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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知道害怕,眼中露出脆弱畏惧的神色。
密密麻麻的激光红点射到她的身上,只要她敢妄动,她就会被打成筛子。
方晓琳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她颤声道:“文、文总……”
不、不要啊,她还不想死……
文游冷漠地看着她,“带着你的儿子滚回日本。”
*
文游将伞扔回伞篓,脱下风衣和皮鞋。艾玛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惊讶道:“你刚才出门了吗?”
文游淡淡道:“出门逛了一圈。”
艾玛说:“外面在打雷吧,我刚才听见好大的响声。”
文游歪头看她一眼,显然对她的明知故问感到无语。
艾玛露出了法国女人的优雅笑容,“被这么小气嘛,一个玩笑而已,那个女人离开了吗?”
文游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我让她回日本。”
“看来你还是心软了。”
文游对心软两个字嗤之以鼻,方优如今可能偏瘫,且对赵切产生心结,就算容他活下去,这一生也不会快活。
他用平板刷文件,查看邮件。湛火已经好几天不曾回复过他。
文游心中涌起奇怪的情绪,心焦意乱,好像失去方向一般。
一旁的艾玛却没有发现他情绪异常,试探道:“你和你的小情·人相处的如何?”
文游冰冷无机质的眼珠滚了滚,没有表情地看向她。
艾玛摊摊手,“我对你的感情生活没有兴趣,但是阿姨在乎,你这次差点吓死她,她特地派我来了解一下。如果不是为了你,我现在应该和男友在迪拜度假。”
直到文游失踪一个月后安全回来,伊莎才接到自己儿子的座驾爆炸的消息。她心有余悸地搜罗这段日子以来国内的新闻,发现文游不仅失踪过一段时间,就连他喜欢的人也在危难时刻和竞争对手一同出席活动,沙滩热吻。
艾玛自认是个开明豁达的人,这一刻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孩子担忧,她不希望文游重蹈她的覆辙,在一个情字上伤的太狠。原本想回来找文游谈谈,却被文游阻止。文游自然是报喜不报忧,简略介绍了一下自己失踪时的经历,给他看了自己的伤情鉴定报告,就企图将一切一笔带过。
无论伊莎怎么追问,他都闭口不答。
远在国外的妈妈着急了,派了表妹当钦差了解情况。
艾玛目光灼灼地酝酿着,正准备将想说的话问出口,管家就说:“少爷,孟先生来了。”
文游回来后便对孟子清避而不见,对方来了两次,都被他让人挡回去。
追根究底,是文游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孟子清坐在客厅里,见文游出来,立刻上前抱住他,“好久没见你了……”
他动作自然,完全不像曾被文游婉拒过,也忘记了一个月前和文游的不欢而散。亲昵地靠在他肩头,笑靥如花。
文游的半边身体僵直,他从心底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假装无事发生的孟子清。
“怎么过来了。”他涩然道。
孟子清莞尔,将准备好的门票交给他。
“我要开演奏会,特地给你留了位置。”
文游接过票看了一眼,时间是后天晚上。
“我,可能没空。”
孟子清一愣,文游向来珍视他,绝不会说出我没空不能去这种话。他若是要文游陪,文游就算翻山越岭也要来。他若是想文游提出要求,文游绝不会拒绝。
他将门票从文游手中抽出来,将秀美的脸庞贴过去,柔声道:“真的没空吗?可是我很想你……”
文游怔怔地看着他。
孟子清灿然一笑,清亮的杏眸瞬间摄住人的心魂。他飞快地亲了文游的脸颊,“你不想我吗?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文游不自禁握住他的手。
孟子清的手指白皙匀停,因为常年练琴而带着薄茧,给人一种极度温柔的感觉。
他风·流肆意,当他对一个人笑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拒绝他。
孟子清踮起脚,将唇凑近文游的,“文游,多陪陪我啊,答应我好不好?”
他嘴角衔笑,恳切中带着挑·逗,让人的征服欲高涨。
楼梯口传来一声尴尬的轻咳。
孟子清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睡裙的女人站在楼梯口。
她妩媚地道:“文游,有客人啊。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洗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不小心战线拉长了,但是前面的这一部分有点重要,下下章开始湛火主场,挥手绢~~
☆、第五十九章
孟子清眸色发冷,质问道:“她是谁?”
文游正欲说解释,艾玛已经婷婷袅袅地下楼来。她来之前做好万全准备,早将现在的情况摸清楚,艾玛在心里哼了一声,不等文游说话,一把将文游拉到自己身边,笑道:“啊呀,这是孟先生吧,我听文游说你们是好朋友,还想让他改天介绍我们认识,没想到现在就见面了。”
孟子清听她一副和文游很相熟的语气,顿时脸色不善。看见她洁白如玉的手挽上文游的手臂,而文游竟然没有躲开,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妒恨。
文游就算乱来,也不会将人带到家里,何况他从来不碰女人!
孟子清转开脸,半晌才装作不在意地说:“文游,这位是?”
