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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苏宝贝翻了个身,又被金叶子咯了下,痛得不行,又呜咽道:“呜呜呜,钟权,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把我关起来啊。”
钟权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喝断片后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
苏宝贝忽又吃吃傻笑:“来,给小爷笑一个。”
得了,这大少爷看来是真醉了。钟权脸色一黑,又出去叫小厮给熬醒酒汤,他转身回来,就被苏宝贝吐了一身。
钟权看他只不住吐酒,不由皱眉道:“你晚上没吃饭……之前问你吃没吃,怎么又说吃了?”说到这心里不禁后悔,早知道他没吃东西垫肚子,也不会让他喝那么多酒了。
苏宝贝只一个劲傻笑。
钟权长叹一声,真是冤家,怕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罢。
他自己把衣服脱了,又认命地给苏少爷脱衣服,生怕有东西咯在他身上不舒服,便收了那满床的金叶子。
苏少爷这个帐房都当得掉钱眼里了,都醉成那模样了,还抓着钟权的手一直不肯放,钟权只得再三保证整包金叶子都是他的,他这才满意。
钟权简直哭笑不得。
漱口擦脸后,苏少爷还要再闹,抓着他的手把人往床上拉,钟权略矜持地推拒了两把,就从善如流扑到床上,与苏宝贝滚到一处。
隔间外隐约传来女子缠绵的歌声,想是表演正进行精彩时,钟权心猿意马,浓浓的脂粉香味里,他埋在苏宝贝的肩窝,深深吸了一口带着酒意的清爽气息。
接着便把人扒了个精光。
此刻苏宝贝还是戴着那张秦斐给他的面皮,钟权看着这么一张木讷普通的脸,身体依然亢奋得很,他碰了碰对方的鼻尖,又抓着那只被他亲手纹了舍子花的手臂,温柔地亲吻。
大半年没开荤,眼前的大餐让人食指大动,钟权手上挑逗不停,漫不经心地想着,要从哪里入口,才更好吃,更美味。
他熟稔地将手伸到那蜜液泛滥处,苏宝贝却忽地睁开眼,似是神智清明,抵着他的手,摇头道:“不许。”
钟权轻轻咬了咬那微红的鼻尖:“怎么不许?”
苏宝贝瞪他,口里含糊道:“你怎么只……那处,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在用?”
钟权忍不住笑出声,调笑道:“夫人说得是,是为夫疏忽了,怎么能只偏爱一处呢,要雨露均占才是。”
他目光微深,手指已经抵住某处从未被开发过的地方。眼前这人在他眼里,又岂是能用性别来划分的,即便是单纯的男子身体,他也能毫无心里阻碍地对这具身体产生欲~望。
苏宝贝低声喊疼,又要拒绝,钟权从床上暗格里翻出一盒蜜油,耐心地润滑。
他也是头一次,却不愿伤了身下这人,只用手指逗弄,不一会儿便教苏宝贝泄了出来。钟权心里满足极了,亲了亲那通红的耳垂,便温柔地抱着对方,慢慢平息自己欲~望。
他摸到苏宝贝平坦的腹部,心中又是怜惜又是伤心,低声道:“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年,没了第一个,还能有第二个,第三个……”
苏宝贝迷迷糊糊的:“什么第一个第二个?”
钟权柔声道:“宝宝啊。”
苏宝贝听到宝宝两个字就摇摇头:“不是宝宝,是贝贝。”
钟权一愣:“什么贝贝?”
苏宝贝哈哈哈嘲笑他:“苏贝贝啊……你儿子!这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正式阵亡_(:з」∠)_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苏宝贝哈哈哈嘲笑他:“苏贝贝啊……你儿子!这都不知道!”
钟权:……
他蓦地坐起来,抓着苏宝贝的手追问:“你是说,我们的孩子叫苏贝贝?他在哪儿?我怎么没见过?”
“在秦斐那呢……”说完,苏宝贝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钟权怔怔地回想着,这一切忽然就串了起来。
他早应该想到的——
秦斐应该早就救下了苏宝贝,所以薄县派出的官兵沿着官道排查,却一直没找到他们的下落。
苏宝贝之所以能逃脱官兵的追捕,是因为他扮作了女子身份,若不是知道他有这样一个阴阳同体的体质,任是谁都不会想到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是在逃的流犯!
而苏宝贝曾经异常害怕被当做女人看待,因此自己当初在茶摊的时候,也根本没想到苏宝贝会扮作女人,变成秦斐口里的妻子躺在马车上。
等到他们抵达进酒关后,苏宝贝就生产了,所以济世医馆里那个秦斐的孩子,其实就是他的?
原来他的孩子没有在颠沛流离中失去,而是顺利的生了下来,他甚至亲手抱过那个孩子,还夸过那孩子长得漂亮!
霎那间钟权涌起一阵狂喜,他狠狠地亲了一口睡得死死的苏宝贝,妻儿失而复得,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看来某些计划必须及早布置起来了……钟权怜爱地亲吻怀里人,心中难耐不已。
此刻他恨不得立刻飞回进酒关,再抱一抱自家可爱的苏贝贝!
***
翌日。
“钟权——!!!”苏宝贝大吼一声,从床上惊醒。
苏宝贝大口喘着气,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掀开被子,果然看到自己的亵裤上湿了一大块。
他环绕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回了客栈,昨晚的记忆停留在自己闯进钟权的房间,跟那帮姑娘们拼酒的场景。自己醉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娘耶,他以后再也不进青楼了,也不故意跟姑娘亲热逗弄钟权了,轮到他看着钟权身边一堆莺莺燕燕的时候,心情可真特么酸爽。
再往后,他就记不大清了,隐约有跟人肌肤相亲的印象,但除了那处湿了一片,却也没有其他不适感。
难道昨晚上都是自己在做梦?
