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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买家」才露面,西装革履的体面人,手下提着公文包和保险箱,站在破败灰蒙的仓库里,一行人不像是买卖人口,倒更像是精英白领来勘察商圈地产。
苏眠在摆弄中昏昏转醒,察觉到自己正赤裸着身子,像个货品一样被人翻检评价,扯开自己双腿那人带着口罩手套,眼神冰冷机械,是个老手。
身体被钳制,动弹不得,苏眠剧痛昏沉,睁不开眼,只在一片白茫血色中,听见嘈杂的人声。
讨价还价,市侩,让人生厌。
「绝对嫩雏,这身材脸蛋,调教好了那妥妥的摇钱树~」
「放心吧手续绝对齐全,这孩子干净着呢,刚考上S大,孤儿一个,也没啥朋友,连个手机都没有呢,谁会找他~」
是了,还没来得买手机呢,苏眠费力偏头,仓库一角堆着他的行李,很少,很乱,素描本被扯得碎烂,垫了坐,烧了火。
他闭起眼睛眼睫轻颤,牙关积满了铁锈味的血,画本上,还留着唐先生的电话呢,再也没有机会联系了……
第10章
苏眠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果真如绑匪所言,没人知道,也没人找,就像落叶飘碎,浮萍淖沉,无人关心,毫无存在感。
唯一张有泉还惦记着,自己相熟的第一个名校大学生,讲好的入学以后保持联系,一周过去了,音讯全无。
热心又好奇的汉子去学校问了,发现人根本没办入学,张有泉回了福利院思前想后觉得不对,报了警,但是惯例启事挂墙,没有回音。
张有泉半夜睡不着,白天给老人按摩的时候有些走神,电视上正播财经访谈,唐鹤川西装笔挺,鼻眼轮廓锋利英俊。
张有泉呆愣愣一个机灵,似曾相识。
苏眠失踪第九天,张有泉找到了唐氏集团的大楼,试图跟唐鹤川对话。
保安看疯子似的把人轰了出去。
「真的!是你们唐总的朋友!出事了!是真的啊!」张有泉嗓子快劈了,被保安架着胳膊扔了出去。
他看到过苏眠的素描本,满满一本,都是那个男人,小朋友几乎一整个月的晚上都在精修细画,眉眼里的情愫,把清浅月光都染得柔软黏乎。
直男张有泉头一次开窍,开学前那块手帕子,怕不是也跟这大老板有关!
难不成是被唐鹤川圈禁了?张有泉在唐氏门口蹲了两天没看见人,脑洞越开越大,这种有钱人表面光鲜亮丽的,不会是暗地里把孩子拐卖给关起来了吧!
到第三天喊的话就变了,「我跟你们说拐卖人口犯法的!我要见唐鹤川!」
最终行政秘书唐卯下了楼来,对着执着的男人展示了公式化的笑容,「这位先生,有什么需求可以明说。」
张有泉没逻辑,没证据,没底气,话说的颠三倒四,十足像个疯子,中心思想就一个,要见唐鹤川。
「我们唐总两周前就出国开会了,这恐怕不行。」
张有泉不依不饶,絮絮叨叨把自己的猜测添油加醋,把苏眠说成了唐鹤川的小知己,伯牙子期的那种,在国外要不打个电话也行?您家家大业大,帮忙找下人也方便不是?
他俩肯定认识,直肠子的汉子坚信不疑,要不手帕哪儿来的?
