个瓶子让花常乐神经紧绷,他知道这个瓶子代表什么——非法药剂。花常乐的房东就经常使用这类药物,这使她们在做性招待工作的时候可以“伪装”alpha或omega。但是花常乐想不明白,为什么岳无缘要弄来这个药,按照花常乐的经验,这种药十分昂贵,因为药物的有效成分太稀有了,市面上销售的几乎都是掺了黑面粉的次品。黑面粉是一种黑话,因为那种粉末无色无味又具有良好的协助药效发挥的功效,就是对人体伤害极大,但是便宜——因此被各大黑心商贩使用。
岳无缘解释道:“夜市里的药贩子跟我说这个很有效,就是之前那个房东姐姐用的那种药。”
“阿芙洛还是西施灵?”花常乐问。
“巨擘。”岳无缘对他翻了个白眼。
“行吧,”花常乐说,“你要这个干嘛?”
“我……需要。”
岳无缘支支吾吾地说完,便开始发热,他的身上还带着冲澡后的水气,热气氤氲地铺在一张秀气的脸上,蒸出一股沉郁的玫瑰花香——信息素。毋庸置疑,他发情了。一般而言,alpha只有在omega的信息素引诱下才会冲动,产生不可抑制的欲望,但是现在这里没有omega,只有一个面色潮红的alpha和一个呆若木鸡的beta。
事情发展得太快,完全出乎花常乐的预料,他心乱如麻,忍不住胡思乱想——就算今天打雷遇上小灰人开飞碟来绑架人类,也比岳无缘这个小混蛋对他发情要显得正常。然而事实就是名为“巨擘”的非法药剂引发了岳无缘的发情,那种药本来是beta用来对付omega的,它让使用者的性功能更加持久有力,让处于下方伴侣更满意。但是花常乐和岳无缘的婚姻就是一个形式,花常乐根本不需要岳无缘的性功能,也无需为岳无缘的性需求负责,所以现在的发展完全超乎他的处理范围——岳无缘发情了。花常乐完全不想为一个恬不知耻的小鬼出卖自己的屁股,他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为一个假伴侣付出自己的屁股。更加糟糕的是,整个事情正像脱轨的列车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岳无缘因为药物刺激而自言自语。
“我想……想要……”
白色的药粉顺着伤口,直接进了血液,岳无缘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花常乐黑着脸说:“要你大爷啊,你醒醒兄弟……”
事情已经失控了,岳无缘突然站起来贴着花常乐蹭他的脸。花常乐清晰地感觉到岳无缘的体温比看起来还糟,那家伙热得像熟透了似的,还神智不清。花常乐想要挣脱,但是无果。岳无缘嚣张地抓着他的身体,紧紧搂着花常乐的脖子,像死刑犯的吊绳一样不安好心。花常乐甩开岳无缘的手臂,他真的是生了气,才不自觉地动脚踹了过去。
岳无缘正处于发情状态,不能自控,受了对方一脚,也来了脾气,他伸手擒住花常乐,扼住对方的脖子,像是要杀人一样。虽然岳无缘是个alpha,但是花常乐可是当警察的,一个训练有素的beta铁定强过一个家里蹲式的alpha——花常乐一个翻身擒拿就一反攻势,将岳无缘这个疯小子死死压在身下。
“阿嚏——”被反扑的岳无缘打了个喷嚏,附近的空气里多了好些甜腻的玫瑰香气。
花常乐百思不得苦解,岳无缘这个alpha竟然有这样“软腻”的信息素,只能说——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他想把岳无缘绑起来,让自己睡个好觉,明天一早他还要上班,可不能因为这个小鬼迟到。但是现在岳无缘的状态确实糟糕,天知道为什么那瓶“巨擘”能让岳无缘发情,还神志不清。更糟糕的是,岳无缘的信息素就像omega的信息素一样,太甜了,勾得花常乐心神不宁。他暗自嘲讽——好事不上门,倒是惨案接踵而至。调侃完毕,就发现自己有了生理反应,他的味道——兰花的香气——和岳无缘的信息素混杂在一起,整个房间变得格外旖旎。
突然,花常乐有个糟糕但有效的主意——用手给岳无缘解决生理问题就完事了啊。这么想着,花常乐解开岳无缘的裤子,然后看见自己一辈子也无法想象的事情——性功能障碍,俗称“阳痿”。岳无缘确实处于发情状态,他的身体在散发那种诡异而甜腻的香气,那种气味也让花常乐开始发情,但是岳无缘是个性无能。
“我突然有点理解你不想和omega结婚的原因了……”花常乐尴尬地说。
岳无缘被花常乐压在下面,情热难耐,即使这个男人再怎么理智,也斗不过作为alpha的性本能。他的本能有侵略性,时刻想要反客为主成为控制者,但是现实的力量差距把他死死压制。被碾压的事实狠狠挫败了他的自尊心,使他发出幼兽一般饥饿的声音。
也是这声黏腻的声音让花常乐脑子抽筋动了心。