他惊疑不定之际,听到敲门声:“苏兄,怎么了?”
苏宝贝连忙换下衣裤,去开门,钟权见他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调笑道:“你刚刚是在睡觉?叫我那么大声,莫非是梦到我了?”
苏宝贝想到那个梦,不禁满脸通红:“不是。”
他打量眼前这人,钟权满脸笑容,心情很好的样子,只是满眼血丝,似乎彻夜未睡。
那果然是自己欲求不满的春梦罢,要是自己真跟他做了,这人如何能淡定成这样子?单是让他瞧见自己的身体,他也要怀疑一下自己的身份吧!
苏宝贝放心又不放心地想。
今天是商队出发的日子,众人用过早饭,苏宝贝又想到昨天没跟钟权说完的那件事,他见钟权去跟领队说了些什么,又转身来找他。
苏宝贝咳嗽几声,道:“昨天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我真不用你一路护着去京城……”
他还没说完,钟权便笑着接道:“正巧,我也是这么想的,刚刚我去找领队就是说这件事。今早来人说渭阳那边有事,恐怕无法再陪苏兄同行了。”
苏宝贝仿佛没听清楚:“啊?”
钟权抱拳道:“苏兄,就此别过。”
苏宝贝一愣,也呆呆抱拳:“就此别过。”
他到钟权离开的时候也没缓过神来,心里失落道,怎么就这么走了呢,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啊,这也太爽快了点罢?
时间就这么转眼过了快一个多月。
因为不同路,苏宝贝在中途跟商队分道扬镳,自己赶路几天,终于回到了京城。
离开将近半年,苏宝贝重游故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京城繁华如昔,却是换了一拨人呼卢喝雉,牵黄擎苍,在城中招摇过市,回忆起来,便是一场大梦,几度秋凉。
他跟托信那人约好在茶楼相见。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他便先点了一壶茶,听旁人说些茶饭谈资。
京城时下最火热的话题便是周尚书的公子力排众议,娶了花魁柳莺儿为妻,还八抬大轿把人抬回了府,把他老子气得半死。
有人说柳莺儿攀上高枝,也有人说周家家门败坏,教出周悦这个不肖子,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苏宝贝记起来自己当初还跟这个周公子为了柳莺儿争风吃醋过,不胜唏嘘:“柳莺儿不是说那姓周的有疝气,嫌弃他么,如今竟也嫁过去了。”
他感慨了一会儿,托信的那人也来了。
苏宝贝当初托人的时候没把自己的底儿都交出去,只道自己是受过周家恩惠的,想知道周家女眷过得如何。那人敬他重义,便多费了些心思帮他查了,后来查到周强那儿,这才得了苏家女眷的具体下落。
那周强不是在本地做生意的,他托了在京城的友人,在东坊租了间院子,把苏家女眷接了进去,再安排了几个丫鬟小厮照顾,就没再出现过。
如今苏家那几个女人住在周强租的院子里,深居简出,旁的邻居也没人知道她们的身份,日子过得十分安稳。
苏宝贝得了亲眷的下落,自是千恩万谢,那人却笑说不必,临走时特意跟他提起一事——据说那周强近日来了京城,或可跟其接触一二。
苏宝贝自是满口答应,他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见到亲人的渴望,骑着马飞快地往那地址去。
待得快到那小院了,苏宝贝却是近乡情怯,勒马缓缓前行,他停在那小院门口,看着青瓦白墙,眼里蓦地一酸,涌出泪来。
院子走出一个布衣女子,凤眼高颧,见他呆呆站在门口,身形落拓,便拿着扫帚赶他:“哪里来的无赖,走开!”
苏宝贝一眼认出她:“青姨!”
那女子一愣,她姓张,小名里有个青字,很少人知道。她是苏邝第一个妾,之前是苏夫人的陪嫁侍女,又一无所出,因此对苏宝贝特别宠爱,几个姨娘里,苏宝贝跟她关系最好,会叫她青姨,
此刻听到有人叫她青姨,女子不由一阵恍惚,再看眼前这人身形,却是跟苏宝贝有五六分相像,不由呆呆问道:“你是谁?”
苏宝贝将她拉到角落里,低声道:“我是宝贝啊,青姨,我回来了,来看看你们。”
他看青姨还是一脸惊疑不定,想到自己相貌声音都经过伪造,也不怪对方不信,便捡了小时候几件小事同她说,说到后面,青姨眼都红了,忙拉着他进了院子。
青姨将他领进院里,让他在前厅呆着,自己去了后院叫人。
苏宝贝环视了一圈,两进的院子,独门独户,占地宽敞,略种了些花草,院中央还有棵银杏树,上边拴着秋千,整个院子布置得简单舒适,倒是比他在进酒关那儿住得好一点儿。
不一会儿,众女扶着老太太从后边走了出来,老太太注视着他,颤抖着问:“我的宝贝儿,真是你回来了?”
苏宝贝打量了老太太、他娘及其他姨娘一圈,见她们虽着布衣荆钗,但气色还好,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好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便拉着老太太跟自己娘亲往里屋走,青姨受他嘱托打了一盆水来,苏宝贝用帕子沾湿了在脸上按摩,过了一会儿,将面上的假面皮小心撕扯开,露出了久未见光的一张俊脸来。
苏老太太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呜咽道:“我的宝贝儿啊,我真是想死你了!”
苏宝贝也是情绪激动,紧紧回抱过去:“奶奶!”
祖孙相认后,苏宝贝又去抱了抱他娘,饶是苏周氏这么沉稳的一个妇人,也激动得眼圈通红,哽咽不已。
苏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问道:“你爹呢?”
苏宝贝一听见有人问苏邝,便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哭道:“我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