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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礼这会反倒有些犹豫,他说:“再等等吧,今天人太多了。”
郝竞先看了看四周,除了带过来的伴,还有趁机混进来套交情的,这也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他跟季诗礼说:“介绍一两个认识就行。”他跟季诗礼说好是来见他朋友的,总不能最后让所有人都觉得季诗礼不过是他带来的伴而已。
季诗礼起身跟着他,郝竞先也就挑了两三个关系特别好些的介绍了,介绍闵行的时候,对方一脸贼笑地跟季诗礼说:“真是神交已久啊。”
郝竞先怕他尴尬,不等季诗礼开口就抢先道:“我还在呢,你就想神交了?”
闵行笑着抬手捶了他一拳说:“一句玩笑话的事也来跟我较真,朋友真不好当。”
郝竞先也跟着笑,两个人说了几句,郝竞先就带着季诗礼走了,沐芸站在闵行旁边充当布景板,季诗礼临走还跟她点头示意。
两人转过身后郝竞先压低声音问:“你真的喜欢女人?”
季诗礼侧头笑着看他挑了下眉没有说话,郝竞先解释说:“我感觉你对沐芸有点特别。”
“我对谁都这样。”出门在外,客气温和,谦逊有礼。
郝竞先反驳说:“你对我没这样。”他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对着自己就是翻脸跟翻书一样。
季诗礼抿了抿唇,低垂了双眼说:“你……”
“什么?”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下文,郝竞先开口问。
“你介绍完没有?”季诗礼抬头,脸上的笑容不曾变过,郝竞先回答说,“差不多了,还有以后介绍给你。”
季诗礼点头自顾自找了位置坐下,郝竞先陪了他一会,宴会上事先空出的舞台上开始表演节目,后面舞台上开始成双成对的跳舞,再后面气氛就有些歪了。郝竞先去跟人打了个招呼就跟季诗礼离开了,他其实有些后悔跟季诗礼参加了这个宴会,还不如两个人在家一起过过二人世界。
出了门郝竞先问:“我有个住处在这附近,去那里吗?”
季诗礼说:“我想回去。”
郝竞先对他都快二十四孝了,自然是都依着他,打电话找了代驾去季诗礼那里。
一进门郝竞先就把季诗礼压在墙上吻,呼吸出来的气体带着让人微醺的酒气。
“洗澡。”季诗礼提醒道。
这行去卫生间的路上又揉又搓,等衣服脱下来已经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上次郝竞先想要的姿势这一次得到了满足,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暧昧的声音,郝竞先也有点劣根性,初时还顾着两人的快意,后来哄骗季诗礼喊他老公未果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季诗礼转头瞪了他一眼,奈何所处情境特殊,非但没有杀伤人反而引得人更加激动,他只好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伸去下面,郝竞先握着他那只手的手腕反拧到他的腰后,说:“就叫一声,好不好?乖。”
季诗礼向后踢他,郝竞先把他往前一推,他的身体前倾紧贴在冰冷的墙砖上,脚也重新落回了地面,郝竞先说:“乖,别闹。”随后季诗礼的另外一只手也被他拧去了背后。
季诗礼挣扎了下,咬着牙说:“郝竞先,我跟你没完。”
“最好跟我没完没了一辈子。”郝竞先的节奏很快,他凑在季诗礼耳边低声唤他说,“诗礼。”
卫生间里水声碰撞声持续不断,在这声音里有人压抑着低声呻吟有人不断地唤着对方的名字,从深情到乞求最后是无奈。
郝竞先快到最后的时候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称呼,但还是松开了手,抱着他的腰,恶意地加快速度,同时咬着他的耳朵说:“老婆,我爱你……”由他喊一声老婆也是一样的,郝竞在这个瞬间得到了满足,身下的男人手只来得及扶着墙然后就颤抖地差点跪了下去,郝竞先刚触碰到他下面的手停住了,他的心里只剩下了吃惊。
季诗礼撑着墙喘息,几秒后很凶狠地给了他一个肘击,怒气汹汹地说:“给我滚!”
他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郝竞先痛得冷汗都出来了,他紧皱着眉,捂着被撞中的胸口咳嗽说:“你这个力道是想直接弄死我吗?”他顿了顿又说,“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事,你不用不安。”这大概才是别人所说的第一次后的情绪波动大吧。
“滚。”季诗礼背着他没有转身,手指扣着墙上光滑的瓷砖,说,“马上滚!”
郝竞先在莲蓬头下冲着自己,想要过去拥抱他,却见他一身防备的姿态,担心此时过去会更加触怒他,只得说:“我在外面等你,你早点出来。”
季诗礼在里面待了二十几分钟,郝竞先去敲了两次门,对方才从里面出来,身上裹着挂在浴室的浴袍,表情已经放松下来,他看了眼郝竞先身上的睡衣说:“你明天不是要参加别人的订婚宴?不回去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不知道是冻到了还是刚才发出声音太多。
郝竞先走过去说:“我早点起就行。”他伸手把人抱进怀里问,“你好点了吗?”
“没事了。”季诗礼挣脱了他的手臂说,“就是累。”
“这个点也该累了。”郝竞先说,“家里的有备药吗?你吃一片感冒药再睡。”
“嗯。”季诗礼听话地找了药片吃下,又喝了一杯水才回卧室躺下。郝竞先本想抱着他睡,却被他推开了,他说,“太热,我睡不着。”
郝竞先只好往旁边躺了点,季诗礼问:“胸口还痛吗?”
“淤青了,还痛。”郝竞先装着可怜,问,“给我揉揉吗?”
