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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克制一下比较好。”
文游瞪他,重申道:“我和她没什么!”
湛火也觉得挺好笑,现在的文游就算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也毫无威信可言了,他浅笑道:“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还连夜赶过来拎回家,看来你这个哥哥做得称职的。”
文游轻嘲了一下,心想着,我才懒得管她。
然而这个想法倏一闪过,他又不禁有点不自在。
既然如此,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心急火燎地赶过来?
空气一瞬间寂静下来,文游觉得脑袋嗡嗡响,产生一种后怕的感觉。只是几秒钟而已,对文游而言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发着呆,因为一个完全不可能的猜测而觉得全身都出了冷汗。
目光落到对面人身上。
湛火持筷吃饭,斯文的模样在暖黄的灯光下优美得像一幅油画。
他的脸很小巧,眉毛英挺,双眸漂亮,是一种很温柔很东方的线条,鼻梁笔直,灯光照得脸上有淡淡的绒毛,虽然低下头,但是脊背却挺得很直,坐姿端正。
文游的目光的转动是一种盲目的流连,辗转了湛火的每一寸五官。接触到的第一眼颇为惊艳,渐渐变得不受主人思维的控制而显得有些沉迷,像是一个资深的藏宝家醉心于品鉴手中的宝物一般。
湛火察觉到他的目光,狐疑地放下筷子。
“这么看着我干嘛?”
文游猛地回神,粗声道:”你脸上有东西。”
湛火蹙眉,往脸上摸了摸,并没有看见什么,便问文游:“还有吗?”
文游胡乱指了个位置,湛火照着他的指示揩了揩脸,刚想问还有没有,岂料文游已经不耐烦,一把起身,身体越过桌面,伸出手轻轻在湛火脸上轻轻拈走了什么。
他收回身体落座,清了清嗓子说:“好了。”
指尖碾了碾,在湛火还没看见是什么的时候他就把东西扔了。
文游有点心虚自己刚才的举动,手指戳到湛火脸颊时的触感还在指尖盘旋,那是一种很生动的让人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的心在不知情的时候渐渐加速,直到最后无法忽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什么可以和湛火说的话题。
正巧目光落在他脸上,便问:“你这段日子是不是长白了?”
湛火抬起眼,随口道:“捂白了吧,最近昼伏夜出。”
他这段日子不是呆在家里翻译练拳就是陪张盼写作业,再不就是到了日落时出摊,想晒黑也不可能。
“工作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翻翻稿子,出摊之类的。”
“经济上过得去吗?”
湛火笑着瞥了他一眼,“大老板不会要支援我吧?”
文游想问他是否愿意到他身边来工作,反正他会丢掉工作也是因为他,如今提供一个工作岗位作为补偿也未尝不可,他在心底犹豫着,又怕说出口被湛火拒绝。
他拒绝的可能性大概是几乎是百分之百。
想到这一点,文游又莫名有些泄气。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何况最近赚了一大笔钱。”
文游闻言,脸上漾起笑意,“多少钱,竟然让你高兴成这样?”
“十万。”
文游从善如流地夸他,“这么本事?”
湛火嗤笑,“你故意埋汰我?”
“真心实意夸你。”
“有位大佬可能不了解行情,花十万元当定金让我翻一本小说。”湛火这么说着,弯弯的笑眼审视着文游。
淡然沉稳的眼神似乎要看透文游。
文游挑眉,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情,“这个价格不合适吗?”
“难以言喻,太大方了。”
文游说:“德语在国内比较小众,何况你的业务水平好,为了更好地成果,对方多付出一点金钱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我们公司的翻译的薪资并不比你这一单少。”
湛火说:“大概是像你们这种大公司比较财大气粗吧。”
文游耸耸肩,表情坦然。
湛火看不出差错,遂将话题调开。
吃饱喝足,湛火起身告辞。
他下了楼,找到前台要求结账。
身后的文游说:“算在我账上。”
湛火掏出钱夹摸卡出来,“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请我吃了这么多顿饭,我还你一顿不行吗?”
湛火撇了撇嘴,“我答应你表妹请她吃饭了,我来付吧。”说着,便将银行卡递给收银员。
穿着旗袍的小姑娘尴尬地在两个帅哥间犹豫,希望对方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
“这……”后面那位冷着脸的帅哥可是经理亲自迎进来的,他的话谁敢不听?大款既然开口帮忙付钱,肯定是不想被扫落面子,得罪了贵客她吃不了兜着走,“您二位还是先商量好吧。”
文游听见他拒绝自己就很不高兴了,如今语气竟然还是为了抢着为艾玛买单,他有些愤怒,却没法责怪湛火。
疑心生暗鬼,担心他嘴上说对艾玛没意思,实际上已经芳心暗许,被他那个表妹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这么一想,花花少女艾玛就显得更加可恶。
文游极为克制地暗自叹了口气。
远在某国际酒店总统套间豪华大床上看杂志的艾玛打了个喷嚏,刚刚被spa治愈的幼小心灵再次颤栗起来。
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刷了刷,外面的世界风平浪静,看来文游很足够顺利,起码顺利到让他无暇顾及到她。
真是有了情。人忘了妹。
僵持不下,湛火转身对文游笑了笑,“下次再请我吃饭吧,我不想言而无信。”
文游见他笑,便不好摆臭脸。他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一副随你怎么样与我无关的架势。
湛火见他不反对,便对收银员说:“我来付,直接刷卡。”
收银员对湛火甜美一笑,“一共七千四百二十元,请输您密码。”
听见这个数字,湛火不出意外地肉痛了一把。虽然早就知道要花不少钱,但实打实放血还是让人心痛难忍。不过他的表面功夫还是做得不错,淡定地输完密码收卡走人。
谁知转过身正撞见文游一脸愤慨的模样。
湛火有点惊讶,“怎么了,不是答应下次一起吃饭了吗,怎么还在生气?”
