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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放任那个人的舌头长驱直入。两个人的吻不断地加深;发出啧啧的水声。而叶昔的手一直按在徐子敬的伤口上,仿佛血液也成了催化剂,铁锈味儿和那种黏腻又温暖的触感,然叶昔低低地笑了起来。
男人的笑声被毫不放松的吻弄得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粗重而怪异的呼吸。徐子敬的双手还被反铐在身后,看上去有些滑稽。而叶昔的另一只手慢慢地扶上了徐子敬的后脑。他用力地将他拉向自己。徐子敬的舌有些粗暴地掠过叶昔的齿列,两个人的津液来回交换。
徐子敬笑得有些气喘。他慢慢地道:“难得。”
叶昔挑挑眉梢。他也微笑了一下,然后道:“徐先生近些天辛苦了。”男人直起身,他的视线离开了徐子敬的脸,集中到那伤口上。
徐子敬眨眨眼睛。他忽然道:“ssLc不会给你多少好处。”他像是已有所指,又像是单纯的一句嘲讽。
而叶昔只是淡淡地哼笑了一声。他拿起手中的针线,直接开始缝合徐子敬的伤口。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针头戳进血肉里的疼痛而将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叶昔手上动作细致准确,而徐子敬只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从监视器上可以看见男人突突直跳的面部肌肉。肩膀上已经疼得麻木,而徐子敬依旧在思考刚刚半截子打开的监控探头究竟有没有看到之前叶昔手上的动作。以及,叶昔刚刚“不是玩笑”的举动,是否也“不是表演”。
老天,他痛恨自己不合时宜地活跃的大脑。
叶昔在缝合了伤口之后搬了把椅子在徐子敬旁边儿坐下。“这两天过得怎么样?”他语气称得上温和。
而徐子敬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他带着点自嘲的口吻,“如你所见。”
叶昔沉默了一下。“为什么不在公司待下去。”
徐子敬笑了,他慢慢道:“你觉得呢。”他眼睛里终于带上了一点探究的意味。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呢,叶昔。
叶昔挑挑眉梢,他道:“我一直不知道你还和国内有着联系。”他并没有直接指明徐子敬的卧底身份,看上去这更像是一种审问的技巧。
“虽然我不喜欢被你指责为一个骗子——”徐子敬开口,用一种懒洋洋的腔调,他道:“那并不是我希望你知道的事情,叶昔。”
叶昔的眼睛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然而从监控探头那边的角度,恰恰可以看到这个男人骤然缩紧又缓慢地放松下来的脊背。——愤怒。猜疑。不知所措。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如果徐子敬可以再辩白几句,ssLc的视线还会受到混淆。ssLc并未完全信任叶昔,自然也对他提供的情报保持着审慎态度。丢卒保车,或者单纯的发现了徐子敬的背叛,又或者他才是真正的卧底,在被发现之前将身边的人当做替死鬼。这些都有可能,而他们将获得多一些时间。现在是在演戏,两个人心知肚明,而徐子敬的话却等于直接向ssLc宣告了他的卧底身份。
更何况。他们都清楚,只有带着真实感情的谎言,才不会被识破。某种意义上。谎言亦是真实。
徐子敬从来不是一个好演员。他把他想要的厌恶的都表现得太明显,而叶昔矛盾地想,为什么我曾视而不见。
总有些人,擅长伪装自己看不见。
徐子敬这么两句话,彻底绝了自己的后路,倒是把叶昔撇了个干净。叶昔哼笑着想,徐子敬大约是真的不适合这份职业,这太拙劣了。
他们的话里真真假假,谁又能猜透。而他们从来擅长,在真实里看见虚假,把虚假当做真实。久而久之,便再也分不清界限了。
列昂尼德看着屏幕。有些事情是无法伪装的,他想。多少优秀的特工栽在感情这两个字上面。要不是画面中的两个人一个是c国派过来的卧底,一个是芯片存放室被闯入的重点怀疑对象,俄国人几乎要为这对互相折磨的“苦命鸳鸯”叹口气了。
徐子敬有点想笑。他太熟悉这样的叶昔了,这正是他“攻击”前的反应。然后听见叶昔开口:“从c国特工的角度来看,你并不是个高超的演员。”他的语气平淡,带着隐藏很好的锋锐。“所以他们派你来,不得不让人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
徐子敬终于乐了。他笑道:“叶昔,我说过我喜欢你。也许我来这里和我的任务有关系,但并不代表那全都是假的。”
叶昔也笑,可是目光冷冷。他看着徐子敬,道:“不想知道是谁让你到的这里?”他冲男人身上的绳子努努嘴。
“不是你么?”徐子敬眨眨眼睛,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无辜,可眼睛里的情绪却复杂到让人迷惑。
叶昔淡淡一笑:“国内派你过来,还联络过你么?”
