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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奇然的是不是找聂远有急事?
手机再一次亮起的时候路行安拿到手里,聂远迟迟没有回来,他怕对方实在找聂远有急事便自作主张替他接了,接起来还没说话对方就一阵抢白开骂语速快地他都插不上嘴。
祁奇然好不容易打通了聂远的电话,一张嘴就问候他全家,而后才觉得把自己也骂进去了,才语速降低问他:“我刚看到新闻说高速封路了你回到N城没?这么个雷雨你也是够胆老天没半路劈死你算你命大!外公担心你呢,待会儿就给他回个电话听到没有,好好地陪老人家出来散散心还跑路,你多哄几句好听的昂,喂喂?怎么不说话?”
祁奇然奇怪地喂了几声,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焦急问:“你该不会也碰上那场车祸了吧,说话啊!你有没有事?!”
路行安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好,聂远现在不在。”
祁奇然立刻闭了嘴,估摸着对方就是聂远那头鹿了,“你好,麻烦请让他回来后回个电话给我可以吗?”
“好的,”路行安知道是该挂电话了,犹豫片刻还是没挂,“冒昧问一下,聂远他刚刚是和你在外地吗?”
“啊……是啊,我们这两天在安县,”知道聂远心思的这几个都有共同助攻属性,祁奇然装作不明状况问路行安,“你知道聂远怎么突然回去了吗,我们是陪家里老人家出来玩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急匆匆就回去了,他爷爷一直担心在问我呢,请问是有什么急事吗?”
路行安沉默片刻,含糊道:“……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已经解决了。”
祁奇然问:“那就奇怪了,天气这么差跑高速很容易出事的,要是不重要他干嘛这么急着回去?这不我刚就听说回城高速上出车祸一串追尾了,我还以为他也在里面呢。”
路行安心神不宁,胡乱应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握着手机心里一团乱麻。
聂远明明在外地为什么不说,要是刚刚聂远也在那些追尾的车里面,他要怎么面对?
内疚和无措席卷路行安,聂远端着餐盘回来的时候他还维持着发呆的模样。放下东西聂远在路行安眼前晃了晃手,“老大?”
“嗯?”路行安眼神慢慢对焦上聂远,对方一脸平静地让他吃点东西,还冒着热气的一碗面熏得他眼睛发酸,路行安端起碗掩饰失态的神情,尽量用轻松的语调问:“不是停电了么怎么做的啊?”
“天然气啊。”聂远端着自己那晚也吃起来,咬了两口皱起眉来,“没就是麻烦,盐和糖搞错了,算了算了你别吃了,喝点牛奶垫垫吧。”
说着伸手就要来拿他的碗,路行安避过,抱着碗呼啦啦吃得大声,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没事,我饿了。”
聂远笑话他饿疯了不挑食,路行安没理他,努力吞咽着味道奇怪的面,说不出来的难受,味觉上的,心里的,都难受。
路行安走到十字路口迷茫极了,长久以来聂远对自己的好是不容置疑的,他的行为并不是要他如何回应的样子,可他能仗着对方对他的感情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吗?
——我可以回应聂远的感情吗?
——我不知道。
路行安魂不守舍的模样聂远也看出来不对劲了,他担忧地问:“老大,你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是……不是麻烦事,”路行安不想把聂远归到麻烦当中,那会让他觉得更对不起聂远。
聂远见他不想说也不逼问,只说:“好吧,如果需要帮忙你尽管说。”
果然对自己防备更深了,聂远苦涩地想。
路行安看着英挺的青年顾虑着自己退让,闪电划破黑夜那一瞬他眼底的感情浓烈地让路行安失去了理性,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如果他能给的起的,“聂远,我……”
“滴!”
电源被接通的声音唤回路行安的理智,面对聂远疑惑的目光路行安几乎无地自容,他刚刚想说什么?说我愿意和你试试?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接受男人的情况下贸贸然说出这种话?这是所谓的同情心作祟吗?这对聂远公平吗?
路行安羞愧极了,却还是不得不继续圆回来,他努力做出轻松的模样,“我觉得电快来了,你看,果然来电了。”
聂远笑了两声,“老大英明。”
路行安站起来,把手机和聂远的交换过来,“刚刚你朋友打电话过来,让你回个电给他。”
聂远看了看通话记录,是祁奇然,他直接把手机又放回口袋,“没事,他应该就问我在哪儿,你接了他应该知道我在家了,回不回都一样。”
聂远粉饰太平,路行安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那些感情聂远有意压下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接受拒绝都做不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是目前最好的办法,“那我回房间了,你也早点睡吧。”
“晚安。”
“晚安。”
目送路行安下楼,聂远慢吞吞地收拾着残羹,突然就笑出了声。
对路行安熟悉入骨的聂远,怎么会不明白他那些表情代表了什么,刚刚有一瞬间,路行安是想挑明的吧,撕破脸拒绝?劝他走正途?反正不会是接受,这点聂远很有自知之明。
“我会改的,我做得到的,真的,”
“真的。”
“真的……”
第33章 第 33 章
风大雨大心思不宁,路行安一夜没睡踏实,隔天顶着对黑眼圈纠结半天,对着镜子做了好一番表情管理才出了房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路行安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聂远人,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不过主卧那张连床单都没换过的床,睡过的痕迹都没明明白白昨晚上聂远压根没在这睡,路行安忍不住皱眉,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拿着手机迟疑片刻,路行安还是决定装什么事都没有。
希望时间能冲淡一切吧,这段时间还是少跟聂远接触了,昨晚上的冲动差点把事情变得更麻烦,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慌。
贸贸然答应什么的,太不负责了。
路行安再三说服自己,才勉强稳下心神上班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聂远依旧在群里跟大家伙插科打诨,看上去正常极了。
不正常的是他。
路行安搅着咖啡,勺子不停地撞着杯壁叮叮作响,心神不宁的。唐欣拍掉他的手笑话他,“这不正合你意吗?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路行安闷闷道:“我觉得挺对不住他的。”
“有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他不准备拉着你一条路走到底,你也不准备跟他走一道儿,这不挺好的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不能跟他在一块儿。”路行安神色凝重不像开玩笑,唐欣瞪圆了眼不可置信,“你没事儿吧你?人家喜欢你你就要喜欢人家,哪有这样的道理?”
