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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嫁人新郎不是我。”李犇想了想,答道。
“女友为何物?”管家又道。
“……”李犇有点儿崩溃,不知道这种恶性循环的十万个为什么答疑该怎么结束,“女友就是妻子没结婚之前的称呼……”
“那为何女友嫁人新郎不是他?”护卫甲兴趣盎然地问道。
“……”李犇凌乱了,为什么女友嫁人新郎不是他?为什么?“因为……他们没结婚……吧。”
“那为何他们不结婚?大丈夫当言而有信。”护卫乙也加入了讨论。
“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啊……”李犇道。
一丁二镖齐刷刷地抬头看月亮,不圆啊,哪里圆……
夜色之中,五人说说笑笑,往事先藏匿好马车的地方走,却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毛骨悚然。
“跟了这么久,出来吧。”陈昱行对着暗处一声呵。
果然,暗处走出一身影。
此人身高一米八上下,国字方脸,剑眉星目。
“你你不是那个……”李犇话说了一半,觉得后面的话当面说出来有点儿打人家面子,就又咽回去了,那个了半天。
不错,此人正是白天被金兵殴打侮辱的男子。
“在下柳言武,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自称柳言武的男子抱拳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救了你……”李犇白痴地问道。
没等柳言武回答,陈昱行看了看李犇怀里抱着的做案工具,直接给了他一记白眼。
李犇也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脑路烧毁的问题。
“不必挂齿,举手之劳。”陈昱行笑道。
“……”李犇也翻了一记白眼给陈昱行,你还举手之劳了,要不是我又求又撒娇的,你丫的早撒丫子上路了。
“多谢这位跳舞的小兄弟。”柳言武又对着李犇行了个大礼。
“……”李犇赶忙扶起男子,“你们宋人怎么跑到金国还让人家抓住了?”
“小兄弟不知,我们本是恩府手下,被宋所俘,又被宋国送予金国,一言难尽。”柳言武道。
“……”李犇也就听个七分懂,“那你现在自由了,快去找你的老大恩府吧。”
“五月兵败,恩府先去矣。”说着,男子陷入无限哀思。
陈昱行看了看二人,道:“那柳兄有何打算。” “有传少主李璮袭为益都行省,在下打算前去投靠。”柳言武道。
“那便最好,就此别过。”陈昱行笑道。
李犇看出陈昱行不想与男子过多纠缠,也做拱手告别。
“有缘再会。”男子道,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那个,等下,柳大哥,你这衣服脏了,我这有好几套,你和我身高差不多,你拿两套吧。”想起男子身上还有白天的污物,李犇阵阵心酸,说着便把刚才扇烟的衣服拿给柳言武,又摸了摸里怀,掏出了几两银子放在了衣服上,虽然不多,但是已经是他二分之一财产,出来时候认定了有金主就没想着带银子,这点儿还是纳齐偷偷放的。
男子看了看李犇手上的衣服和银子,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李犇,接过东西,又一抱拳,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为何对乱民这般好?”陈昱行幽幽地说。
“乱民?”李犇挑眉看向陈昱行。
“李全于宋境作乱多年,当然是乱民。”陈昱行拉着李犇继续往马车方向走。
“我又不认识李全,刚才他也没说他叫李全啊,他姓柳。”李犇莫名其妙,难道自己救了强盗?
“……”陈昱行愣愣地看着李犇,片刻,道:“你是宋人竟不知恩府李全?”
“……他谁啊……又不是天王巨星……大宋那么多人……我能叫上名来的也就岳飞、秦桧、包青天、陈世美……”李犇唠唠叨叨地嘀咕。
“李全带领乱民屡次反宋,宋兵屡次围剿均被逃脱,今年五月宋兵围城方败……”陈昱行看向李犇,道。
“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是农民起义领袖,还是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李犇听到自己救了黑道大哥的手下,眼睛开始放光。
“暴民!”陈昱行甩开李犇的手,自己径直往前走。
这是生气了的意思?李犇挠了挠脑袋,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啊,这些高高在上的统,治,阶级真是不允许别人有一点儿异,己,言论,更别说真理与主义之争,以后还是少激怒金主为妙。
李犇一路小跑追了上去,拉住万恶的统,治,阶级的胳膊,
被狠狠甩开,
又拉住,
被用力甩开,
又跑上去拉住手,
被打掉,
再拉,
被轻轻甩开,
就拉,
没甩开……
“别生气了……”李犇凑上去,贱贱地说。
无回应。
“真别这么小气啦……”李犇看陈昱行没反应,发贱功开始粘缠烦。
不理睬。
“我错了嘛,原谅我一次。”李犇拖着陈昱行胳膊不让他走。
不看。
我去,逼我使大招啊。“#¥%……—·#*”一串乱码响彻在树木深处。
陈昱行一把捂住李犇的嘴,道:“你怎么还敢唱,让金兵听见,全引过来了。”
李犇用手扒开陈昱行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贱贱地说:“你肯和我说话了啊,你不说我就一直唱,引来就引来呗,大不了带上面具再给他们跳一段,刚才那段收费的,这段算赠送。怎么样,我唱得好不好……”说着,带着模仿起宝哥的小眼神又吼了起来。
“……”陈昱行无奈,只能任李犇拉着胳膊,拖拖拉拉往前走。
后面三人脖子上仰,对今晚的夜色,情有独钟。
