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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就是昨晚上吃多了喝酒反胃。”殷暮起身漱口,“你俩能不能别大惊小怪的。”
应该没有事的吧?就像有些人一紧张就胃痛一样,他不过只是在受了很大的刺激之后才会反胃,就两次。
徐晃全程恶狠狠地盯着心安理得吃饭的宋清乔,眼神里的怨念能具象化的话可能已经把宋清乔砍成渣渣了。
“晃哥,你圣诞节就跟我们耗着啊?”殷暮没再吃饭,端着杯温盐水喝。
“我在思考问题。”徐晃表情越发庄重起来,“乔哥。”
“嗯?”
“要不然你搬我那儿去住?”
???
“为什么?”殷暮和宋清乔异口同声问出来。
“不是,你这货成天又不学习,这不耽误殷总吗?”
宋清乔放下饭盒,笑着没说话,他在等殷暮说。
“……你想多了晃哥。”殷暮咬牙,“是我非要拉乔哥喝酒的。”
宋清乔赞同的点头,一副你看吧不关我事的模样。
徐晃痛心疾首:“你已经不是以前的殷总了。”
哦?确实,以前在徐晃眼里的殷暮是个除了上课时间就见不着几面的人,因为成绩好所以自动认定他的其他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去了,两耳不闻窗外事,跟现在这个整天喝酒抽烟的殷暮是不太一样。
生活不易,殷暮叹气。
说起昨晚上喝酒,好像有什么事来着?是什么事?让乔哥不开心的事。
“晃哥,你知道宋相以要结婚了么?”殷暮问出口的那一霎那,徐晃和宋清乔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那还是殷暮第一次见宋清乔露出这种惊慌的表情。
徐晃立马扭头看着宋清乔,面面相觑了大概有个十秒钟,然后木然地叹了一句:“完了。”
一个二个跟听了个什么鬼故事一样,看不明白他们的心理活动。
完了,真的完了,宋相以要结婚了。
“乔哥,你拦得住吗?”徐晃问。
拦什么!?该不会让宋清乔去拦着宋相以不让他结婚吧!?
“婚纱照都拍了,过年就回来办婚礼。”
干!还真是!
徐晃眉头锁得死死的:“那你自己去扛,我就当不知道这事儿。”
“我可扛不住,我很久没跟他打过架了。”宋清乔这下是真的着急了,脸拉得比昨晚上还长。
“那你他妈不可能还让我去吧!?我非被他卸两条胳膊下来不可!”
两人一段漫长的沉默,接着一同望向了一头雾水的殷暮。
“不行不行!”晃哥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让宋相以自己去跟他说。”宋清乔也觉得不可行。
“我□□不要命了!?那样咱俩都得遭殃!”
“晃哥,老规矩吧还是。”
殷暮从头到尾都在看他们俩表演,而且还是一出隐晦深奥的表演,让人看不懂的表演。所以现在这是,又他妈要斗地主?
“你们能先跟我说说清楚什么事不?”殷暮握着牌,依然是那个来凑数的。
“决出胜负再跟你说。”徐晃和殷暮一头,宋清乔是地主。
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宋清乔还剩一张牌的时候被殷暮放了□□,然后跟徐晃配合来了个绝地反杀。
这一波把宋清乔打得一愣一愣的。
绝对是报复,对昨天后半夜发生的事的报复。
“乔哥,天意啊!我他妈上次在ICU躺了半个月,但我相信你,你先把他打晕过去。”徐晃高兴得手都发颤,明明这么恐怖的故事被他说得跟芝麻绿豆一样。
在宋清乔先把他打晕过去之前,他便脚底抹油溜了。
“说。”殷暮抄着手跟宋清乔面对面坐着。
“你想知道什么?”
“宋相以结婚这事儿,你俩到底在怕什么。”
“没……怕,只是有点麻烦。”宋清乔咽口口水,“这你知道陆毛跟我从出生就一起长大的吧。”
殷暮点头,原来是在怕陆衡凉?
“他特别迷宋相以。”
“这迷是怎么个含义?”
宋清乔顿了顿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依赖程度远超乎你想象,四年前宋相以自己去日本了,当时是晃哥跟他说的,你刚才也听见了,被打进ICU待了半个月。”
……
好像是挺可怕的。
“那这次?”
“殷总你不知道,陆毛考B大多拼命,就是为了和宋相以一样也到日本去,每年过年都飞去看他,还有很多事情各种各样的。”
“但是结婚这个事儿不是你们能控制的啊,是宋相以自己决定的。”
宋清乔整个人往沙发上倒:“现在的问题是,陆毛发不发火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那他妈又不是没见过陆衡凉打架!不发火的时候揍人已经那个德行了!发起火来还得了!
“必……必须告诉他么?”
“不然呢,让他毫无准备地迎接宋相以回来?毫无准备地参加婚礼?瞒着他后果可能会更严重。”
是这么个道理,有些事情反正迟早都要面对,有准备总比打无准备之仗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到时候我自己都管不过来,你再挨揍就好玩咯。”
……
这他妈一天天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宋清乔挪着挪着挪到殷暮腿上,脑袋瓜靠着他热乎的肚子:“殷总,我到时候要是被揍残了怎么办。”
“你不是打架厉害么?”
“那是小时候!我十几年没和陆毛打过架了!”
陆衡凉虽然老是板着张脸,话也不多,但总的来说对徐晃和宋清乔还是相当友善,加上宋清乔也不是个脾气大无事生非的人,或许连小吵小闹都很少。性格上从小就开始磨合,能走到现在自然都是有原因的。
怎么说呢,就像无法想象宋清乔握起拳头来是什么样子一样,也无法想象陆衡凉发起火来是何种状态,最让人无法想象的是,陆衡凉和宋清乔打架是怎么个场景。
“你跟他好好商量商量,让他别打脸。”殷暮摸着他绿了吧唧的头发,给出了这般下下策。
“那要是打脸呢?”
