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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y继续沉默着,刘脸上挂着疲惫的神情,却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尽量温和地与他交流。
“既然不想说,那我们先吃饭吧。”刘拉着他到一楼餐厅,厨子已经准备好精致的三菜一汤等候他们。
刘随便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坐在一边看着他吃,还主动给他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自从他醒来后,就只有吃饭的时候乖一点,没有任何疑义和情绪。
饭后,刘尝试着又跟他交流了上学的事情,他还是没有明显的反应。刘有些失落,“Joy,我晚上要在书房加会儿班,你先休息吧。”因为担心Joy对于两人共处一室有点不适应,他特意找个借口躲到书房你,给他更多的空间。
刘一直在书房呆到半夜一点才回房,他推开房门,看见Joy紧闭着双眼躺在大床的一个角落。他轻轻走了过去,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几秒钟后分开,有额头轻轻抵在他的额头上,说:“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恋爱吧!”
☆、幸福的结局
刘起身走进浴室,Joy缓缓睁开双眼,他根本就没睡着,他闭上眼睛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这几天他的表现让他感觉到困惑。他爱他吗?爱是什么?是不是过去他对他的那种感觉?Joy好像记得自己的心曾经悸动过,曾经有过那种狂热的感觉,只是现在突然觉得好陌生,仿佛很近,就在手边,但又很远,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也碰不着。
刘在他身边睡下,侧过身将他搂在怀里,他继续闭着眼睛假装睡着。这种后背紧紧贴着他胸膛的感觉很温暖,又很熟悉。他静静闭上眼睛,可以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强壮有力,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的。
刘的手圈在他的腰上,竟让他回忆起曾经在二楼那个练习室里,他自己一个人无数次幻想着与他欢爱的场景。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它尽量平稳,却控制不住越跳越快的心,和逐渐灼热的身体。
刘圈住他的手臂稍微收紧了一下,在他耳边轻轻问:“Joy,你是不是醒着?”
Joy没说话也没动静,刘的手沿着他的腰往下摸,他终于克制不住挣扎了一下。在挣扎中,刘无意中碰到他逐渐兴奋的身体。刘困在身体里的野兽就像瞬间被释放一样,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疯狂的吻着。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观察Joy的感受,和之前比起来,动作也温柔缠绵多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地过着,两人的相处平淡而有规律。Joy每天吃饭看书逗Doll,就是不说话。刘每天悉心照料,外出的时候总不忘发短信,可是Joy还是不回。两人谁在一起,一个礼拜也会有两三次身体接触,他不主动也不排斥,这种平淡到有点沉闷的日子,让刘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却只能强忍着不敢爆发。
一个月后的一天,天空阴沉,还飘着点小雨。Joy一时兴起,想起他之前在公寓里看的一本书,当时特别有感触,还在上面作了笔记,他出门打了辆车回到了公寓。刚到公寓半个小时,刘就赶了过来,慌慌张张打开房门冲了进来。Joy抬起头和他对视着。
刘深吸一口气,平息一下喘息,说:“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跑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家里休息吗?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活着Gap,我们会安排好一切的。这个天又冷,早晚又有凝冻,你跑出来摔了怎么办?”
Joy平静的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的话,等他噼里啪啦抱怨完之后,缓缓开口,一个字一个字说:“你是想说我没有外出的自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Joy,你说话了?你愿意说话了?真是太好了。”刘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争吵,冲过来一把将Joy抱在怀里。
“我问你我是不是没有外出的自由?”Joy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不是的,当然有了,我说过你就是家里的主人,我保险柜的钥匙都交给你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是自由的。”刘连忙解释到。
“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在这里?你派人跟踪我了?”Joy继续冷冷地问。
“没有,我没派人跟踪你,只是……我在你手机你装了定位软件。”刘有些尴尬地说。
“你还是想限制我的自由?”
“不是,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现在我明白我不能失去你。”
“你说的失去,是怕我再次自杀?还是怕我离开你?”
