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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吹在身上,周楠禹才意识到车厢里冷得可怕,空气中还有股交合后的气味,他开窗透气时连打了几个喷嚏。
贺远回来后提醒他:“把衣服穿好。”
周楠禹扣纽扣的时候看到看到贺远手指在导航屏幕上划来划去,脑子里又想起刚刚被抠挖下体的情形,颓唐地缩在副驾座里不敢抬头,毫无在车里胡闹时的嚣张。
去往机场的路上,听见对方手机陆续响起提示音,周楠禹不免因为自己先前冲动的行为感到内疚:“是有急事吗?”
贺远边开车边嗯了声。
周楠禹一边心想他怎么还这么闷啊,一边又因为刚刚被对方抓着擦屁股的羞耻不敢开口说话,悄悄从贺远背包里翻出他的身份证,拍照发消息给刘秘书帮忙升舱,没想到刘秘书查完说他定的就是头等舱。
按照贺远的作风,肯定是为了赶回来才买的。周楠禹开心得不得了,又让刘秘书赶紧找个机场里的饭馆提前订好餐。
等到了机场停车区,周楠禹把订餐信息转发贺远后准备推开自己这边车门。
“你别下车了。”贺远让出驾驶座。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周楠禹只好作罢,他跨到驾驶座后按下车窗:“我帮你订过餐了,你要去吃啊。”
贺远:“知道了。”
周楠禹伸长胳膊拉住他的衣服:“你到了要跟我打电话。”
贺远点头应下,周楠禹却迟迟不松手。
“还有什么事?”
周楠禹想问的想说的很多,可当面又不好意思开口:“你一定要打电话,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的。”
贺远:“你直接说。”
“我、我,”周楠禹结结巴巴了半天,“算了,还是电话跟你说。”
贺远视线落在他手上。
就这么放人走又不舍,周楠禹吞吞吐吐道:“我是想问……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
“不管你说是不是,我就当你是了。”贺远的沉默让周楠禹尴尬得不行,他一再攥紧手里的衣服,“你这次都来找我了,怎么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点吧。如果是这样……你、你能跟我,跟我……”
贺远弯下腰凑过来。
啊他要亲我!他真的喜欢我!灵魂已经疯魔的周楠禹差点不能维持脸上表情,赶紧闭上眼。
“……”
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来。
为了掩饰失落,周楠禹低头抓了把从刚才开始就发痒的脖子,发觉不对劲,张开手,一枚穿着项链的戒指躺在手心。
贺远:“戴着吧。”
周楠禹:“……………………………”
他愣怔了十来秒,跟着就是激动地大叫:“天啊啊啊啊啊!!!”
周围人都在看,贺远急忙捂住他的嘴。
周楠禹扯开他的手就要开门下车:“我!你——这个——”这要是下车就等罚单吧,贺远赶紧抵住车门:“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得了啊!”周楠禹抓着项链一通咆哮,“你给我点准备啊!你就这么给我了?!!!啊啊啊——”贺远把项链塞进他衣领,感觉指尖碰到的皮肉冰凉:“你穿太少了,快回去。”
“我不回去!”周楠禹再次扯出项链,“我陪你去剧组吧!我现在就去定机票,我陪你一起拍戏!”
贺远:“……”
稍缓过后,周楠禹有所冷静,可还是情绪激动:“我不想回去啊怎么办。”
贺远掐了把他的脸。
“疼的疼的。这都是真的!”周楠禹开心得又想大叫了。
贺远劝说:“这里停车时间有限。”
“没事我有钱!随便罚!”
“……”
“天啊!你竟然就这么给我了。”周楠禹还是不敢相信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脸颊泛着异常红晕,“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就准备了。”
“早?!什么时候!你很早之前——这个的意思是说你喜欢我很久了???”说到这里周楠禹要疯了,“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不是人!”
贺远:“……”
闹腾了几分钟,周楠禹终于缓过劲,他控诉道:“你怎么能这么冷静?你为什么可以——”贺远看了眼手表打断他:“我得进去了。”
时间确实不早了并且他中午还没吃饭,周楠禹又急又不舍,扒着车门求他:“你进候机室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没时间。”贺远说,“我还有事。”
想到刚刚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周楠禹后悔自己又给他添麻烦。
他们逗留在这里太久,辅警骑着小摩托过来提醒。
“我走了。”贺远按下车窗键,“你快回去。”
周楠禹再没办法,只能苦着脸离开,他看着后视镜里朝着入口走去的贺远,开始了无休止地吐槽:“他是不是骗我啊那么淡定,根本不是准备很久的……竟然送了戒指为什么要用项链穿!他到底在想什么!直接给我戴手上不好吗?……一声不吭就送戒指项链,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啊啊啊啊啊——”开车路过自己的房子,他想着都是礼物,不能有了新欢忘记旧爱,便开车进去拿礼物。
坐电梯时,他美滋滋地欣赏项链,脸都要笑僵了,开门后鞋也不换直冲冲地跑去卧室,结果床头柜上空无一物。
周楠禹蒙了。
他转了一圈发现家里东西都被搬空,想着可能被搬家工人带去周宅,又匆匆跑出来。
这次路过玄关,他看到了已经拆开的礼盒。
“卧槽谁干的!”周楠禹怒骂着,气得有些耳鸣。
看着被翻乱的干花,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却看到里面还有个首饰盒。礼盒有手臂长,又是透明的塑料盖,现在不知道被谁暴力拆开,原本塞在花枝下的填充物都没了,这个首饰盒才暴露出来。
他呆呆地打开首饰盒,里头已经空了,但是从卡槽能看出是装项链和戒指的。
