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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衣服勒住,脖子微微发痛,一张凶恶的嘴角靠得老近……这人果然是个小流氓,做起威胁的事驾轻就熟,十分上手,让自己有种是古代弱鸡书生,出门不幸被混混给缠上的荒谬感。
人生第三次无话可说的气闷感欢快的给了叶翔云迎头痛击,似乎他的人生在今天要加上更辉煌、灿烂,而且极难控制的一页。
“我也是蓝光的。”
“咦,真的吗?这是连老天爷都要帮我的意思呀,我们这是天作之合啊。”
叶翔云头痛了,拜托你,没读书就别用成语,你现在这样,大家都会知道你文化水准十分低落了。
什么天作之合,我还两小无猜、媒妁之言哩!
但叶翔云感觉到钳制住他身体的力量放松了,也看到凶恶少年眼里的狠劲在同一刻慢慢消退,反而露出一点点的脆弱与高兴。
叶翔云忽然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采取胁迫的作法,也许是怕人拒绝,也许是这些日子被辱骂,不被家里人接受,那种委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轻易的化解。
但这么强悍的少年,不经意的露出了脆弱,分外的令人感到怜惜。叶翔云一时间挪不开目光,却又不知道怎么能安慰他。
“你看什么?”朱怀宇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又凶狠起来。
叶翔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老实说,立即胡诌道:“你肚子凸来了,吃太多了啦。”
因为对方穿着短T,又因为吃太多的缘故,竟然有一小圈肥肉跑出来,白白嫩嫩的,特别让人想要掐一掐。
“矣,你干么,会痒啦!”
叶翔云一楞,意外自己竟动手戳了那白嫩的小肥肉,见朱怀宇怕痒的缩了缩身体,大大的眼睛瞪圆看他,配上蓬松的栗色头发,两颊因为憋气而显得鼓鼓的,他忽然想到小时候在爷爷家的树林里看到的小松鼠。
可能是中邪了,又或者是刚才摸肚皮的手感太好,他的嘴巴不由自主的说出讶异的话——
“要当你军师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每天给我捏一下脸。”
朱怀宇眼睛瞪得更圆,更像只小松鼠了,让叶翔云手又痒起来,好想捏呀,怎么办?
因为眼睛瞪得太圆的关系,朱怀宇脸上凶煞之气尽去,反而平添几许纯朴天然无虚饰的气息,叶翔云心中正默默觉得有点可爱的时候,朱怀宇的震惊表情一转,变成对叶翔云的同情跟可怜,接着很自然地说出让人吐血的话。
“你不但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变态呀,竟然喜欢捏男人的脸颊,这嗜好也太诡异了吧,可见丑人多作怪呀。”
人生中的第四次痛击……不但被当成丑八怪,竟还被当成变态!
叶翔云觉得自己可能被打击得太多次了,真的不太正常了,此刻的他,居然觉得这种被打击的感觉,有点爽?
这种既痛且爽的感受,有趣,有趣极了。
也许在你争我夺、步步计算,就算言谈间也各有心机的豪门世界里,他真可算一股清流,只是个性略暴力、眼光略差。
但比起那些当面会夸赞自己,却不知道是否真心的人,这样直率的他,相处起来轻松有趣多了。
这个人嫌弃的嘴脸、满是同情的眼光,都是那么真心诚意,没有任何的矫饰,不会为了讨好自己而违背心意的说好听话,跟这个人在一起,一定可以度过很棒的高中时光吧。
“好吧,给你捏,还有你这小嗜好,我不会告诉别人,放心,当你的老大,自然会好好照顾你的,哈哈哈哈。”
朱怀宇自动把自己升级成老大,而且还信誓旦旦、豪爽大气的表示会照顾叶翔云,这种被当成“继汉仔”的新体验,又让叶翔云有一种微妙神奇的感受。
他已经习惯照顾别人,而不是让别人来照顾他,因为他是天才叶翔云,所以大家都很直接把重担交给他扛,因为他们认为只有他才能办得好,于是他就变成他们的依仗。
没想到,事情居然有反过来的一天。
“捏吧!”朱怀宇很豪气的把脸靠过去,大丈夫一言,那个什么马难追啊。
叶翔云这才知道朱怀宇的脸颊略带点婴儿肥,盯着那白白嫩嫩圆滚滚的脸,他霎时有点恍神,他把自己卖了,却只换到捏脸这个好处,是不是太便宜眼前的小松鼠了?