“都怕,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们重新开始。我想其实我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很久很久以前,只是我没有发觉。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感情是在召开例会的时候,Manny死的那天晚上,Earl让我把你送去他房里,我当时答应了,可是晚上一看见你我就后悔了。我马上就冲出去想拦住你。但是我一直在挣扎,我一直在用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来克制住这种情感。并且一直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可以控制住感情。直到和你发生关系之后,控制欲和占有欲就像疯了一样不停成长壮大。在Earl要召唤那你回去的前一天,我安排了那场意外,让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再买通医生造成你骨折严重的假象,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保证你的安全。我希望你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甚至喜欢你比我爱你还要爱我。可是每一次你都表现出一副冷漠和无所谓的表情,让我觉得自尊受到伤害。甚至就连我把沈弦接回家来,告诉你他曾经是我喜欢的人,你都无动于衷。我很生气,生气得快要发狂了。你越是豁达我就越没用安全感,我迫切地想试探你的感受。直到你自杀之后,我看见你的笔记和信,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爱我的,正是你对我的爱把你逼上了绝路,我后悔莫及,只想一切重头来过。我们都不是正常人,我们都缺乏安全感,缺乏自信,迫切的想要别人的认可。我们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在处理亲密关系上显得无所适从,手忙脚乱,我们没有一点经验可以借鉴,只能慢慢往前摸索,跌倒了、受伤了再爬起来继续前行。这一跤我们跌得太重了,差一点我们就失去彼此。好在我们都爬起来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学着做一个正常人,学着让自己的人生完整。”刘语重心长地说,语气很诚恳。他说到最后,发现Joy已经泪流满面。
“你说得对,我们都不完整,应该说我们成长的环境导致我们残缺不全,拖着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灵魂,才会在相爱的道路上磕磕碰碰。爱情不是妥协,不是忍受也不是强制,而是在相爱的时候能够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帮助对方变得完整,同时自己也变得完整。在不相爱的时候能够和平友好的离开,离开后会过得更好。”Joy哽咽着说。
“那……你还爱我吗?”刘犹豫了一下,终于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生平第一次,他既期盼,又有些害怕听到答案。
Joy抹了抹眼泪,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嘴唇。两人抱在一起,Joy轻声说:“终点就是起点。我的轨迹就是一个圆。你就是我的太阳,我在爱你的轨道上,从未远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看到最后。一路写下来,其实木木自己也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感觉卷二里的场景和情节设计都不太好,有点游离于主题之外了。不过总算顺利完结,这是木木第三个长篇,没有人没有主线没有提纲就直接上了,结果当然是很不满意。这个系列共五本,还剩三本,暂时先放一放。木木最近在努力构思一篇穿越的科幻题材,《穿越新纪元》。这是木木第一部认认真真定人设、写大纲的作品,但是题材真的很冷很冷很冷。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
注册账号两个半月了,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只是出于对写作的热爱才一直坚持下来的。会继续奋斗在码字的道路上,希望大家喜欢!
☆、番外一
在中国的一个小城市,最好的一家酒店大堂里,刘和Joy一人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正在办理入住。
“先开三天吧。”刘把护照递过去对服务员说。
“我们还是先开一天吧,我明天就想回去。”Joy提出异议。
“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呆两天再走吧。我工作都安排好了,这一周都没事。”
“可是……”Joy还想反驳什么,服务员用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微笑着打断两人。
“先给你预定三天好了,随时走随时退的,不多收钱。”服务员说完接过护照登记。
两人拿着房卡上了七楼,也是酒店的顶楼,在过道的拐角找到他们的房间。那是酒店最好的一间套房,Joy推开门,感觉有些不太满意。
Joy将行李箱拖进来放在行李架上,将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参观了一圈后说:“房间条件不太好,你别太介意。”
刘放下手中的行李,将Joy搂在怀里,“说什么呢?我们都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什么苦没吃过?哪还介意这个。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说完把脸埋在他耳边,弄得他脖子痒痒的。
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别闹,我们叫点东西吃吧。下了火车还什么都没吃呢。”
刘拉着他的手,“别再酒店吃,多没劲啊。我们出去吃吧。这么多年没回国,好好体验一下这里的地道美食。”
“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啊?”他好像不太乐意出门。
“这你就说错了。很多地道的美食都是在民间,越小的地方越困难有惊喜。现在三点多,我们慢慢走过去刚好能赶上小玲放学。你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去看看吧。”
“今天就去?我是打算明天……”Joy的表情有些复杂。从两人在一起后刘就一直动员他过来看看妹妹,直到半年后刘经过软磨硬泡才说动他来这一趟。
刘面对面站在他面前,双手握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双眼说:“Joy,你在逃避什么?这不是你一直的期望吗?在过去三年里,这是支撑着你一路走过来的动力。当时她走失不是你的错,你们俩现在都过得很幸福。你也重新回到学校,并没有像过去说的那样给她丢人,你还在逃避什么?”
“我……没什么,我们走吧,先去吃饭。”Joy回避刘的目光,拉着他出门。
一人买了一个煎饼拿在手上边吃边逛着,不自觉地就往学校方向走去。刘感觉Joy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自然,甚至有些僵硬。
“还差十五分钟放学,我们等一会儿吧。”刘拉着他在学校对面一家奶茶店坐了下来,一人点了一杯奶茶,双眼一直盯着学校门口。
“承志,你说一会儿她出来的时候,我能认出她吗?”
“当然可以,那几张照片都快被你揉碎了,我觉得你闭着眼睛都能认出来。”
“讨厌,我给你说正经的呢。”
“我也是很正经的在回答啊。”
说着说着,校门口已经有学生开始往外走,Joy起身跑了过去,刘端着奶茶跟在他身后。Joy在学校门口涌动的人潮中搜寻着,始终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学校里走出来的同学越来越少,Joy的心情由最初的激动和纠结变成了失落。
“我们再等等,如果没看见的话,我们明天早上来。要不我们就到他家门口守着,总能见着的。”刘将已经凉掉的奶茶扔掉,伸出右手搭在Joy的肩膀上。
远远的,Joy看见教学楼前走出两个人影,看不清脸,Joy的心跳突然莫名加快。渐渐走近后,他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正是小玲。
“学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