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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带一声感慨:“又轻又香。”
夏日清风从山顶刮下,摇响了竹林,吹动了莲蓬。
一池浮动的绿意边。
温橙余光中布满了碧天荷叶,剩下的,全被一脸通红的少年占满了。
“。。。。。。”他浑身难受地忘词了。
应阎宇这把彻底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他能感受到手下温热的皮肤,以及自己超速的心率,因为太过僵硬,对方的身。体往下滑了滑。
温橙今天穿的是休闲短裤,腿上的细。肉被小屁孩手上的老茧磨了一下,冒出成片的鸡皮疙瘩。
两人又愣了半分钟。
带伤参赛的应同学实在撑不住,收了收臂弯,把温大夫放到自己踏在池边的大腿上。
“。。。。。。”温橙坐实了,额角倏地爆出一根青筋。
应阎宇看见了,没吭声,又垂眼扫了下他裤边露出的一小截纯黑内。裤,抿紧了嘴角。
温橙跟着往下一看,脸都黑了:“滚开。”
应阎宇闻声僵了片刻,然后特别老实地把人抱到地上,没有任何逾越。
温橙面无表情地站了会儿,转身去水里捞拖鞋,却发现那笨狗正瞪着两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看屁啊!”
应阎宇摸了下鼻子:“它看的我们。”
我们又不是屁。
温橙举起拖鞋就要砸人,可眼神往那绷带上一瞥,又放下了。
他费劲地把狗拖出水池,有些狼狈:“走吧。”
应阎宇呆滞道:“去哪儿?”
温橙没好气道:“去献血!您那血流着多浪费啊!”
应阎宇刚才太过紧张,现在缓过气了,疼得“嘶”了声。
“回屋待着。”温橙丢下蠢狗,又翻过池塘,回自家拿了药箱,再走回去。
应阎宇还等在原地。
温橙跳下去的时候,他伸手虚揽了一下,没碰着。
温橙却更膈应了,他抬了抬手:“你这里怎么下去?”
“和你家一样的。”应阎宇走在前面,绕下楼梯口,直接到了二楼的厨房,拐过走廊,就是客厅了。
温橙一直跟在他身后。
在这期间,他看见对方两次抓过左背,特别用力。
他怀疑那块大疤是应阎宇自己抓出来的。
“坐沙发吧。”应阎宇习惯性地往卧室走,但半道上就停住了,又折回客厅,本想给人倒杯水,结果水壶是干的。
温橙摸了把沙发上的灰,没坐。
“。。。。。。去,去卧室吗?”应阎宇问得小心翼翼。
温橙横了他一眼:“去啊,屋里藏女人了?这么紧张?”
应阎宇愣了愣,随后低头说了声:“没有。”
女人?
怎么可能。
他略带疑惑地看向温橙。。。。。。是还没看出来吗?这么明显了。
温橙见他又想抓背,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嗷!”应阎宇捂着手看他。
温橙扣住他的手腕,看着他浅浅一段指甲里,已经裹上了血丝,火气噌噌直冒:“你有病是不是!是不是?!”
应阎宇“恩”了声,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如果,我又不见了,你还会找我吗?”
温橙想说,老子找你干嘛?
可对上小孩纯澈期待的目光,他吃了个瘪,没回答。
应阎宇等了会儿,随后敛目一笑,露出小虎牙,转身往卧室走:“ 其实我自己也能包扎。”
温橙:“你不会早说?”他来都来了。
应阎宇却欠抽道:“恩,我故意的。”
温橙都不知道除了“有病”还能说什么。
二三十平米大的卧室内,比外面干净不少,就放了一张床,衣服叠在床边,还有一口袋的药盒。
“坐吧。”应阎宇干巴巴地扯了扯床单。
温橙这才发现那床没垫席梦思,就一张木板,铺了层比纸薄的黑布,没有枕头和被子。
“我不坐,你坐,把背心脱了。”
“好。”应阎宇把衣服扔到地上,乖乖坐好,认真盯着那双白净的手给自己换药。
在他的印象中,已经很久没人靠自己这么近了。
所以在温橙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应了声“疼”。
正在严谨工作的温大夫闻言,头都没抬一下,职业。性地摸出一颗大白兔,利落剥开,顺手喂到了“小朋友”嘴里。
应阎宇含住那层米糊,甜得眼眶发酸。
他嗓子微哑道:“还是疼。”
温橙手下不停:“痛就忍着,三岁小孩都没你麻烦。”
应阎宇看着他松软的额发,嘴角一直扬着,没再说话。
十来分钟后。
温橙起身,却被人搂住后背,轻轻地挨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修好了,恢复更新,每晚十二点吧,不好意思啊,让大家的等了一个星期,感谢喜欢
☆、NO。9
应阎宇也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这么不老实,便欲盖弥彰地多拍了两下,干笑道:“有蚊子。”
放屁!
温橙退开,沉着脸准备警告对方,却被应阎宇先一步打断了。
“那狗大清早的就在楼顶上追老鼠,跑得咚咚响,我都好几天没睡舒坦了,气。。。。。。”
“好几天没睡舒坦了,”温橙重复了一遍,“为什么?”
“对!”应阎宇一巴掌拍在床板上,按着胸上的绷带,蹲身从床下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温大夫,笑道:“给你。”
温橙皱了皱眉,没收。
那形状、那分量,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
“哪来的?”
