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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生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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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桢直视我的眼睛,语气也是坦坦荡荡,没丁点愧疚“小白一直很喜欢你,闹了好久要为你庆生。”
  又俯身捏了捏莫小白柔嫩的脸“人都来了,还不快送给人家?”字字句句都极尽宠溺。
  莫小白将手中的一束风信子递了过来,金色的皱纹纸上缠着水晶砂,鹅黄的花朵芬芳馥郁。
  手抖得恰到好处,花枝微颤,他也楚楚可怜。
  我噙着眼泪,压着火气,接过了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谢谢”
  手落到莫小白肩上时,他微微往一旁闪了闪,嘴里发出几不可闻“嘶”的一声。裴桢立马皱了皱眉头,把莫小白往身后挡了挡。
  我手上没带一份力道,看着莫小白弱不禁风的样子,只能苦笑。
  裴桢见我一直不让道,想是不耐烦了,便绕过我领着莫小白往大堂走去。
  手中风信子刺鼻的香味熏得我心烦意乱,我一把抓住了裴桢衣袖“你给我站住!”
  裴桢回头,一边低头正着领带夹,一边问“干嘛?”
  他现在都懒得敷衍我了。
  枉我等大半夜,一直在盼着他送的礼物。“你…没准备吗?”
  他抬起头来,不明就里,反应过来后,无可奈何地笑了“说吧,想要什么?”
  我本来就嫉妒得无以复加,加上怒火熊熊,更加无法忍受手里捧着的那束风信子,它甜腻的味道直蹿入心肺,令我作呕!
  我一把将包花纸扯个粉碎,花瓣花枝揉成一团,劈头盖脸朝他扔了过去。
  我几乎是嘶吼地回了句“我要你回心转意!”
  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围了一圈宾客,三个兄弟也正在他身后,我俩并没有公开出柜。这下让合作的广告商、施工单位和监理企业老总、众多同行们既猎了回奇也看了笑话。
  我像只丧家犬,灰溜溜地跑了,头脑昏昏沉沉,一路上跌跌撞撞。
  冲进了洗手间,用手捧起冷水洗了把脸,回想起他俩耳语时蜜里调油般恩爱的画面,又是一阵反胃,对着洗手池疯狂地呕吐起来,像是要把吸进去的风信子花粉全吐出来。
  等眼前稍微清明,我才反应过来,瓷白的洗手池中那一滩黏黏糊糊的液体是血。
  我不知道正常人眼中红色是什么样的,但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大概是今天陪着喝了几口酒,又伤了胃。
  我手忙脚乱地打开水龙头,将池子中大滩血迹冲走,不想别人发现我的惨状,撞见我的狼狈。
  草草收拾完毕,我一回身,发现宋懿正站在门口。高高瘦瘦一道裹在黑色大衣里。
  我心虚地瞄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应该是没看到刚才的一切,我努力扯着嘴角冲他笑了笑“宋总,招呼不周,见谅啊。”
  宋懿点了点头,我赶紧低头疾步往外走,听见他在身后淡淡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连个不相熟的地产商,都忍不住可怜我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日月无光,天雷阵阵,好像白活了这十多年。心更累了,人更加破烂不堪。
  那天应该也是宋懿和裴桢第一次见面。
  那算是我有生之年过得最凄惨的生日,我的不幸倒是成全了裴桢的两段旷世奇缘。
  我的生日又快到了,不知道今年,裴桢又打算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他既然去学做提拉米苏蛋糕,看来今年是想演一台大戏,好好正一正自己从一而终的痴心人形象。
  裴桢低着头用不锈钢勺轻轻搅拌蛋清,手指上沾着可可粉,眼睛弯弯藏着星子,嘴角勾着,我竟然从他脸上看出一副小女儿思春的味道。
  他提着蛋糕从店里推门出来时,车来车往的街道正好罩着层金色日光,他脸沾着光晕白皙得几近透明,依稀还是十年前的模样,年轻、热情。
  回到公司,他兴冲冲地四处找霍玄。
  另外三兄弟和莫小白正聚在露台上喝咖啡。支着把遮阳伞,围坐在圆形玻璃桌前,四角花台中虞美人开得灿烂,花艳欲燃。
  他们四个正聊得尽兴,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
  看来莫小白已经取代我了,他完全融入了他们之中,击碎了我苦苦守了十五年的友谊。
  果然一切感情的付出如果渴望得到回报的话,前提是平等。
  裴桢拉开椅子坐下,把蛋糕摆在桌面“快尝尝!”
