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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苏少爷惴惴,狐疑道,莫非钟权是要肉偿?
苏宝贝一不小心在钟权面前问了出来,钟权看他满脸淫邪的样子,不由淡淡嘲道:“苏少爷觉得自己那二两肉值当多少,偿得起么?”
苏宝贝:……什么,小爷成了亲后那地方不就是个摆设么?
但他看到对方眼睛刀刮一般在自己那里上下移动,顿时升起了一股寒意,只得含糊过去,想将话题引向别处。
钟权笑意盎然:“我说了要你拿一辈子来偿,你把自己收拾干净,送与我便是。”
苏宝贝被说得脸上一红,也不知道怎么答才好,心里想着,这可怎么送啊,人都成亲了,难道还真把自己洗干净了,按在砧板上去切吧切吧论斤送?
苏宝贝又暗暗观察了一阵,发现钟权跟他爹这阵子走得极近。他爹十分欣赏钟权,已经连续把京城里好几家布庄都交给钟权打理了,最近两个人似乎又在聊合作建茶行的事情。
他暗暗惊讶,老爹一向看不上自己这惫赖模样,好不容易遇到钟权这么个经商的人才,自然十分高兴,但这么大张旗鼓还是头一回见。钟大爷难道想取得他爹的信任,然后鹊巢鸠占,把苏家的家业吞并了?
唔,若是这样那便再好不过了!
那他就不用再整天学这劳什子经商,安心当个米虫,岂不美哉!
苏宝贝觉得这样天大的馅饼肯定不会掉到自己身上,钟权肯定有别的打算,他便巴巴地去问。钟权听了,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接手苏家产业,养着你不行么?”
他又道:“苏少爷,令祖母一直在催着我给你找个妾室啊。”
苏宝贝一脸茫然。
钟权刮了刮他的鼻尖,宠溺一笑:“你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进了你们苏家的门,还要受人欺负,总得让我有点依仗,才能独占夫君宠爱呐。”
苏宝贝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豆大的脑子里回响着那句夫君二字,便心如擂鼓,对钟美人的滋味想入非非。
钟权倒是跟苏宝贝不一样,他心思慎密,手段高超,别人觉得异想天开的事情,他也是成竹在胸——譬如“让一脉单传的苏少爷只娶妻不纳妾,哪怕那个妻还是个男人”这种。
既准备要苏少爷的一辈子,他自然得保证自己能稳稳当当得到才是。
他不愿自己身后背景与苏家牵扯在一起,那么要提高在苏家的话语权,只能够通过苏家产业来入手。
苏家如今青黄不接,苏宝贝要守成,便需要有人在他身边帮助他,钟权要成为那个人,并且是唯一的那个人,那时自己就不需要看苏家后院女人的脸色行事了。
但这样还不够,苏家逼着他的,还有子嗣问题。
钟权脸上非笑似笑,心里道,其实也不难办,让苏宝贝生一个便是。至于如何让苏邝等人接受苏宝贝拥有一具能孕育孩子的身子,此事还须得徐徐图之。
此时苏宝贝还不知道,他家夫人目前在挖一个多么大的坑,正等着他跳。
过了大半月,宫里又来了消息,小公主满月了,皇帝要办家宴,特召苏家全家进宫。
按礼说,钟权这个男妻为了避嫌,是不用跟着众人去宫里觐见皇帝的。但在苏贵妃眼里看来,正是苏宝贝的这门亲事保了她们母子二人平安,那么苏宝贝跟钟权便是头一号功臣,焉有不当面赏赐之理?因此此次家宴的名单中,钟权名字也赫然在列。
家宴之前苏贵妃提前见了苏家众人,她生了孩子后身体仍然抱恙,一直躺在床上休养,此刻见了母兄,忍不住眼含热泪,牵手说了几句亲近话。
她说到自己生产一事,又记起苏宝贝跟钟权来,便让两个新婚小辈上前来说话。
苏贵妃年纪不轻了,但仍然肤若凝脂,宛若二八年华,她在宫中能长宠不衰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此刻她脸色苍白,满脸病容,更有种说不出的羸弱风姿来。
钟权看了苏贵妃一眼,便低下了头,心道苏宝贝跟他姑姑可真像,不过苏宝贝更有烟火气一些。
苏贵妃让他抬起头,赞赏道:“生得端正英挺,是个好孩子,跟宝贝挺配的。”
说罢,她让侍女赏了两副金镯子给二人,又殷殷嘱咐道:“你们两个既成了亲,便要相互扶持,一心相守,白首不离。若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她母亲在旁边忙道:“娘娘!苏家还盼着宝贝开枝散叶呢。”
苏贵妃苦笑道:“阿娘,若是宝贝不愿,你还要像逼着我一般,做他不愿做的事情么。当年我便是这样进了宫,去跟那许多人争一个人的恩宠……”
在场的人均脸色大变,苏老太太道:“我的祖宗诶!你可知祸从口出!”