“活该。”季诗礼翻身背对着他,两人陷入了沉默,郝竞先在这安静的气氛里快睡着的时候季诗礼突然问,“痛得厉害吗?”
郝竞先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在被子里摸到他的手,季诗礼缩了缩指尖又摆回了原处任他牵着,郝竞先说:“放心睡吧,不痛了。”
季诗礼翻了个身抽回了手,跟他面对面说:“我是担心留下后遗症,别半夜死在我床上,我胆子小。”
郝竞先伸手掐他的脸说:“嘴硬。”
季诗礼语气冰冷地说:“松手,还有,说话注意点,别逼我呸你。”
“那你呸吧。”郝竞先收回手说,“反正我也不觉得你口水脏。”
季诗礼又翻身背对了他,郝竞先见他如此,嘴角不受控制地上翘,没用多久两个人都睡着了。
郝竞先睡前定了闹钟,铃声响了一声他就睁开眼睛忙找出手机把闹钟关了,关了之后去看旁边的季诗礼,对方在迷糊间动了动并没有醒,他这才放下心,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在心里描摹了一遍他的眉眼轮廓,才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早安,老婆。”
对方在睡梦里完全没有给出反应,郝竞先却觉得跟大清早喝了杯蜂蜜水一样,满嘴甜味,满足到了心底。
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早晨就好了。郝竞先边穿衣服边想。
离开前他给季诗礼留了标签在床头柜上。
☆、第60章
郝竞先回去换了身衣服,今天家里两位老人也都都应酬,在他之前就出了门,也没人来问他一夜未归的事。
去参加订婚宴的路上收到季诗礼发来的文字形式的微信,他说:我接到提车的电话,你买的?
郝竞先回复他说:跨年礼物。车他才定了没几天,留季诗礼的号码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季诗礼回复说:我不要,你退了吧。
郝竞先笃定地说:先去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他买的车跟上辈子季诗礼开的那辆车是相同的牌子,因为这辈子还没出季诗礼挑中的那个车型,所以在同个牌子里替他挑了辆最新款。
车我是不会去提的。
季诗礼的回复简短,带着毫无商量余地的强硬。
郝竞先送东西是想他能够开心,感情到了某种程度都会为对方的喜悦而开心满足,可从昨天的衣服到今天的车,季诗礼表现出来的都不是他所希望的样子,这让他觉得有些失望。
车已经停下,司机见他没有动作,也不知该不该下去给他开车门,便提醒他说:“郝总,到了。”
“嗯,开去停车场,我从那里下车。”
司机重新发动,郝竞先低头给季诗礼回微信说:你为什么不肯要?我们是恋人,你收我送的礼物是天经地义的。
季诗礼很快回复他说:车跟老婆一样,自己挑才能合心意,有的时候光合心意还不行,豪车得考虑自己买不买得起,普通车又得考虑配不配得起自己的身份。
郝竞先敏感地觉得季诗礼是在表达他对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想法,他们还不曾就这件事做过交流,他跟季诗礼说:车和老婆可不一样的,车随时会换,老婆却不会。老婆,你要是不喜欢我挑的,我可以带你去挑。
季诗礼回复他说:病的不轻,记得看病。
不用看了,你一直这样不承认,我只能让自己病入膏肓。
司机把车停好,从后视镜看了看后座上安坐的男人,见他还没有下车的打算,就坐在驾驶座上安静地等着。隔了一会后座的男人终于动了动,司机忙下车去给他开了后座的门。
郝竞先觉得季诗礼应该又到了不理他的别扭期,下车时就收起了手机跟司机说:“你先自己逛逛吧。走的时候给你电话。”
罗梓的订婚宴办得很隆重,场面盛大,两家在当地都算得上名门,请的宾客自然不会少,郝竞先的背景在本地排得上前几,因而主动跟他结交的人不少,他笑着应付完几个过来攀交情的,抬头四顾,倒是看到了个熟人肖莫宇,对方也看到了他,隔着人群跟他点头致意,表情温和,郝竞先回以微笑,他晃着手里的酒杯想,通过他认识他那位恋人或许也会是个机会。
他看着透明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旋转出漩涡,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成功,或许又会加重季诗礼精神上的压力。他最近有慢慢发现季诗礼表面上刀枪不入,实际上心思却很重,那么就等他完全接受了自己之后再去努力缔造一个属于两个人的王国吧。
订婚宴进行了一半,郝竞先就接到老太太打过来的电话让他参加完订婚宴直接回去。
郝竞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试探着开口说:“奶奶,让我回去是有什么事吗?来了几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打算去聚一聚。”
“就算出去聚会衣服总要换一件的吧?我在家等你。”老太太说完就挂了电话。
总不会是昨天带季诗礼出去聚会被不长眼地告到了老太太那边吧?还是老太太不在关注的姿态只是做给自己看看,私下还是注意自己的动向?
接下去的时间郝竞先也呆不住了,干脆早早地离席回去,到家时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等他,家里帮忙的阿姨都不在。
郝竞先笑着走过去问:“奶奶,怎么一脸的不高兴?”他在她旁边坐下问,“爷爷呢?还没回来?”
“我先回来的。”老太太也没有拐弯,直接把搁在茶几上的文件袋丢给他说,“你自己看,看完想想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老太太火气不小,文件袋带起了一阵风砸了过来,郝竞先凭手感感觉里面有不少照片的样子,心里暗道糟糕,他和季诗礼大概被人拍了。
他边在心里想着等下该演哪段戏码边打开文件袋,伸手进去摸了一叠照片出来,里面是有自己,但身边的却不是季诗礼,他愣了下问,“这是谁?”
“你不认识?”老太太看他表情觉得他不似作假,可火气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