徐子敬一怔,似乎陷入了沉思。
而监视器另一端的列昂尼德皱了皱眉头。叶昔的离间计,未免用得太过直白。
徐子敬沉吟了几秒,然后忽然笑起来:“你知道么,我哥死的时候,我也这么问过。”
叶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所幸他背对着那边的监控摄像头,而看到这个表情的,只有徐子敬。
“这很愚蠢。”叶昔的声音平淡里带着冷意。他看着徐子敬:“没有人会回答这样的问题。”
徐子敬眯起眼睛。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男人沉声道:“你认为他的死是个阴谋,还是,你就是这阴谋的一部分?”他还被绑在椅子上,却忽然多了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其实徐子敬看上去并没有特勤人员身上那股子沉冷和心机,但却自带着一股强悍的气场。那属于军人。
列昂尼德在监视器的那端眯起眼睛。他不会认错那样的气场。他和c国的特工打过不少交道,而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和那相似,却又截然不同。他们有着同样的深沉,但却另有一种曾被隐藏起来的锋利在此刻散发出来。这符合叶昔给的情报。
叶昔表情冷淡地看着眼前气势全开的徐子敬,他淡淡笑了一下:“这个工作的全部就是谎言。”这似乎是一个回答,却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话题。他深黑色的瞳孔里仿佛没有情绪。而那后面是深不见底还是骇浪滔天,没有人能够窥见。
徐子敬眯起眼睛。徐子修的死是叶昔的心结,又何尝不是他的。这些年隔在他们中间,除了当初荒唐的告白和他难以掩盖的感情,便是那个他们曾共同崇拜过的男人。很久以前徐子敬一直把徐子修当做他超越的对象,而他从没承认过的,他其实也崇拜者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他曾觉得只有那样的强大,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得到他所渴望的。直到徐子修无声无息地死在异国他乡,他终于在毕业的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叶昔。而那时候叶昔的眼睛里还不像现在,把一切掩盖在冷静底下,那时候徐子敬还能在他黑色的瞳孔里看见追问和执拗。
而现在他们在一间能让干燥的寒冷渗透到骨子里的牢房中讨论背叛欺骗和利用,而很久以前从来与这些字眼儿无关的名字终于被提起。那曾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徐子敬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好吧是他想得太容易,此时此地,短短几分钟,他不应该试图去了解那个人的心结。男人慢吞吞地清了清喉咙。他话音儿里依旧带着点嘲讽式的尖刻,但却顺从着叶昔转移了话题。
“如果谎言是全部,也许我该反省下我是不是太不合格。”
男人眯起眼睛,他看着叶昔平静无波的脸孔,接着道:“我不接受你的指责。”
无论刀光剑影你死我活,我对你,都是真的。
叶昔眉梢微微一挑。他慢慢开口:“那你,这是怀疑我么?”他的声音里似有散不去的阴鹜,可面对着徐子敬那脸孔却平淡如常。
列昂尼德听着那边监控里叶昔的声音,端着酒杯的手上动作忽然一停。
徐子敬哼笑了一声。他道:“你说过我不合格。”他似乎想做一个摊开双手的动作,使背后的手铐子和椅背磕在一起,发出一阵滑稽的声响。“你该知道我不擅长区分谎言。”
叶昔忽然笑了起来,听上去那笑声还算得上愉悦,他的声音在这个光线微弱的地下室里带起一阵细微的震荡。他忽然重新俯□体,像是确认什么一样直直看进徐子敬的眼睛里。
徐子敬慢慢在脸上形成了一个微笑。他近乎是以一种“从容赴死”的样子说道:“叶昔,我对你都是真的。”他停顿一下,然后说:“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徐子修。”他的话停在这里,然后变成沉默。
叶昔挑了挑眉毛,他脸上有一种近似于惊讶的神情,甚至让徐子敬感到了迷惑。——然后他忽然笑起来。
我早都知道啊,徐子敬。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真的,一直抱着这样的心思。真是好笑又单纯。
徐子敬慢吞吞地让脸上那种有点苦涩的笑容扩散开来。他像是放弃了一样开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他。嫉妒到我看着我自己的脸都想到他徐子修,可是我没办法!”他仰起脸来看着叶昔,然后笑道:“我知道他徐子修一死,彻底就成了你叶昔心里忘不了舍不掉的仨字儿,我就借着这个死皮赖脸地缠着你,是够卑鄙。对吧。”
叶昔沉吟了一秒。他“嗯”了一声。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徐子敬的话:“你够卑鄙。”他看上去神色淡淡。
徐子敬眨眨眼睛。他低了头,暗色的阴影掩去了徐子敬眼睛里的情绪。而叶昔似乎不再因为他的话而震惊。
徐子敬觉得自己有点儿矫情。明明是唱做俱佳的一出戏,现下却莫名其妙地把不该说的话全都秃噜出来了。男人咧嘴笑了笑。他重新抬起头看着叶昔:“抱歉我骗你来着。就这些了。”
叶昔忽地笑了。他看着徐子敬然后慢慢道:“是因为我太愚蠢。”
是因为你太卑鄙,因为我太愚蠢。
然而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改变。
下一秒还苦笑的徐子敬猛地张大了眼睛。他看着叶昔从容地伸手扯开了他腰间的皮带。
“嘿、嘿,这是什么情况,叶昔?!”刚刚的气氛似乎因为徐子敬这么一句扯着嗓子喊出来的话烟消云散。而监视器那边的列昂尼德险些把杯子里的红酒洒在自己的裤子上。
徐子敬倒吸了一口气,而此时他的yJ已经被叶昔握在手中。
叶昔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起来。
徐子敬能听见自己为了防止发出声音而“咬牙切齿”的“咯吱咯吱”声,然而身体的反应却格外诚实,那起初沉睡的yu*望已经在叶昔温热的手掌中渐渐抬头。
“唔——”
叶昔忽然松开了手。男人终于低低地哼了一声。
而叶昔转身迈步,他向着隐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做了个抱歉的表情,然后动作利落地拧掉了那个微型监控探头。
监控屏幕顿时只剩下一片雪花点,最后一个镜头是叶昔意味不明的笑容和深黑色,难以探究的眼睛。列昂尼德愣了半天,然后才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到桌上。“拉灯时间……”俄国人低声抱怨了一句,倒也没有再命令进行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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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天狗
国内下了第一场雪。中午时候的气温又升上来;而会议室里面空气冷凝。
“这是今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