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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来不及了,可是身体还是扑向了电梯,还用手大力拍了拍门,妄图它能重新打开让景山顺利出去。
“别拍门!很危险!”
急忙又把人拉了回来,站不稳的秋也踉跄着跌进景山怀里。明白自己所做的确实很危险,顿时脸上一阵发热。赶忙试图站到一旁去,景山的胳膊却将自己箍在里怀里,动弹不得。
“抱歉,我……我有点……能放开我了么?”
来自景山的奇特香气再次袭来,秋也就着微热而鼓噪的心跳声,深深吸了一口,顿时香气充斥满肺叶。
咚咚……咚咚……
温热有力,透过浑厚的胸脯,声音清晰到震耳。秋也从未听过谁的心跳这么吵闹,频率有些高,在只有电梯运行的狭窄空间里竟然显得十分美妙。
浑然不知电梯已经到达6层,半趴着依偎在景山怀中,秋也只觉得有些犯困,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双手轻搭在对方的腰上。被从电梯里拖出来摁响门铃,开门时沐玛一脸惊讶。
“你是……”
伸手接过秋也的身体,沐玛疑惑地问着。
“我是7楼的景山,刚才在楼下碰到他,好像是喝多了,我就送上来了。”
已经七荤八素的脑袋根本不知该想些什么,脸颊泛红的秋也扒着门进去,才站在里面跟景山道谢,并正式地跟沐玛道歉。景山走后,沐玛不明所以,追问秋也他为什么要道歉,秋也却早早脱掉了一身外套,没有洗澡便趴在了他的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沐玛关门,秋也才慢慢睁开眼睛,一只手就握着衬衫,像抓着自己狂鸣不已的心脏,肌肤之上泛着酥麻的颤抖,任凭自己喘息平复,那藏匿在肺里的气味却始终挥散不去。
秋也回忆着上一次跟他人肢体相拥,还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同班的一个男生跟自己交情甚好,临别时用力拥抱着自己不撒手。在那之后,就好像一直被厄运之神赋予的孤独笼罩了一般。即便后来和沐玛相亲恋爱,他也是那样保持绅士而不会过度亲密。原本毫无与他人接触的渴望,因为沐玛,因为景山,秋也才逐渐感受到了孤独落寞,这副身体像是突然觉醒过来一般。对他人的渴望,对温柔抚慰的渴望,迟来多年的,对亲密接触的渴望,景山一把火将其点燃,在空旷寂寥的夜晚尤为致命。
沐玛不会知道,那灼人的空虚是何滋味。她总是居高临下,想要的只有精神快慰,此一种得到满足就不再有所渴求。他不一样,孤独行走了这么多年,如今才发觉自己到底有多可怜。
明明有人在侧,明明自己结了婚,却是如此亲近的人最不可碰触。突然有无名怒火蹿了出来,秋也迅速爬了起来,开门朝着沐玛走去。
两个人的生活,为何仅仅是自己如此不幸?牺牲自己去成全另一个人,这种极度不平衡的夫妻关系,哪里还值得自己呵护下去!
看着双眼通红,来势汹汹的秋也,沐玛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怎么,喝醉了反而睡不着么?需不需要喝杯牛奶?”
沐玛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起身欲取牛奶给秋也喝。
又来了,又是这样……
为什么那个面目狰狞满嘴侮辱的沐玛跟此刻付出关怀的人偏偏是同一个人?她们如果不同,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反抗甚至是报警,逃离那个女恶魔,只跟温柔的沐玛相拥……
两张脸不断重叠融合,却又鲜明对立。他想亲近沐玛,却碍于那个将自己踩在脚下的恶魔而站在原地踌躇。
“啪”地一把抓住了沐玛的肩膀。秋也想起两人许久没有拥抱过了,今夜因为意外被景山拥了一会,那动摇着的情感与用以支撑自己的自我麻痹突然溃不成军。
“怎么了?”
虽然秋也钳住的部分生疼,但是沐玛并没有表现出来。
“沐玛……!”
秋也激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从未有多向往过安逸的人生,也没有像桥本那样充满了对婚姻的渴望,但是已经是如此了,这让人无比苦痛的关系尽是酸涩,一面温柔一面残酷的生活似乎没有尽头。像是在极力撕扯着自己,就要被撕裂的错觉逼人发疯!
最终,秋也只是轻轻将沐玛拥进怀里。以他最温柔的姿态抚着那柔软的后背,就如同还没有结婚时那样,她还是自己心里那个聪明又孤独的女人。倒错的光阴里他仍旧极尽温柔想着以后要成为沐玛的丈夫就要对她好……却在幻想结束后果断地松开了胳膊,转身关上了生生隔绝了他与沐玛的房门。
他无法对沐玛下手了。即便自己强行按住她,做粗暴的事,却发现那样的自己与疯狂状态下的沐玛也并无二致。每每让他泛起阵阵恶心的回忆作祟下,强迫沐玛这件事,也莫名的让秋也觉得恶心。触碰已经是最大限度,亲密行为,连想都不敢去想。这样悲惨的自己,秋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如果沐玛能像桥本一样,自己是不是就不需要遭受这些折磨,而且还能诞下一个可爱的孩子呢?