☆、第一卷第 25 章
手指在陈昱行大腿“哆来咪发唆”地跳动,脸埋在男子两腿之间,已在马车上颠簸了大半个月了,出深山收老林的,李犇无聊透了。
“不睡你便起来。”陈昱行一把按住李犇乱跳的手指。
手指被按住,李犇不甘心地在陈昱行大腿上咬了一口,才坐起身。“下一个城镇还要多久,进去逛逛吧,无聊死了。” 陈昱行掀帘喊了一声骑马在后面跟着的管家。
“回少爷,还要半日便到新兴县,可要在此休息?”管家忙道。
“进城吧,贤弟无趣,去看看也好。”陈昱行看了看李犇,蹙眉对管家道。
“是,少爷。”管家骑马便追到车前,跟赶车的护卫甲交待。
放下帘子,李犇没骨头一样倒在了陈昱行腿上,男子自然地把手伸进他的头发摩挲。这样也挺好,李犇想,这应该是他暧得最旷日持久的一场昧,好几个月时间,两人就这样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不急不缓不骄不躁地维持着那层窗户纸,真得挺好,就这样一直到分别,也会成为他二十四年苍茫人生的一道风景线。
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感觉到马车位有嘈杂的人声,李犇才从陈昱行腿上再次离开。
是不是以后不应该老躺人家大腿了,以前那个阳刚的李犇同志去了哪儿了?拉倒吧,你丫骨子里就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娘炮!你特么地少放屁!李犇恨不得伸手抓东西扔向眼前嘲笑他的小人。
“要进城了。”陈昱行低低地道。
李犇掀起车窗帘,确实道路上来往的行人已是络绎不绝。
“少爷,进城后是否直接投宿。”管家见车帘掀开,骑马靠近,把头凑道窗前问道。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了几天干粮。”陈昱行也伸头看了看窗外。
没走多大一会儿,便到了城门,挺小的城门,李犇推测这也就是个小县城,城门上的石头刻着两个朱红大字“新兴”,李犇在脑子里拼命搜索这个古地名的相关信息,很遗憾,知识宽度有限,实在不知道到哪儿了。
“我们是从会宁府往南走的吗?”李犇看着陈昱行问道。
“自然。”陈昱行并未看李犇,目光直视着窗外,答道。
“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大一点儿的城,就像会宁府那种大的。”李犇不死心地问道。
陈昱行转头看向李犇,思考了些许,道:“距此一百多里,便是沈州。”
沈州,沈州,李犇又开启了人脑搜索引擎,难道是沈阳?大半个月从哈尔滨走到了沈阳?不提进度如何,总之往南走了,虽然还没有走出东三省,快一个月也就走了火车七八个小时的路程,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走偏!
激动!窃笑!
遗憾!居然过了长春,自己路过家门口都不知道。
马车停稳,二人一前一后下车,随小二走进了饭馆。这城虽小,这馆子却气派,全实木装修,布置得挺象那么回事,楼上楼下的,中间大厅一部分挑空,设计了一个舞台,舞台四周有红绸垂下。
五人进来的正是饭点,楼下几乎坐满,被小二引到楼上一个靠窗的位置,视野挺敞亮,看楼下的舞台也没遮挡,管家作主叫小二安排了饭菜,几个便喝茶等着上菜。
“扑棱棱”一阵乐声响起,楼下席间传来声声叫好。
李犇等人也被楼下的响动所吸引,把眼睛从窗外转向楼下。只见一个薄衣女子抱着琵琶坐于舞台下面的左侧,从位置上看,这应该不是主演,而是乐队老师。
果不出李犇所料,随着琵琶声,一个红衣女子从后台舞动着红绸出来,腰身纤细,动作轻盈,至于长相抹得煞白一片,两腮通红,着实看不太清。
“我去,这妆化的,日晒妆啊啊啊啊!”李犇一时没忍住,又一通吐槽。
陈昱行把视线转向李犇,微微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可能已经习惯李犇说些莫名其妙听不懂的话。
其它三人着实被表演吸引,压根分不出精力听李犇废话,只恨眼珠子不能变成望远镜,自动调节往前再伸几分。
李犇拿手在三人眼前晃了晃,均被打掉。“真有那么好看吗?”
“妙!”
“甚妙!”
“妙哉!”
三人齐声道。
李犇抽了一下嘴角,又转头看向舞台,不知什么时候女子已爬上红绸,在一根红绸上下翻腾。李犇也不得不睁大眼睛,我去,这不是舞蹈,这是中国达人秀啊。
女子前空翻、后空翻、左手翻、右手翻、前前后后一阵乱翻,俄式转体720度,分腿侧空翻一周半同时转体90度前滚翻,旋子转体360度,背转450度,最后两手握绸又来了个托马斯大回旋……
真是高手在民间啊,这位其貌不张扬的弱女子将吊环、平衡木、自由体操外加Breaking砸个稀巴碎再胡乱地打包重组,虽然衔接得不伦不类,但着实让人眼花缭乱的耳目一新。
楼上楼下,整个饭馆,掌声雷动,久久难平。
几个小二拿着托盘,穿梭于各个饭桌,银子撞击托盘的声音清脆入耳。
“客官,每位二两,五位共十两。”小二走到五人所在桌了旁边,笑道。
五人一愣,敢情这是收费表演,不在饭菜内。
“这个打赏不是自愿,一个人必须二两?”李犇有点儿无语,敢情这不是个饭馆子,误入演艺吧了。
“回客官,二两起步,多了不限。”小二低头赔笑道。
“……”谁想多给了,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少,五人吃一顿,吃得挺好,也就四五两,就看了几眼这个白面盆上两个马粪蛋,就强行消费了十两,抢劫啊。
这边李犇还在心里鸣不满,旁边的管家已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到托盘里,并吩咐小二快些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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