“死变态,快捏呀!”
朱怀宇真的觉得叶翔云发呆的样子丑到不行,受不了的他就像行刑一样,只想早死早超生,语气顿时变得有点不耐烦。
什么死变态!叶翔云回神,不爽指数爆表,今天被骂了好几次丑八怪的怒气就用这一捏报复吧。
他用力的捏下去,捏得朱怀宇的脸颊都红了。
朱怀宇呜了声,显然痛得厉害,眼圈红了。
看他红着眼圈,敢怒不敢言的瞪向自己,眼睛里“死变态”这三个字几乎要化为实体,这一刹那,叶翔云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爽。
也许当这狗头军师值得,至少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玩的人。
两人相识的此刻,为叶翔云波澜万丈的高中生涯吹响嘹亮号角。
第三章
三天后。
铃铃铃,午休铃声一响,不到三十秒,有人冲进一年级A班教室,眨眼的瞬间,叶翔云就被人缠住,直接绑架出去。
坐在叶翔云前头的原舒海,跟他手里的草莓棒棒糖一起被抛下。
这棒棒糖是叶翔云家专作食品的子公司推出的新产品,有草莓口味跟薄荷口味,他要叶翔云拿给他吃,他才不要吃!他要吃的是薄荷的!
对薄荷棒棒糖异常执着的原舒海,怒发冲冠、咆哮如雷的跟着冲了出去,一边口里骂道:“叶翔云,你怎能偷我的薄荷棒棒糖——”
他没想过那糖是叶翔云家的,说好要给他,就该是他的,这就是他的思考逻辑。
他在走廊上奔驰,没注意到路况,把一个人撞得跌坐在地板上,只听那人轻哼一声“好痛”。
原舒海啥都不会,仗势欺人、摆个少爷的谱却比谁都在行,他一撞倒人,就先声夺人的破口大骂,“你的眼是瞎了喔,都没在看路的吗?”
“明明是你撞过来的。”
对方也愤怒的回应,但声音又娇又软,带点鼻音,不像在骂人,反而像在撒娇,差点让原舒海酥软了腰腿。
妈呀,这哪儿来的小美女,连声音都这么勾人,像拿小尾巴搔着男人的心肝似的,绝对是个尤物。
他真想学古代的纨绔子弟,去勾起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给爷看看……他忽然有股深深的哀伤,他为什么不是活在只要有钱有权吃人豆腐就没罪的时代呢?
这声音已经不得了的勾人了,再看到对方抬起的小脸,原舒海顿时有心脏中了一箭的感觉。
小美女剪了短发,衬托出那张漂亮的脸,弯弯的细柳眉,小巧的挺翘鼻尖,现在正因为生气而噘起的红唇,粉粉嫩嫩,让人小鹿乱撞。
原舒海忍不住开口表达自己的善意,然而他的善意,很像在炫耀自己贬低他人——
“嘿,当我女朋友吧,我带你去能看海的大饭店一起喝茶,你看上的名牌包全都买给你,你一辈子都吃不起的高级餐厅,我每天都带你去吃。”
就像叶翔云说的,有时候直来直往也是一种策略,现在应该是用这个策略最好的时机——他自以为是的想,还深信这么有诚意的邀请,没有任何一个脑筋正常的女人会拒绝。
看到对方眼里立刻蒙上了水雾,原舒海更高兴了,一般穷酸死老百姓,哪可能攀上他这种家里有钱到不行的少爷,现在终于有机会,怪不得这女的惊喜又感动的喜极而泣。
这种感恩戴德的表情大大取悦了他,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瞧,女人就是这么好上勾,哪个女的看到钱不攀上来?虽然这女的长得美又上道,简直是他的菜,不过大少爷的架子也不能不摆。
“太感动了吗?哼哼哼,算你识相。”
“识相个鬼。”
对方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原舒海就像被电着般的全身抖了一抖,这手软绵绵的,说是推他,却一点劲都没有,但敢对男友这么任性,这真要好好的教训教训。
“喂,你这个臭女生,竟敢动手打我,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我是男的!”