“我就连人带行李把你扔出去。”
今年的冬天冷得早可还没见过一场雪,多是寒气浸到骨子里的雪雨,还没落地便化作滩水。
殷暮被赶出了家门,因为等会儿陆衡凉就要来了。这天黑得太快,不过六七点的空档,便只剩街上的霓虹彩灯,再没有亮堂。
“嘿,小殷。”
在这条街上碰见苏让的概率依然大得惊人。
“苏警官。”
“你一个人啊?”
第一次仔细琢磨了下苏让,发现这人真是自带了一种正气,身板笔挺,面容开朗阳光。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少年心气浓郁。
“嗯,苏警官也一个人?”
“刚下班,一起吃个饭?”
殷暮跟苏让挑了家小餐馆,装潢内敛精致,做的却是江湖菜。
“你还是我到这儿来碰见的第一个老乡。”苏让卸下羽绒服放到旁边,笑得露出排白牙。
“地方又不远。”殷暮突然觉得他还是有些傻里傻气的,“苏警官你看起来挺年轻的。”
“嗨,还不是成天跟小孩儿打交道,在P城的时候管一中那片儿,到这儿来了又管大学城这片儿。”苏让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怎没跟上次那几个一起啊?”
“各有各的事儿呗。”
“我说你怎么和他们混一块儿的,那三个可是我们局的熟客。”
这用词有点意思。殷暮发笑。
“都是命吧,不过也不算太坏。”
何况混一块儿的时间也没多长。
苏让敛了笑,垂眸:“确实都不是坏孩子。”
“苏警官你这看着没多大年纪,怎么老爱使这种语气。”
菜上来了,看起来大红大绿的,辣椒没少搁。苏让又叫服务员开了瓶啤酒。
“诶,为啥就开一瓶?”殷暮问。
“得了吧你,看你那脸就是醉了一夜的,还想喝?”
“你怎么看出来的!?”
“比你多活几年,看得准。”
苏让是个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好人,就是俗话说的滥好人。心里对这社会还是有向往的,致力于拯救青少年走出迷途。除了爱管点闲事以外,还真没什么大问题。
不对,还有个缺点,话太多。
“小殷啊,你是P城的人怎么能不吃辣呢!”
瞧瞧,一口一个小殷多亲切。
“不是不吃,只是不太能吃。”
“不一个道理么?”
算了,你说是就是吧。
宋清乔那边还没消息,会不会已经被打趴下了?殷暮有些担心,但因为宋清乔明确说了,事情完了之后会通知他,便不再好去过问。
“一会儿看手机一会儿看手机的做什么。”苏让那瓶啤酒没一会儿就见底了。
“苏警官,我可以抽支烟吗?”殷暮看了看四周没有贴明禁止吸烟的标牌。
“抽吧抽吧,你们这些孩子都挺有个性。”
暂且理解为是夸奖。
殷暮点上烟,果然还是焦躁。一根烟的功夫,宋清乔电话打来了。
“喂,有事没?”
电话那头长时间没回应,就听见气息有些喘。
“我马上回来。”
宋清乔说:“回来的时候带点跌打药。”
“有事儿?”苏让问。
“嗯,苏警官这些我能打包回去不?”
苏让也吃得差不多了,反正全程也就他一个人在认真吃饭,殷暮顶多配合着叼了两口。
“打啊,不能浪费。”
殷暮去前台找服务员打包顺便把账给结了,跟苏让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便匆匆往回赶。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押一把
乔哥vs陆毛
小打小闹无伤大雅:D
第24章
家里简直就像被洗劫过一样,烟灰缸都给摔破了,碎了一地玻璃渣,椅子东倒西歪,就连抱枕都飞得南一个北一个。
宋清乔虚脱般坐在地上,背靠着移了位的沙发,将烟头往茶几上摁。
看来还真是经历了一场激战。
殷暮走过去查看他伤势,还好,脸上没怎么破相。
“哪儿痛啊?”殷暮问。
“头痛。”
“到底哪儿痛!?”
“真的头痛。”
呵,殷暮手往他后脑勺一摸,贼他妈大一个包鼓起来。
“我操!”估摸着是烟灰缸砸的,这陆衡凉下手也忒狠了,“他人呢?”
“里边儿晕着呢。”宋清乔指了指自己卧室。
“意思是你还没吃亏是吧?”
“那可不,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死你。
“你他妈是不是被打傻了?还笑!”不太明白宋清乔为什么每次被揍了都还乐得跟个傻子一样。
“殷总,我手拐子好像肿了。”
宋清乔把上衣脱下来,腰上青了一片,左手手肘肿了起来,右手指关节也裂了几道血口。
“腿上有事没?”
“有,疼。”
那他妈脚底血淋淋一片能不疼吗!踩到玻璃渣了没感觉啊!
“我他妈真的服了你俩了。”殷暮先给他腰上上跌打药,轻微一摁宋清乔都得抖上三抖,“事情解决没?”
“他自己想明白了就好了,没想明白就继续揍。”
“乔哥,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那得看对象是谁。”对陆衡凉来说,暴力可以解决的问题远远胜过不能解决的。
殷暮被梗得无话,拿酒精给他清洗脚上的伤口,玻璃扎得还不算太深,不然得拖去打破伤风。这狗东西还挺能忍,从头到尾都没叫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