“这是艾玛。”文游面无表情地介绍。
孟子清眨眨眼,嘴角维持着完美的弧度,这几个字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我是说她是谁。”
他越看越觉得此女是个骚浪贱,一颦一笑中充满了对他的挑衅。
艾玛矫揉造作地托着脸,明亮的大眼睛满含深情地看着文游。
孟子清越看越讨厌她,几乎要发怒,让文游将她赶出去。
“我表妹。”文游回答道。
孟子清愣住,狐疑地看向艾玛。
艾玛莞尔一笑,“远房的。”
孟子清怒极反笑。
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打文游的主意。就算有,这种人往往下场会很惨。
一男一女对视几秒,瞬间明白对方的敌意。
艾玛一出现,方才的柔情蜜意全都不见。三个人在一起气氛尤为尴尬,孟子清拉着文游谈演奏会的事,艾玛则不断岔开话题惹孟子清不快。她一口一个游哥,说自己刚从法国过来,对华国文化很感兴趣,希望他能带自己到处逛逛。越说贴得越近,最后挽着文游的手臂,傲人的胸部紧紧贴着文游,暧·昧的触碰着。
孟子清就算再能装大度,此时也忍不住生气。他直截了当地说:“文游,我妈说想见你。”
文游还没说话,艾玛就接话,“伯母为什么要见表哥?”
孟子清冷冷地道:“她说要见见我男朋友。”
艾玛瞪大眼睛,一脸惊诧。但她变脸速度非常快,迅速整理好表情娇滴滴地对文游笑起来:“别搞笑了,你要是弯的母猪都能上树。”
不过她刚说完,便接收到文游“你怎么这么无聊”的讯息,只好小声说:“婚前玩玩也没什么的,这年头,玩个男人算什么?结了婚就收心,以后传宗接代,有了孩子就安分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既不显得突兀,又足以让房间里的人听见。孟子清听见她轻飘飘的“玩个男人算什么”,脸色青白,只觉得滔天的怒火疯狂地从头顶冒出来。
倘若不是他克制得好,他真要上手给这个女人一记耳光让她闭嘴。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教养的人!
她那套传宗接代的说法,哪里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女性该说的话?愚昧而不自知,偏偏让孟子清气得浑身颤抖。
她还故作好心地掩唇,惊讶道:“啊呀,孟先生,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子清备受羞辱,冷眼看向文游。
文游这才制止艾玛,“别闹了。”转而对孟子清说,“她太顽皮了,你别生气。”
这句赤·裸的回护简直是在打孟子清的脸,他气到失笑。
二十几岁的女人说出这么不经大脑的话,只需要用“顽皮”二字开脱,被羞辱的人却连气都不能生。
孟子清冷冷地看着文游,从未想过他会这么对自己。
艾玛见文游发话,知道不能玩得太过,裹了裹小披肩上楼休息。
走之前还特地叮嘱文游一定要让管家好好招待孟先生。
全然无视了孟子清是文游男友的事实。
艾玛一离开,孟子清便单刀直入,“你和她做了?”
“你说什么疯话?”
孟子清咬牙道:“文游,你转性了,喜欢女人,不要我了?”
文游抿着唇没有回答,在他看来这段话真的很无厘头,只要孟子清有一点思考能力就不至于问出这种。
他的沉默让孟子清彻底失控,“文游,你就这样放任那个女人羞辱我,哈,你玩够就想撤了?”
孟子清眼中带泪,冷声指责他,“既然如此,又何必说爱我。”
文游前几次回避已经让他心生芥蒂,如今出现一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表妹,更是让孟子清无法忍受。他纵然花心,那也是建立在他对文游唾手可得的情况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此时的文游让人捉摸不透,没有安全感。
文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呢?”
孟子清薄唇紧抿,不做声。
“你在我生死不知的时候和卢见宁打野战,陪他出席活动,又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缓慢地、艰难地问出这句话,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就算他生性凉薄,也并是没血没肉,也会伤心难过。
他不想错过孟子清的传记电影而特地央求湛火出去,却坐看到喜欢的人背叛了他。
那种剧痛不啻于被枪打穿身体。
“你但凡对我有一丝感情,就不会这么任性。”
孟子清眼中透出慌乱,“我没有……”
“你说你爱我,可是这十几年来,我感受不到丝毫爱意。我们两个互相伤害,从来都没有开心过。我每天看着你对我笑,可是转眼间你就和别的人亲密相对。我从歇斯底里到心如死灰,一次又一次地——”
失望。
面对孟子清的时候仿佛陷入了魔咒,从未获得过希望。
唯有最开始的青涩告白支撑着他。
可是蓦然回首,曾经有过的感动甜蜜早就片成灰蒙蒙的一片,无论文游如何努力,中间都隔着无垠的沟壑。
他爱的人在沟壑的另一端狂欢,他在另一端笨拙地模仿他的举动。
似乎这样就能相称一些,好受一些。
起码孟子清浪荡的时候他也在浪荡,总不至于孤身一人的时候意难平。
可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索然无味。
人活得没有滋味,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如果我说,我和卢见宁在沙滩上的照片是很久之前拍的你信吗?出席活动的录像也是提前录制好的,那时你还没有出事。你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孟子清定定的看着他。
“我和很多人睡过,但是文游,我的感情从未背叛过你。”
“……”
“我风·流惯了,你知道的,可是我,我爱你。也许你觉得这是安抚你的谎话,但是这是真的。你这个人太难驯服了,而我又渴望感情。我的家庭不够完整,我需要别人的爱慕来支撑我自己,也需要自由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的自由就是见一个爱一个。”
孟子清烦躁地说:“我不爱他们!”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