  霍玄粗鲁地将盖子掀开,被裴桢一把打在手腕上。“操!温柔点儿,有造型的,别给整坏了。”
  霍玄翘起二郎腿,戏谑地看着裴桢“哟嚯,一个破蛋糕值得你这样,你做哒?”
  裴桢得意的扬了扬眉“快尝尝看,是不是原来那味道!学了半天吶。”
  霍玄插了一大块在纸盘子里,嘴里塞得满满的,咕咕囔囔到“他。妈。的幸好小瞎子没在,否则非给我抢!”
  裴桢脸色阴沉起来,垂着眼睫,攥紧了指节。
  空气顿时安静了,只余流动的风声。
  霍玄嚼了两口吞了,便没再碰。
  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反而落得一身伤,但一提我便败了他们的雅兴,我还是惭愧,恨不得再活一次,去他们面前引颈就戮。
  莫小白抿了抿唇,眼巴巴望着裴桢,伸手去拉他衣角。
  裴桢却一下起身“我去抽根烟。”
  莫小白只好收回手插进了裤兜里,颇委屈地嘟起了嘴。
  抽烟只是个由头,裴桢直接联系了司机回莫小白的花园洋房。
  在玄关一边换鞋一边接电话。
  “你说什么?厉燃出国了?带何兆了吗?”
  裴桢猛地跪在了地上。手臂支在实木地板上不住地颤抖。
  他深埋着头,肩膀耸动,嘴里发出隐忍的抽泣声,晶莹的泪一滴滴溅在地板上炸成碎花。
  我一直刻意的去遗忘,我原本以为那个人已经从我记忆里彻底抹去了,但事实证明,即使他的一个名字都能让我血液沸腾,郁愤难平,恨不得变成狼,扑上去将他撕碎!
  他和裴桢狼狈为奸,铸成了我的不幸,让我每次呼吸都备受煎熬。
  当时裴桢正极力拉拢厉燃,因为他背后的家族产业“时风集团”是最早一批在海外挂牌上市的中国企业,资金雄厚,市场占有率惊人,一旦取得合作机会,对“池西”进军海外市场将有莫大帮助。
  那天夜晚是我生命中极昼极夜的交界点,从那以后,裴桢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此前我从来不参加任何聚餐或酒会,那晚裴桢却突然打电话,叫我去“迷迭居”暂陪个客户吃饭。
  我开不了车,往常我出门,都是他送我,这次却要我自己打车去,我问他在干什么,他也支支吾吾,总像是有所隐瞒。
  我心里担心他,没多考虑,立马出了门。
  “迷迭居”走廊里铺着绚丽的萨克森地毯,刻花玻璃壁灯透出暖黄的光晕,静得出奇,我心里七上八下,总不踏实,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发现包间里空无一人,正准备出去,却发现厉燃正解着袖扣,用不甚友善的目光看着我。
  我想起裴桢说的客户,只得硬着头皮,往旁边挪了挪“厉少,请坐。”
  厉燃偏头上下打量我一番,转起了手腕“不用了,你先选个地方吧。”
  “嗯?什…么?”
  “这里,还是床上?”
