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次不知道江明钊受了什么刺激,一身酒气的冲到我屋子里,我感觉到有人趴在我身上,不得不睁开眼,却发现江明钊抱着我,不停地亲我,我任由他亲,他亲我的眉眼,亲我的鼻头,亲我的双颊,唯独不亲我的嘴巴,那一处何其丑陋,想必他也亲不下去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啊……”
我听见江明钊说的话,我依然睁着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眶通红,他轻轻地将吻落在我的唇上,我下意识地闭着眼睛,感觉到脸上温热的泪水,那不是我的眼泪,我怎么会哭,我从来不会哭,那是江明钊的泪水。
第6章06
(江明钊视角)
我十八岁的时候接手了父亲给我的基业,二十三岁的时候整个南城都是我的天下,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二十六岁的时候我捡到了江郎,那时候他只有十岁,还不及我的腰高,拿着一个满是黑手印的白面馒头,站在我的马前,他一点也不怕我,呆呆地看着我,我看见那口馒头在他嘴巴里咀嚼了很久,才吞咽下去。
我领了他回家,原因无他,只是看到他的时候顺眼罢,从此以后他就是我江明钊的儿子。他很乖,总是怯怯地看着我,偷偷地打量我,我教他写字,读书,给他最好的生活,还领了很多和他同龄的孩子回来,陪着他长大,他渐渐地多了很多笑容,我喜欢看他笑,他就像个西方故事里的小天使,笑起来格外的可爱。
我陪着江郎到他十三岁,他个子还是小小的,给他吃的再好他也长不高,性格也很温和,一点也不像我,我经历惯了生与死,生命在我眼里本就毫无价值。
南城和北城一直在争夺地盘,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心里却还是十分的挂念着江郎,我意识到江郎对我造成的影响,他可能成为我人生道路上最大的阻碍。我从小立志统一南北,如何也不会因为一个江郎而放弃自己的志向。
我渐渐地疏远了他,他愈发的沉默,见到我也只是问一声好,叫一声父亲,从不与我做过多的交流与沟通,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压抑克制了下来。
我们就这样度过最无话的三年,到他十六岁的那一年,我们的关系降到了最低点,他不喜欢江乾,总是时不时地找江乾的错处,我看着他竖起满身的刺,对谁都要扎一下,我训了他,他低着头,不说话。
只是没想到,我和江郎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其实我应该可以想到。
江郎跪在床上,我看着他,他的脸有些红,看的我心里有些痒,我其实并没有喝醉,只是在那一刻醉意突然袭来,我将江郎压在身上,他像小时候一样,怯怯地叫我父亲,他才十六岁,对我而言他还是个孩子,此刻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我撕碎了裹在他身上的衣衫,不停地亲吻他,抚摸他,与他合二为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躺在我身边,我可耻地逃走了,我不能留一个对自己这么影响力的人在身边,这会是我唯一的软肋,也将是敌人握住我最好的把柄。
我将那晚的事遗忘在脑后,像往常一样同江郎相处,他做的很好,掩饰掉所有的情绪,依然叫我父亲。
北城最近愈发的放肆,又想到南城捞一捞好处,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探听到,我有一个及其宠爱的儿子,我不愿意拿江郎冒险,只好拿身形与他相仿的江乾做挡箭牌,只是不知道,江乾竟然爬上了我的床。其实也怪我定力不佳,他的一举一动太像江郎,我无法抑制自己想到那一晚江郎躺在我的身下,如何呻吟婉转。
我以为江郎能够克制自己,没想到江郎却将江乾打伤,我若是此刻放弃江乾,那之前的伪装都算白费。我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影响自己做大事的决心。我将江郎打了一顿,搬出了老宅。
我表面上对江郎不理不睬,但还是担心他的伤势,安排了医生给他医治。我听打探的人说他愈发的沉默,不愿意出门,甚至连学校也不大愿意去,我知道他倔,但如今地形式,我不能将他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不愿意出门也好,等我平定了战事,就能陪他过以前的日子。
我宠着江乾,给江乾一切,我在江乾身上看到了江郎的影子。
只是那一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江乾会对江郎做那样的事,若我能陪江乾一起,绝对不会允许发生那样的事。
那天是圣诞节,刚好也下了雪,我原本约了茶楼的新戏,奈何战事吃紧,我分不开身,江乾吵着要去,我被闹的烦了,让司机开车送江乾去茶楼。
我对江乾好,无非是想要保护江郎,我伤害江郎,无非是想要让人认为江郎已经失去了我的宠爱,他是一个没用的弃子。我从未想要江乾伤害江郎,他怎么敢去伤害江郎。
我赶到老宅的时候,江郎满口鲜血,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口腔内实在无法做缝合手术,烧伤不比刀烧,只能上药让伤口慢慢愈合。我让下人都退出了房间,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陪了我六年的孩子,他是我江明钊唯一的儿子。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大约是太疼了,但是又不能让他咬自己,医生在他口中塞了一个口塞,防止他咬自己,他大约是疼的难受,口中一直发出小兽般的低鸣,我将他的手放在唇边,不断地亲吻他,他抓着我的手,想要缓解疼痛,我一直抚摸他的头发,叫他的名字,他哭的很厉害,挣扎着要起床,发了疯一般地要去撕自己的嘴巴,我抱着他,他不停地哭,滚烫的眼泪顺着我的颈边落下,我将他紧紧地楼在怀里,任他踢打,医生怕我受伤,要将他绑在床上,我哪里舍得,他已经这么难受,就让我跟着他一起难受罢。