对方深感被羞辱,眼眶满是泪液,看来是气到哭出来。
“啥?”原舒海挖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是男的!”
“噗,哇哈哈哈,你是有幻想症吗?就你这软绵绵的身体,被男人推一下就会倒下去的娇弱模样,还有你这张脸,怎么可能有鸡鸡!”说着,原舒海还性骚扰的往对方的胯下一捞,大笑的声音忽然顿住——“这触感是怎么一回事,这、这不可能是鸡鸡吧,妈呀,我摸到男人的鸡鸡了——我的手要烂掉了啦。”
“去死!”
小美男怒火中烧的一吼,一巴掌甩过来——
原舒海因为太过震惊僵在现场,五道血红的指印瞬时印在他的脸上。
原舒海第一次被人打了,而且还是打在脸上!
若是平常,他只怕早就回打,还会用脚又踢又踹,口里还要乱骂一通,但此刻,他竟没有还手,只看着那个小美女发痴……
啊,不是小美女,是小美男,啊,他没那么美,就是个贱男生!
小美男打了他后,愤怒的瞪他一眼扬长而去。
那一眼,哦——让他又酥麻了,心脏怦怦跳的。
随即原舒海一个巴掌甩到自己脸上,那可是个男的,心跳加速个什么鬼?那酥麻终于在剧痛之下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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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稍稍肿了点的霍志彦低眉垂目、满脸恭敬,朱怀宇手往前挥,他立刻就踏前几步。
朱怀宇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指了指叶翔云吩咐道:“以后这就是副社长,我不在,就听他的。”
像个手提包一样,被朱怀宇从教室提出来的叶翔云此刻终于被放下来,他眼皮子下垂,瞧了瞧霍志彦,这不良少年之前才堵过他,不会那么听话吧,不可能朱怀宇指定他当副社长,这人马上就表达支持。
结果事情超乎他想像。
霍志彦马上转向他,那谄媚的嘴脸让人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见过副社长,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交代我做,一切我都愿意向你呈报。”
叶翔云细思他话中含义,总觉得是这么说:妈呀,社长就交给你处理,千万不要让社长跟我讲话,死这一条路,你自己走就好,慢走不送啦。
“你为什么加入游泳社?”叶翔云真的好奇了,这不良少年之前才聚众要K他,今天摇身一变,不只恭恭敬敬,竟然连头发都梳得整整齐齐,完全是一副良家少年样。
“因为我崇拜社长、尊敬社长,只要社长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假得让叶翔云目瞪口呆。
而霍志彦说这话也说得艰苦,眼里写着悲惨,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就不要再问人家的伤心事了的苦瓜脸。
他能说往事不堪回首心悲凉吗?能当着大魔王社长面前抱怨吗?
他妈的,当然是不行呀!
昨天一听他国中时是游泳队的,朱怀宇二话不说狼牙棒就砸在他的面前,柏油路随即出现个坑,看得他的小心肝乱颤,想着这如果砸在自己的身上,骨头不知道要断掉几根……
然后朱怀宇威武霸气,危险度破表的低沉声音柔和的对他道:“加入我的游泳社。”
当场他们一群人看着那根狼牙棒一阵腿软,纷纷表示乐意加入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