苏贵妃一边流泪一边道:“无妨,这里都是我的人。”
众人被她哭哭笑笑的情态弄得不知所措,亏得苏宝贝舌灿莲花,才把他姑姑哄得转涕为笑。
用过家宴,苏家众人谢过皇恩便打道回府,一路上气氛很是沉重。
马车里,钟权跟苏宝贝坐在一处,对面坐着苏宝贝他爹,苏宝贝累得靠在钟权肩膀上呼呼大睡,钟权则偏着头,看着车外月色慢慢陷入沉思。
苏贵妃今晚心情高低起伏不定,连他都看出其中的不妥来,钟权心里隐隐产生些许的忧意,红颜薄命,苏家能依仗这位贵人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坐在马车对面的苏邝忽然开口说话了:“权儿,你这些年在关外生意做得很大,多半是依仗了你那义父罢。”
钟权心里一惊,恭敬道:“有劳父亲挂心,小子与义父有收留养育之恩,不过义父手握重兵,为了避嫌,自我在外经商后,便很少再有联系了。”
苏邝露出稍稍遗憾的表情,点头道:“也对,周将军是耿直正义之辈。不过你既与宝贝成了婚,两家少不得还是要有些来往的。”
钟权摆出受教的表情,眼底却是厉光一显。
他与他义父感情甚好,但钟权并不想把义父牵扯到跟苏家的利益关系里,以后若是万事顺利,苏宝贝大可以跟他去关外看望对方,然而其他更深的纠葛,还是当免则免。
马车到家,钟权也不避嫌,一手搂肩一手搂腿,便这么抱着苏宝贝往车下走了。
其余人:???
还没到两人的院子呢,苏宝贝忽然睁开眼睛,扑腾着想从钟权怀里跳下来:“钟权你够了,把小爷放下来,他们刚刚是不是都看到了?啊,我不活了!”
钟权嘴角上翘,把他放下来:“看到又如何,为夫体谅贤妻辛苦,又有何错之有?”
苏宝贝简直要闹了:“钟权!你记不记得你是我明媒正娶进苏家的夫人!对外我才是你的相公!你刚刚就不能用背的,或者扶的吗?”
钟权轻抚苏宝贝狗头,笑而不语。
苏宝贝:“呵呵!”
过了一会儿,他黑不溜秋的眸子骨碌碌在眼眶里转,兴致勃勃地开口问道:“罢了,相公就相公,我吃点亏也不是不行。那相公啊,你义父是怎么一回事呀?”