唐卯客气地帮他再次报警,然后客气地把人请了出去。
第11章
唐鹤川最近一直心绪不宁,没由来的,颇为汹涌。
以前刀尖舔血的时候也鲜少有失眠,这回出国谈个生意,却连着三天,睡不安稳了。
梦里总有那小白兔,一双眼睛明润勾人,但眼神哀哀带泪,总也抱不到怀里来。
第二天唐鹤川打了个视频电话回去,沉吟片刻,说,「给我找个孩子,叫苏眠的,在S大美院,大一新生。」
唐卯听到名字就脑内一声轰鸣,越往后听越是冷汗直下,视频那边老板眉头不舒,表情严肃,语气听着隐有担忧,怕不是真跟这叫苏眠的孩子关系匪浅。
「别吓到他,派人偷偷看着就行。」唐鹤川自顾自念叨,想到那胆小兔子似的的小孩儿,没忍住弯了弯嘴角,「刚开学,别叫人欺负了去。」
唐卯跟了唐鹤川十多年,看他表情就知道事情大发了,腿脚一软直接扑通跪了。
唐鹤川皱眉,「怎么回事!」
唐卯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说完偷眼观察老板脸色,看完实在没忍住,手指头都哆嗦了。
唐鹤川至少有五年没有这么怒色外露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三……不,」唐卯偷偷抹汗,说了实话,「五,五天前那人第一次来的。」
「给我查!」唐鹤川直接切断了视频。
………回国,马上。
第12章
唐卯一秒钟都没敢耽误,唐鹤川10个小时的飞机落地,三个绑匪已经被收拾的明明白白。
「人在哪儿。」唐鹤川脸色很差,刚长途飞行落地,也似乎没有休息的意思。
唐卯追在人后头快步疾走,小声应了句,「说是……在极夜。」
他很有先见之明地站住了,才没有撞到猛然停步的自家老板,然后适时地说,「飞行申请已经批好了。」
唐鹤川深压口气才止住了瞬间暴起的杀人念头,等坐上直升机拿到绑匪的手机和自己送出去的那块手帕,脸色沉的已经没救。
唐卯吞了吞唾沫没敢说话,那手机里满是艳照,半裸的,流泪的,身上各处特写的,果真是极品没错。
脆弱的液晶屏直接被徒手别断。
那倒霉的绑匪张张舍不得删,对着照片还来过好几发。
这话要是说了,飞机怕不是得炸,唐卯眼观鼻鼻观口,做了个沉默的智人。
极夜在H省线外的深山林区里头,私人会员制,有预约邀请函才能驱车进山,顶级vip可以架机直落,有专人停机坪。
这场子是特殊性癖圈子里的金字招牌,隐于深山,但山内豁然,一面林三面山,当中腹地辽阔,建的山石精雅,环扣别致,称作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美如仙境的地界,干的是最回归兽性的买卖。
私奴代调,成品拍卖,自调指导,定时还有表演聚会,极夜无昼,在这圈子里,是极致臻品的代名词。
里头的调教师都是执证高手,幕后老板是圈里有名的dom,夜莲。
苏眠第一天到极夜,就见到了夜莲,那人在落地窗前修剪绿植,俊美优雅,像一只鹤。
捏起苏眠的下巴,眼角含笑,又像蛇,情热危险。
「月初表演,刚好缺一个纯情学生款呢~」他的手很凉,凉的苏眠止不住地抖。
「您亲自教吗?」带人过来的西装管家把资料袋子递过去,夜莲倚进沙发,随意翻着,说,「给罗素吧,月初要表演,让他加个塞儿,其余时间先把基础的学着。」
苏眠手脚被锁链缠着,被人按跪在血红色的地毯上,惊惧不安地找了很久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求求您放我回去好不好,我一定会想办法还钱的,求您了……」他嗓子哑的不行,隐有哭腔,恳切又可怜。
夜莲盯着他泪眼朦胧的脸,置若罔闻地抬手托腮,笑了,「宝贝,你会非常受欢迎的~」
苏眠眼前全是茫然水雾,没有看到眼前这男人手腕内侧,一片精致的纹身。
云纹袅袅,嵌着一把匕首。