他摸着胸口的项链,回想收到礼物后的种种,用首饰盒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是傻逼。”
…………………………………………………………………………………………接下来会有两章回忆两人认识过程的,过渡后就能开启剧组新地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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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贺远这边吃个午饭都不得安生,不停地有电话打进来。
关于村里遭贼不给拍摄的事情刚刚解决,另一边群演服装又丢了一箱,服划都是根据民族服饰定制做的,临时借都难借。他让在剧组的副导演联络服装组,又和统筹一起商定新的拍摄计划,忙到上飞机后才真正歇下来。
经过两日的奔波和周楠禹的折腾,他也是疲惫不堪,坐在椅子上伴随着起飞时的嗡鸣声,几乎是在瞬间进入了睡梦。
混沌间,贺远看到了自己刚认识周楠禹的场景。
那是去年四月,郭导监制了一部电影,他参与部分场景拍摄。那个剧组有钱拍摄也不累,唯一的毛病就是关系户太多,整个剧组来探班的各路人马络绎不绝,搞得整个剧组乌烟瘴气,隔三差五就会有相关八卦登上热搜。
周楠禹来的那天有一幕水下的戏,拍的是演员跳湖入水的画面,取景地是个人工湖,因为业内有过摄影师溺亡事件,贺远下水的保护措施比演员还多,但是带着氧气罐不好操作机器,下水试拍了几次,最后导演还是放弃最初的镜头,改为两组机位拍摄后期剪辑。
都是不是重点,拍摄结束贺远去旁边的棚子换衣服,听到角落里有人聊天,聊的对象正是自己,他绕过去就看到探班某演员的小开和周楠禹。
周楠禹坐在道具组的长椅上,眉飞色舞地说:“刚刚那个摄影师身材蛮好的哎,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小开揶揄:“刚来就定了,不再多看看?下午还有其他的小帅哥过来。”
周楠禹捂嘴:“你别这样,我很矜持的,这个就行。”
对话听到这里,贺远自然是不会对之后找上门的周楠禹有什么好印象。
剧组里各个都是人精,俩人说话的时候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贺远忘了周楠禹具体说的了,只记得他态度诚恳,跟私下和小开说话的态度判若两人,他那会儿还没毕业,看起来青涩又单纯,四月天里他笑起来比林子里的桃花还惹人喜爱。贺远当他是装模作样,拒绝时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被他态度呛到的周楠禹表情僵硬,像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傻站原地,贺远都走开了他都不知道动一下,被整个剧组围观了遍。
之后周楠禹再没来过。
事后贺远知道他受打击回家自闭了好一段时间又是另一种心态了。
两人第二次见面是在贺远和白跃分手后。
和白跃的感情是一早出了问题,理念不合、工作分歧、三观差异,类似的矛盾越来越多,从开始的无所不谈到后来的无话可说,分手前几周他们连短信都不发了,最后一通电话还是白跃喊他出来说分手。
分手后贺远并不觉得有什么难过的,可身边知情人都认定他是被白跃骗了,他所有的解释都成了对旧爱的维护。
在几天后郭导的酒会上,贺远再次看到了周楠禹,不知情的郭导还主动给贺远介绍,说人是周家小公子,还说这酒会地点是他帮忙找的。
周楠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分手消息,寸步不离地跟着贺远,找到独处的机会后立即向贺远表达了自己的感情和想法。贺远碍于郭导的面子,这一次好言说自己并没有和他交往的打算。
两个人站在空中花园的角落,楼下的橘子树被风吹得一直发出沙沙声,月光下周楠禹表情不明,他问是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贺远肯定地说是。
周楠禹猛地喝光了杯中的红酒,晃着脑袋说:“那炮友呢?”
贺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做床伴呢?”周楠禹仰起头,眼睛水汪汪的,“不谈恋爱的那种。”
贺远:“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楠禹点点头:“知道啊。我身体跟别人不一样,你要不要试一下?”
“……”
贺远觉得这个富二代脑子不是一般的有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用可怕形容。
周楠禹就跟鬼魅一样,总能出现在自己所有圈子的聚会上,想尽了一切理由明目张胆的示好,拒绝的态度再坚决对方都当看不见。贺远被他缠得没办法,恰好公司有个新剧组准备开机了,尽管那个剧组是他没接触过的武侠片也打包进组。
第一场戏就是在草原马场,当他和摄影组其他同事把机位灯光架好,通过镜头看到远处骑着马来的周楠禹,内心的惊艳远远大于震惊。
周楠禹认识马场老板,加上本身他就会些马术、,还帮着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协调马匹演员,有这层关系他是光明正大地扎在剧组,没事就跑到贺远盯得机位找他。
贺远是彻底没了办法,心里是说不出的郁闷和无语。
两人关系也是在这里发生的,当地人嗜酒,贺远一周里有四天都是被灌得头晕眼花,周楠禹趁机扶他回房了几次,最后杀青那天,他没有按时离开,在浴室洗过澡就爬上了床。
眼睛都喝红了的贺远努力保持冷静,劝说他回自己屋去。
周楠禹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他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味,熏得贺远心神不定,他湿润的刘海还在滴水,水珠落在贺远颈侧是又热又烫。
等他解开自己身上的浴袍,贺远才明白他当初说身体不一样的真正意思,好半天没能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