文游一点也不嫌丢人地说:“怎么花了这么多钱?”
湛火眨眨眼,大跌眼睛。土豪文游什么时候也嫌几千块钱的消费贵了?按他的消费水平,这连一瓶香槟的价格都抵不上。何况这种怨怼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湛火虽然肉痛,却也不至于这么大怨气。
摸不清文游的怎么个意思,湛火只能笑笑,“还好吧,走吧。”
他朝门外走,经理正候在门口送他们,而文游却在身后半是埋怨半是魂不守舍地嘟囔道:“吃顿饭怎么花你这么多钱……”
两人走出私房菜馆,站在路边吹了吹夜风。
让人惊讶的是文游竟然还在生气。
这么突然的变脸着实让湛火意外,而他不悦的理由,更是让湛火不敢想象。
一定是他理解错了吧,文游难不成要破产了,竟然肉痛成这个模样?之前怀疑是他花十万块当做定金,也许也是他想错了。
不过两人这么无声地站在也太夸张了,湛火只好问:“你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文游难受地看着他,似乎被痛宰一顿的是他自己,心酸委屈的神态真是传达得淋漓尽致。
文游小声说:“你又没有钱,为什么要强出头?”
湛火说:“我没有啊,虽然七千块的确有点多,但我还是花得起的。”他想了想,又笑道:“和一个大美女和大帅哥一顿饭,也不亏吧?”
文游看着他地笑脸,心里难受得发闷,七千块钱对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可是湛火得打多少场拳,炒多少碗炒饭才能赚七千块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鸱吻童鞋的地雷~~鞠躬~~
☆、第六十七章
文游沉默良久。
湛火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文游眼中地哀伤却不作伪,看起来真的很难过。
不是假意示弱博取同情,也不是刻意骗他,而是真的很难受。
湛火被这个意料之外的发现打得措手不及,谨慎地问:“你没事吧?”
文游突然气鼓鼓地看着他,“你怎么能请她吃七千块钱的饭?我在你家住了一个月也没花你七千!”
湛火语塞:他收回刚才的话,文游这狗东西!
“何况……何况……”文游皱着眉,一时间似乎没想好适当的措辞,过了一会儿,才说,“何况我看一场电影都要打欠条,你却这么大方地请艾玛吃了七千块钱的饭!”
湛火看着他翻脸比翻书还快,无奈道:“你们兄妹俩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占便宜的脑回路都这么清奇。
湛火懒得和他说话,转身要走,谁知道文游拉住他,“我跟她可不一样!”
湛火挑眉,“哦?你刚才没吃饭?你比她吃得还多。”
文游的手紧紧擒住湛火的手腕,生怕一松手他就跑了。
他有点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的,“那……那我还给你。”
“别忘了电影票钱。”湛火凉凉地道。
“一起还,全部都还。”
湛火扫视他一眼,微微笑了,送上门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他大方地把银行卡号发给文游,“记得打三千七百一十块给我,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转账。”说完,扭头就走。
文游在后面问:“你去哪?”
“回家啊。”
“我送你。”
“不用。”
“你家住得这么远?现在又没有公交车,你怎么回去?”
湛火顿住,睨了文游一眼,“文游,你居心不。良啊,怎么这么殷勤?”
文游邪邪一笑,“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嘛。”
湛火一副我看穿你的表情,嗤笑道:“你放心,我对你妹妹没兴趣。”
文游微怔,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腕,万分恳切地道:“那就好,艾玛那个女人,生活铺张浪费,奢侈放纵,你想想这是个一顿吃你七千的女人,千万不能娶!”
这个理由如此清奇,湛火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其实他想说,美丽如艾玛,就算一顿七千也没错。她绝对值得,只要开口,会有无数的青年才俊排着队来请她吃饭。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文游竟然比他这个穷狗还要义愤填膺,仇富的基因不在湛火身上,反而种在了本应被万千穷狗仇视的文游身上,湛火不禁想,放任他这么仇富下去,文游是不是有一天都要自我厌弃了?
清晨,在外逗留整整一。夜的艾玛推开文家大门,脱了高跟鞋,轻悄悄地猫着身子上楼。文家大宅充斥着古早的气息,红木地板铺就的走廊极窄,打过蜡的地板锃亮。
她走得心惊胆战,足足走了五分钟,终于来到自己的房间。
她松了口气,推开房门,将包扔到沙发上。她的房间用两扇石英雕花屏风隔成三段,中间是沙发和电视,两边是开放式卧房。她一边疲倦地脱裙子一边来到左边放有按摩浴缸的一侧,放水,钻进去泡了个热水澡。
艾玛晚上没睡好,一被热水包围,水意便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呆怔地看着落地窗前半掩的窗帘,阳光斜落进房间,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她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然后听见身后传来了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像是什么在拖行。
她一惊,顿时醒过来,害怕地看向身后。
年长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