路行安说不上来,只得说:“那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了?噢合着只要有人喜欢你你就要喜欢回去啊?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小是美是丑你都这样?”唐欣表情严肃的不得了,见路行安也挺迷茫的样便软了声音劝他,“这不是他对你好不好的问题,这是个男人啊,难道你就因为他对你好,你就要背着家里头跟个男人厮混到一起整天躲躲藏藏不见天日?”
“不,”路行安直言反驳,唐欣面上一喜,觉着竹马还是理智在线的,可他下一句唐欣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我真的想跟他在一块儿,我不会偷偷摸摸来。”路行安态度极为认真,唐欣气得骂他,“你有病吧!”
气氛僵硬一时,唐欣曲线救国,“可你真喜欢他吗?你如果只因为他为你做过的跟他在一起却又不喜欢他,那只能说你在怜悯他,对他的感情是践踏,是不负责任!”
路行安长长叹了口气,“就是卡在这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有戏!唐欣继续耐着性子引导他,“你不是没交过女朋友的,从根本上可以排除你会对男人有意思的可能对不对?”
“……对。”
“所以啊,聂远知道你是异性恋,你看他都没打算掰弯你,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以后还是兄弟嘛。”唐欣下定论,还不忘给路行安加深理论印象,“你在这边扭扭捏捏反而让他难做,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好好做个朋友吧。”
路行安搅咖啡的勺子撞得更欢了,他闷了会儿突然说:“阿远半个月没出现过了。”
唐欣抚额,“……那不是很正常,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挺不要脸的,”路行安苦笑,“我找他回来的那天我对着辛东游说就凭阿远喜欢我,说得倒是底气十足的,可下一秒我又说我不喜欢他,我不过就是仗着他喜欢我胡搞瞎搞。”
唐欣含糊道:“那不是你想带聂远回去嘛。”
“阿远就是不想面对我才躲到辛东游那的,可我偏偏要把他挖出来,”路行安揪着头发内疚极了,“后来还对他说那些,生活上又不自觉依赖他,这算什么啊……”
唐欣拍拍他的肩宽慰,“你够了别再想下去了,要是你一个想不开真跑他跟前去说在一块儿,阿姨怎么办?”
“除非我想开了我才会这么做。”路行安重点错,唐欣无力吐槽,只说要他慎重啊慎重。路行安笑笑换了话题,“你哥快满役了吧?”
唐欣表情霎时温柔下来,“嗯。”
路行安说的是唐欣继父的儿子季礼,服兵役快两年了,“准备退伍还是留队?”
“当然退伍!”唐欣不满地嘀咕,“他走之前答应我的,两年肯定回来。”
路行安逗她,“熬到头啦,准备好怎么说了吗?”
唐欣眯着眼透过落地窗望着天空,语气轻快道:“怎么说都行,反正季夫人只能是我。”
说是这么说,可小姑娘眉间的愁绪一点没少,路行安是知道季礼和唐欣这一段的,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阿姨总归是望你好的。”
季礼和唐欣是再组家庭的小孩,以前季爸和唐妈还没看对眼的时候俩孩子就在一块儿玩了,季礼唐欣还有路行安三个小伙伴从小玩到大,季礼一直拿唐欣当小媳妇看,长大后就娶唐欣过门一直是季礼的愿望,只是他还没长大呢,唐欣就过门了,跟着她妈一起入了季家门,成了季礼的继母和继妹。大人总把童言当成玩笑,对小孩的誓言从不在意,旁人都说这家兄妹关系如何如何融洽真像对亲兄妹,父母也说哥哥要好好对妹妹,妹妹,妹妹。
唐欣长到十八岁,季礼对着她的心思还是没变,唐欣十八岁成年那天当着全家面直接挑明说要娶她,把唐妈吓的进医院了,直哭没教好孩子。季礼和唐欣都委屈,明明是他们先约好的一生,怎么就成爸妈的一生了呢?
虽然是继兄妹没错,可兄妹结婚说出去多丢人啊,老一辈多注重名声哪能在季礼这毁了?季爸抽了一夜烟,直接把季礼打包丢部队去冷静冷静,唐欣只拿到封信,靠着季礼留下的“等我两年我就回来”在那个家里死撑着,近两年跟家里面上乖乖牌,跟她妈的关系实际上倒比跟路行安他妈处的的还生疏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念的人才知道有多难。
聂家的经也难念,聂远坐在老爷子身旁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眼里的嘲讽都快漫出来了。
为什么聂昭苏这个时候会回来?前世明明只是寄了点破东西膈应聂昭杭而已,如隔靴搔痒聂昭杭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