第八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二)
花常乐松开手,让岳无缘抱着自己,他不再对这个“没爪子”的猛兽动手动脚,反倒是放任对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这下可好,岳无缘的本能再不受限制,他贴着花常乐的身体又是抓又是咬,这就使得花常乐的脖子上全是岳无缘的唾液和牙印,就连背上也被抓了好些伤。花常乐虽然痛,但是还能忍,他伸手抓着岳无缘的脑袋——那上面湿淋淋的头发都还冒着热气。
“快点……”岳无缘仿佛被蒸熟了,头脑昏沉,情热难耐,原本伶俐刻薄的牙口竟说起支离破碎的煽情话,这让花常乐有种别样的快感。
虽然花常乐被岳无缘抓着咬来咬去,但是发情的岳无缘还真没多少力气,比起“发情”,这更像是发烧——还是烧糊涂了。事到如今,花常乐对岳无缘只剩怜悯之情,他揉着怀里撒泼打诨的坏小子,竟然有种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错觉。他们的信息素交织在空气里,变成异常动人的香气,闻着闻着,便勾着魂魄去了梦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半夜,岳无缘的脑子终于清醒些了。他望着被自己折腾得十分狼狈的花常乐,顿时感觉有些不安。而且那时候,花常乐已经睡着了。岳无缘只好蹑手蹑脚从花常乐的怀里出来,做贼似的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之后的发展十分符合逻辑,岳无缘合情合理地发了高烧。
第二天一早,花常乐被闹钟叫醒,洗漱收拾就准备上班,临走前才发现病恹恹的岳无缘。他看了看手表,纠结了三分钟才决定挤出十分钟的宝贵时间看看岳无缘(减去这三分钟,实际只有七分钟)。
——温度计40℃,岳无缘在发高烧。
花常乐不得不再挤出五分钟时间给岳无缘准备药箱里的药,还好心好意地给这小混蛋的手脚涂了酒精。结果就是——做完这一切之后,花常乐已经超出原定时间十分钟。以至于他到警局的时候得到了方正乂的特殊关照大礼包——先是一顿臭骂,再是扣除奖金。收下“豪华大礼包”之后,花常乐听方正乂说,先前调查的案子已经有了进展。也是这时候,一位女法医推门而入。
“孟姐,早。”花常乐寒暄。
“早,”法医女士把案子的资料交给花常乐,“这个案子有点儿复杂。”
花常乐问:“怎么回事?”
“看资料。”法医冷冰冰地说。
死者吴故的家属为了找到凶手,愿意让警方解剖尸体,法医组在解剖中发现更多端倪。比如——吴故的后颈腺体处于破裂状态,但是他又没有被标记。凶手没有对吴故进行性侵犯,但是吴故的腺体破裂了,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高出正常值数倍,化验员分析了吴故的信息素代码——代码以条形码的形式被打印在纸上,需要警员用电子设备扫描获得数据再来匹配。化验员也分析了信息素的成分表,占百分比最高的几种化学物质是香茅醇、羟基香草醛、β…大马烯酮和丁酸香叶酯。这些化学物质使得吴故的信息素表现为甜腻的玫瑰花香。
甜腻的玫瑰花香——这让花常乐想到了昨天意外发情的岳无缘。
进化使得人类的身体出现“腺体”,因为每个人的基因差异,腺体能分泌独特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通常具有侵略性,omega的信息素则相对诱人,而beta,他们的信息素往往很淡。这只是总体概括,也有例外——比如岳无缘。但是每个人的信息素都是独特的,就像DNA一样可以通过化验工具进行分析。通过分析腺体的原信息素成分,警方可以确认对应的身份。每个成年(经过性别分化)的人都在生育部门备案过,那里有人类基因库档案和信息素库档案,警方有权调查相应的数据来追查犯罪者。
花常乐忍不住问女法医:“为什么凶手要破坏吴故的腺体?”
“推测犯罪动机难道不是你们的本职工作吗?”女法医冷眼相对。
花常乐尴尬地说:“对不起,孟姐,我生物学得太烂了……”
一旁的方正乂看不下去了,他插嘴道:“我怀疑他想要提取吴故的原信息素,用针管之类的东西从后颈抽出腺体内的血。犯罪者的手法非常高明,应该是个熟手,吴故在自己家里死亡,家内也没有发生争斗的痕迹,从验尸报告看她也没有和凶手发生争执,我怀疑是熟人作案。”
女法医说:“我们发现吴故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