没想到刚刚马车里苏宝贝是在假寐呢,竟把他跟苏邝的对话听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要说:
①苏贵妃患了产后忧郁症。
②关于苏老爷说的钟权的义父,前文有提及。第2、15章均提到过钟权被赶出苏府后,在苏老帮助下投奔了他义父。第7章 提到钟权让他友人回去跟他义父报备一下。
第17章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听到那句掐着嗓子喊出来的相公,钟权头皮一麻,顿觉不妙。
接着钟权便很是受宠若惊了一番,因为苏宝贝那舌灿莲花的哄人绝技,竟头一次用到他身上——为了从钟大爷口里探听点事,苏宝贝真是良苦用心。
以前钟权听他巴结别人,心里总是嘲笑这人哪里来的面皮,厚成那样,说出那些瞎话也不害臊。如今他听见苏宝贝变着花样奉承自己了,顿时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嘴巴也掌不住门了,情不自禁便把往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苏宝贝哥哥相公一通乱叫:“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呗,也好以后我去见公婆了心里有个底儿呀。”
钟权:“……没有婆婆,只有公公。”
苏宝贝:“哦。那正好,没人逼你传宗接代给你娶小妾啦!等等,那公公呢?他会逼我给你娶几房小妾么?”
钟权傲然道:“当然不会。”
苏宝贝:……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的。
他脸上装作非常神往的样子:“喔!那可真是个好公公,你再多给我讲讲罢!”
钟权静了一会儿,道:“二十四州明月夜,一骑单骑守大荒。这是我义父的诗号。”
一听这诗号,苏宝贝如雷贯耳:“你你你……你义父是武炃将军?”
如今周武朝国力昌盛,但边关一直不堪外族所扰,前几代皇帝在位时都是以和亲来维持平衡,到了今上继位后,任命武炃将军周君谦镇守边疆,其座下精骑军闻名塞外,自此边关便再少有祸事,百姓称颂他,于是有人作诗赞曰,一骑单骑守大荒。
武炃将军孤儿出身,毫无背景,是皇帝的股肱之臣,很受器重,只是他镇守边关二十余年,从没有听过有娶妻生子的消息,没想到暗地里竟然收了钟权当义子。
钟权见他一脸“你何德何能”的神情,便淡淡道:“那年我被苏家赶出府以后,苏老给了我通牒,指点我投靠我义父。我祖父曾有恩于义父,他见了信物后便收了我当义子。”
他随周君谦习武两年,练得了些皮毛。周君谦本想让他参军,但他志不在此,反而对经商的兴趣更大,周君谦便给了他一笔本金,让他出门历练去了。没想到钟权在经商这一块上很有天赋,不过数年便小有规模,这反倒成了父子二人见面的掣肘。周君谦怕皇帝猜忌,近两年来两人除了书信很少往来,因此外人也甚少知道周君谦还有个义子。
苏宝贝瞪大了眼,喃喃道:“你怎的不早说……你若是早说了你爹是武炃将军,我奶奶当初还能逼你嫁进我们苏家吗?”
他又恍然大悟,高兴道:“你本来早就喜欢我了,我就纳闷你当初怎么摆出那般不乐意的样子,其实就是欲拒还迎罢!你以后可不许再拿我奶奶逼婚的事来说我们苏家用权势压你,那是你自个乐意的!”
钟权非笑似笑,也不说他是对是错:“哦,反正当初我想着也不是自己吃亏,答应也就答应了罢。”
苏宝贝脸色涨红:“你这下流胚子。”
钟权顿时乐了,他把这纨绔压在床上,咬着耳垂戏谑道:“你不就爱这下流胚子的调调吗?”
两人胡搞惯了,苏宝贝便少了初时的生涩,面对钟权的调戏也能面不改色地调戏回去:“哎,小爷更喜欢对你下流。”
钟权见他面色如绯云,显是动了情,眉目间更是风流,顿时身下一热,双手往那腰带作乱了去。两人滚做一团,一时间花沾云雨,露湿锦被,各种情态,不一而足。
做到情深处,钟权诱惑他道:“再叫一声哥哥。”
苏宝贝啊啊啊得叫个不停,一边骂他:“你这个表面正经的东西!别往那撞!哎我叫我叫还不行吗!好哥哥!我的好哥哥!”
他被钟权弄得不知今夕何夕,早就忘了追问钟权的祖父究竟如何对武炃将军有恩,也忘了问为什么钟权一直瞒着自己义父是武炃将军的事情,情~事毕后,便大被一盖,呼呼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