第13章
唐鹤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到极夜来,没有预约,没有邀请函,直升机风旋压树,嚣张霸道地就往腹地中央的停机坪落去。
极夜的安保滴水不漏,眼见本家的飞机没有提前招呼就来了,管事儿的周肆也吓了一跳。
急匆匆出去迎,没想到,风浪平息,唐鹤川从上面下来了。
满脸的风霜刀剑,让人看了平白就腿肚子发紧。
「三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位爷没那方面的爱好啊,周肆打着招呼还心生奇怪,自家主子忽悠勾引过多少次都被骂回去了,今天怎么自己来了……
唐鹤川没说话,唐卯上前去拿苏眠的照片给他看,问:「这孩子,见过吗?」
周肆当然见过,新来的小朋友,挺招人,也不安分,来了两周,逃了两回了,今天凌晨试图从东边林子里爬出去,还是自己带人给拎回来的。
「这孩子……」周肆偷眼揣摩唐鹤川的脸色,就见后头唐卯挤眉弄眼地噘嘴,瞬间觉得自己猜对了七八。
「三爷您先上座,我这就给您带人过来。」
「不用,」唐鹤川打断他,「带路,我过去。」
第14章
极夜东边的山做了改建,山洞凿了几个通回,一面做主题房间,再往里更深暗阴仄,有特殊喜好的客人或者犯了错的「商品」,会在这里招待。
苏眠算二进宫,这回还被用了药。
山石很凉,彻骨的阴寒往赤裸的皮肤里撞,也没能撞散身体里几乎让人融掉的药力。
起伏情热,循环往复。
苏眠也不知道是第几回了,手腕被吊在头顶,身体被跪姿矫正器束着,哪里都动弹不得,偏就那处,自由放纵。
好痛……真的不能再射了……
额角的汗划过眼睫,混着含不住的口水,落到地上,啪嗒,又啪嗒。
负责看守的人惯常会借着职务之便沾沾油水,碰上苏眠这样儿的,直呼血赚。
腥臭的阳具滴着水凑到脸前的时候,神昏边缘的苏眠还是下意识偏了偏头。
只微小地躲开了些,项圈上的锁链挂在山壁上,太紧,扯得他几乎窒息。
「躲什么躲~给哥哥吃的好了,一会儿早点儿放你下来~」
守卫用怒张的柱头去蹭苏眠的嘴角,那里湿滑的几乎触不到皮肤的实感,汗,口水,眼泪,晶莹莹一片。
ctm真是个极品,守卫恶狠狠地捏住那片湿滑,要把孽根往他带着口撑的嘴里送。
唐鹤川在昏光中走近,正看见这一幕。
周肆和唐卯在后头同时捂住了眼,完了。
唐鹤川枪都拔出来了,怕吓到小孩儿,又换了匕首。
那倒霉的色鬼还没送杆入洞,就被迎面一道冷光戳进了锁骨,嚎痛一声,直接仰面栽倒。
孽根肯定是保不住了,不知道命还能不能。
唐鹤川手背青筋暴起,跨过低瓦灯泡曳出的影河,站在了苏眠跟前,他呼吸深重,艰难地,像跨过了一道心疾沉疴。
第15章
看见唐鹤川的脸,苏眠失禁了。
无法挽回,穷途末路。
苏眠觉得自己大概是快死了,或者是疯掉了,才敢做这样真实放肆的梦。
唐鹤川站的那么近,贵的要死的皮鞋下面是一滩体液,放荡的,不堪的,不可控正沥沥变多的,那些体液。
失去知觉的膝盖有种绢纱轻抚的触感,不辨温度,也知道自己,脏透了。
这样死掉了也很好,苏眠这么想着。
下一秒锁链解开,跌进一处温暖,脸被单手托起,过分柔软安全的力度,符合所有回光返照的想象,无比幸福。
然后有个声音说:「苏眠,看着我。」
飞花落雪,一秒就把他拉回了现实。
不是别人,不是梦,一瞬间所有麻木的伤口同时喧嚣的刺痛起来,苏眠睁大了无法聚焦的眼,疼得再也流不出泪来。
唐鹤川把昏睡的人抱到vip房,大浴池边上垫了厚厚的毛巾,才小心地放进温度适中的水池里。
苏眠腹背臀间都有新添的鞭痕,水一浸,显得格外的红。
唐鹤川眉间阴鸷,挽着衬衫袖子探身给他擦拭腰和腿,睡得死死的人突然就软绵绵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