  我一下明白过来,立马往门口冲去,却被厉燃脚下一绊,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厉燃膝盖跪在我腿弯处,一只手死死按在我背上,一只手揪着我头发逼迫我抬起头来。
  厉燃体格与裴桢相似,长期健身,肌肉张弛有力,筋骨强劲。
  我被他牢牢制住,动弹不得,牙龈磕破了,血不停往外渗。
  厉燃伸出手指沾了我嘴角的血,伸舌舔了舔,眼神诡魅,像只吐信子的蛇,冷漠决绝。
  

  ☆、第 11 章

  裴桢踉跄着从地板上爬起来,眼睛充血,额上青筋暴起,扶着墙进了书房。
  他慌慌张张地打开电脑,调出存储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是他想灌我他新研制出的秘制药汤的场景。
  药汤黢黑,面上飘着白沫,不时还要炸开几个小水泡。他把药碗轻放在餐桌上,便追起我来,我俩吵吵嚷嚷不知疲倦地围着桌子转圈,晨光熹微,熙熙融融。
  裴桢紧盯着屏幕,捂住胸口的手开始颤抖,嘴唇发白,大口大口地吸气,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
  他明显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后崩溃了,手忙脚乱地拉开抽屉拿出透明玻璃盒。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我感到无比震惊。
  盒子里竟装着一次性针管、锡箔纸、和小包小包的白。粉。
  裴桢从玻璃盒中抽出一小袋白色粉末,急切地把粉末倒在锡箔纸上,从裤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将锡纸放在火焰上燃烧,产生一缕缕柔若轻纱的白烟,他用一个纸筒对着烟雾开始陶醉地抽吸。 
  他沉溺其中,情绪慢慢变得轻松和缓,甚至隐隐兴奋,靠在椅背上仰起脸,像重获新生般望着水晶吊灯,眼中是星河浩瀚,徐徐吐出一口气。
  他扔开那一堆衍生堕落的工具,十指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身前西服第二颗扣子处,步履轻快深色安然地走了出去,一派绅士气度,让我顿觉毛骨悚然。
  相识十五年,我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彻底击碎了他留在我心中那个英英玉立的天之骄子形象。
  他慢悠悠地踱到客厅,伸出一只手抵在下巴上,闭着眼沉思了一刻后,便神经质地微笑起来。
  开启立体音响系统,客厅里霎时间荡起了音符,是我最爱的《水边的阿狄丽娜》,时而婉转悠扬,时而高亢热烈。
  他非常古怪地朝墙角走去,眼睛盯着虚空但又像聚焦在实质上。
  在角落里站定,微微俯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伸出手掌,那低头一瞬,目光明艳。
  “这位老爱缩角落的胆小鬼先生,请问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他像是牵着个隐形人,又走了回来。
  看高度他一手搭在那“人”腰上,一手与“他”交握,伴着灵动的曲子,运步、反身、旋转,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他突然轻笑一声“笨,先出左脚,右脚跟着收回。”
  “哎,你又不听话,踩我脚了。”
  “我哪有骂你,我教你呢。”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
  裴桢像个疯子一样,自说自话,有时皱一皱眉,有时又朗声大笑,在煌煌灯火下独自一人舞步翩翩。
  他正转得惬意时,突然扑倒在地。
  趴在长毛地毯上,顷刻间泪流满面。
  他伸一只手,像是在使劲儿地去拽什么。
  “别走,求你,别走!我原谅你了!回来!”
  他颓然地蜷在地毯上,把膝盖抱在胸前,瑟瑟发抖。
  我醒悟过来,他刚刚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一举一动都被潜意识构造出的幻境所支配,
  黄粱一梦,转眼成空。
  我看着他难受得挠心抓肺,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感,也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唏嘘,还好我们已经陌路,还好无论死活都已经各不相干了。
  一曲终了,莫小白正好回来,看着躺在地上,自暴自弃的裴桢,他急的小脸煞白,三两步跑过去,将外套拉链拉开,将裴桢上半身搂进怀里裹着。
  “桢哥,感觉怎么样了?”
  裴桢只是讷讷地啃着自己拳头不说话,指骨凸起处都已经红肿破皮。莫小白见了,眼里泛起泪花,一把他两只拳头包在掌心,心疼地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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