只要是沐玛,想来就没有可能了吧……除非跟她离婚,再跟别人结婚。
可是人生真的可以这样随意吗?秋也不觉得谁能允许自己这样不负责任地选择。相亲是父母安排,而沐玛也得到了肯定,这样在大家面前优秀到令许多男人羡慕的女人,不管是父母还是谁,都不会轻易能理解他想离婚的念头吧?而他却完全无法开口,倾吐自己作为男人却尊严尽失的种种。
突然想要听见爸爸妈妈的声音,秋也知道,这是自己十分脆弱才会有的想法。有朋友,有沐玛,自己本不该这样,却终究有了这样的脆弱想法……
怎么办,要跟父母坦白两人超常识的夫妇关系?让他们惊讶,让他们指责沐玛?这并不是秋也所想,到现在,秋也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样。
从未在这短暂人生中,出现过这种无力感。在这种毫无办法的绝望感面前,除了认输,什么也做不了。
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一下,从绝望旋涡中暂时清醒过来,秋也按亮了手机。
【醒酒了吗?】
景山只发来这样一句简单的关怀。
【好多了,已经不那么晕了,谢谢你送我上来。】
翻了个身,秋也脱掉了衣服,却在衬衫上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味道。那是景山抱着自己时蹭上的吧,这样想着,便握住衬衫,将脸埋在了上面,贪婪地闻了起来。
【你出来一下。】
【嗯?出去哪里?】
对于景山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秋也早已经习惯性适应了。他没有动,而是等着对方先回复。不一会,手机传来了回复消息。
【你家的门口,我有东西给你。】
秋也瞬间精神地坐了起来,紧张地开始穿睡衣。沐玛没有睡下,她还在房间颇有耐心地看着各种各样的视频,既有自然科学,也有时尚走秀,认真专注的态度让秋也从不敢轻易打扰,以至于打开门的时候也小心翼翼的。
站在门外的男人轻靠在墙边,手里拎着的两个袋子看起来东西不少。
“景山先生,有什么事么?”
开门前就强逼着自己忘了刚才的失态,默默念叨着那个闻衬衫的人不是自己不是自己……
“这个给你,醒酒很好用。”
塑料袋里的盒子隐隐约约能看到深紫色的葡萄,硕大的颗粒上蒙着一层白。
“不用不用!已经够麻烦的了,再收礼物就太过意不去了。”
赶紧摇着手婉拒着景山的好意,秋也确实觉得不好意思。
“过意不去也不影响吃葡萄,你就少说那些废话了,伸手!”
强硬的态度吓了秋也一跳,只好顺从着伸出手,颇有分量的葡萄坠着秋也的身体都跟着顿了一下,脸上突然浮现了些微热度。
“记得吃,我先走了。”
将秋也一个人扔在原地,转身离开的景山朝着消防通道的步行梯走去。秋也就目送着,连一句“晚安”都没来得及说。
直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站着不动的秋也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可爱的想法。
“他应该是歪着头上去的……”
不禁因为这个有趣的想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景山真的是一个性格奇怪的男人,他这种奇特的强硬关怀派,在现实生活中真的就得看脸了。。。
第13章 Page 13 iceberg
第二日看着手机里景山传来的链接,打开后是安全乘电梯指南,秋也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
这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要让他觉得难堪的。即便自己确实没有醉到不省人事什么都不记得,但是那种醉酒状态下的人会做出什么事,也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为什么还要特意给自己发电子版的指南?
【谢谢了,抱歉让景山先生费心了。】
后槽牙咬着筷子一字一顿地打了出来发了过去,既想表现得不自然,却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习惯委婉的他除了工作方面,完全就是不会较真的人,即便自己心里憋闷,脸上有些羞赧,却根本没办法说出一丁点的暴语。
没一会,手机便再次震动了一下。
【我们是朋友,费心是应该的。】
看着屏幕上的字,秋也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发火。自己不过是客气而已,即便昨晚确实麻烦对方了,为什么自己这么客气,他不会也客气地说,而是坐实了自己麻烦了他这件事!
活到接近三十岁,秋也才明白,自己从小时候就确立的“付出就会获得回报”的认知,现在看来十分理想化。这世上不缺乏景山这样的人,你跟他客气,对方完全不理解。还有沐玛,自己明明那么温柔对待她,换来的仍旧是无休止的折磨。这个世界公平吗?很明显并不。
气馁着吃掉了午饭,因为情绪不对使得胃根本不能正常消化。秋也攥着拳头抵在僵硬的部位,后颈的发际线开始因为疼痛而渗出汗来。
“你没事吧?”
最近西片总是说,秋也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可能娶了个玉藻前。对这种玩笑,秋也总是欲哭无泪,不管自己怎么解释传说中的妖怪玉藻前是个男的,西片都笑着说一样一样,即便是个男妖怪,也能吸掉秋也的精气。自己不过是胃病严重了些,怎么就成了被传说中的妖怪吸□□气了呢?
“胃疼,老毛病了,没什么事……”
除了吃止痛药,就只剩下静养了。已经到了三月下旬,自己不去加班都有点不可能,怎么还有机会申请多休息。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好几盒的药片。最近只要犯病就会想要吃药,产生严重依赖的秋也想着四月过完最好是多休息一阵,胃病虽然并没有严重影响工作,但是结婚初期高频率的呕吐和最近的消化困难让他开始隐隐担忧了起来。
桌子上还有一堆要统计的报表,公司年末(非新年)的大审核也在同时紧张进行,几乎每个部门都十分紧张忙碌。而关于年终奖的诱惑,相比较其他部门,财会审计的这群汉子们都表现得十分渴望。平日里薪资固定,根本就没其他奖金可拿,被人努着鼻子嘲笑“工作清闲”没竞争没动力,却也是这个公司十分重要的部门。
每个月的固定税务,员工薪资,跟出纳人员的工作交接,零碎的账务一大堆,现在完全可以用焦头烂额来形容这群人。给总公司方面的账单也要交得干净漂亮,审计通过还要交由组长课长过目,繁复的程序让人不加班根本都忙不完。秋也大约两日就要吃一次的止疼药变成每日都要吃掉一片两片。
相对而言沐玛却只有年终的总结报告要做。相对轻松的她心情十分不错,时不时也只是绑住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