我在老宅待了两天,看着医生每天给他换药,他醒了后也不说话,呆呆地看着窗外,医生怕他咬到伤口,口塞依旧给他绑着,我看着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南北城的战事越来越紧张,我不得不回前线。江乾见我回去,期期艾艾地贴了上去,我恨不能一枪毙了他,又觉得这样对他太过便宜,我将他送给了手下的一个军阀,那军阀最爱的就是养十几岁的娈童,曾经就折腾死了好几个。
我回了前线,战事打了好久,结果两败俱伤,北城和南城都损失惨重,我不仅受了伤,还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下床。南城和北城斗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了,也许等到我的后人,才能实现我的抱负,统一南北。
我搬回了老宅,我听管家说江郎听到我回来也很高兴,我见到了他,他正在睡觉,我贴近他的身侧,搂住他,我好久没有这样抱着他,如今真的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也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似乎真的也很高兴,我抱着他,他也很乖,醒来后也乖乖地不吵不闹,我给他穿衣服,带他去吃饭。
他明明吃的很开心,却含着满口的鲜血,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早就与他断了消息,我以为这半年他足够痊愈,却没想到他如此恨我。
我抱着他到床上,将他楼在怀里。医生叮嘱了我许多事,我都一一记下了。我渐渐地将手中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不再亲力亲为,我尽量陪在江郎身边,同他小时候一样。他总是不哭也不闹,连呼吸声都很微弱,我时常怀疑他其实早就不在我身边了,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幻想。
我做任何事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动于衷,我尽量地做让他高兴的事,可后来发现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高兴,他已经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我想他大概是不想让自己的伤好,总是偷偷地将药吐掉,或者在医生上药后立刻用清水漱口,有一次被我抓到,我是真的生气了,挥手就要打他,他也是倔强地闭着眼,我抱着他,他也不挣扎。从此以后,每次他吃药我都要在他身边,他终于肯乖乖地吃药,伤口好的也比较快,只是自此都不能说话。
他渐渐地愿意外出了,只是不愿意同我一起,我让小厮陪着他,他看看这看看那,却什么也不买,每次都是溜一圈就回来。
我总是偷偷地跟在他后面,有一次他发现了我,将我堵在路上,他不做任何表情,我却知道他生了气。我灰头灰脸地回到了老宅,还是不放心地派人跟着他。
他渐渐地开心起来了,却依旧不愿意对我笑。只要他开心就好,我已经无谓他对我如何。
其实只要他陪在我身边,我就依然爱他如初。
第7章07
(小厮视角)
我叫江琨,是老爷给我起的名字。老爷给我名字,给我安身之所,是让我陪着少爷一起长大。少爷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没有读书,无法用更多的词来表达,我只知道少爷个很好的人。
少爷不怎么说话,总是安安静静地,从小就是,我跟在他身后,他摔倒了也不会哭,倒是我还要忍着眼泪才行。
少爷从不叫我的名字,只是小厮小厮的叫我,宅子里那么多小厮,他从不怕叫错。我陪着他长大,后来少爷受了伤,我很伤心,日日夜夜地陪着少爷,看着他,我知道少爷想寻死,但被我拦下,我跪在地上求他,任他打任他踢,他打久了,踢久了,就渐渐地平静下来,背过身不愿意看我。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老爷,只能偷偷地埋在心里。
少爷他还会偷偷地将药吐掉,我抓到了几次,当着我的面他会吃,但我一离开,他立刻吐掉,我总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能一直陪着他,他的伤口愈合的很慢,有时候深夜我在帘子外还能听到他在疼痛的呻吟,那江乾怎么会那么狠心,我知道他被送给了军阀很是开心,我和少爷讲,少爷却一脸的平静。
少爷是越来越安静,我很多时候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老爷搬回来明明是一件好事,他却依然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少爷怎么思考的,他总是不知道疼惜自己,当着老爷的面吃下那么多的辣菜,满口的鲜血,我看着都觉得疼,少爷却一滴眼泪都没有留。
后来过了两三年,少爷也愿意出去走走了,我陪着他出去,他总是重复地来来回回地走几条路,我意识到不对劲地时候是他想支开我,他支开我总用那几个办法,我已经摸透了,我假装离开,偷偷地躲起来,谁料他直接去了火车站。我从未想过少爷要离开,我哭着求少爷留下,我抱着他的腿不肯让他走,少爷拿我没有办法,同我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碰到了老爷,老爷脸色不太好,想要拉少爷的手,被少爷挥开。我知道少爷现在不愿意见老爷,于是找了个说辞,说少爷想要继续逛逛,老爷自己回了宅子,我想老爷是知道少爷想离开,他没有拦,是因为他愿意放少爷走,我却不愿意,我也不能。
我总是看见少爷站在楼台上发呆,他从小就喜欢,因为站在楼台上听的最清楚,老爷一回来什么动静都能听到。我也总是能看见老爷偷偷地抹眼泪,他已经快要年过半百,头上已经有了白发,我心疼少爷,也心疼老爷,我不愿意看到他们两个相互折磨自己。
少爷的脸上渐渐地多了很多笑容,直到老爷受伤,进了医院,我看见少爷又站上了楼台,我问他要不要去看看老爷,他看着我,没有表情。我叫了黄包车,拉着少爷去了医院。
老爷年纪大了,年轻的时候又经常上战场,身上的伤痛总是难免。我带着少爷去了医院,进了病房后,我让护士和其他人都出去,让少爷一人陪着老爷吧。
老爷的伤断断续续地养了半年多,少爷渐渐地对老爷的事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