“比赛赢的!第三名,一万块呢!”应阎宇说着,有点可惜,“本来是第一的,结果被人阴了。”差点没命回来。
温橙眼里仅有的那点热气也没了,浑身上下充斥着冷漠,他接过信封,抽了张一百的:“伤口处理费,药钱,一共42。8,我待会儿找零给你。”
说罢,他提起药箱就走。
应阎宇茫然地看着他:“你不要吗?”
“我为什么要?!”温橙倏地拔高音量,“你的钱,给我做什么?”
应阎宇被问懵了:“我自己拿着没用。。。。。。”
温橙笑了:“没用就给我?你不如拿去捐了。”
应阎宇摇头:“这钱来的不容易,我想给你。”
温橙额角的青筋全爆了,他发现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应阎宇,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知道吗?你给胡三,给你睡。过的女人,都比给我好,这样不正常。”
不正常。
应阎宇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刀尖都戳不穿,却没想到会被三个字扇得发疼,一阵火辣。
一时间也没留意到那句——睡。过的女人。
他毫无血色的嘴皮颤了颤,眉心拧紧又松开,如此往复三四次后,点头低声道:“恩,我明白了,对不起。”
“。。。。。。”温橙张嘴吸了口气,心里完全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更加憋闷了。
这是闯了哪门子的邪?
为什么这个臭屁得要死的小孩要一脸委屈?
以至于他没过脑子就蹦出了一句话:“我会去找你。”
应阎宇没反应过来:“啊?”
“老子会去找你!只要你不是去参加那什么狗屁比赛!”温橙吼他,“不然我连个警都不敢报!”
“哦哦。”应阎宇点头,呆愣愣地看着他,两秒后,猛地瞪大双眼,“啊?”
温橙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冒烟了。
如果小屁孩真对他有意思,他都不知道该在意性别问题,还是物种问题。
他们语言都不通!
“哦。。。。。。”好在应阎宇自己理清楚了,他扯巴扯巴屁股下的床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特别没心没肺。
他砸吧了下嘴里的糖,又傻笑了两声。
“操!”温橙烦躁地低骂了一声,然后手机就响了,他接起一听,是曾阿婆。
“橙橙?”阿婆的声音带着些紧张。
“阿婆?”温橙立马正色道,“怎么了?”
“你手头上有钱吗?阿婆想借一点。”
“有,”温橙说,“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募的沉默了。
片刻后。
曾阿婆像是拿开了捂着话筒的手,跟身边的人讨论了一下。
温橙听得仔细。
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当然是多多益善,您投资得越多,利息就越高,稳赚不赔嘛,奶奶您说对不对?”
“是是是。”曾阿婆连胜应道,笑得挺高兴。
温橙听了,却是满脸凝重。
应阎宇见状,伸手过去,戳了戳免提。
“橙橙,你有多少钱啊?”曾阿婆问。
温橙并没有存款,他瞥了眼那个信封:“一万吧。”
“哦!”曾阿婆对身边的人说,“有一万八呢。”
“。。。。。。噗。”应阎宇笑出了声,又在温大夫瞪过来的同时,满脸严肃地指了指手机,示意他认真听。
“好好,我明天回来拿。”曾阿婆乐呵呵地拿开电话,又被温橙叫住。
“阿婆,你没去泡温泉吗?”他问。
“在啊,这里有个小活动,我和文奶奶正在看表演呢。”说罢,电话就只剩忙音了。
温橙和应阎宇对视了一眼。
有人在非。法集。资。
最近两年,这种事屡见不鲜,小团体勾结养老院,或者社区体检中心,购买老年人的资料信息,特别针对儿女不在身边的老人,以极高的存款利息作为诱饵,向他们索要钱财。
然后把这些钱拿去放高。利。贷。
等钱翻倍后,再返还给老人。
要是出了问题,直接拍屁股走人,连根毛都不会留。
“阿婆挺精明的,怎么会上这种当?”应阎宇还有些稚气的脸上透出深沉。
温橙收起手机,皱了皱眉:“再精明的人也怕寂寞,更别提上了年纪。”他回想起电话里那个亲切的男声,一口一个奶奶,喊得跟亲孙子似的。
“你打算怎么办?”应阎宇问。
“去走一趟,我知道温泉在哪儿,不急着报。警,免得打草惊蛇。”温橙边说边走,眼瞧着小屁孩跟了上来,他奇怪地停住脚步,“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小蝌蚪找妈妈呢?”
应阎宇有点尴尬地看着对方。
他觉得自己更像有了印刻效应的小奶鸭,每天都想屁颠屁颠的跟着那股清苦的香味。
可同时。
他又十分压抑。
他怕给人添麻烦,特别怕。
“我跟着你,你会烦吗?”应阎宇问。
温橙正拖着乌嘴出门,闻言也没看他,就直白道:“会,我习惯一个人。”
应阎宇立马就不跟了。
他在原地看着温大夫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铁栏门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把他隔绝开了。
“呜呜呜”的手机震动声起起落落。
应阎宇站得太久,直到伤口发麻才换了个姿势,顺带掏出手机。
“应哥!”胡三喊道。
“。。。。。。什么事?”应阎宇问。
胡三顿了顿,觉出一丝不对劲:“咋的了?跟温大夫相处不愉快呢?”
“没。”应阎宇抬手抓过左背,却摸到一层褐绿色的膏药,他感受着指尖上的凉意,走神了。
这块陈年旧伤已经有六七年了。
小时候,医生告诉他,这是心理障碍造成的条件反射,还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当时一张嘴就吐了。
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最后不了了之,把毛病留下了。
而前年,应阎宇被老妈赶出家门时,听她骂了自己一天的“变。态”,忍住没还嘴,却抓掉了一大块皮。
那些故作姿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